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寻看了楚听冬的不知道多少场比赛,现在对花滑多少也了解了一些。
但毕竟是双人舞蹈,所以楚听冬改了许多动作,融合到节目中。
他垂下眼眸,在冰面滑行时脸上仍然没有多余的表情,却在某个跳跃之后,抬头的一瞬间,丹凤眼中浮起了很明晰的笑意。
钟寻猝不及防跟他对上视线,脸颊一寸一寸地红透,险些红到冒烟。
什么呀,楚听冬想跟他结婚吗?
他晕乎乎地看完了这一场表演赛,本来想等楚听冬一起离开体育馆,楚听冬却发消息说有事,让他先走,跟薛赫一起去他们平常训练的冰场等他。
钟寻也没有多想,就先出去,走到体育馆外,他接了个电话,说有他的快递。
“我没买过东西啊?”钟寻愣了一瞬。
但平常宋一锦他们也会给他寄东西,钟寻就没有多想,在去训练冰场的路上,经过他们学校,他先下车去拿了快递。
他怕是宋一锦寄给他的吃的,他要跟楚听冬出去住几天,下周才会回学校。
过去取快递时却又觉得不像,宋一锦要寄什么都是一口气寄一大箱,这个快递摸起来更像是一本书,他拆开,才发现是个相册。
他站在宿舍楼下,忍不住好奇,先一头雾水地打开看了一眼,忍不住眼眸微怔。
整个厚厚的一本相册,全都是明信片。
他还没来得及看,心里隐隐察觉到什么,翻着相册数了一下,每一页加起来放了四张明信片,相册一共三十五页,除去最后的一点空白,一共是一百三十七张陌生的明信片。
每一张都标了日期。
有的日期是在他给楚听冬寄出明信片的两三天后,楚听冬在国内,很快就收到了。
有的却甚至隔了半个多月,跨越重洋,楚听冬才收到他的信件。
他记得他给楚听冬寄去的头一张明信片是在学校门口吃灌汤包,拍了一笼雪白松软的小包子,还有一碗红豆糯米圆子。
他在明信片背后写:“不知道你有没有来过这家,我觉得不蘸醋好像更好吃。”
就只写了这么一句,他憋了一个晚上,也没憋出其他的话。
他蹲在路灯底下,眼眶已经有些濡湿,将相册翻到了第一页。
最上面的第一张明信片,楚听冬拍了一份三明治,很直男审美,没有任何镜头角度,光线还很黯淡,拍得一点儿食欲都没有。
楚听冬在明信片的背后,很冷淡地写了一句评价:“不好吃。”
寄给楚听冬的第二张,他不太能记得请了,好像是有一次学校讲座,要求大一的都要过去听,换成高中,他肯定理都不会理,扭头就走。
但那次他去了,才听了不到十分钟,就拉起外套拉链,挡住下半张脸,只露出鼻尖呼吸,然后睡死过去。
临到散场,还是室友把他叫醒的。
他拍了张人群正在离开的阶梯教室,晚霞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每个人身上,连发丝都镀了薄薄的光,莫名有点儿孤单。
钟寻在后面写:“要是你跟我一起听,我肯定不会睡着的。”
他翻开相册的第二张明信片,是在不知道哪个冰场的角落,楚听冬像是待在最后一排的边缘,教练在给他们开会,楚听冬偷拍了一张。
明信片背后写着:“想听这个么?”
第三张明信片,他跟几个室友去看新上映的漫威电影,等到晚上电影散场,他在影厅外拍了张海报。
然后跟楚听冬说:“我第一次选的那部电影到底讲了点儿什么啊?你那天看完了吗?”
楚听冬拍了他在酒店投屏放的电影,灯光昏暗,是个僵尸片。
他写道:“不如僵尸片好看。”
……
一百三十七张明信片,他寄出去的每一张都有回信,是楚听冬收到之后就给他写的,钟寻翻到三分之一,眼前已经模糊成一片,完全看不清明信片上的字迹。
他又继续往后翻,最后一页有两张明信片。
最后一张是他已经见过的,楚听冬拍了明尼阿波利斯的夜光云,给他写「我爱你,宁城」的那张。
但倒数第二张,他更加眼熟。
是他三年前在宁城的冰场拍下来的那组冰面裂隙的照片,他拿去参赛,大二上学期出了评审结果,其中三张照片被安排在摄影展展出。
楚听冬是在摄影展上拍的,甚至钟寻还能在陈列照片的墙上看到他手腕的影子。
这张明信片背后楚听冬什么都没写,只画了一对毛茸茸的小狗耳朵。
北京十二月初下了场雪,晚上还有点冷,钟寻睫毛颤了下,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淌,从白皙清瘦的下巴尖滚落。
他稍微哭了一会儿,脸上就变得冰凉,他很邋遢地拿围巾擦了擦脸上的湿痕,抱着相册去学校外找薛赫,上了车被温暖过头的空调迎面扑来,眼泪莫名其妙流得更加汹涌。
“我操……”薛赫从后视镜里看见,被他吓了一跳,连忙扭过头问,“你怎么了啊弟弟?”
钟寻使劲摇了摇头。
见他不说,薛赫也不敢再问,他就开车带钟寻去他们平常训练的冰场,离钟寻的学校大概还有十五分钟车程,钟寻撇过头一直盯着车窗外。
等到了冰场,钟寻眼皮上的薄红才稍微褪却,他没看到楚听冬,是之前在明尼阿波利斯见过的楚听冬的一个师弟过来带他进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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