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说完,屋里又响起一声响亮的巴掌声。
两兄弟又吓得转过头去,只见里面林墨予又指着司未渊道:你不要跟我说这些什么命中有此一劫之类的话,明明可以阻止却任由它发生这算什么?我相信任何父亲都不会让自己的孩子身陷险境的,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司一听了转过来摇了摇头:我总算知道爹为什么不愿解释了,就算解释了爹爹也不会听。
司二也转过来叹了口气:唉,其实爹这次根本没打算让三弟身陷险境,反而是想主动干预护他永世无忧。只是这次他算错了日子,松懈了防备,才让那两个人钻了空子把三弟掳走了。不过他即使这样解释,爹爹也会认为他在找借口。
屋里,林墨予骂了一会儿,突然又气急攻心,控制不住吐出一口血。
这次他没晕,被抱床上后依旧喋喋不休地骂着,直到将力气全部用光才睡过去。
而这一躺,就是几个月。
不是他不下床,而是他忧儿心切,心中郁结,得了心病,身心都遭受重创,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动弹都成问题,更别提下床了。
当然,无论他怎么病,不老不死的体质都优先决定了他不会死的前提。
所以他一天天身心倍受煎熬,却怎么也死不了。
直到有一天,司未渊来到他床边说可能有孩子的下落了,他才恢复了点精神。
在哪儿?
镇仙府。
坐马车前往镇仙府的路上,他仔细想了想司未渊的话,觉得不无道理。
因为若司景游逐晏想通过折磨林三从而打击他们的话,镇仙府确实是个绝佳地点。
因为他们在门里报复林三一天,自己就会在外面忧心十天。换句话说,他们可以在镇仙府里慢慢折磨林三,然后让外面担心林三的人因为长于镇仙府十倍的时间而倍受煎熬。
林墨予越想越觉得他们在里面,恨不得马上赶到镇仙府一探究竟。
可是他这该死的身体又不适于进传送阵。
等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终于到了镇仙府。
林墨予一下精神就来了,跳下马车,迫不及待走进镇仙府。
他才踏进去几步,还没来得及开始找人,镇仙府内的场景不知怎地突然瞬息万变,周围的一切开始变得扭曲,虚幻。
待扭曲结束,林墨予发现自己出现在另一个地方。
这里放眼望去一片苍翠欲滴没有尽头,周围依山傍水,山清水秀,风景宜人,还有各种奇花异果灵池相衬,还有一座小木屋?
越看这场景越熟悉,仿佛在哪儿看过似的。
看到最后,他恍然大悟。
这不是有次他和司未渊逃命时误入的秘境吗?他怎么又莫名其妙出现在这里了?
这里是镇仙府啊,离出现这个秘境的仙山有十万八千里啊,怎么会?
回头看看,司未渊和孩子们,还有其他仙侍根本一点人影都没有,就好像只有他一人进来似的。
虽然怪,但找人心切,林墨予想了一下就没想了,很快行动起来在秘境里找出路。
找着找着他突然撞上一道看不见的屏障,林墨予吃痛捂着额后退:这什么啊?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时,系统突然道:我感觉这有点像私人秘境啊。
啥啊?
就是可以随时出现,随时消失的秘境。如果镇仙府和那座仙山不互通的话,这个秘境出现在这里就只有这种可能。
那这又是谁的?而且还莫名其妙把我关说到这儿,林墨予蓦地一愣。
惊讶过后,他难以置信道:不会是司未渊的吧?
有可能。
这厢林墨予更费解了:是他的那他又为什么突然开启秘境把我关进来了?明知道我在找孩子想到这儿,林墨予脑子忽然一怔,瞬间想到了什么,倒吸了口凉气,惊奇道,他不会是故意说孩子在这里把我引到镇仙府来然后把我困在秘境里,自己出去找孩子吧?
也许是吧,这里还有很多灵草灵药,仙气浓郁,供你修养绰绰有余。许是怕你在外面熬得难受,便把你困在镇仙府,这样你既可以在他的秘境里修养,又不用受时间的煎熬,他也可以有更多的时间找孩子。
知道真相后,林墨予沉默了好一会儿,忽然捏紧拳头朝着上方大吼:司未渊,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感激你吗?你马上把我放出去,不然我出来就和你分籍!
司未渊,你听到没有!我要找儿子!
他很有毅力的在秘境里喊了好多天,直到嗓子喊哑才作罢。
哑了之后,他也不再声嘶力竭,坐下来冷静思考出去的方法。
看到旁边的奇花异草,他心生一计,突然改变了主意。
至此以后,他就利用周围得天独厚的环境和各种奇珍异草潜心修炼。
想着有朝一日能学有所成凭自己的能力离开秘境
一日,他正坐在地上修炼,忽然一个人影穿透秘境结界走了进来。
他还以为是司未渊想通了肯放他出来了,欣喜地睁开眼。
没想到一睁眼看到的却不是他,而是奂欢?
