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拆的。江之彦声音不大却格外坚定,只要你想,这儿就不会被拆。
微生还是当玩笑话听,随口答:希望如此。
江之彦把车开到微生家后,到附近的一家便利店门口买了关东煮和一袋子吃的给微生:不好意思,没想到我们在那儿逗留了那么久,都没能好好的吃顿晚餐。
微生吃着热腾腾的鱼豆腐,回道:一顿晚饭的时间换一个鲜有人知的公园有什么不好?
江之彦轻叹口气道:明天我要去沪城了,朋友在那儿新开了艺术展览馆,我需要去帮忙照顾一下,然后参加剪彩仪式。
那就去呀。
江之彦小心翼翼的理了理微生散落在额前的碎发,说道:去了可就好多天见不到你了。
又不是小孩子,还要天天见面啊!微生递给他一串牛肉丸。
江之彦咬下一颗慢慢嚼着,良久道:可我们才刚重逢没多久。他对他的朋友、生活、工作了解的还不够透彻,他还没有彻底融入他的交际圈,几天对他而言太长,足够再一起吃几顿晚餐,也足够自己再与微生解决一件于娜这样的事儿了。
微生笑道:你又不是找不到我,等你回来,我把欠你的那几顿饭都给还了!
江之彦点头:那就这么说定了。
微生拿着那一袋子吃的回家,他都不用打开,颠颠分量就知道一定又不少,不由涌上一股暖意。放下吃的,他打开手机找到于娜的微信。
写道:于编辑您好,我已经将手稿归还于出版社,无论您以后选择了什么工作都不要再做这种不正确的事儿,而且如果您有什么困难,可以联系我,我一定尽量帮忙,祝您的孩子学业进步!随后点击发送。
微生将手机往沙发上一丢,从一大堆稿件里面翻找出一份文件,这是一本新书的联合邀请函,这本书同时邀请了十二位文风各异的作家,希望每位作家能够写出一篇文章收录于这本书中,书名为《非正常巧合》。
微生已经想了很久到底要不要接受邀约,他是十二位作家中处于比较没有名气的那位,倒不是对自己不自信,只是觉得自己误入了上层阶级,感觉很奇怪。
反正他们邀请肯定有他们的理由,我负责写就行了。不过他还是很快相通,他打开电脑给邀请函上的地址发同意的邮件。
有点忙啊,比预期的更新的晚
第九章
微生接了稿几日都没动笔,毕竟这灵感可不是说来就来的,都说郊游是获得灵感最简单的办法,他就每天出去转一圈,转着转着竟还转了几个周边城市,有些会当天去当天回,而有的会在那儿住下。
微生正又计划去江宁,杨墨桥就打电话来表示也想跟着去,自从杨黛亭开始工作,他就坐立难安,生怕她在外面吃一点点苦头,每天要发无数条微信,打一堆电话问候她。杨黛亭实在受不了,就把他拉入了黑名单中。
这下可好,杨墨桥更加难受了,求着妹妹把自己从黑名单里拉回来,并再三保证自己不会再骚扰。而这不再骚扰的办法就是让自己远离她。
微生便收拾行李边听电话,笑得都要岔气:你这哥当的也太折腾了,她是去工作又不是去犯罪,担心什么呢?
杨墨桥大概也是在收拾行李,行李箱被他在地板上踢来踢去,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他唉声叹气:我上次去亭亭公司时见过她上司了,她这上司对下属没有一秒钟笑脸,成天吧啦吧啦的不是骂这个做事不严谨,就是说那个不上心,除了让他们加班就是加班,我要是他们员工,早就抑郁了!
微生越听越止不住笑:我看无论是谁做你的上司,你都得抑郁。
所以我没有上司!杨墨桥理直气壮,不和你聊了,我得想想带什么衣服才更能招女孩子喜欢。
微生带了四五天的行李,这次的城市地域挺宽广,便不想逛的太潦草,何况还多了个人陪他解闷儿。
刚消停下来,就又有电话,微生不用猜就知道是江之彦,江之彦去沪城之后就天天晚上给他打电话,像真是怕自己会消失了,但微生又觉得,江之彦肯定因为小时候的事才会变得颇无安全感,那就当自己有个弟弟吧!
