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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怜在修罗场焦头烂额(6)

    雪郁无意瞥了瞥谢青昀,和他对视了眼又若无其事挪开,回答道:对,就你和我,去哪里你不用管你能换个安静的地方和我说话吗?
    何嘉林闻言怔了怔,刚刚还没觉得,雪郁一说,周围的声音顿时感觉放大了数倍。
    他从座位上站起来,一直走到宽旷安静的空地,才猛然想到什么。
    他干嘛这么听裴雪郁的话?
    何嘉林傲惯了,从来都是他指着鼻子要别人去做事情,像雪郁这样要求他的除了他老子没别人了。
    裴雪郁他凭什么啊,还是谢青昀的金主!
    对,明明包养了谢青昀,还来招惹他干什么!
    他又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人,虽然电话是他主动要的
    不停用限量版球鞋踢着石子的高大男生越想越不满,胸腔的小火苗越窜越大,快爆发的时候,对面的人说话了:现在可以了,刚刚我说的你听到了吗,来不来?
    何嘉林小火苗偃旗息鼓地灭了下去,矜持清咳了声,道:左右我也没什么事,可以陪陪你,反正你也有我手机号了,你出去的时候给我发消息就行。
    雪郁邀他出去,他想破脑袋也没想出到底要干什么,但他确实是想去的。
    好,雪郁很好说话地应了声,语调平淡道:那我明天你干什么?
    眼前忽地扫过一片稠黑,高大的阴影自上而下掠过来,须臾之间,雪郁的手机转移了阵地,牢牢握在面前垂着眼皮、情绪难以分辨的谢青昀手里。
    雪郁眼睫茫然颤了一下,然后抿唇伸手想去抢,你拿我手机干嘛,我在和别人说话。
    他人小手小的对谢青昀来说根本不是威胁,谢青昀轻而易举就拢住了他的手腕。
    谢青昀是站着的姿势,人又高,雪郁被握着手腕,整个上半身都被提起来了一点,他娇滴滴的一受疼眼泪就跑出来,眼睛水光潋滟,抿着唇肉发出一声哼喘。
    真被弄疼了。
    谢青昀被他那黏糊的哼声叫得眼皮跳了跳,手下一松,雪郁重新陷回沙发里。
    再一抬眼,就对上了雪郁忍怒的目光,雪郁平时不爱做表情,只有生气时脸上才会鲜活生动起来,他微蹙着眉,恼火地揉着微红的手腕。
    谢青昀垂下晦暗黑眸,你不能去。
    雪郁快气笑了,柔黑头发下冶丽微翘的眼尾挑了挑,是真困惑也是真生气地问:凭什么,你不想去我还不能找别人?谢青昀,我看你是越来越不把我放眼里了。
    刚刚抢手机的时候我就想骂你,现在我更
    谢青昀唇线不见一点起伏,黑眸紧盯着雪郁,我去。
    雪郁还在词库中挑拣着能拿来骂人的话,猛地被打断,愣了愣,什么?
    谢青昀表情淡漠如常,低声道:我说我去。
    雪郁哑声。
    本来他已经确定谢青昀不会去了,他清楚谢青昀的个性,学业为重,绝对不会干出抛却学习去娱乐的荒唐事,而且他相当厌恶原主身边的朋友,要他见那帮人,谢青昀肯定不可能同意的。
    他打何嘉林电话,也只不过想气气谢青昀,因为他能感觉到两人不对付。
    只是想气个人怎么最后发展成同意去了。
    都把他整不会了。
    半晌,雪郁声音小了点,硬着头皮道:你早干嘛去了,刚刚死都不同意,现在说想去有什么用,我已经答应别人总不能食言吧?
    谢青昀敛着眼说了句:能。
    雪郁:?
