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趴在枕头上哭到哽住,这傻逼揍他舍不得使劲儿,干别的倒是从来都不心疼他。
“活该。”楚听冬捏住他下巴颏,垂眸睨着他泪痕斑驳的脸颊,还有泛红的眼尾,替他揉腿,嗓音淡淡地说。
越揉越疼,他越想哭,猛地骨碌起来,想跟楚听冬干一架,却突然拧到了本来就很酸麻的腿根,差点儿崩溃。
但他还是执拗地下了床,姿势相当别扭,脸红到发烫,骂骂咧咧地抱起枕头出去,恨声道:“滚你全家,爸爸不跟你睡了。”
楚听冬:“……”谁说的吵架也要一起睡?
显然钟寻也记得这么一回事,他站在另一个卧室门口踌躇了好几分钟,才愤愤地转身去了客厅,枕头往沙发一扔,他扑上去就闭住眼睛。
楚听冬刚才被他弄了一身薄汗,去洗了个澡,出来时经过客厅,钟寻还是那个姿势趴着。
双人沙发不够长,他白皙纤细的小腿耷拉在沙发边上,跑得太急,忘了拿被子,他又不乐意再去卧室,浑身还是光溜溜的。
楚听冬被气得笑了出来,他走到沙发旁边,蹲下身,戳了戳钟寻的发旋。
钟寻恼火地蒙住头。
他又伸手在他屁股上轻轻地拍了一巴掌,太过于酸爽,钟寻差点跳起来,还差点给他一拳,最后都忍住了,但还是不搭理他。
“别闹了,”楚听冬揉捏他后颈,冷淡道,“不就咬你几下么?”
再说也不知道是谁先动手的。
钟寻目瞪口呆,都快给他咬破皮儿了竟然还不当回事。
楚听冬见他驴脾气又往上顶,稍微拉开领口,露出一截冷白挺直的锁骨,抬起眼望着他,淡声说:“给你咬回去。”
“呃……”钟寻趴在枕头上,浑身犟劲儿,只露出眼睛盯着他瞅。
他才不咬,他又不是小狗。
楚听冬朝他俯身,鼻尖埋在他颈侧蹭了蹭,接着揉他的脑袋,钟寻抱紧小猩猩转过去面对沙发靠背睡,还是拿屁股对着他。
楚听冬也没办法,他对钟寻是事不过三,哄三次还跟他犯犟,他就暂时不理了,他给钟寻拿了条被子过来,索性就放他在这儿睡。
钟寻等了一会儿,楚听冬都没再从卧室出来,他终于忍不住坐起身,探头探脑地朝卧室张望,发现这傻逼好像真的睡了。
他眼巴巴地坐了几分钟,不愿意去道歉,不高兴地抱着被子倒头就睡。
睡到半夜,他起夜时发现下了雪,离开卫生间,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根本没反应过来,顺路就拐去了卧室。
他在床上摸来摸去,没摸到自己的枕头,就钻进楚听冬的被子里,有些发凉的胳膊紧紧搂在楚听冬腰上,楚听冬被他弄醒,无语至极地低头瞥了他一眼。
钟寻已经忘了他还在跟楚听冬吵架,嘴唇蹭到楚听冬唇角上亲了亲,哝哝地说:“哥,下雪了,好冷。”
楚听冬算是服了,挺恨地又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钟寻一抖,使劲往他怀里钻,他气不起来了,抱紧了这糟心玩意儿睡觉。
他就料到钟寻醒来又会跟他闹,翌日,果然是被钟寻晃醒的。
过去一晚上身上的痕迹反而显得更深,钟寻跑去浴室对着镜子看了一眼,然后怒气冲冲还特别委屈地跑回来,跨坐在他腰上。
楚听冬放弃跟他争辩,无奈地睁开眼,将人揽住腰搂到怀里,就这么搞了一次。
钟寻太不愿意了,哼哼唧唧地张嘴就骂人,偏偏他嗓子哑了还没好,只能小声地骂,一点儿都不解气,“你这是强奸……”
楚听冬真是火大,翻了个身将他压住,虎口使劲卡拢他的下颌就吻了下来,钟寻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被亲得眼尾泛湿,滚下一道泪痕。
倒不是委屈,纯粹喘不过气被憋的。
“还骂不骂?”楚听冬蹙起眉,嗓音冷冰冰地说,“再说一遍?”
钟寻眼神挪来挪去,就是不看他,被楚听冬捧住脸颊险些再次吻住,他才慌忙地认错,“不骂了不骂了……”说完又抿了下嘴,接着嘀咕,“我就骂你一句,你差点儿弄死我。”
楚听冬被气得头疼,眉眼沉沉地盯了他几秒,俯身时在他颈侧咬了一口,钟寻跟着一抖,他又轻轻地吻上去。
钟寻觉得他太沉了,却没推开他,就抬手勾住他的脖颈,腿也蹭在楚听冬身上,楚听冬身上的温度比他低,靠近就很舒服。
睁眼就吵了一架,现在才稍微冷静。
“你要是不回宁城,”楚听冬在他耳朵尖亲了亲,突然开口,低声问,“要不要跟我去德国?”
钟寻傻不愣登地呆了半天,才回过神来,他还有些恍惚,“去德国干什么……见你爷爷啊?”
他犹豫着不太敢去,“算了吧,还得过年呢,我突然过去给别人添不痛快……”
“没事,”楚听冬揉揉他后背,“我跟我爷爷稍微提过一次,在高中的时候……你要是愿意去,我就提前跟他说。”
要是家里不支持,他当然不会让钟寻跟他回去挨骂,至少他得先去沟通过,能确定钟寻不会被人冷言冷语才行。
钟寻本来就想去,他无非担心大年三十把楚听冬家里闹得人仰马翻,既然楚听冬说没事,他就暂时放心,乐颠颠地跟他去收拾行李。
在过年的前一周,他没回宁城,跟楚听冬上了去德国的航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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