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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哑巴所以用实力说话(52)

    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许俊一道:你不会也担心明天考试会被刷出去吧?
    郁里再次回神,摇头。
    江照应该不会不开心,他明明那么真诚地接受了自己所有的礼物与祝愿。
    他是明白自己的心意的。
    这倒也是。许俊一道:肖倩看上去也挺焦虑的,她家里条件不好,如果不抓住这一次机会,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有出国的可能。
    郁里终于抬头,表情凝重。
    许俊一笑了下:你也别那么严肃,这种事只能尽人事听天命我就是想,你能不能让江大班多帮帮她,她跟大班关系没那么好,别看剪了个寸头,到底还是女孩子,不好意思开口。
    郁里感觉不太好,他举起手表:有问题可以问我。
    真的?
    点头。
    他觉得自己不好再去慷他人之慨,让江照帮别人,这好像更加显得他在利用血清道德绑架。
    那就辛苦歪优了。许俊一揉了揉他的脑袋。
    忽然感觉自己的手好像被什么刺了一下,下意识回头,又没见到什么人。
    江照退回拐角处,眉心拧了几息。
    片刻才重新迈开脚步,跟着一起去了公共浴室。
    更衣室里,郁里刚刚坐在皮质长凳上,正在踢掉凉鞋,许俊一已经麻利地脱掉了上衣,一眼看到江照,就愣了一下:哎,大班你来了。
    嗯。江照道:我想起来现在集训营本来就没多少人,就直接过来了。
    郁里看到他就笑,然后双臂往T恤里一撑,就掀掉了套头T恤。
    江照别开脸,目测了一眼更衣室里的寥寥两三个人的站位,然后走过去在郁里面前抖了一下大浴巾。
    许俊一:?
    江照面不改色地又抖了一下,专注地盯着上面的棉质纤维。
    展开的大浴巾完美地把郁里遮挡的严严实实。
    许俊一默默绕开,先一步跨入浴室。
    郁里坐在上面,看了一眼浴巾,又看了眼江照。
    更衣室里的男生该出去的出去了,该进去的也进去了。
    江照把浴巾递给他,道:很干净,可以用。
    郁里明白了,他刚才是在找细菌。
    他接过来往里面走,江照又提着小桶跟进去,偏头道:洗发露拿了吗?
    点头。
    沐浴露?
    点头。
    洗面奶?
    点头。
    梳子?
    点头。
    郁里被他一路挤着,鬼使神差进了最里面的隔间,江照把小桶放在地上,道:洗吧,我就在隔壁,有什么需要的可以随时喊我。
    热水淋在身上,很快,隔壁的花洒也流出了热水。
    郁里的手按在隔墙上,左思右想了一阵,然后踮起脚扒着隔墙往他那边看。
    江照的头发因为淋了水而浓黑,衬着冷白的皮肤格外地白,郁里盯了一阵,直到对方忽然撩起眼皮。
    四目相对,江照收回视线,垂眸洗头。
    再次看过来的时候,郁里的眼睛还在上面露着,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最终还是开了口:干什么?
    郁里回神,把头缩了回去。
    江照继续洗头,半分钟后,余光瞥见几根手指扒在隔墙侧面,一个黑脑袋再次探了过来。
    江照:郁里。
    郁里指了指他的小桶。
    江照抬脚踢给他,郁里拉过去坐在上面,淋着热水,脑子里陷入了短暂的画面回放之中。
    浓黑的乌发被洁白的手指穿过,那双手骨节修长,曲伸之间显得分外有力,连接着举起的手臂,肌肉均匀却清晰,是独属于少年人的紧致结实。
    偏头看过来的时候,瀑布般的水流滑过张开的睫毛,顺着白壁无暇的脸庞,汇聚到下巴,绝大多数顺着耳侧流向了脖颈。
    郁里无意识地打开沐浴露抹在头上,反复倒回重播。
    江照,那么好看的吗。
    第62章 冲冠。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隔壁花洒停了,郁里还坐在小桶上搓头,只是脑袋上的泡沫增加, 一侧的洗发露正保持着开口的状态。
    浴巾给你放这儿, 我先出去了。
    江照说,郁里敲了一下小桶算是回应。
    又过了十分钟, 郁里才裹着浴巾慢吞吞地走进更衣室。
    江照正在手机上叠方块, 抬眼看到他的表情,皱眉:怎么了?
