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青川这一整天情绪都不高,晚上时,也没缠着秦寒枝,而是自己默默地蜷在床上,似乎闹脾气了,但她气归气,其实很快就睡了过去,比以往安静许多。
秦寒枝更加不习惯了,她放下手机,侧身看向已然熟睡的妻子,见靳青川在睡梦中也微敛着眉头,似乎有些心事。
到这会儿,哪怕再如何冷情,秦寒枝也明白了,靳青川不高兴,可是,她为什么不高兴?
秦寒枝不明白,她第一次没有在睡觉时被靳青川抱着,原本是应该感到轻松的,毕竟以往的每一次,她都要等靳青川睡着再把自己跟靳青川分开,今晚青川这样该是令她省心的。
可她偏偏也并没有感觉到轻松,反而颇有些不习惯。
无论秦寒枝怎么想,总之青川是睡着了,漂亮小脸红扑扑的,渐渐香甜,看起来特别可口,秦寒枝知道,她刚刚泡过澡。入秋以后,她泡澡的时间就长了,总是泡得一身粉粉的窝进被子里,其实她们家安装了最好的取暖设备,即使是银装素裹的冬日,也不会寒冷,甚至可以毫无压力地穿着短袖。
但或许是心理作用吧,总之一到秋冬,靳青川就很喜欢各种取暖,而且也非要穿多些,所以秦寒枝只好把家里的温度维持在一个不高不低的地方。
而每年的秋冬季节,都是靳青川最爱抱着秦寒枝睡觉的时候,秦寒枝每次要挪开,都得花费很大的力气,不像今天。
秦寒枝带着不解,看着一侧熟睡的妻子,她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看了靳青川许久,直到眼睛微微发酸,她才像忽然清醒一般,有些狼狈地挪开了目光,清清冷冷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困惑。
这几天又有雨。
睡了个懒觉,靳青川醒来时,房间里照例已经没了秦寒枝的身影,她也算是有点习惯了,自己爬起来洗漱,很尊重秋天地穿了长衣长裤去拉开窗帘,一眼便望见外面的秋雨。
是场不大不小的雨,透明的水珠打着庭院中那棵枇杷树的狭长叶子,声音疏落,有种秋日独有的寥落感。
这棵枇杷树不算很大,是靳青川跟秦寒枝结婚后移植过来的,这几年已经长了一截,看着有了点样子。原本庭院中有一棵百年老樟树,但靳青川担心会遮挡住小枇杷的阳光雨露,便求着秦寒枝遣人挪走了,为此似乎还办了些手续。
她是很爱惜这棵枇杷树的,那时她很迷《项脊轩志》,便在庭院中栽种了这棵枇杷树,其实是想秦寒枝有一天能像归有光爱妻那般喜欢她的。秦寒枝不像她一样是艺术生,文化水平很高,她都知道的暗喻,秦寒枝也该是明白的,所以当时秦寒枝答应挪走老樟树,靳青川心中是暗喜的。
心爱的枇杷树泡在冷雨里,靳青川的心情也又下沉了一些,她趴在窗台上看了半晌,仍是有些难过,便拿起手机与人倾述。
她的朋友很多,但结婚以后,或许是因为跟着秦寒枝跨越了阶层的关系,以前的许多朋友,也就慢慢地淡了,有些是借了钱没有还却觉得理所当然,所以被青川拉黑了,有些则是工作忙碌或是别的什么一些原因,总之,很多人渐渐地就没有音讯了,留下来的,都是些真朋友。
其中有一个人很特殊——卫璟秀。
卫璟秀跟她跟秦寒枝都认识,她们三人算是青梅竹马,自小就认得的,家住一个大院里,她最小,秦寒枝大她两岁,卫璟秀则又比秦寒枝年长一岁,小孩子都爱追着大孩子跑,但当时的靳青川很奇怪,明明有个最大的卫姐姐,却只爱追着秦寒枝。
当然,这样也不是说她跟卫璟秀关系就不好,实际上,她一直把对方当做是自己亲亲的姐姐来看待的,而卫璟秀也是真的把她当妹妹,一直很疼她。
这些年,卫璟秀在国外,很多年没聚了,但靳青川一直没跟卫璟秀断了联系,少说,每周也都会通一次电话。
不过她这是第一次跟卫璟秀说起秦寒枝的不是,对方一听,反而是笑出了声:“不得了啊小青川,我居然能从你嘴巴里听到秦寒枝的不是,我得出门去看看,今天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来的。”
“璟秀姐,你怎么这样!”靳青川嗔怪地道,卫璟秀反而笑得更大声,后来还有些高兴地对她道:“你能跟我抱怨她,其实我挺开心的,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以前寒枝在你眼里,好像就是个完美的人,你几乎是盲目地喜欢着她,看不到她的任何缺点,喏,以前我也跟你说过的,她那个人性子太冷了,也许不是个好伴侣,你偏偏要说这是个性,现在你尝到滋味了吧?怎么样,还说我说的不对吗?”
两人之间没什么好客气的,所以卫璟秀一番话说的直白,靳青川听着听着,倒是愣了下。
她好像……是说过这样的话。
不过那时候她跟秦寒枝恋情正热,哪怕劝她考虑的是卫璟秀,她也没心思去听。
现在想想,寒枝这个冰块性子……是有些熬人。
“她只是冷淡一些,她那个人就是这样的,我早就习惯了。反正,她心里是有我的。”本来还生着秦寒枝的气,但卫璟秀一说她媳妇的不是,靳青川又急了,忍不住为秦寒枝辩解,卫璟秀听着她的长篇大论,笑声渐渐降低,后来便成了叹息。
“青川……”她在异国他乡喊了青川一声,又很久没说话,靳青川歪着脑袋,疑惑地道:“怎么了,璟秀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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