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换衣服。”楚听冬递给他一个纸袋。
钟寻走得匆忙,行李箱当时装着东西,都没来得及腾空,北京阴雨连绵,他随手拿了几件衣服,都是厚外套,但明尼阿波利斯最近很热。
在公寓还能穿他的,出去就不太方便,楚听冬刚才去附近的店里买了几件T恤和牛仔裤。
“哥,”钟寻接过去,小声地说,“我刚才出去被看到了。”
钟寻觉得自己又干蠢事,他就说是楚听冬的弟弟,光明正大地出去不就行了,现在莫名有点儿别扭,他该怎么解释啊。
“嗯?”楚听冬愣了下,想起楼下那群人的反应,顿时无语,但低声哄他说,“没事。”
钟寻换了衣服,就踌躇地坐在床边。
“我待会儿要去训练,”楚听冬跟他说,“可能得晚上才能回来,你要在这儿待着,还是去冰场?想打游戏就去一楼,茶几上有手柄。”
“我想去冰场,”钟寻还多问他一句,假装乖觉,“碍不碍事儿啊?”
碍事儿他也得跟着。
楚听冬看穿那点儿演技,但还是摇头说:“普通训练而已,会很无聊。”
钟寻不在乎无聊,他这么费劲找到这个地方,不跟楚听冬待在一起才叫无聊,他去挎上单反,拿了手机就跟楚听冬一起下楼。
离开卧室时,他小声问楚听冬,“被他们知道你是同性恋也没关系吗?”
“都知道。”楚听冬说。
这次钟寻没再躲。
有人忍不住打量他,但出于礼貌,没有贸然多问,钟寻先开口解释,他卧蚕弯起一个很漂亮的弧度,朝楚听冬一瞥,又转过头,臊着脸跟别人说:“我在追他。”
楚听冬:“……”
什么时候的事儿,他怎么不知道?
楚听冬伸手握住他手腕,拉他跟自己走在一起,不要跟人瞎聊。
于是,走到冰场外时,钟寻晃了晃被楚听冬攥紧的手腕,才再次开口,嗓音故意拖长了显得有些暧昧,他瞥了一眼交握的手,小声地问楚听冬,“这是能追到的意思吗?”
楚听冬:“……”没完没了地跟他浪什么?
楚听冬拉着他,将他安置在冰场的休息区,虽然钟寻这么大的人也不至于出什么事,但他还是不放心地说:“别乱跑。”
钟寻嗯嗯点头,等楚听冬去找教练,他就开始乱跑。
他纯粹觉得新鲜,在冰场里到处转了一圈,然后就去看楚听冬他们训练。
楚听冬换冰鞋,他也蹲在旁边,他盯着看了一会儿,手撑着楚听冬的膝盖,问他:“除了那次比赛,你是不是没再穿过我送你的冰鞋?”
他知道楚听冬有一次比赛时穿过,后来他再看楚听冬的比赛,就没见过那双冰鞋的影子。
花了他好几万,折腾俩月才买到的,应该不至于这么不耐穿吧?
楚听冬确实只穿着去过一场比赛,他复健结束,开始重新训练时一直在穿,直到复出的那场赛事,大概四五个月的时间。
冰鞋本身就是消耗品,磨损有些明显之后,他就收起来了,没再舍得穿。
“你看我比赛了么?”楚听冬站起身,像是稍微翘了下唇角,垂眸问他。
钟寻红着脸不吭声。
他在冰场待着拍了一下午照,累了就坐下来玩会儿游戏,等傍晚时跟楚听冬一起去吃饭,都是营养餐,口味清淡。
楚听冬怕他吃不惯,给他叫了份牛排。
钟寻还碰上了楚听冬的教练,几年前在视频里见过一次,没想到教练还记得他,笑眯眯地问他来找你哥哥玩儿啊?
钟寻臊答答地点头,不敢说他是来找楚听冬搞对象的。
那间公寓其实是楚听冬在明尼阿波利斯的一个朋友的,也是中国人,对方比楚听冬他们大五六岁,现在已经退役,在这边开了一家公司。
楚听冬他们过来比赛,或者经过明尼阿波利斯,对方都会让他们到公寓来住。
他常年在外出差,最近也不在,这边其实比酒店更方便一些。
晚上薛赫没一起回公寓,就只有楚听冬跟钟寻两个人在。
楚听冬拿了换洗的衣服想去客房睡,他对钟寻有再复杂的感情,再怎么生气,也被那一百多张明信片消磨掉了,但毕竟才见面没多久,他觉得还是分开睡比较好一些。
但钟寻不干,他伸手拉住楚听冬的胳膊不放,看谁先茶死谁算了。
“没关系,你就在这边睡,”钟寻垂下眼睫,咕哝说,“反正我也没有坐很久的飞机,现在也不累,我去睡客卧,或者不方便的话,我也可以去找附近的酒店。”
但他学不来楚听冬那个不动声色的劲儿,说完就忍不住忿忿地抿了下唇珠,有点恼火地又抬起头望着楚听冬。
“呃……”楚听冬差点儿被气笑了,钟寻不肯放他走,他也懒得再跟他折腾,算了,就这样吧,他转身去浴室洗澡。
其实卧室里也有一间小浴室,上午楚听冬怕吵醒钟寻,才去楼下刷鞋。
现在他又把卧室里的这个浴室让给钟寻,自己先下了楼。
钟寻飞快地去冲完澡,就裹着浴巾趴在床上等,他低头打了局游戏,楚听冬才上楼,但是也没理他,靠着床头坐下,伸手拿起本书。
“呃……”钟寻膝盖撑着床,往前挪了挪,凑过去看了一眼,满眼的数字,他差点儿哑口无言,“你大晚上的还看什么数学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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