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出一个糟糕的结论,他和江之彦两人之间必有一个会是下位者。
凭心而论,微生不愿意去做这个承受方,他有胜负欲,有好胜心,真不愿意躺在对方身下做任人宰割的羔羊。可江之彦莫非愿意?他在感情中一直处于主导的地位,带着自己去深入,去直面爱情,在这些时间的相处下他的举措来看,江之彦绝对不是一个喜欢被动接受的人。
唉微生关掉电脑页面,烦恼的捂住了脸,就不该一时冲动说出那样的话,这两天江之彦的心情看上去就格外的好,每天都换着法子哄他开心,这下分明就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他估摸着这个点江之彦快回来了,这几天基本都是江之彦领着他去各种高级餐厅吃的,今天他打算亲自下厨。其实也没什么东西给微生发挥,冰箱里统共也就两块牛排,还有勉强能凑出蔬菜沙拉的一点点蔬菜,最后的边角料加上黄油和面粉还能煮个玉米浓汤。这下冰箱里所有能吃的是一点点都不剩了。
好香啊微生哥!江之彦开门时,微生正好把汤端上桌,他放好餐具说道:快来吃饭吧,你家里所有的食材都在这儿了。
江之彦洗好手,脱下厚重的大衣,迫不及待的举起刀叉,细细的切下一块七分熟的牛肉,入口就能感受到牛肉的鲜香和黑胡椒汁在味蕾上跳跃,他咀嚼后咽下,夸赞:微生哥做的东西一直是那么好吃。
喜欢就多吃点。微生看见他那张含着笑的脸又开始心不在焉,下午看的那些视频画面不知怎么的全都总大脑中涌现出来,那些视频男主没有一个像江之彦那么好看,特别是他那双骨节分明的修长的手,他都能联想到这双手抚上自己大腿的模样
微生头低的都快埋进餐盘里,一块黄瓜快要吃了一个世纪。
微生哥,你的脸怎么那么红啊。江之彦注意到他的异样,放下手中的刀叉,抬手靠了靠他通红的脸颊。
微生尴尬的快要窒息,不敢和他对视,随口道:嗯,没什么,就是有点热,可能空调温度有点高吧。
江之彦轻笑一声,毫不留情的戳穿他拙劣的谎言,又捏住他软软的耳垂说道:哥哥骗我,你只有害羞的时候耳垂和脸才会一起红,你看你现在,整个耳朵都红了呢。江之彦恶劣的朝他的耳朵吹气,
没有,你快吃吧!微生恼羞成怒,把玉米浓汤移到他面前,想要快点结束这一环节。
不吃,哥哥也不许吃,除非哥哥告诉我你刚才在想什么。江之彦夺过他手中的刀叉放在餐盘上,捏着他的脸颊转向自己,将他眼中的慌乱欣赏的一览无余。
你怎么这样!微生浓密的睫毛在眼周留下阴影,呼吸急促的像是刚跑完八百米,他怎么肯愿意说,这就是送他城墙厚的脸皮也说不出口啊!
江之彦怎么会轻易放了他,他今天是铁了心的要知道微生在想什么,怎么会想到这么面红耳赤,连晚饭都没办法好好吃下去。他不喜欢微生和自己相处时这般分心,他想要微生永远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
于是他将微生抱上自己的大腿,撩开他宽大的长袖T恤,将衣摆掀到胸前,江之彦还没有在这么亮敞的地方欣赏过他的身体,他窄细的腰肢似乎两只手就能环住。手指轻轻划过他的皮肤,就像是落下一个个蜻蜓点水般的吻,他感受到微生呼吸时起伏的动作随着他滑动的指尖越来越明显。
江彦微生连声音都飘忽不稳,刚才好不容易才抛掷脑后的视频画面又被唤醒,而江之彦就和视频中的男主角一样俯身,柔软的舌尖舔过胸前,留恋于不可言说的那两点,一开始只是用舌头含住吮吸,随后又变为了用牙齿轻轻地磨咬。微生瞬间就觉得身体像过了电似的又酥又麻,他忍不住哼了一声,伸手攥住江之彦的头发:江彦你要做什么?
