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段时间我和江之彦先生的关系被不停揣测,或许之前走得比较近让大家产生了误会,今天在此声明,我和江之彦先生不过是普通朋友关系,希望大家不要再过分关注我们的个人生活。我也已经将《名画》版权赠予江之彦先生,后续将不再参与任何衍生创作。无意占用公共资源,非常抱歉。
江之彦看到这条微博的时候不在巡塘,艺术馆这次要办有关东南亚的美术作品,秦文酌请江之彦来做个顾问,于是他一早就在沪城下了高铁,拿出手机随便一看,就看见了这条声明。
微生居然主动说他们两个没有关系,江之彦又一路头疼到了无用之界,下车的时候步伐都不太稳健。
秦文酌见到他后第一句话就糟他心:你和微先生分手了?他提的?
嗯。江之彦跟在他身后进了馆长办公室,进办公室后往沙发里一坐,又嘴硬说道,分了手才好,他一无所有,我却大获全胜。本来还担心被外界说是同性恋呢,雅特奖就在眼前,我可不想用前途开玩笑。
秦文酌也是这段时日经过自己的分析才知道江之彦接近微生是心怀不轨,但凭自己对江之彦的了解,就他这样没喷香水也忘了带手表,面色奇差就知道可不相信他这番言论:你敢说你对他一点感情都没有,自始至终就是个站在局外的布局者?他就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江之彦不敢说。他怎么会没动感情?在很早的时候他就把自己也一脚踹进完美的棋局里了。
又不是非要和微生谈恋爱才能得到他想要的一切,可他骗自己只有爱情能让对方对自己产生眷恋,好家伙,微生是沉迷了,自己也爬不出来了。
总是忍不住拥抱,忍不住接吻,忍不住看他在自己身下绽放。想看微生永远冲自己笑,想看他过的快乐,他要是难过,自己会比他更难过,他要是生气,就想好好的宠他安慰他。每次想到微生对自己发自内心无微不至的关怀,心里就软的像塞满了棉花。
他越陷越深,也恃宠而骄,直到最后覆水难收。
微生恨透了他,厌恶他一环套一环的谎言,所谓不愿公开只是一个导火索,江之彦自己的父亲与他的见面才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微生真的离开后,江之彦无法像以前一样找到挽留他的理由,也挽留不住他,就算不停的欺骗自己他只是一样工具,一颗棋子也没有用,压抑多年的感性力量掀翻了理性,把理性思维杀的片甲不留,真正的爱就像长在心上的肉,你想割舍就会痛不欲生。
秦文酌难得看他吃瘪的样子,更是得寸进尺说道:你一定爱惨了微生吧!
可我不该爱惨了他。江之彦终于说了实话,这是不正确的,这是不对的,他怎么能爱上一个错误的人,他给自己定的目标是和一个优秀的女人结婚生子,举案齐眉过一辈子。而不是一个比自己大了那么多的男性。
秦文酌让助理给他们跑了两杯红茶,在江之彦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说道:为什么不该,一份爱而已,有什么对错可言?
江之彦执着说道:有对错啊,这不符合常理,你又不是不知道同性恋从古到今都是被人唾弃的对象。
秦文酌不予置否,而是换了一个角度:那你一开始为什么要去追微生,为什么管不住自己一定要和他谈恋爱?你要是一开始就不做这些不就没事了吗?你这个杀手捅完别人还自杀了,挺厉害。
江之彦又不能说自己控制不住,他自控力这么强的一个人,怎么就在感情上栽了跟头,那我还能怎么办,我现在除了试着忘掉他,还有别的办法吗?虽然他一点都忘不掉,反而愈演愈烈的想念。
秦文酌叹了口气,觉得江之彦可真是个认不清自己的可怜人,说道:你还老说我在爱情里犯傻,你也不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吗?明明爱惨了他,还偏偏不愿意承认,就算做实了同性恋又如何?你知道在艺术中要有冲突,人也要有冲突啊,因为你全是褒奖,所以受不了这一点点诽议了?你还真能被别人说死不成?
助理将泡好的红茶放在他们两个人面前的茶几上。
江之彦端起其中一杯吹都不吹就喝了口,滚烫的茶汤让他舌头发麻:我从小时候的梦想就是,做一个趋于完美的人。
你以为自己是什么神仙?你是人,是人就不可能完美,而且爱上男的也不是什么错吧。秦文酌扶了一下金色的眼镜框,他曾经和郁宛棠的爱被很多人背地说闲话,可他从不在意。
秦文酌又继续说:那你想象一下,你现在除了他,还能接受谁吗?你可以办到永远不见他吗?或者说你能看着他被别人拥有吗?
