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像全世界就只有魏疏能谈恋爱似的。
“你俩肯定一块。”
喻泱说的很笃定,她当然知到自己很介意,白映语在魏疏的过去存留,并且走到未来。
哪怕喻泱都下定决心要和魏疏离婚,但是心理上还是放不下。
白映语又哪里好了。
谈恋爱就是这样的,即便要分手,要一拍两散,如果你找了个我觉得还不如我的,就觉得受到了侮辱。
喻泱压根没察觉到自己这句话酸得离谱,反而是魏疏听了问她:“你介意她哪里?”
“我和她没一起拍过大头贴。”
魏疏接着往下说,“没有这样闲逛。”
“没有亲过她。”
“也没有一起趴在沙发上。”
“没有补过数学。”
“没有吃过同一份麻辣烫。”
魏疏还要继续说,被喻泱打断了,“停,停,停,补数学是什么时候的事儿?麻辣烫是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不知到。”
魏疏理所当然,“你当然不知到。”
她看着喻泱,有三分的揶揄,“那是我和她的秘密。”
这种亲昵感扑面而来,而喻泱自己被排除在外。
她心情突然好复杂,这种复杂还是因
为是过去的自己搞出来的。
“我都说了不要让她和你在一起了。”
喻泱有些挫败,其实她也明白,对十几岁的自己来说,怎么可能舍得放弃魏疏呢。
她自己的性格本来就带着固执,再严重点的是偏执,有时候执着起来都像是变了一个人,好像就算死,也要得到。
但是得到之后再放弃,她也花光了力气。
湖边的风好大,她俩不知不觉就这么走过来了。
这段没什么人,魏疏干脆坐在了长椅上,今天没有月亮,湖边远处的路灯连成一片,飘在湖面上,波光里,远处山上的塔灯遥相呼应。
魏疏问:“你到底在怕什么?”
这个问题二十九岁的魏疏也问过喻泱,喻泱觉得算了,她说不出口。
好像要承认魏疏的心里有另外一个人一样。
“你不想说也没关系。”
魏疏靠在椅背上,她看着远处,“你要离婚,是你和以后的我的事情,我不会干涉。”
“我和喻泱,”她顿了顿,笑了笑,“那个喻泱,不会有那样的未来。”
她说得很轻松,正好她们的长椅边上是一颗挂满彩灯的树,喻泱没忍住看了魏疏一眼,只觉得这人的脸上带着狂气,很少见的。
魏疏的父亲是一个特别英俊的男人,当初喻泱听到魏疏父母的故事,只觉得一见钟情实在没什么好奇怪。快五十一男的,看上去还特别帅,没有老态,说话的口气也很年轻化,就是有一股难以忽视的痞气。
就是有点坏味,说出这个感觉的时候魏疏点头,“我妈当年就是因为这点坏才喜欢他的。”
很街头小摊杂志的那种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魏疏也有点坏,只不过没那么明显,大部分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是清正的那股润,像是雨后的翠竹,让人想做露水,附着在她的表面。
可是喻泱见过魏疏的那点小坏,除了上床的时候,还有她们还算热恋期的相处。
魏疏不像很多人说话不敢说太满,总是什么可能、大概、也许,她能做到的就是很肯定的口气。
就像现在,笃定得让喻泱想打她。
“你知到个屁。”
魏疏:“我知到的,我不会喜欢映语,从前不会,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
她转头看向喻泱,“所以你在担心什么?”
喻泱捧着脸,幽深的湖面,像是后来那个喻泱的眼神,“我原本也很确信,但是后来就不敢了。”
换回来之后的这段时间,十八岁的魏疏和十七岁的喻泱的交流频繁了很多,可能是那层窗户纸彻底被捅破,也可能是未来的合法关系给了她们勇气。
看彼此都像是看老婆,就是按了快进,难免会有需要磨合的地方。
十七岁的喻泱也会说起以后,说十多年后的魏疏,看上去很难过。
“你和我说,没关系的。”
旁边还有自动贩卖机,魏疏买了汽水,暑假即将来临,在这样的夜晚倒是吹散了热气。
她开了一瓶,递给喻泱。
喻泱低下头,“我该请你的,毕竟是你生日。”
魏疏哦了一声,“她应该给未来的我送温暖去了。”
这句话听起来有点阴阳怪气,但是魏疏实在不像是会跟这个词语挂钩的人,喻泱喝了一口汽水,捂着腮帮子缓了一会才说:“她当然高兴了,我回去的时候,魏疏的公寓几乎都是她添的东西。”
“所有的计划都要被她打乱。”
喻泱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懊恼,“我跟魏疏分居之后基本互不干涉,也不会去对方的公寓。”
“分居多久了?”
魏疏问。
“几个月了。”
“在小馒去世之后吗?”
魏疏的声音听上去很平静,喻泱:“你怎么知到的?”
“她怎么什么都和你说啊。”
说完喻泱叹了口气,“我就是这样的,话很多,藏不住。”
魏疏嗯了一声,“她回来之后和我说我和她以后有个孩子,我让她怀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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