我只是想知道微生哥刚才在想什么,可是你不愿意告诉我,我就只能惩罚一下你,等哥哥什么时候想告诉我了,我就放过你。江之彦边说着动作也不停,微生的胸前一片湿润,黏糊的水珠顺着皮肤滑过小腹隐没于长裤下。接着他用炙热的手掌按压着他的后腰往自己身上贴,这也让他的臀部不得不翘起,身体形成一道漂亮的弧线,一道足够让人眼红的弧线。
江之彦屈起膝盖顶住微生的下半身,不轻不重的绕圈,微生呼吸停滞,头皮发麻开始挣扎,下身的反应过于强烈让他无法不忽视:江彦,江彦你别这样,我他双手扶住江之彦的肩膀用来保持平衡,十指越捏越紧以至于指尖都泛白。
嘘,我知道,都怪我让哥哥起了反应。江之彦虽然是面带笑意的,眼睛却暗的像是森林里的野兽,仿佛下一秒就能把面前的人一整个吞进腹中,他将手伸进微生的长裤中,零距离的包住了那团火热,那物什的前端已经溢出些粘液,沾了江之彦一手,也不觉得恶心,而是又全部涂抹在了微生雪白如瓷器的腹部,再重新包裹住他的欲望,用力的上下揉搓。
微生咬着牙不想让自己发出不能播的声音,这简直消耗了他所有的意志力,他难以想象江之彦那双用来画画的手,握着画笔时的从容自信,此刻居然做着这么放荡的事,微生刺激的连脚尖都绷直了,轻轻碰住冰凉的地板,和体温巨大的反差冰的他一缩,令他终究还是喘息出声,湿汗的发梢贴住额头,他发狠的咬住自己的嘴唇,誓死不想再发出这羞耻的声音。
江之彦见状,将另一只手覆上他红润的嘴唇,迫使他松开牙关,搅动着他的唇舌,让那些细碎的声音没有阻挠的泻出:哥哥还不打算告诉我吗?他握住微生硬物的手动作幅度越来越大,几乎可以说是粗暴的,但这种粗暴却让微生难以自持,肖想了一下午的场景居然在晚餐时就发生在自己身上,他紧闭着双眼埋进江之彦的脖颈处,闷声道:我不说这是他最后的底线。
不说啊江之彦轻声笑着,狠狠的刮过铃口,近乎是色情的掐着他的腰际和臀部,他声音喑哑,颗粒感十足,我们漂亮的周文王小朋友怎么不听话呢,是不是还不够让哥哥舒服啊
这声小朋友让微生彻底破防,他颤抖着卡在临界点上,下一刻就要直冲云霄,却在半空被江之彦紧紧摁住,一滴都不让他漏出来,他难受的把身体往前送,甚至不顾羞耻想要自己把手伸下欲望处,江之彦一直捏着他脸的手改为禁锢住他的手臂,力气大的根本挣脱不开,他几乎是蛊惑般的耳语:哥哥不告诉我,就别怪我不让哥哥舒服啦。边说边揉边继续按着铃口,让他又酸又疼又麻,他就像是条缺水的鱼,怎么扑腾都是白费。
微生难受的要落泪,在对方的软硬兼施下终于很轻的说出实话:我,我那时在想,你,你抱着我,然后抚摸着我,就像我,下午看的视频一样。救命,微生尴尬的不如让他死了算了,这都说的什么恬不知耻的话啊。
江之彦眯着眼睛,这番话似乎是取悦了他,终于大发慈悲的放开了手,微生霎时间就发泄了出来,整个人抖的和筛子一样,快感浓烈的让他害怕,不是没体验过,却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强烈,他不受控的仰起头,露出修长的脖子,江之彦趁他毫无防备之际一口咬上他的喉结。等微生稍稍回过神后说道:原来微生哥已经悄悄看过视频了啊,那肯定知道该怎么和我做了吧!
