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表面上看起来是“为你好”,实则对对方却是一种禁锢的想法。
好像,从这个世界一开始的时候,他对这个世界的司诏就不太一样。
为什么来着?
哦,对,因为他站不起来。
可是他瘫痪两年,退役也不过是因为信息素感知缺乏症,而且就算这样他也没有就这样放弃自己,而是转去军校做了一名教官。
是他自顾自地认为邢夺需要被保护,却根本没有发现对方,其实从来没有因为这一点而自暴自弃自怨自艾。
网络上的舆论,是他为了避免刺激到邢夺而封禁的。
像邢夺说的一样,是他捂住了的邢夺的耳朵,堵住了邢夺的嘴巴,没让他说话,把他当成了一个易碎的瓷娃娃。
就连当初觉得邢夺妄自菲薄,也只有他跟被踩到尾巴了一样,甚至还因此跟邢夺吵了一架。
冷静下来的沈竹发现,原来自己的变化都是有迹可循的。
是他太过于爱重司诏,结果反而把两个人都困在了爱的囚笼里,犯了和司诏异曲同工的愚蠢错误。
想到这儿,沈竹突然轻笑了一声。
笑声恍然大悟,如释重负。
不过一直盯着沈竹的邢夺却不这么认为。
他反而是觉得,这是沈竹气急了的表现。
刚刚义正严词的模样再不见踪影,骨子里面的犯怂基因又蹦出来作祟了。
他颤巍巍地伸出试探的小手,纠结半晌,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得道个歉。
结果还没等他想到该怎么办,就突然被揪住衣领子,一下子按倒在了床上!
地位瞬间颠倒。
居高临下的沈竹看着怔楞不已的邢夺,心中不由得腹诽道:行啊,没想到他也有反过来被司诏教育的一天。
爱情果然会让人失去理智。
而被对方压在身上的邢夺,刚想说话,就被沈竹堵了回去:“我……唔?!”
突如其来的亲吻打乱了邢夺的节奏。
他们不是在吵架吗?为什么突然亲了起来。
可是……管他呢!
不过三秒钟过去,刚刚还被吓住的邢夺,就反客为主了起来。
手不自觉地顺着大腿往上攀爬,直到捏住了对方细软的腰。
然而这一按,按得沈竹突然想起来了一件事。
他立刻起身坐了起来。
呼吸不稳的邢夺以为是自己有做错了什么,哑着嗓子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沈竹难得脸红了一下,从邢夺上方离开,不再压着对方。
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热闹对方的邢夺,下意识抓住了沈竹的手腕道:“你要去哪儿?”
沈竹挣了挣后,含在嘴里说:“……所。”
“什么?”因为声音太小,邢夺没听清。
“我说,我要去个厕所!!”恼羞成怒的沈竹干脆大声吼了出来,一把甩开邢夺的手,就从床上跳了下去。
可他忘记自己也是昏迷过的人了,双脚接触到地面的一瞬间膝盖一软,他险些因此跌坐到了地上。
幸亏邢夺一直盯着沈竹,早有准备地把他捞进了自己怀里。
“嘶!”被搂住腰间的沈竹倒吸一口凉气,瘫在邢夺怀里,狠狠瞪了他一眼。
邢夺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彻底反应过来,没忍住低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沈竹恼羞成怒地说。
邢夺从善如流道:“……我没笑。”
说着,还真就板起了脸。
可眼角眉梢的笑意,却根本藏不住。
恼羞成怒的沈竹狠狠拍了下邢夺的胸口,然后干脆装作鸵鸟,埋进去不出来了。
邢夺痛呼一下之后,又闷声笑了起来。
“笑屁啊,还不赶紧抱我过去!”
没把自己的脸从邢夺胸口□□,沈竹便理直气壮地命令道。
邢夺笑得更开心了。
他说:“遵命,我的陛下。”
=
那日之后,沈竹卸下了军职,回归闲人一个。
邢夺则是接替了沈竹的职位,代替他开始对外处理一切事宜。
一边处理政务,一边还要伺候沈竹的邢夺,引来了蒋密对沈竹的不满。
一直就没看沈竹顺眼过的蒋密刺挠对方道:“你倒是悠闲得很啊,不考虑考虑邢元帅受不受得住吗?”
“你懂什么?”沈竹吃着邢夺早早给他剥好的荔枝,一口一个,往外边喷核儿边说,“我这是让他劳逸结合。”
邢夺跟沈竹不一样。
沈竹当职的时候,谁都管不住他。但邢夺工作的时候,只要沈竹开口,他就会回来休息。
蒋密阴阳怪气道:“哦?伺候你还算‘逸’咯?”
沈竹往床边的垃圾桶里吐了个核儿,又往嘴里塞了个荔枝肉囫囵道:“那要不然呢?”
等咽下去荔枝汁肉后,沈竹的嘴又回归了珠帘炮弹模式:“再说了,要不是你们干活不利索不够争气,哪至于把王夫累到连晚上回来睡觉都困难的程度啊?!”
“我们干活儿还不够不利索?!”蒋密气急败坏地说,“你留下的烂摊子我们哪个没处理完,你说?前线守住虫族进犯的兵线了吧!我有没有带队前往战场去剿灭虫族?薅秃了那么多科学家的头顶,克制虫族的药剂研制也马上就能出结果了吧?这些原来不都是你该干的事儿吗?你在这儿一天天的连床都不用下,享受得跟个皇帝似的,还指责我们干事儿不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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