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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2

    圈养 作者:要问问

    甚至连客气话都没说,只说了句,“以后有什么事情自己解决,我帮你,不是欠你,记得感恩戴德,临死前,找机会还我,”

    经过这么多事情,戴谨成熟了很多,听完邹或的话,特严肃的点头应了。至于以后报答不报答,那都是很久之后的事情。现在谁也不会去较真。

    戴谨走的那天,邹或也没去送。

    ……

    邹或的画廊直到十一月底才开业,开业那天请了位大师来剪裁,也有记者到访,很是热闹,这都是时戟派过来的助理王安安排的,其实这间画廊就是时戟给邹或玩的,赚不赚钱什么的,不重要,主要是让邹或有个事干。

    这天邹或也邀请了学校里的几位教授和老师,秦画和陶潜也都有来,都送了花篮。

    画廊里有几幅名家的画,都是时戟让时钺帮忙给买来的,也收集了一些个无名小卒的画,滥竽充数的摆在里边。

    邹或想了很久是否要把王宇文送他的那幅也拿过来展览,最终还是没敢,他不敢让时戟知道,毕竟那幅画是因为时钺,其实他跟时钺也没什么,可要说什么都没有也不尽然,当初两人来往密切,总归是有那么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里边,其实要不是那天他看见了时钺跟陶潜在校门前僵持,他还以为时钺是看上他了,所以才屡次约他,也就是那次以后,两人才疏远,直到最后发展成莫不相识,还是因为时戟的功劳。

    画廊开张的第二天,彻底清净了,邹或根本不是做生意的料,他在后边建了个画室,闲来无事就临摹,前边的事物都交给了王助理。

    月底对账时,邹或才知道开张了,收入还不少,一时忍不住惊讶道:“竟然真能卖出去!”

    王安道:“自然,要不老板就要自己往里掏腰包了。”

    邹或又看了看账本和记录,确认了一下,才合上,心情很好,道:“这个月发百分之五的奖金。”

    王安赶紧狗腿的道谢,“谢谢,或少。”

    邹或心情不错,晚上给时戟打了个电话,不过并没提挣了钱的事。

    时戟早听王安汇报了,心里发笑,问他,心情不错?

    邹或只说还成,依旧没提。

    时戟又问:这个月,画廊收益如何?

    邹或说一般,然后就随便把话题扯开了。

    ……

    第二个月的收益也还可以,但是到了第三个月,一个月才卖出两幅,收入勉强可以缴纳水电费。邹或心情不大好,找王安来商量。

    王安安抚他,说,这是很正常的,不可能月月都多卖,前两个月刚开张,有些人是冲着老板的面子来捧场,并不见得是真喜欢。以后很可能一个月都不卖一幅,真正高雅懂艺术有钱的都去抢名人字画了,以后咱们的主要消费群都是中端阶层,家里,公司装修,买来做个装饰物,对他们来说,消费的起,也能摆着装装样子。

    这跟邹或的想法大相径庭,他只以为顾客是因为喜欢,跟没想那么多。

    王安见他不说话,就又道:您是学艺术的,认识的人里应该有水平不错的,您可以跟他们商量一下,放这寄卖。

    邹或点了下头,觉得心里烦,就道,我去旁边咖啡厅喝杯咖啡。

    王安,好。

    到了年底,画廊的生意依旧不见起色,幸亏画廊没有多大的开销,否则邹或就真得自掏腰包了。

    邹或见一天也没个人来,就提前给前台放了年假,自己天天坐大厅里玩游戏。

    这一年的年三十时戟并没抽出空回来,甚至连个电话都没打给邹或,别院里的佣人也都放了假,只留下管家和几个值班的,很是冷清,好在邹或过关了这样的日子,倒也没觉得怎么样。

    转眼过完年,到了开春的时候,邹或照例去画廊附近的咖啡厅,没想到一进门遇到了李绪然。

    李绪然和一个女人坐在吧台上,很是醒目。

    邹或就装作没看到,走到了做惯了的位置,很快就又服务生拿着菜单走了过去。

    李绪然起初并没看到邹或,他是听吧台后的服务生们小声意淫邹或,才注意到的。他一旁的女伴见他瞅着邹或走神,就问,认识?