不,没有,我还没想好微生显然还没缓过来,双眼有些迷离。
可是不能只有哥哥爽了呀。江之彦往他身上顶了顶,滚烫的凶器硬的让人发慌,他一手扯掉微生的上衣,再将混着微生体液的手指探进他紧致的后方,他有些委屈的说道,哥哥疼疼我吧,我憋的难受极了。
不行不行!微生推着他的胸膛表示抗拒,江之彦比他想的还要疯狂的多,他对接下来会发生的事非常恐惧。
江之彦耐心即将耗尽,探入后方的手指从一根变为两根,说的话却还是软的:哥哥你是不是不爱我,是不是不愿意接受我,如果是这样我就不做下去了。
微生真是被他打败了,无奈的叹了口气,抚平他皱起的眉头回道:我怎么会不爱你,我只是我只是一时难以接受而已,但如果你真的想要,也,不是不行
江之彦滚烫的呼吸打在他的皮肉上,令他本就不平稳的心跳再一次不受控的加速,得到应允的他彻底展露出自己压在心底的欲望:我想在你身上留下点东西,微生哥,我想上你。他低头边亲吻着微生的锁骨、肩膀边将他抱上了沙发。
微生面红耳赤的听着他说的污言秽语,顺从的回应他的动作,直到充分的开拓后,江之彦压在微生身上,身下的东西贯穿了他的体内,掐着他的腰往前顶,顶到那出微微的凸起处,就听见微生难以自持的哼了声:你轻点可江之彦的动作非但没有温和下来,反倒越来越用力,微生的快感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除了低声地叫,别的什么都说不出来。
微生本就浑身汗津津的,现在是敏感的摸一下就要抖一记,江之彦霸道的吻他,占有着身下人这件事就足够让他兴奋,更别提他内里的紧致绞的他太舒服了,他勾了勾微生胸前的那一小点,问道:喜不喜欢?喜不喜欢我?
微生被刺激的眼泪啪塔啪嗒往下掉:喜欢啊,要是不喜欢你,我会允许你这么做吗?
江之彦与他耳鬓厮磨:那就记得要一直喜欢我。他知足的又动起来,刚一抽插,微生直接就满眼都是白色,后边的水淌了一腿,浑身绵软,可握着他的手臂越发用力,抵达至高潮
他们从晚饭时就胡闹到半夜,到后来的一发不可收拾,四处都是他们留下的痕迹,将爱意倾诉了极致,江之彦可怕的持久力和体力让微生几乎要昏厥,把江之彦想听的话都说了个遍,求饶也求了个透,做到后来他是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任凭江之彦宰割,不过他最后还是贴心的为微生清理洗漱,再抱到床上,把他环进怀中相拥而眠。
清晨,太阳直接透过没有遮盖的玻璃窗,微生被照的晃眼,极不情愿的醒来,当发现自己被人紧紧的抱住,自己且枕在对方的手臂上时,才如梦初醒,自己赤裸的身体上布满是触目惊心的吻痕,回头就能看见江之彦俊挺的脸,江之彦还没睁开眼睛,在半梦半醒中说了句:早安。
微生忽然觉得整颗心都被填满了。
今天更新的晚了,一更新就是这些,都不好意思了呢
第三十二章
微生在江之彦家住了一个多月,实在是住不下去了,再住下去简直是对他身体健康的考验,江之彦的欲望太高涨了,自从有了那第一次,就恨不得每天都要。微生打着好多鱼要不认识自己的幌子总算是被江之彦不依不舍的放回了他自己家。
但说实话,微生现在是彻底不习惯一个人睡了,回去的第一天,在和江之彦打了三个小时视频通话后放下手机准备入睡时,却发现什么姿势都难以入眠,直到凌晨三点才迷迷糊糊的睡着,好不容易睡着吧,却在四点被杨墨桥的电话吵醒了,挂断两个后,对方用不同的手机号码连环炮轰似的炸他。
微生头还昏沉着,语气很不耐烦:几点啊朋友,是星球大战了?那么急?等不到白天了?
