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今天在这里撞见了。
林畅转而看向那女人:“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今天你老公有种别跑。”
这话对刘本来说跟催命符似的,他在一个小圈子里张牙舞爪就算了,还有一些人捧他臭脚,但林畅是谁?刘本八匹马都追不上。
刘本是个狠人,很快明白了是自己媳妇儿跟林畅起了冲突,然后二话不说对着身侧发懵的女人就是一巴掌,当即将女人打得“咚咚咚”从台阶滚落,爆发出一道痛呼。
房门被推开一条缝,王然正要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一只大手就用力推合。
“林先生!林先生对不住!”刘本边陪笑边小心翼翼往上走,最后站在距离林畅六七个台阶的位置,脸色谄媚,涨红得像是拔了毛的猪头:“我这媳妇儿没见过世面,脑门上顶着的都是猪头肉,多有得罪还请林先生见谅。”
林畅不是舒行,他摇摇头:“我不想见谅。”说完他指了指后面:“这里面住着的是我朋友,若非我今天撞见,都不知道你们是这么欺负人的,知道他是谁吗?姓刘的,我看你这主任,是当够了。”
刘本吓得双腿发软。
刘本没什么学历,升到如今的位置不容易,后半辈子都指望靠着手头的资源攒点儿棺材本,林畅要是真的针对他,他根本跑不掉!
“林先生!”刘本嘴唇颤抖,吐字都快不清晰了:“您、您别这样说,我这倒霉媳妇儿什么都不懂!您如果觉得不痛快,我可以让她道歉!”他言罢看向下面,冲着嘤嘤哭泣的女人厉声呵斥:“滚上来!”
女人顿时噤若寒蝉。
“哎呦,我这开个玩笑,刘主任怎么当真了?”林畅皮笑肉不笑:“我也不想难为刘主任,但我这朋友胆子小,不习惯跟人接触,并不代表他好欺负,我希望你们以后看到他绕道走,能做到吗?”
“能!能!”刘本忙不迭点头。
“对了,你家的天花板……”
“是天花板自己的问题!”刘本鞠躬:含#哥#兒#整#理#“辛苦林先生了!”
保安在一旁看得一愣一愣的,这就是传闻中的“装得了阔气当得了孙子吗?”
“事情解决了。”林畅冲保安轻笑,同时朝一侧摆摆手:“滚蛋。”
刘本麻溜儿回家,轻轻关上房门。
保安小心翼翼:“那这位先生,我也……”
“稍等,有个事问您。”林畅淡淡:“就是我朋友他……他家是浴室积水,淹了下面是吗?”
“对。”保安解释道:“听说是水淌了大半夜,这小区房价高,但隔层做得不是很好,那家女主人您也看见了,第二天发现自家浴室天花板有水痕,当时就追上来砸门开骂。”这事还是他跟另一名同事亲自来解决的,保安回忆着,不由得多说了两句:“我们到了后您朋友就开门了,脸色十分吓人,他说他睡着了,忘了浴室水龙头没关。”
太扯了,林畅心想,但他嘴上应道:“行,谢谢您。”
“不客气。”
保安一走,林畅敲门,只一下就开了,想来王然一直站在门后,他的脸色仍旧苍白,唇上毫无血色,干裂起皮,跟从前的意气风发有如云泥之别。
“走了吗?”王然问。
“嗯,他们以后都不会找你麻烦了。”林畅接道。
“谢谢……”
“就这么谢?”林畅问,在王然仓惶抬头看来时笑着说:“不请我进去喝杯茶?”
“哦,对对。”王然让开。
三室两厅的房子,一个人住应该很舒服,但这里没有人气,暖气烧着也有股凉丝丝的冷意,林畅四下打量了一番,很干净,但几乎没有王然生活的痕迹,他像是这房间里的一粒灰尘,毫无存在感。
林畅注意到王然倒水,多余的水渍要用一块干净抹布擦干净,那只苍白的手带着一碰就能碎的既视感,王然哪怕在自己熟悉的环境中,也战战兢兢。
或者说,已经没有对他来说安全的环境了。
“林先生请。”王然将水杯放在他面前,“我都杀毒杀菌过的,非常干净。”
“我没洁癖。”林畅说着接过抿了一口,因为他这个动作,王然紧绷的脸色得到稍许缓解。
但紧跟着,林畅就问了句:“晚上睡得很沉吗?水淌了一夜都没发现?”
王然的脸色有瞬间的恍惚,然后抿着唇,说不出一个字。
想到他最近的状态,林畅心中某根弦被倏然绷紧,在听保安说这件事时他就察觉到有哪儿不对,现在更是得到了某种证实。
“王然。”林畅低声:“你有没有想过……离开赵悦升后,重新完成你的学业?”
能成为常在严教授的得意门生,绝非聪明那么简单,以王然的资质,完全可以重新生活。
但王然却轻轻摇头。
“为什么?”林畅问。
“谢谢林先生。”这是王然轻柔而抗拒的回答。
林畅心头顿时一阵无名怒火,他将杯子“砰”一下砸在桌子上,沉着脸起身走了。
王然站在窗边,看着林畅开车扬长而去,很快消失不见,一只雀鸟从树梢飞来,落在稍显青嫩的树枝上,蹦跳着十分自由,可王然只是看着,眼中没有任何波动,赵悦升对他不仅身体摧残那么简单,王然早在很久之前,就失去了重新开始的能力,赵悦升兴致盎然地将他囚禁其中,看他苦苦挣扎,然后绝望地发现,再无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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