    李绪然回过神,点了下头,道,我过去一下。说完就从高脚凳上起来,往邹或的位置走了过去。

    邹或抬眼看他,翘着嘴角,客气道:“好久不见。”

    李绪然神色恍惚,点了点头,感慨似的道:“两年做了……”

    邹或挑眉,心里盘算了下,耸耸肩,“太久了,记不清了!”

    李绪然垂眼,轻轻道:“你说话依旧让人寒心!”

    “……”邹或翘着腿,没应话。

    李绪然指指邹或对面的位置,问道:“我可以坐下吗?”

    邹或瞅了眼吧台处,李绪然的女伴儿,提醒道:“好想有人在等你!”

    李绪然:“没关系。”说完也不管邹或意见如何,径直在他对面坐了下来,把刚才那句问话顿时当了摆设,抛到了后脑勺。

    邹或有些不满,却没再说什么。

    李绪然眼神直直的瞅着他,也不说话。

    邹或被他看得很不自在,抬眼瞪他,“我的脸不值得你不错眼球的瞅!”

    李绪然神情一直很淡,眼神却露骨,道:“值得,你五官张开了些,跟印象里的有点不一样了……”

    邹或打断了他的话,“我长大了。”

    李绪然翘起了嘴角,可眼里并没什么笑意,“是,长大了。”

    说完两人都沉默了,直到服务生把邹或点的咖啡喝甜品端上来,才打破安静。

    邹或加了奶和糖精,用勺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搅着咖啡,过了一分钟,忍不住又提醒道:“你朋友好想等的不耐烦了。”

    李绪然回头瞅了眼,道:“我把她打发走,再回来。”

    “……”邹或没搭理他。

    李绪然很快就把人打发走了,再回来,就问道:“听说你是附近画廊的小老板?”

    邹或:“……”

    李绪然双手环胸,靠在座位上,攥紧了拳头,终是忍不住,问道:“你和时家少爷分了吗?”

    邹或不屑的哼了声,把勺子放到了托盘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声响,道:“怎么?分了,你包养我?”

    李绪然神色很认真,“我没有看不起的你的意思,我问你,是因为,想知道。”

    邹或摇摇头,自嘲道:“要是分了谁给我开画廊……”

    李绪然一听这话,情绪顿时激动了,道:“他结婚了,前些日子刚生了个儿子,你知道吗,你被他这么养着有什么意思?”

    邹或一听这话,拿着咖啡的手顿时一抖,咖啡被洒出了半杯,顺着桌子滴到了他风衣上,手上也被溅到了点,咖啡还是热的,烫的他有些火烧火燎的难受……

    他这边还没什么反应,李绪然已经把他从座位上拽了起来,拉进卫生间,把他被烫到的手指放在水龙头下冲了起来。

    冲了足足五分钟,邹或才回过神,用另一只手关掉水龙头,说:“好了。”

    李绪然看着他,问:“你没事吧?”

    邹或板着的脸,突然笑了,笑容让人觉得有些诡异,“我能有什么事?”

    李绪然:“……”

    两人除了卫生间,邹或直接掏出钱包,把钱放到了吧台上,然后径直走向了门口。

    李绪然在他身后跟着,又问了一遍,“你不知道时家少爷结婚,生儿子?”

    邹或似有似无的“嗯”了声。

    李绪然拽住他的胳膊,迫使他停下脚步,道:“现在知道了,你准备要怎么办?”

    邹或面露疑惑的瞅着李绪然,不解道:“什么要怎么办?”

