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经理找他是合约的事,他禁赛期不是快到了吗?不会是要解约吧?”
“赶紧滚吧,咱这小庙也容不下这尊大佛。”
…
场馆的办公室在体育场外面,准确来说是几个集装箱,左看右看都不是什么正经地方。
门没关,一身廉价西装的经理正背朝门口坐着。
“来了啊,”经理听出许安南的脚步声,“坐吧。”
“不坐了,有话直说。”
“你的合同快到期了,这两天就可以续约。之前比赛的钱等你续约之后一起打给你,新的合同在这里,你看看,没什么问题就签了吧。”
桌上摆着一份摊开的文件,许安南看也不看。
“你的禁赛期马上就结束了。咱们这的比赛虽然不怎么正规,但是来钱快,赚得多。你想重回赛场的心情谁都知道,可是,你的情况很难签其他俱乐部,这一行,没有俱乐部就寸步难行。”
许安南还是进来时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经理见状清了清嗓子,继续说:“另外,如果你这段经历以后被爆出来,对你的事业可没有什么好处。”
“犯不着威胁我。”许安南说道,垂在身侧的拳头慢慢攥紧:“安排的比赛打完,钱结给我,我不续约。”
“许安南。”经理的表情立马垮下来,“你以为自己还像一年前一样火吗?打假赛可是死罪,你真以为有其他俱乐部想要你?”
“有没有都和你没半毛钱关系,操心操心自己吧。”
“你……”
“我打完比赛,你结一下钱,就这样。”
许安南虽然话语寥寥,但显然不留任何商量的余地。
“你就不怕打私赛的事被业内知道?这性质可不比假赛好到哪里去。”
许安南一挑眉,走到桌边:“那你就不怕这些事被警察知道?据我所知,你们的业务范围不止私赛这么简单吧。别的不说,胡峰打伤观众的事情,你真以为能脱得了干系?”
经理恶狠狠地盯着许安南。
许安南懒得和他废话,一出门,就碰到了在门口蹲着偷听的高岩。
“南哥,你真不续约了?”
高岩只是个完全不触及俱乐部核心的打工仔,对俱乐部到底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一无所知。
“嗯。”
“我听说,只是听说啊,想和这家俱乐部解约的下场可惨烈了,要不就是再也没有出现过,要么就是…被骂死。反正南哥,你得想清楚啊。”
许安南轻笑了一声,像是不屑,又更像是不在乎。
“别的我也不太清楚,但胡峰的事,好像受伤观众的家属都谅解了……你也知道赚了不少油水,可能没那么好查。”
许安南侧头扫了高岩一眼:“你别掺和。”
“你记得擦药啊!过几天还有比赛呢!”
许安南脚步一顿,想起梁初年的「医嘱」,那句反复强调的「不要剧烈运动」。
回到宿舍还不到九点,灯已经被关了,宿舍里一片黑暗。
许安南知道他室友不可能九点睡觉,床帘上也隐隐透光,便打开台灯准备上药。
灯一亮,其中一个室友就发出不满的声音:“别人都睡觉了,你开什么灯?”
许安南抬眸扫他一眼,“只准你凌晨三点开灯?”
室友被他的话噎住,重重地翻身以示不满。
许安南拿着药走进浴室,对着半身镜撩起背心。
伤口在腹肌的下侧,缝了针,但肯定经不住高强度的击打,偏偏他马上又有比赛。
对手未知,路数未知,唯一可知的就是不可避免的受伤。
许安南刚拿出一个棉球,放在洗手池边缘的手机屏幕就亮了起来,映出许安南额头的细汗。
另一只手原本撩着上衣,干脆就将衣服下摆咬住,腾出一只手点开,是梁初年发的消息,问他换药没有。
单手打字有些困难,许安南便直接对镜拍了一张给他,发出去之后才觉得有些古怪。
——像那种健身房故意秀身材的。
转念一想,本来告诉他的就是健身教练,人设不崩。
梁初年接到消息的时候正在跑步,速度不快,呼吸也很平稳,看清照片上的许安南后缓缓减速,停下步伐。
这张照片拍的很随意,能看出不是在故意凹造型,但偏偏又比那些故意摆拍的更有感觉。
许安南甚至没有看镜头,只是低着头,能看清他的睫毛,嘴里咬着衣服的一角,是唯一在忍疼的信号。
梁初年咽了口唾沫,慢慢往回走。
还没回复,许安南又发来一条语音,声音似乎有些虚弱:“梁医生,你知道那天送我来医院之后其他人的情况吗?”
梁初年有些疑惑,给许安南打了个语音电话过去,刚接通就问:“你是指什么?”
许安南刚上好药,人多口杂,不太方便在宿舍里说这些事,便连上耳机后对电话那头说:“稍等,我出去说。”
“打电话不方便?打字也可以。”
“梁医生方便吗?”许安南将手机放到一边,随手套了件白T就准备往外走,“你方便就行。”
许安南听见那头应了一声,准备就去场馆外问他。
场馆距离梁初年工作的私人医院距离很近,还靠着江边,许安南有事没事就喜欢去江边跑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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