怎么也想不到他会出现在这里,林墨予表情离谱: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奂欢走到他身边坐下:受人所托,来看看你啊。
林墨予瘪瘪嘴:你还不如直接带我出去呢。
奂欢呵呵笑了笑,不动声色转移话题:你在这里待了那么多日,想必很无聊吧?不如我给你讲几个故事,解解闷?
林墨予没劲儿地摆摆手:算了吧,我正烦着呢,还听什么故事?
奂欢神秘道:对找回你孩子有益的故事哦。
请讲。
第273章 前尘往事2
奂欢清了清嗓子:那我讲了,这个故事,还得从千年前说起
千年前,一座仙山上,仙林环绕之间,有一人正在打坐。
而暗处,也有两双眼睛正在看着他。
听到不远处灌丛后传来的异响,司未渊慢慢睁开双眼,对着灌丛后道:青夜,出来吧。
而后,凌青夜从后面出来了,只是除他以外,还出来了一个人。
此人衣着朴素,浑身上下都有些脏,脸上也是,但即使这样也难掩隐藏在他脏乱外表下的清俊眉眼,以及眼中透露的纯真的气质。
虽乍一看上去是个凡人,却总有那么点不识人间烟火的味。
不过司未渊根本没睁眼打量他,只是看着凌青夜,不语,要他对此做个解释。
凌青夜打着哈哈上前:师尊,方才见您在修炼,便没出声打扰,还请见谅说着,他又望了眼旁边的林多余,指着他对司未渊介绍,而这位,便是我下山遇见的朋友,也是我为你物色的新徒弟人选
朋友?司未渊这才正眼瞧了眼林多余。
就这么一眼,看得林多余心肝直颤。
凌青夜赶紧道:对,我交的新朋友,我是去客栈吃饭的时候认识他的,他做的饭可好吃了。对了,他的一技之长就是做饭,我和他聊得很投缘,觉得他人不错,就把他
司未渊打断他,声音听不清情绪:一点吃的就把你收买了?
林多余听了他来者不善的话忍不住身子一抖。
他的确是怀着目的来的,但这并非全部。
凌青夜看了他一眼急忙为林多余辩驳:不不,不是这样的,在回来之前,他根本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直到上山我才跟他说我带他来的目的。
自古人心难测,你涉世未深,又为何如此确定他别无目的?
我感觉他没目的啊,没有人会用吃的来笼络人心吧?
闻言,林多余心领地摇了摇头,再看司未渊那无动于衷的表情,心知没戏,也不多难为别人了,主动辞别道:多谢青夜抬爱,只是凭我的资质可能确实入不得这仙山
可是
林多余朝他笑了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若是想吃我做的饭,可随时来山下的客栈,只要客栈不倒,我一直都在。说完,他毅然决然转身下山。
不过他还没走几步,司未渊突然出声:且慢。
林多余怔了一下,忐忑转过身来。
他为什么把他叫住,他改变主意了吗?
这次,司未渊终于和他对视,眼里却装着他看不懂的情绪,缓缓开口:既来了,就留下来试试吧。
没想到真如自己所想,林多余生生愣住了。
凌青夜听到司未渊的决定比他还兴奋,拉了拉林多余的袖子:还不快向师尊谢恩?
林多余这才反应过来,一个激动屈膝跪在地上,向司未渊磕头:多谢仙尊收我为徒。
他拜了三拜,却没得到回应。
抬头时,司未渊已不见踪影。
他疑惑地左右看了看,这时凌青夜拍了拍他的肩,将他从地上拉起,揽住他的肩在仙山里闲逛起来:他已经走了,他就是这样,来无影,去无踪,习惯就好。你以后可能也时常见不到他。
林多余点了点头,并没太在意他说的话。
只是后来在山上住下,他才明白凌青夜话中的真正含义。
他何止时常见不到他的好师尊,是根本见不到。
自打拜他为师那天起,他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这意味着他什么都没学到,相当于换了个地方睡觉。
师徒关系名存实亡。
在仙山待了一段日子,林多余实在闲得无聊,便开始拿起一把扫帚在仙山扫起地来。
从山这头扫到那头,日复一日重复这无聊的工作。
直到有一日,他扫着扫着,穿过了一道看不见的屏障,而他自己却浑然不知,直到扫到一片白色衣角。
他抬首一看,没想到坐在眼前修炼的人正是司未渊。
他吓得扫把一扔,却又不小心把扫把打到司未渊身上。
司未渊还没说什么,他却自己先吓个半死,捂着嘴不知道说什么。
司未渊倒是没同他计较,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就起身移至其他地方。
林多余愣了片刻赶紧跟了上去。
他没跟一会儿,司未渊忽地一停,林多余刹不住脚直接撞在他身上。
你跟着我做什么?