微生接起,语气都不自觉的变得柔和:晚上好,江彦。
晚上好。江之彦依旧是被上帝亲吻过的好嗓音,又带着一点抱怨,刚刚打你电话,你却正在通话中。
微生仰面躺在床上说道:我在和墨桥通话,明天他和我一起去江宁。
一起去?江之彦问道,他跟着去做什么?
微生就把起因经过几乎是一字不差的又说了一遍。
唉。江之彦轻叹,我也想和哥哥一起去。
微生又是心头一热,自从盛巷那天回来之后,江之彦就动不动喊他哥哥,把他喊都快分不清东南西:等你下次有空,我们也能一起去啊!
江之彦听起来心情好不少:好。
这儿离江宁不远,他们约好在高铁站碰面,微生远远的就看见杨墨桥戴着副墨镜,穿着某大牌新款卫衣和加了几倍价才买到的限量款刮刮乐,大概是嫌热,外套拿在了右手里,左手边拖着大尺寸的行李箱。
这些原本都不足为奇,微生是等到杨墨桥走近后摘下头上的棒球帽,才面露惊色。
杨墨桥剃成了板寸。
平日里杨墨桥不要太宝贝他那头茂盛的头发,经常变化各种造型,每次洗头必用护发素,出门前必定要打理半小时,戴个帽子都怕把头发压塌。这次又怎么舍得只留下这薄薄一层。
微生反应好一会儿,才问道:你这是什么新造型?什么时候剃的?还好杨墨桥五官端正出众,即便剃成板寸,竟还觉得多了几分英挺。
杨墨桥重新戴回棒球帽,一脸看破红尘的模样:亭亭发了条朋友圈,说最近对剃寸头的男生很心动。
微生笑得前仰后合:你这男生,三十年都没剃这么短过吧!
你笑得我头疼。杨墨桥抬腿踢了他一脚:我昨天看到朋友圈,就下楼把头发给剃了,我妹还不知道,打算回去后给她个惊喜。
微生还是止不住的笑,直到旁边的旅客都忍不住往这儿看两眼,他才逐渐收敛:那你这几天朋友圈别发自拍,遇见粉丝记得戴上帽子。
杨墨桥内心深处肯定也心疼:行了,别贫了,列车到站了。这班高铁到的倒是很准时。
他们刚找到座位落座,微生的手机就连响了好几声,打开一看,全是江之彦发来的。
微生哥你上高铁了吗?
衣服有没有带齐,江宁这两天有些冷。
路上注意安全,记得住好一点的酒店。
微生笑着耐心的一条一条回复:刚上高铁,衣服带了不少,酒店是五星的。
谁啊!杨墨桥按耐不住一颗八卦的心,凑过去看,只看到备注是江彦,又道,你最近怎么尽和姓江的做朋友?
微生把他伸得老长的脖子推回去,说道:就是江之彦啊!
杨墨桥存疑:江之彦改名了?
微生摇头:我老是喊错他名字,所以他干脆让我叫他原来的名字了。
关于江之彦这个人,杨墨桥想问很久了,他知道他是个非常有名的,连自己这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画痴都听过名字的画家,但就是怎么也想不通微生是怎么和他认识的,今天终于有机会一问:你们什么渊源啊,说来听听?
微生不想把别人的隐私多分享,避重就轻道:没什么,很久以前我照顾过他一段时间。
就这样?杨墨桥追问,那怎么现在才又联系?
微生想了想回道:后来江彦出国了,就没再联系,也是这段时间偶然遇见了,要不是他提醒,我都差点没认出他来。
杨墨桥摸摸下巴道:坦白说,我第一眼见他就觉得他不一般,我觉得这小孩有些过于成熟了,哪儿有二十岁出头的样子啊!
微生又觉得心酸:他小时候经历了太多事,所以才比别人早熟吧。
下高铁时刚好饭点,杨墨桥也不急着去酒店办入住,而是拉着微生打车去了当地热门的小酒馆Piccadilly。
夜晚的江宁灯火辉煌,小酒馆就开在市中心附近的一条人流量很大的商业街上,酒馆里座位宽松,因此没剩下什么空位,灯光特地被压的很暗,店里全都是实木制品,放了很多欧式装饰品,柜台上摆了许多奇形怪状的杯子。
微生承认他喜欢这样别致的地方,但看了一圈不确定的问道:能有座位吗?