    谢青昀把深晦的眸光挪到手机屏幕上,能食言。
    十分钟后,通宵达旦的烧烤店,坐在凳子上神魂不在、还摸不着头脑的何嘉林收到一条短信:不去了。
    何嘉林:
    何嘉林:
    何嘉林嘴角抽动了一下。
    虽然教过他的老师都说他头脑简单,天生不是学习的料,但他也不会傻到认为这条短信是雪郁发的。
    这冷漠简洁的风格,还有每条短信后面必然中规中矩加个句号的古板毛病
    旁桌吃得满嘴糊上油和孜然调料的男生,突然瞟见何嘉林阴郁的表情,虎躯瑟缩了下,犹犹豫豫放下烤串,试探地问:林哥,怎、怎么不吃了,你可是主力,等会还要上菜呢。
    何嘉林不回话,他一沉默整桌人都警惕瞧着他,怕他一发火把桌子掀了,过了好大半天,旁边肢体都要发麻的男生才听到他语气幽幽的声音:操,他俩居然住在一起。
    谢青昀能同意是意外之喜。不过他后来的识趣,没让雪郁忘记被抓疼的感觉,不耐烦地颦眉骂了他几句,让他滚。
    谢青昀回自己房间之前,看到雪郁还坐在原处,圆亮澄澈的眼睛还有点湿,仿佛泅了一汪水,他微愠地瞥着自己手腕,不知道心里想着什么主意,须臾后似有所感望过来。
    谢青昀关上门,抿了抿唇。
    不过是弄疼了下,到现在还生气。
    雪郁视线在关拢的门停了片刻就挪开,今晚的目的达到,厌恶值也有进展,让他短暂松了口气,站起来想去厨房弄点水喝。
    一进去就看到傅炀宽大的背影,他无声无息的,让人猜不到他在这里呆了多久,又听到了什么。
    雪郁睫毛眨了下,没当回事。
    桌面上有很多冲剂饮品,雪郁不太爱喝白开水,味道太淡太寡,他习惯加点什么调味。
    在众多冲剂处扫了眼,雪郁拿了个橙汁味的,拆开包装,往自己杯子里倒。
    粉末顺着杯口往下簌簌滑的时候,傅炀表情微妙地变了变,直勾勾看着他用筷子搅拌。
    雪郁被他看得寒毛都快竖起来了,觉得莫名其妙,正要加快速度搅匀,傅炀突然开口:你以前从来不喝这个。
    搅拌的动作一顿,雪郁茫然着,反应了半天才啊?了声。
    傅炀舌尖顶着上颚顿了顿,听不出主观情绪的,慢慢悠悠道:这些调剂都是谢青昀买的,买回来你一点不感兴趣,偶尔喝了次还吐了出来,从那次起你就没再喝过。
    他为什么知道,因为当时裴雪郁吐的时候他也在场,还看到裴雪郁把喝坏肚子的事迁怒给谢青昀,高高大大的男人被他打了好几下还无法还手。
    空气仿佛静止流通。
    雪郁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地听到这句话,先是呆了下,而后愣愣对上傅炀唇角微挑的表情,像是在洞悉什么一样的表情,如狼犬的舌尖冰冰凉凉舔舐着他。
    雪郁心脏咚咚乱跳,在暖气烘得足够的厨房中,一瞬间感觉到毛骨悚然的凉意。
    什么意思。
    傅炀仿佛没看到他慌乱的神情,格外浓的黑眸依旧平静,只用修长苍白的手指敲了敲桌面,声线平稳地问:以前不喝,为什么现在开始喝了?
    第8章 公寓楼合租室友(8)
    这场问话没有结果。
    因为在傅炀问完那句话后,雪郁像被踩了尾巴的小动物一样睁大了眼睛,傻傻看着他,看起来呆愣愣的又有些可怜。
    而傅炀的神情轻松、笃定,表面上是在等他回答,实际上他再说什么都是无济于事。
    傅炀在怀疑他?
    不是吧
    不会吧
    这不太离谱了吗?
    雪郁很肯定,他如果再待下去绝对会绷不住表情。
    傅炀不愧是在名利场上翻搅过云雨的,不用多做什么鲜明的情绪,光是那双闪着冷锐光芒的眼睛,都像一头雄狮,逼得雪郁丧失了说话的能力,微僵着抿住唇瓣,一句话都不说回到房间。
    背抵着门,雪郁脸颊涔出汗,马上叫出系统兴师问罪:统,你不打算解释一下?