    “……”李绪然被噎住了,神色复杂的瞅着邹或,到嘴边的话,却不知道要怎么说。

    邹或又笑了,道:“有钱了来我这买画。”说完收回胳膊,走了。

    这回儿李绪然没追上去,过了两年,他成熟了不少,不再像以前一样没头没脑追着邹或,现在理智了很多,刚才一时嘴快,把时戟一直瞒着的事情给邹或说漏了,他现在有点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他忍不住给他哥李旭杰打了个电话,把事情说了下。

    李旭杰沉默半响,警告他,不要再去找邹或了。

    李绪然不甘愿的应了。

    当天下午,李旭杰亲自找来了……

    当时邹或正在后面的画室里砸东西,王安和前台都在后边劝他,大厅里一个人也没有,李旭杰顺着声音,直接进了后边。

    邹或发完疯,一回头就看到了李旭杰,

    王安也认识李旭杰,一阵惊讶过后,才问道:“李少,您是来买画?”

    李旭杰:“嗯,过来看看,这是怎么了?”说着把视线投降了乱七八糟的画室。

    王安尴尬的笑了笑,“这乱,您跟我来前厅吧?”

    李旭杰没动,瞅着邹或,招呼道:“很久不见了,听说你开了画廊,来看看。”

    邹或喘着粗气,没理李旭杰,直接进了卫生间。

    李旭杰让王安去忙,说自己等着邹或,叙下旧。

    王安急着给时戟汇报,也就没多留,闻言就离开了。

    李旭杰见王安一离开,也进了卫生间。

    邹或正洗着手,见李旭杰进来,依旧面无表情。

    李旭杰靠在门边,也没绕弯,直接道:“李绪然跟你说的事情,希望你不要跟时少说是他说的,我已经让我弟弟别再来找你了,请你不要把他牵扯进你和时少之间。”

    邹或一向不喜欢李旭杰,闻言,挑眉,“你这是求我?”

    李旭杰倒也干脆,点头,“是,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邹或冷笑,“我不缺你的人情,我不好过,你们都别好过!”

    李旭杰:“……”

    邹或现在魔障了,他心里就一个念头,我过不好,谁也别想过清净……

    ……

    90、闹腾

    李旭杰没敢再说什么,实在怕暴走的邹或再给他招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邹或绕过他出了卫生间,拿出手机拨给了时戟,就这么当着李旭杰的面,毫不避忌道:“现在来画廊,你要是半个小时内到不了,那以后就别再让我看见你!”说完结束通话,把手机咣当一声扔一边桌子上了。

    李旭杰面无表情,往邹或跟前迈了两步,站定,态度又软了一截,好声好气的商量道:“我对我弟弟的管教不够到位,你这次放过他,我会记在心里,你现在是不缺我的人情儿,但是以后呢?以后的事情咱谁都说不准?你说对吧?……”

    邹或把一旁的椅子了过来,椅子腿摩擦在地上,发出了好大噪声。

    李旭杰说不下去了。

    邹或抬眼看他,神情不可一世,十分招人恨。

    李旭杰抬手腕看了看表,还想再说什么,还没开口就被邹或抬手打断了,“时戟快来了你走吧!”

    李旭杰烦躁的吸了口气,攥紧了拳头,道:“不管怎样,我弟弟也算告诉了你真相,你们之间的问题就不要再把他参合进去了……”

    邹或走到床边,冷笑道:“晚了,你要是没找上门来,我没准真行行好,不把你弟抖露出来……”说到这故意一顿。

    李旭杰一听这话,心提了起来。“……”

    邹或头也没回,继续道:“你刚才也看见王安了,他是时戟安排的人,现在估计已经把你来的消息汇报给时戟了,你还是想想怎么跟他说吧!”

    李旭杰听完,思维依旧清晰,脑袋里转个一圈,道:“你只要别提李绪然,我会给时少一个满意的解释。”

    邹或一把拉开了窗户,风把他额头上的留海吹乱了,冷淡道:“随便你怎么说,至于我,你更管不着,你出去吧,不想看见你。”

    李旭杰看说不动他,有些气急败坏,强忍着火气,没言语出了画室,脚步由于怒气变得很沉重,在安静的楼道里显得很刺耳。

    邹或冷哼一声, “求人不拿出个求人的态度,哼……”

    半个小时内,时戟并没赶来,脱了将近一个小时,人才到的,路上,王安就已经把事情汇报了,但王安并不知道邹或发疯的原因,只说出去喝了个咖啡,再回来衣服脏了,脸色发白一进画室就开始砸东西,然后没过多久,李旭杰来了……

    时戟一进来,保镖就把店门关上了一半。

    王安也很有眼色的把前台打发走了。

    李旭杰就站在大厅里迎着,打了声招呼,说:“刚听邹或说,你要来,我就没走,最近怎么样?”