不可能的,我不能接受。江之彦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回答,他根本无法想象,微生被别人拥有这件事就触了他的红线。
秦文酌没忍住笑了,慢条斯理的端起另一杯茶,吹了半天才稍微抿一口,说道:那不就对了吗,你自己好好琢磨琢磨,究竟想要什么。
今天有点累了,先草率的发一下,明天再精修吧,感谢阅读,送上今日的BGM:《我用什么把你留住》福禄寿
第五十章
东南亚的绘画作品其实对于江之彦来说关注的并不多,在上大学的时候临摹学习过一些,毕业之后就很少有接触了,这次最重量级的展出是来自泰国的女画家所创作的花卉作品,大胆浓郁的用色和细腻的构图碰撞出别样的美。
江之彦转了一圈觉得场馆的布置都没什么问题,毕竟开了半年了,经验比开始要丰富许多。恰好今天泰国的女画家也在这里,拉着江之彦聊了两句,她声称自己是他的超级粉丝,还说:我原本以为你和那个作家真的恋爱了呢,让我担心了很久。
江之彦不太明白:你担心什么?
女画家的英文有一种浓浓的地方特色,听起来稍微有些吃力:我担心你不喜欢女人啊,这么优秀的男人怎么能不喜欢女人呢?
江之彦听她这么说心里并不太舒服,也没有再接口。
一天的工作量不多,秦文酌看他总是心不在焉的,吃个饭都能发呆半个小时,经常聊着聊着就置身事外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了,于是秦文酌不再勉强江之彦和他们共进晚餐,而是让他早点回酒店休息。
酒店离艺术馆很近,都不需要坐车,步行穿过一条商业街就能到。恰好商业街上有一家粥店,江之彦鬼使神差的就走了进去点了碗海鲜粥,这家粥店生意也很好,老板娘梳着马尾辫,笑起来眼角有细细的皱纹。
他想起微生曾经给他熬了那么多次粥,可每一次都是不同的味道,每一次都非常用心。
这里的粥是现熬的,海鲜种类丰富,处理的很干净,吃起来也非常新鲜,色香味俱全,可江之彦却味同嚼蜡,他觉得和微生做的比,简直天差地别,他越吃心更是堵得慌,好好的一碗粥吃了没一半就打算走。
老板娘是个观察很仔细,特地追上他问:怎么了先生,是我们店的粥不好喝吗?
江之彦摇摇头:不是,我今天没什么胃口。不是粥不对,是做粥的人不对,他满脑子都是微生,根本容不下别的人和事。
回到酒店后江之彦给自己倒了杯酒,其实没有酒瘾,他只是想喝两口清醒清醒。
之前生活里,他每一样事情都能控制在自己的所要范围内,可这次他的思绪完全不受控。他想起秦文酌的话来,秦文酌说他爱惨了微生,还让他好好琢磨。
这根本不需要琢磨,这分明是摆在眼前的事实,他就是爱惨了微生,爱意弥漫控制不了,他躺在套房吧台边冰凉的瓷砖地上,寒气顺着毛孔沁入血液,他绝望的想着:他不能失去微生,如果失去了他,就像是抽走了他的魂魄,从此行尸走肉一般。
原来爱一个人是拉扯不住想要放飞的爱意的,江之彦终于明白为什么以前父亲那么恶习种种,母亲还愿意护着他,厮守着他,就是因为不可控的爱,他以前觉得爱很愚蠢,现在看来,自己也逃不过。
别人骂就骂吧,骂下神坛又如何,他不会在意了,做了二十几年神仙了,早该知足。
他侧着身拿出手机,打开通讯录,点向微生的号码,他不知道微生会不会接,毕竟自己在他那儿已经是无期徒刑。在嘟了三声后,变为您拨打的电话正忙,是对方挂断了。
江之彦又打了一遍,对方还是挂断,没关系,他有的是时间,终于在第九遍的时候对方接通了。
怎么了?微生的声音再也没有和他谈天时间的温和,而是冷冰冰的。
江之彦把这简单的三个字嚼碎了回味,深吸一口气后说道:对不起,微生哥,我不该骗你的,之前那些谎言全都是我的错,你能不能原谅我,我爱你。
微生应该是在家里,因为电话那头有嗲嗲的猫叫声,他平静道:你又看上我什么东西了?你直接和我说吧。
江之彦把手机放在地上开了免提:我是认真的,哥哥,我离不开你,你别不要我好不好?
微生冷笑道:江之彦,我没有你聪明,分不清你哪一句是真话哪一句是假话,天天骗我应该也挺累的,我们放过彼此不好吗?
不好,我想和你纠缠一辈子。江之彦实话道。
微生却回:我不想了,别再找我吧,找一个你认为正确的人吧,你那么会哄人,一定很简单就能让对方爱上你。
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的了,就像我今天看到的新闻,盛巷也要被拆迁安置了,再美好最后也只能成为为停留在我们脑海中的回忆,生命不可能从谎言中开出灿烂的鲜花。微生说完后就毫不留情的挂断挂断。
江之彦不甘心的一遍遍的打,最后才发现,对方已经把自己拉进了黑名单。
原来微生给江之彦判的不是无期徒刑,是死刑。
江之彦不愿回巡塘,家里空空荡荡的看的他心慌,他打着关注艺术展的名号在沪城留了两周,每天坚持不懈的给微生发消息,哪怕旁边有红色的感叹号也不妨碍他的自言自语。
园艺师联系他,要不要去帮他把花园里的玫瑰修剪一下,已经很久没有打理,怕玫瑰花长坏。
不用,就随便他们凋谢吧。江之彦拒绝了,这玫瑰花本来就是种给微生看的,现在人都不在,再漂亮的玫瑰对他来讲也不过只有睹物思人的副作用。
直到那天,江之彦看见秦文酌在拟东南亚画展开幕式邀请嘉宾名单,他总算像是遇到了救星:你发一份邀请函给微生吧,邀请他也来参加开幕式吧。
秦文酌本来邀请的人就不多,要么就是合作商,要么就是书画界的能人,微生是个作家,根本不在他的邀请范围内,但既然江之彦开口拜托他,好不容易看清自己的心意,肯定愿意帮他这次:我可以发一份邀请函给他,但他可不一定会来。
江之彦想了想问:郁小姐来吗?CM不是和你们有合作吗?