    郁里保持着郁闷的表情,把浴巾拿开,开始套小裤。
    江照有意识地别开脸,继续低头看手机。
    穿好睡衣,郁里跟他坐在同一个长方形的皮椅上, 直接往他身上靠, 洗完澡之后显得分外卷的湿发直接蹭到了江照的脖子上。
    几滴水珠滴落肩膀, 将短袖衬衫打湿。
    江照不得不把手机收起来,取过干净毛巾给他盖在脑袋上, 轻轻揉了揉。
    郁里的手伸过来在他身上, 敲:渴。
    他洗澡是不会记得带水的, 但江照从来不忘。他的手伸向一侧的保温杯,拧开杯盖递了过来。
    郁里没有接,手指搭在对方的手臂上, 就着他的手喝了一阵。
    江照的目光略凝,等他喝完拧紧杯盖, 道:走吧。
    眼前的毛巾飞起又落下, 是坐在上面的小同学弹了一下, 乖巧无害的脸庞朝他面前怼了怼。
    江照的手便重新伸向他头顶的毛巾。
    留意到他的视线, 问:看什么。
    郁里转眼珠到一边,没回应,只是在他专注自己脑袋的时候,又把眼珠转了回来,表情带着点思考和发现新大陆的新鲜。
    头发给擦到半干,出去的时候给灌堂的风一吹,就差不多干透了。郁里端着自己的衣服,准备直接去公共洗衣间,走到一半,江照却道:你先回去,我去那边洗衣服。
    集训营这些天可苦了他,每天都要手洗衣服,多多少少有点出乎郁里的意料。
    他本以为对方在家里那么养尊处优,最多坚持两三天,再洁癖肯定也做不到天天洗,最终还是得捏着鼻子往洗衣间凑。
    毕竟王金园就是这么一个人,偶尔兴趣来了的时候比谁都注意卫生,一两天就原形毕露。
    江照居然还真不辞辛苦地坚持了下来。
    郁里往洗衣间走了两步,扭脸的时候江照已经径直走向灌木前的水池,他站了两秒,脚步一旋,也跟着走了过去。
    江照:?
    郁里指了指自己的衣服,然后跟他挤在一起,拧开龙头接水。
    这才留意到他小桶里居然装了个折叠盆,展开之后比他的还要大两公分。
    江照的小瓶皂液放在一旁,郁里的水接的差不多了,就拿过来往水盆里倒。
    江照再次:?
    倒完皂液,郁里把盆放在地上,背对着江照褪下凉鞋,然后往里面踩。
    一只手忽然将他夹了起来,郁里双脚悬空,下意识挣扎了一下,懵懵扭脸。
    洗衣服?
    点头。
    同时又想把脚往盆里伸,江照手臂夹着他往后背了点,皱着眉道:不能这么洗。
    郁里的柔韧度极好,给他夹着还能把脚伸到他面前,左右转动脚丫子给他看,干干净净白白嫩嫩,没有细菌。
    鞋穿好。江照板脸,郁里闷闷把脚放下来,脚尖去够凉鞋,够不着,江照把他往下放了点,等他重新踩在鞋上,才将人完全放下,弯腰把他的水盆端起来,道:谁教你这么洗的。
    爷爷。
    放这儿吧。江照把盆放入水槽,语气认命:我来洗。
    郁里没觉得拿手洗衣和拿脚洗衣服有什么不对,并且他认为脚比手要更加有力,这是他打小就学到的洗衣方法。
    大部分时间下,姑姑会过来帮爷爷和他洗衣服,但有时候她工作忙,郁里又是小孩子,跟王金园一起钻进泥地里一天要换两三身衣服,等不及要穿的时候爷爷也会亲自给他洗,每当这个时候,老人家就会准备两个盆,把自己的丢在另一个盆里,让年幼的郁里进去踩。
    有时候郁里会一边踩,一边举着他递来的水管浇院子里的蔬菜瓜果,手指半堵住水管,水压就会猛然增大,涌出的水流半径足以让他转个圈儿把整个小院的角角落落都浇满。
    老人抬手挡住不慎扑到脸上的水,胡子上沾满水珠,在满院的水雾里笑的开怀。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去年八月,他被检查出胰腺癌晚期。
    郁彬只来看过一次,再回来的时候就是发丧了。
    郁姑姑气急败坏地扑过来打他,骂他,恨他没有让老人见到最后一面,说他自己的老子都救不得,再好的技术研究出来又有什么用。郁彬任由她发泄了一通,平静地送老父亲下了葬。
    听说奶奶也是患癌走的,在他出生之前,没有赶上父亲第一次研究出来的抗癌针,这一次,爷爷也没有赶上他的基因抗癌技术。
    但他在病床上的时候反复跟郁里说,他有一个多么值得骄傲的儿子,哪怕这几十年来他都没有见过他几次,但他知道他在外面金甲披身,功成名就。
    郁里问他:很重要吗。
    功成名就不重要。他枯瘦的手指摸着孙子的脑袋:但有自己的一生追求很重要。
    崽崽以后也要找到想做的事,让自己不要后悔。他恍惚了一阵,又想起什么一样,对郁里说:还有,可以的话,别学你爸要找个人相互扶持。
    孩子啊,父母啊,都不能陪你一辈子。他说:一个人,苦。
    郁里扭脸看向江照。
    夏日里天气热,一动就一身汗,所以大家都是临睡前才洗澡。
    夏夜里蝉鸣阵阵,灌木丛里时不时发出蛐蛐的叫声,水槽旁悬挂的小吊灯下,郁里走回江照身边,看了看他按在水中衣物上的五指,又仰起头去看他被吊灯渡上柔光的侧脸。
    爷爷走之后,镇子上经常有人问郁里恨不恨爸爸。
    郁里从来没有回应过。
    只是每当被问起的时候,他都会想起丧事结束之后,宾客纷纷离开。寂静的小院内,古朴的青石砖上遗落的黄纸钱,地面燃尽的青灰被风卷的纷纷扬扬,还有从二楼望去,蹲在墙根处蜷缩着,颤抖着,显得分外渺小的身影。
    那仿佛在他脑海中定格成了一副凄清的画。
    郁里不知道自己恨不恨他,他只知道,他也许需要人懂。
    姑姑不懂,表哥不懂,镇子上的人不懂,唯一懂他的已经埋在了土里。
    郁里想做那个活着的,懂他的人。
    还不走。声音让他回神,江照揉搓着上面印着橘色虎头的小裤,道:不热?