    系统平直的机械音此刻显出些心虚:【解释什么呀?】
    雪郁心脏七七八八乱跳,现在还没缓过劲,深呼吸一口才继续道:为什么把我传送到这里之前,原主的忌口,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你不整理一份发给我?
    系统顿了几秒,弱弱道:【不是不发,这个世界本来就检测出有漏洞,所以才要找人来修复的。】
    雪郁问:什么漏洞?
    系统:【原书主角攻受感情线进展很快,到这个时间应该互相生出情愫了,但你也看到了,他们连话都说不了几句。快穿局找人查过,发现这本书除了结局,很多剧情都丢失了。于是就找来了你,目的是完善这本书的剧情。】
    雪郁感觉头疼,他已经在怀疑我了,接下来还怎么完善?
    系统:【宿主继续走剧情就好了,书里的人物绝对不可能知道你壳子里不是同一个人的,你打死不认就行。】
    虽然这么说,雪郁还是觉得不放心。
    傅炀刚刚问他的时候语气审慎探究,像是窥探到了什么,不可能单纯是因为冲剂的事,那太儿戏,他肯定还有什么地方露陷了。
    雪郁反复呼吸了几下,先拿出手机给司机发了条短信,又告诉谢青昀明天九点一起出门。
    还没等到谢青昀的回复,联系人那里出现了个小红点,有人加他,显示是在租客群里加的。
    租客群早在两个月前就建立了,里面有三个人,一个是雪郁,一个是户主,另一个就是傅炀。
    户主他早就加过,只能是傅炀,但是傅炀加他干什么?
    雪郁本来想忽视这条消息,但下一秒,添加验证被新的一条覆盖:你不是裴雪郁吧?
    雪郁眼皮突的跳了跳,浑身血液猛然集中在大脑,幸好靠着门,不然他都要腿软到地上去。
    他下意识加了傅炀,劈头盖脸发了一句:什么意思?
    傅炀没直面回答,把在厨房的问题又问了遍,然后说:为什么逃跑,心虚了?
    雪郁隔着屏幕都能想到他发这条消息的神情,漫不经心的、镇定随性的,雪郁忍着想打人的冲动,打字:人的口味都会变,你管我以前不喝现在喝?而且我不是逃跑,我只是单纯不想和你说话。
    傅炀像是守着手机,没一会儿,又发来消息。
    傅炀:嗯,以前不吃烤肉,现在吃,以前不喝冲剂,现在喝,以前不会走错房间,现在会。人的习惯一夜之间原来能变这么多。
    雪郁:
    雪郁:你到底想说什么。
    傅炀:没想说什么,我只是想证实一下我的猜测,希望明天你能抽出五分钟时间给我。
    傅炀:我对这件事很好奇,如果从你这得不到答案,我还有另一种思路,比如上门求助一下裴家家主之类的。
    傅炀:听说裴以桓心胸宽广,对小辈和蔼可亲,我的问题,他应该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心胸宽广、和蔼可亲
    雪郁都要看笑了。
    傅炀:不愿意?
    三个字让雪郁本就白皙的小脸又白了点,看上去脆弱柔软,轻轻捏一捏都仿佛会碎。牙齿咬住唇肉,他愤恨敲下两个字:愿意。
    发完,雪郁把手机扔到桌上,身子陷进被窝里,被子一蒙就开始睡觉。
    他是个很嗜睡的人,而且睡眠质量很好,睡着了基本就不会起来,也不会做梦。
    可今晚不知道是不是冲击受太大了,他一晚上都在做噩梦,梦里全是傅炀那张恐怖的脸,用空灵的声音阴森森问他是不是假冒的,赶也赶不走,像八爪鱼一样全面罩着他。
    第二天雪郁醒来的时候浑身都被黑气笼罩。
    他想吃了傅炀。
    雪郁慢吞吞穿好衣服,走出房门时,谢青昀正在门口站着等他,而以往早早出门的傅炀坐在沙发上,闻声朝他看过来。
    修长苍白的手点了点手机,示意昨晚他们说好的事。
    雪郁咬咬嘴,水润润的眼睛翘起来,对门口的谢青昀低声道:你先下去等我。
    谢青昀轻轻皱起眉,他站的地方很微妙,没错过裴雪郁和傅炀之间细小的互动。
    心头涌上疑虑,他微抿唇,我在这等。
    雪郁目光微凝,他一晚上没睡好,脑子疼得像是有一台滚筒洗衣机在搅动,谢青昀的不听话简直是火上浇油,他神情生出些厌烦,语气硬了点:下去,要我说第二遍?