林多余后退支支吾吾道:方才,对不住了。
司未渊没应,继续往前走。
林多余再次跟上,这次,他鼓起勇气道:仙,师尊,我们已经半年没见了。
司未渊头也不回:如何?
林多余咬了咬唇:我是想问,你什么时候教我修炼啊?
司未渊步子一顿,既未转身也未说话,像在思虑什么。
林多余也跟着停下,紧张等待。
随后,司未渊突然不着边际说了一句:会下棋吗?
林多余点了点头:会一点。
随我来,你我对弈一局,输了,你下山,赢了,留下来。
人在屋檐下林多余哪敢说不?只得随他进亭子下棋。
对局开始后,林多余倾尽毕身所学与司未渊对弈,想着能下到哪步是哪步。
没想到司未渊从一开始便轻视他,乃至最后大意,让林多余钻了空子,硬生生和对方下成了和局。
随后,林多余又瞄了眼司未渊,见他好像并没有动怒之意,便小心翼翼执起白子又往棋盘上下了一招。
这厢,完胜。
下完,林多余如释重负松了口气,克制道:承让。
司未渊若有所思看了他一眼,道:嗯。
自此一战,林多余取得了留下来的资格,但修炼仍未有进展。因为这事得他主动去找司未渊,但是找到后他往往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长而久之下来,他干脆就不找了,直接在暗处偷学。
司未渊在弹琴,他就在远处观察他的手法;他与好友对弈,他就在一旁苦记棋谱,晚上再画出来将之破解;他在练字,他便在一边无笔自运;他画画时,他就在远处学习他落笔的技巧。
一日,他悄悄在亭子里弹古筝,可那弦却怎么也弹不对,搞得他焦头烂额,连连叹气。
就在他心烦意乱时,一只修长的手按上了他的手,然后带着他拨动琴弦。
林多余转头一看,惊呼道:师尊?
司未渊目不转睛盯着琴弦:若是想学,为何不说?我以为你不想学才不问我。
林多余转过头,吞咽了一下,感受到身旁近在咫尺的司未渊,心脏不知为何突突跳了起来,随后脸上更是泛起红晕。
在司未渊的帮助下,他一曲很快弹顺,乃至最后能够行云流水的弹奏其他曲子,司未渊终于离开他身侧。
林多余拨动了下弦,深吸一口气,转身对离去的司未渊道:师尊的教诲,徒儿无以为报,不,不如,我以后做饭给你吃吧!
他说完自己都羞愧的要死,赶紧蹲下身隐匿身形。
不过就因为今晚他放了这话,以后这饭他还真煮上了。
更意想不到的是,司未渊品尝了一下后,居然也说他饭做的好吃。
得到了他的认可,林多余更是每天把大把时间花在做饭上。
这一做,就是一年。
师尊,饭做好了。林多余端着今天的饭菜走出来。
司未渊不看菜却看他脸上的脏灰,下意识伸手将之抹去:你啊,每次做饭都弄得天翻地覆,不把脸弄脏不罢休。在次之前,他早已帮林多余擦了无数次,早就习以为常。
可他不知道的是,每擦一次,林多余心里就悸动一次,只是他掩藏的好,从未被发现。
直到一次意外到来,他才彻底将这层伪装打破
那是源于凌青夜的一次到来,接受司未渊让他潜伏在帝尊身边的命令后,林多余开始第一次顶撞司未渊。
师尊,你为何要派青夜去帝尊身边?你明知道帝尊是个
司未渊品了口茶,说笑道:怎么?他不去你去?
林多余愣了一下,豁出去了:我去就我去。
司未渊手一顿,不知为何突然一下变了脸色,直直凝着林多余:不许去。
为什么?
司未渊没有立即说出口,而是想了很久,给了一句说了等于没说的:不许去就是不许去。便起身离开原地。
徒留他一个人在原地默默沉思。
争对他说的话,他想了很久,然而他还没想明白,他的生辰就逼近。
更不可思议的是,生辰当晚,司未渊居然送了他一把能听人言的灵剑。
林多余大喜过望,这次他以为他已经彻底明白司未渊的心意和想法了,不知道是在喜悦还是兴奋的促使下,他竟鬼使神差慢慢靠近司未渊的脸,然后在他微诧的目光中慢慢贴上了他的唇
然后就遭受了司未渊的一巴掌。
他抬起头,只见司未渊冷沉着脸对他说:放肆。
林多余摇了摇头,有些懵了:我以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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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他总想对我图谋不轨(1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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