    郁里点了点头,低头看到那个虎头,静了几息。
    耳朵腾地通红,套着黑色凉鞋的脚丫子蹬蹬跑向了宿舍。
    第二天集训营考试,因为时间逐渐紧了起来,老师们当场判卷,当天下午,就又被淘汰了十人。
    郝文涵留意到了那个于沉说过的秦秀秀,又一次挂在将淘汰未淘汰的末尾被留了下来。
    许俊一也是擦边。
    这代表着集训营的角逐即将正式进入尾声,只有五个名额,至少还要再淘汰五个。
    晚饭的时候,只剩十人的食堂显得异常沉默。
    于沉和郝文涵坐在一起,郁里江照坐在一起,肖倩许俊一一起,白樱樱秦秀秀各单独坐的很远,陈小颜也独自一人,潘阳还在窗口打饭。
    大家好像不由自主地开始保留起了距离。
    郁里看了一眼许俊一,后者稍微拉动椅子往他这边来了点儿,小声道:我感觉好紧张啊,后天又要开刷了。
    肖倩也默默拉动椅子坐过来,下意识地跟他们扎堆,因为他们都很清楚,郁里和江照必然是稳的,他们和这两人之间没有竞争。
    远处传来动静,郁里抬眼看去,发现潘阳坐在了白樱樱对面,笑着跟她打起了招呼。
    郁里睫毛微闪,不确定地歪了歪头。
    江照抬眸,道:怎么
    下一秒,食堂忽然传来一声巨大的声响,于沉和郝文涵急忙站了起来。
    肖倩回头的时候,正好看到白樱樱把手里的餐盘砸在了潘阳脸上。
    食堂里陷入了一阵混乱之中,窗口里面的打餐人员也急忙冲了出来,许俊一则麻利地迈开长腿去喊了金淼。
    半个小时后,郁里坐在金淼办公室外的台阶上,许俊一眉头紧锁,道:他俩发生了什么,白樱樱怎么突然打人?
    肖倩一脸困惑地摇头。
    于沉和郝文涵来回在外面走动,似乎相当担忧。
    郁里也在频频往办公室那边看,江照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移开一会儿又移回来,伸手按住他的后脑把他转过来,道:不看了,回宿舍。
    郁里听话地被他从地上拉起来,江照给他拍了拍身上,两人刚走出十米远,就听到后面传来动静。
    郁里停下脚步,又回头去看。
    金淼大声道:白樱樱主动寻衅滋事,打人在先,马上离开集训营!
    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于沉急忙道:老师,您查清楚了么?
    反复问过了,没有误会。金淼道:谁也不能在我的集训营闹事,现在马上收拾行李,回家去吧。
    他转身,肖倩一脸愕然,许俊一也无言以对。众人眼看着白樱樱面无表情地走向宿舍的方向,到底还是肖倩道:我跟她过去看看。
    于沉轻声:麻烦你了。
    老师。郝文涵满头雾水:到底怎么回事。
    白樱樱说看潘阳长得讨厌。金淼气的不轻:人家长什么样还归她管了?她怎么不去应聘女娲?!无理取闹,不可理喻!
    潘阳一脸狼狈,老老实实站在一旁,金淼看了他一眼,又放轻声音,道:快回去把衣服换了。
    谢谢老师。潘阳用干净的袖子抹了把脸,匆匆离开。
    他这边一走,金淼也道:行了都散了,该午睡午睡该刷题刷题,别跟这儿杵着了。
    郁里站在原地,等到所有人都下来,忽然推开了江照的手,然后抬步走上了台阶。
    正往下走的人都看他。
    于沉道:郁里
    许俊一:你还干什么去?
    郁里指了指金老师的办公室,一路走过去,敲了敲门。
    京朔几个人又都留了下来。
    那厢,潘阳刚洗完澡换好衣服,手机忽然就响了,金淼让他再去一趟办公室。
    十分钟后,他便从京朔几人中间行过,江照远远站在一旁,神情淡漠。
    办公室,金淼直接把一张纸推到了潘阳面前,上面写着:潘阳对白樱樱说了不好的话。
    -我会唇语。
    -他叫白樱樱小瘸子,问她现在的腿是真的还是假的,还说她是不是把自己卖给了有钱人才把腿治好的。
    -该走的是潘阳。
    潘阳脸色难看地瞪着他:你胡说。
    郁里表情平静,乌黑的眸子里一点情绪也没有。
    我没有,老师,白樱樱都承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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