CM肯定会派人来,但具体是不是她我也不好说,毕竟我们分手后再也没联系过。秦文酌是真的一心扑在了事业上,把爱情抛之脑后。
江之彦在办公室里绕了两圈,然后拉开门站在走廊里,背靠着墙,对面是一幅宗教意味浓重的巴洛克时期古董画,连画框都是镀金的。面的是身着白裙的仙女下嫁人间的故事,这应该是某位天神的赐婚,仙女面带愁容,人间男子兴高采烈。
江之彦拿起手机和郁宛棠通话,郁宛棠接的还算及时:下午好之彦。
下午好。江之彦先是和她简单的寒暄一番,随后切入主题,这次无用之界的新的展出邀请了CM参加开幕式,郁小姐还是会作为公司代表来吗?
郁宛棠说道:介于我和文酌现在的关系,我应该会派其他人去画展,我自己就不来了。
郁小姐能帮我一个忙吗?江之彦猜到是这样的结果,并不意外,他请求道,这次的画展您能不能亲自来?
郁宛棠每次说话时都像咬了口栀子花,温婉怡人:具体是什么原因呢?我方便知晓吗?
江之彦轻叹了口气说道:我和微生哥闹了点矛盾,他也不愿意见我,也不接我电话,这次的画展是个契机,我想和微生哥重归于好。
我明白了,你想让我来邀请微生,说服他和我一起参加画展是吧。郁宛棠也算是明白前段时间微生的澄清是怎么回事了,原来他们两个的感情出了问题,她不免问道,微生性格那么好都能和你闹矛盾,甚至到不见你的地步,你是得发生了什么事啊?
江之彦没办法说实情,他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掐着指侧的纹身道:总之我惹他生气了,想见他一面,只有您能帮我这个忙了,如果是文酌发的邀请函,他不一定会来。
我第一次见你对一个人那么上心,好吧,我答应你,我尽量让他和我一起来。郁宛棠为此也将亲自出席画展开幕式,她还加上一句,微生是个心软的人,只要你不是什么原则性错误,他一定会原谅你的。
嗯,谢谢您。可不,江之彦就是犯了原则性错误,不然怎么会微生这样心软的人都不肯原谅他?
通话结束了,江之彦站在原地,周围的工作人员都不敢靠近他,他来做顾问的这两周连艺术馆的气压都低了不少,他话说的不多,可站在他旁边就有种无形的压力。
江之彦看着面前的画作,这幅画作虽然是古董,但却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画家画的,他画这幅画的用意就是影射那些无法自由婚恋的女性,对于她们来说婚姻反而是不幸的。画作的镀金边框已经有些褪色,显露出发黑的木架。
江之彦站的更靠近些,抚过花纹繁复的边框,他的思绪放飞的想,如果和他过一辈子的人不是微生,那他说不定比画里的那个仙女还更郁郁寡欢。
江之彦回到办公室,那群工作人员才继续正常回归工作,对于他们来讲,这是除馆长之外第二让他们不敢靠近的人。
秦文酌还是坐在办公桌前看文件,在这么那天埋在办公室里,近视度数又要加深了,他头也没抬就问:你和宛棠联系过了?
对,她那天会来的。江之彦回完话就坐回沙发,手里的手机没放下,你不打算借此机会和郁小姐好好聊聊吗,我们现在也算是互利共赢了。
秦文酌写字的手终于停下,他摘下眼镜放在一旁,捏了捏鼻梁说道:再说吧,我们分分合合这么多次,彼此都疲倦了,我们的分歧细化到生活的每个角落,除非我们两个人中有一个愿意做出改变,不然就会继续吵下去,而且我的工作真的很忙。
江之彦不便插足,于是不再多说,倚在沙发背上翻来覆去的摆弄手机,以郁宛棠的行动能力估计用不了一个小时就会给他答复,他只有在紧张的时候才会做这些连续不断的小动作。之前在国际大奖赛的舞台下等获奖名单的时候也没见自己那么紧张。
果真不过二十分钟,郁宛棠就回电话来了,江之彦都忘了出办公室,直接拿起手机:郁小姐已经聊好了吗?
郁宛棠嗯了声后说:聊好了,但结果可能要让你失望了,微生没有时间参加开幕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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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弯湖的月亮(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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