    时戟点了下头,说:“不错。你呢?怎么有空过来?”

    李旭杰:“就那样。”客套完有意无意的解释道:“听说邹或开了间画廊,正好没事,过来瞅瞅。”

    时戟:“哦。我这有点事,等有空聚一下。”

    李旭杰:“好,那我先走了!”

    等李旭杰出了门,时戟对其他人道:“不用跟着了。”说着就自己一个人往后边走了去。

    邹或依旧维持着李旭杰离开时所摆的姿势,双手环胸的站在窗户边吹着凉风,原本三四月的h市早已经热了,只是赶上这些日子天气不好,风里还偶尔夹杂着些雨滴,他站了这半天,脸已经被冻的刷白了。

    时戟走过来,把窗户关上了,伸手摸了摸邹或的脸,道:“傻了,脸皮冰凉的,在这自虐啊!”

    邹或并没躲开他的手,而是转过头,抬眼,瞅着他,眼神很冷,带着恨意,唇闭着很紧,腮处的肌肉很明显,有些鼓胀,可以看出他在紧咬着牙,冷道:“冻着,我才能冷静点。”

    时戟把手指移到了邹或腮帮处,轻揉着,道:“怎么了?又用这种眼神看我。”说着把脸往前探去,要去咬邹或的鼻子。

    邹或的头往侧一移,躲了过去,然后再沉不住气,伸手把时戟的手从自己脸上扒拉了下去,吼道:“我说了,过了半个小时,就别让我再看见你了!”

    时戟挑眉,揉了揉耳朵,刚邹或这声吼的时候正在他耳畔不远,照实震着了,等缓了过来,才道:“我在东区,离着一个多小时车程,这还是赶着过来的了,把正事都搁下了……”

    邹或心里恨的慌,但质问时戟结婚生儿子,却也找不着名正言顺,贴切的理由,他深深吸了口气,刚才那一嗓子喊得他也有点缺氧,听完时戟这话,又忍不住一阵憋气,原本强压下去的怒气,顿时就跟决堤的河流一样,一发不可收拾,翘着嘴角,无声的冷笑着,因为情绪不稳,声音都失真了,带着股子阴狠刻薄道:“有了媳妇儿子,感觉不错吧?”

    时戟原本还算柔和的神情顿时僵了,过了会儿,收敛了神情,不咸不淡的回了句,“还行!”

    邹或气不打一处来,抬手照着时戟的脸就是一巴掌。

    “啪”

    时戟可以躲开,但并没躲,就这么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半边脸都麻了,过了会儿缓过来,扯了扯嘴角,道:“出气了吗?”

    邹或横他,“没有。”

    时戟揉了揉额头 ,有些头疼道:“那你想怎么办?”

    “……”至于怎么办,邹或也不知道,他只知道时戟这事办的非常非常过分,他有想到时戟会结婚,但想是一回事,当真有这么回事时,他非常接受不了,他的道德观和自尊心不允许他做已婚男人的小三,而更愤怒的是,这么大的事,时戟竟然瞒到至今,现在连儿子都有了,他还能怎么办?

    时戟见邹或说不上来,便道:“放心,以前怎么对你,以后还怎么对你。”

    邹或气的闭上眼,狠狠吸了口气,再睁眼,冷笑道:“我不需要,我以后什么都不需要,你把我当傻子一样,瞒了我这么久,要不是今天别人告诉我,我还跟着傻子一样被蒙着呢!时戟,你够无耻的。”

    时戟伸手探上邹或的肩膀,试图安抚他,道:“邹或,没有什么会变,也不会有人找你麻烦,跟以前一样,什么都不会改变。”

    邹或甩开他,“不会变?你还想着继续下去?你有儿子了!我也长大了,你不是喜欢小男孩吗?我大了,这么多年,你也该腻了吧!我不想再陪你玩下去了,我没想过一辈子都跟你过!你放过我吧!”