    谢青昀点漆般的眸子深黑而冷冽,手指拢紧又松开。
    他倒是不知道,两个人的关系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需要说一些,必须要他不在场才能说的话。
    谢青昀走后,傅炀用散漫的声音轻嗤了声:他挺听你的话。
    沙发上的男人五官英俊端正,眉目犀锐,修长利拓的双腿微微敞开,每一个姿势、每一个微表情都透着股懒洋洋的劲,他指尖夹着根烟,缭绕而起的烟草味有些呛人。
    雪郁懒得和他废话,揉了揉微酸的眉心,开门见山道:你想验证什么?快点,只有五分钟。
    手机在傅炀宽大的掌心中转了个圈,又被放在桌面上,他微敛眸光,视线瞥到雪郁的腰上,离我太远了,走近点。
    雪郁微翘的睫毛缓慢眨了眨,他觉得傅炀干不出好事,步子挪得犹犹豫豫,大有一种和乌龟赛跑的感觉。
    傅炀轻啧一声,长而瘦白的手往前伸,握住雪郁的手腕拉到跟前,另一只手把雪郁的衣服扯到下巴处。
    隆冬天气冷得很,到处都是霜白。
    漆黑低调的迈巴赫停在路边,窗门四阖,车厢内被排风口吹的气蒸得暖意融融。
    雪郁开了后车门,呼着白雾坐上车,甫一抬眼,便看见左手车窗坐着黑发黑眸的年轻男性。
    雪郁略有惊讶地皱眉,红润嘴唇张开,你怎么坐这?
    谢青昀没作声,他目光从雪郁通红的脸蛋、不自然的表情以及不知道什么原因紧咬的嘴巴扫过,喉头下压,过了好一会,才用低沉暗哑的声线反问:我为什么不能坐这?
    雪郁当场就想翻白眼。
    平时死都不肯坐他旁边,非要和司机并排坐的是谁?
    不过他没心思去和谢青昀掰扯这些,坐哪都无所谓,雪郁艰涩地吞咽了下,并拢的膝盖微打着颤,吩咐前排司机:刘叔,把隔板升上去。
    半分钟不到,司机升起了隔板。
    雪郁放松下来,微垂脑袋,撕拉一声解开羽绒服的拉链,把衣服脱下来放到了一边。
    然后他侧过眼,对目露探究的谢青昀冷声道:把头转过去。
    谢青昀目光尚且留在雪郁脱掉的羽绒服上,鼻尖嗅到什么,喉结缓慢滚了滚。
    雪郁身上很香,厚衣服裹在身上闷了那么久,脱下来全车厢都是他的味,不想闻都做不到。
    雪郁见谢青昀脑袋一动不动,有些恼了,偏偏他又很急,一着急一生气下,他眼睛浮出潋滟的水光,声音听上去格外软也格外没有威慑力:听不懂人话?
    谢青昀今天仿佛吃错药,特别不好对付,他幽深眸光上移,淡淡问:为什么要转过去,有什么不能看的。
    雪郁绷着唇角,白皙的脸上最后一丝情绪褪尽,谢青昀,不要试图试探我的底线。
    谢青昀沉默半晌,最后看了眼雪郁的脸色,总算把话听进去,把头偏转到车窗那边。
    视线被蒙蔽,耳朵便加倍敏锐起来,他听到塑料摩挲的声音裴雪郁似乎抽出了张纸。
    雪郁小脸红得如同煮熟的蟹壳,颤颤咬着嫣红的嘴唇,把衣服掀起来,小心翼翼地用纸巾擦了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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