微生,微生,草,快别睡了微生,完蛋了啊,真的完了,是比星球大战还严重的境界!杨墨桥的鬼哭狼号在寂静的黑夜格外瘆人。
看样子是挺急的,于是微生没再挂电话,揉了揉太阳穴后顺手把台灯开了:你说。
我他妈哎,我他妈真的是,我靠我真的无语了,就是你知道吗真的服了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想的你懂吧杨墨桥突然又支支吾吾了半天,就在微生都快被他的丰富多彩的语气词前缀念睡着之际,对方突然给他来了个泰山压顶晴天霹雳。他脑袋嗡的一声,从床上弹了起来。
他听见杨墨桥说:我他妈把我妹给操了。
凌晨四点二十分,一身酒气的杨墨桥满脸奔溃的站在微生家门口,在微生开门后,他甩了鞋就冲了进去,往沙发上一摊,手臂遮住眼睛:完了完了,我他妈做的是人事吗?
知道自己做的不是人事,就还算有救。微生倒了杯水给他,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他穿着睡衣,头发还都是乱糟糟的,可大脑却十分清醒,你说说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杨墨桥一口气喝完那杯水,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通。
杨黛亭和男友郑乐天一直甜甜蜜蜜的,郑乐天对她一直很好,可忽然有一天杨黛亭听见郑乐天在公司的楼梯间打电话,语气暧昧宠溺,不让人想歪都难。当天,她就抓住空隙翻了郑乐天的手机,发现打电话的对象是一个叫月月的女孩子,掌握这个信息的杨黛亭又去看他的微信,果然在通讯录里发现了一个叫月月的女生。
杨黛亭在有限的时间里找出了令人窒息的信息:月月是郑乐天在大学里谈了三年的女朋友,直到今天也没有分手,聊天内容也是冒着粉红色的泡泡,逢年过节也都会给女生买礼物发红包,说给杨黛亭的情话,一摸一样的也说给月月过。看样子,这个月月也并不知道有她的存在。
杨黛亭不敢相信自己的十佳男友居然是这种货色,拿着手机就去奔去茶水间质问他:你告诉我,这些是不是真的,这个月月,是不是你的女朋友!
郑乐天吓得咖啡杯差点脱手,赶忙解释道:这只是个意外,遇到你的第一天我就想和她分手了,我对你一见钟情,从此以后别的女孩子就再也入不了我的眼了。可是毕竟我和她也谈了三年,她有一些躁郁症,我怕我贸然和她提分手,她会受不了。
躁郁症?杨黛亭冷笑几声,修的精致的眉毛往下压,那你说她是得了躁郁症才去学的心理学,还是学了心理学才得的躁郁症?郑乐天,你说瞎话麻烦打一下草稿可以吗?
郑乐天瞳孔地震,磕磕巴巴的问:你,你怎么知道的?
杨黛亭这才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那部手机开启免提,一个哭哭啼啼的声音立即被放大:乐天你怎么能这样,你最近见我的频率那么低,骗我是公司太忙,你分明就是忙着出轨呢
我郑乐天哑口无言,铁证如山,被他戏耍的两个女孩儿一起出现在他面前,他实在是编不出什么谎言了,你们两个都挺好的,是我对不起你们,你们各自有各自的优点,都很让我着迷,所以我才会同时喜欢上你们。
杨黛亭把他的手机扔向吧台,又夺过他手中的咖啡杯,把咖啡全都泼在了他身上,看他雪白的西装变成湿漉漉的棕黄色:郑乐天,你是我见过最不要脸的人!
这下把郑乐天给激怒了,这件七千多的衬衫是他来公司实习后特地新买的先暂且不说,主要是他这种富庶家长大的孩子从没受过这样的气,他口不择言:你不也就是个没谈过恋爱的傻白甜吗?我们也是各取所需而已。他边说着扯下领带嫌弃的丢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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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弯湖的月亮(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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