    时戟不好在邹或情绪激动的时候做什么表态,转移话题,问道:“谁跟你说的?”

    邹或干脆的甩出了一个名字,“李旭杰。”

    时戟听了,想了下,摇头,“不会是他,他没这么没谱!不过肯定跟他有关系,否则不可能过来淌这趟浑水!”

    邹或站累了,过椅子坐下,翘起腿,讽刺道:“你倒是看的准!”

    时戟坐过去,手撑在椅背上,俯身凑近邹或,“是不是又是他那个弟弟?”

    邹或把头往一边挪了挪,躲时戟远了点,没言语,“……”

    时戟继续道:“前两年,就缠着你,现在还不死心?”说着叹了口气,“以前觉得年纪小不成气候,你也看不上他,也就没在意,现在看来错了,是不是得让他张张记性?”说着伸出一只手掰正邹或的下巴,直视着他,“你说呢?”

    邹或:“……”

    时戟继续道:“是不是很惊讶我竟然知道?”

    “……”

    “你可是我的心尖啊!放在心上的怎么能让别人觊觎?”

    邹或听了这话,没一点兴奋,反而觉得发寒,“你别这么变态行吗?”

    时戟翘起嘴角,给邹或整理了一下头发,道:“改不了了,你可能不清楚,我外婆有精神病,这是家族遗传病,我母亲没遗传到,或许隔代遗传,可惜了,我没能幸免……”

    邹或老早就觉得时戟不正常了,本以为是心里不正常,没想到是精神上的,还是遗传的……现在,他再次无比后悔当年怎么招惹上这个变态!

    时戟:“别紧张,现在好多了!好了说这个没什么用,咱们继续讨论,你说你想要怎么教训李旭杰他弟弟?”

    邹或的头往靠了靠,瞅着时戟,拧起了眉心,问道:“这事管他什么事?是你,把我当傻子一样骗!结婚生儿子的是你!”

    时戟:“我以为这个问题讨论过了,他跟你多嘴,让我们之间产生矛盾,这账我是肯定要跟他算的!”

    邹或想从椅子上站起来,这样坐着就跟没底气似的,但时戟的胳膊把他困在中间,根本起不来,只得试图用声音找回底气,大声道:“你无耻,你自己做的事情,还把被人牵扯进来?”其实他也不是多为李绪然着想,只是看不惯时戟这种唯我独尊的劲儿头。

    “错,把他牵扯进来的是你!”

    邹或气的说不上话了,这一点他确实也不是多无辜。

    时戟把他从椅子上拽了起来,道:“天晚了,我们回去再说……”

    邹或的怒气怎么会如此轻易平息,继续闹道:“我自己回去,你该去哪去哪!”

    这事一时肯定是解决不了,时戟也没挣,顺着他的心意,道:“好,我把你送回去,就走。”

    ……

    时戟确实把邹或送回别院就离开了,邹或一下车,他的脸色顿时沉了……

    两天后,李绪然开车时出了意外,断了条肋骨……

    李旭杰去看他,见他躺在病床上那惨样,又是心疼有些生气,道:“这次张教训了吧!"

    李绪然疼的脸惨白,连呼吸都能引的疼,说话更疼,心里本来就难受,说话又说不上过来,很是不好过,急的额头都冒汗了。

    李旭杰叹了口气,劝道:“以后别再去招惹那俩了!你招惹不起!”

    李绪然难受的闭上了眼,等李旭杰离开后,眼角流出了一滴泪,不知道是心里难受,还是因为伤口疼……

    ……

    邹或足足跟时戟闹了俩月,弄得时戟这段时间情绪非常不好,可再不好,在邹或那也只得放软态度,就邹或现在这精神状态,说不准真能惹出什么事,他儿子马上百岁,按照传统,是需要摆宴,虽有他母亲在操持,可以让他闹心,依他的意思,根本没办的必要,这一办,弄得满城风雨,邹或那知道后,又要闹……

    这段时间,他是真切体会到了后宅不宁所带来的麻烦……

    ……

    百岁宴前一天,时戟的妻子把时戟叫到了书房,神色很严肃。

    时戟对她还算尊重,毕竟是他母亲属意的,不过两人间一直以礼相待,并没有多深厚的情谊。两个世家的结合,又有多少是情深义厚的……

    这女人做事跟他母亲一样得体,大气,一开口,就道:“今天母亲跟我说了,你和别院住着的那位,我只以为你跟其他人一样,只是玩玩,原本不上心,没想到,哎,我今天叫你来,是和你表个态,你在外边如何,我不管,也不过问,但我和儿子的脸面,也请你顾及!”

    时戟点头,保证道:“我有分寸。”

    “那好,我就是这些话,百岁宴后,我会和儿子跟着母亲去法国。”

    这事是一早的决定,时戟的岳丈家主要生意在法国,他妻子也是在法国长大,带着孩子过去生活要比国内好很多。

    “嗯,我回去看你们。”

    他妻子听了这话,神情不变,好似可有可无般,“你随意就好。”

    时戟:“嗯,我出去一趟,不回来了。”

    ……

    91、家宴

    时戟直接去了别院。

    邹或见着他依旧懒得瞅,自顾自的玩游戏。

    时戟心情不错,在他身边坐了下来,耐心的看着他玩。

    没过一会儿,反倒邹或先坐不住了,他把手柄扔一边,挑刺道:“你不在家哄儿子,跑我这干什么?”

    时戟伸手把人抱到了自己怀里,陪着笑脸道:“哄你可比哄儿子有意思!”

    邹或最近火气不小,胆子跟着就肥了,手也发欠,抬起手就掐住了时戟的脖子,紧紧的,一点都不手软。

    时戟并没挣扎,而是把手探进了邹或的衣服里,直接奔着腋下去了,轻缓的瘙起了痒。

    邹或起初还忍着,可时戟的手法很厉害,没一会儿,他痒的受不老了,这一绷不住,手也就失力了。边颤抖着躲边叫嚷着,“时戟,你把手给我拿出来……”

    时戟翻身坐起,把人压在了身下,手下火,探进了邹或的睡裤里……

    邹或舒服的哼叫了声,“嗯……”

    时戟把膝盖插进他两腿间,逗弄道:“现在,还用我拿出来吗?”

    “用……唔……”

    时戟威逼诱惑道:“说,想要吗?”

    “……”

    时戟扒下手中物件的褶皱,拇指轻刮露出来的带状沟,邹或顿时一阵轻颤……

    “说,说你要我操你!”

    邹或满脸红润,瞪着时戟,“你混蛋!”

    时戟扒下他的睡裤,无耻道:“看混蛋怎么干你!”

    “……”

    做完,邹或伸脚踹了下时戟的腿,嫌弃道:“起开,你压着我喘不上气!”

    时戟用胳膊支起上身,减轻了邹或身上的重量,突然道:“过两天,我就搬回来。”

    邹或闻言,立即抬眼看他,“……”

    时戟被他这表情逗乐了,低头在他嘴上亲了口,然后往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抓起邹或的手,楼到了自己脖子上,道:“结婚只不过是为了生孩子,现在孩子有了,也交差了,儿子有他母亲带,百岁宴过后就去法国,估计不会常回来,那边的教育环境更好。”

    邹或听完这番话,没有感想是假话,可也只是一个身为外人的一些感触,他并没把自己跟这些事情混到一起。时戟结婚是为了传宗接代,孩子有了,要出国,是为了更好的教育。这些都跟他没有认识关系,感触过后,道:“你跟我说这个干嘛?”

    时戟叹了口气,“没什么,只是一想到他们走,我也跟着轻松很多,省的你再跟我闹腾,这些日子我真被你磨得心力交瘁了!”

    邹或斜眼乜他,道:“别轻松的太早,你一日不放过我,我一日不给你清净!”

    时戟听了,笑,笃定道:“你离了我怎么活!”

    邹或嘴里硬撑着道:“会活的更好!”其实心里也清楚,他小时候虽然吃过不少苦,可自从跟了时戟后,就被他那一套教养方法给娇惯的不成样了,如果真离开时戟,活是可以活,肯定不至于会饿死,但并不会活的比现在好多少。每次冷静下来,一想到要再去适应普通的生活,他就没有勇气,就连想都不敢想,他过惯了好日子,真的怕再回到以前那种日子了。

    最矛盾的是,他时刻预谋着离开时戟,可下定决定的次数,只两次,每次被逼的失去理智,才会想要跑,会想着跑了再说,却哪次都没对未来做过详细周密的计划,每次都是走一步看一步……

    磨到现在,也只是嘴上硬顶着,心里早溃塌一片了……

    时戟听了这话,只是嘲讽的笑,并没较真。这么多年,他比邹或自己都了解他……

    翌日一大早,时戟就起来了,换洗完,临走前把邹或弄醒了,道:“今天我儿子百岁,要不要去看看?”

    邹或原本有点迷糊,一听这话顿时清醒了,讽刺的看着时戟,道:“你没病吧!”

    时戟原本没多坚持,可一听这话,就打定了主意,道:“大哥上午回来,我告诉他到这里接着你,一起去,他会照顾你。”

    邹或想骂娘了,拉着时戟,非常坚持,道:“我不去,你听不明白?我去了,你们家人怎么看我?”

    时戟把胳膊从邹或手里抽了出来,道:“没人会找你麻烦,乖,穿好看点。我介绍家里人给你认识。”

    邹或看说不通,直接把被子蒙脑袋上了。

    时戟隔着怕了拍他的脑袋,说了声“乖”就起身走了。

    时戟走后,邹或也睡不着了,掀开被子,骂了句“有病。”然后翻来覆去的折腾,躺了一个多小时也没能静下心。

    时戡接到时戟的电话后,就直接来了别院,他也觉得时戟这事办的有失分寸,但并没说什么。他比时戟失分寸的时候可多了,两人又不是一起长大,没什么资格和立场说教,况且他心里也存着坏心思,就是想看看时战和时夫人见到邹或时的表情……

    时戡来的时候,邹或还没起,管家上楼一说时戡来了,邹或登时从床上下来了,心里一个劲儿骂时戟,可还是得赶紧洗漱好下去见时戡。

    邹或五分钟后,穿着普通休闲服下的楼,见着时戡,别扭的喊了声,“大哥。”

    时戡悠闲的坐沙发里玩手机,听到叫声才抬起头,扫了眼邹或的衣服,道:“时戟跟你说了吧!”

    邹或走近,绷着脸,道:“我不去,我已经跟他说了,麻烦您跑一趟了。”

    时戡不听这话,又玩起了手机,眼也不抬,道:“去换衣服。”

    邹或盯着他,为难道:“我真不去。”

    时戟自己玩自己的,一心二用,根本不管邹或意愿,道:“你再不去,我就让人伺候你穿!今天你是一定要跟我走的!”

    邹或不说话了,但在原地坐着也不见动。

    时戟不着急,正式宴会晚上才开始呢,他有大把的时间陪邹或耗着。

    两人耗到临近中午,时戟把电话打到了邹或手机上,邹或一接起来,就开嚷道:“我跟你说了,我不去!”

    时戟不知说了什么。

    邹或顿时没声了,可脖子依旧梗着,率先挂了电话,起身上楼了。

    时戡瞅着他的背影,摇摇头笑了下。

    邹或折腾了半天,才穿了身得体的正装下来。

    时戡吹了个口哨,很轻佻的把邹或上下的这么扫了眼,道:“不错!”

    邹或对着时戡真是无话可说,两人大脑根本不在一个频率……

    车上,邹或坐在紧贴门的位置,他总觉得单独一个人跟时戡坐在一起很别扭,但一想到一会儿要面临的场面,就又忍不住想问时戡,他这么欲言又止的过了好半天。

    时戡才转头看了他一眼,没话耷拉话,道:“紧张?”

    邹或侧头看他,瞅了一眼就又把眼神错开了,“嗯,到了后,我要一直跟着你?”

    时戡掏出手机,把玩着,漫不经心,道:“不知道,到了再说,想这么早干嘛!”

    邹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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