杨墨桥自信一笑,拖着行李箱走向柜台,朝一个染了紫色发带染的服务生说道:昨天预定过了,姓杨,杨墨桥。
女生甜甜的笑着,拿出记载本寻找一番,最后道:杨先生是吧,位置给您留了靠窗的那桌。
微生感慨不愧是杨墨桥,他们走到靠窗那一桌旁坐下,桌上有一只小巧的黄铜色的手磨咖啡机,看上去年代久远。
乘着杨墨桥点单的功夫,微生摆弄了一番。
杨墨桥合上菜单还给服务生,随后说道:这里的每一样都是真古董,这些东西都是这家店的老板从国外淘回来的!古铜色的手磨咖啡机,微生觉得这咖啡机做工也太精致了,忍不住上手摆弄了两下。
好看吧!杨墨桥已经点好了单,这里的东西可都是真的,老板去全世界各地搜罗了这些古董,不仅为了装饰店,也为了能为这些老玩意儿找个好去处,若是有人想买,是可以找老板商量价格的。
微生放下咖啡机,说道:都是古董,那应该不会有多少人买的起吧!
也不会,若这样物什与你有缘, 哪怕是送也并非不可以。身后忽然传来阵好听的女声,清澈透亮。微生侧头去看,发现是一位看不出年龄的女子,她穿着灯芯绒质感的长裙,既正式又休闲。
微生猜她是店主,便打招呼:你好。
女子的头发烫成复古的大卷,一种说不出的凌乱美与古典美的气息由内而外的散发出,她伸出手先与微生相握,然后又礼貌的与杨墨桥相握,道:你们好,我是
Piccadilly的老板郁宛棠。
噢!我说这家店成本那么高肯定不好开,没想到老板是CM时尚的千金啊!杨墨桥恍然大悟, CM时尚是非常老牌的时尚集团,在国际上也颇有盛名,你好,我是杨墨桥。
杨先生,久仰盛名!郁宛棠回道,随后看向微生,您是
微生简单的说了下自己的名字,郁宛棠眼底透出几分好奇,微生猜她应该是不认识自己,接着郁宛棠道:想看看这里一些有意思的藏品吗?我也难得来店里,既然今天有缘相遇,就该尽一下地主之谊。
好啊。
郁宛棠带着他们去了酒馆一处隐蔽的侧门,打开门,一阵松木味扑面而来,灯亮后房间里的藏品多的让人眼花,正对着他们的一堵墙上用大头针固定了许多照片。
微生和杨墨桥看了一圈,先是被这些玩意儿迷的移不开目光,后来才关注到墙上的照片。
郁宛棠说道:照片上的物品都是已经找到主人了的,离开这里前我会给它们拍照留念,而照片的反面有带走它们时买家写下的话。
微生几乎是一眼就看中了照片里一只玫瑰样式的胸针,玫瑰通体金色,即便眼前没有实物也能感受到它的熠熠生辉,每一片花瓣和枝叶都栩栩如生,在枝干的下方还有只灵巧的蝴蝶。微生下意识的去触碰那张照片。
郁宛棠根本不介意,反而帮他取下照片:眼光真不错,这是我在阿尔勒一家中古店淘到的,是一款男士胸针,除了针不是金的,其余的都是纯金打造。
微生拿着照片反复看,最后翻到反面看看买家留下了什么话,谁知只有短短两个字谢谢。
郁宛棠看出他的疑惑,道:其实这枚胸针我本来是打算自留的,后一天都打算戴着去参加红毯活动了,结果前一天我有个朋友相中了,一定要我让给他。
微生问道:你舍得吗?
当然不舍得!郁宛棠摊手笑道,但后来他带我去他家,把他自己所有的胸针配饰都摆出来,全是高订,他让我随便挑,想挑多少挑多少。
微生也笑了:那你的朋友是真很喜欢了。
郁宛棠点头:于是我挑了三款配饰,把这枚胸针交换给了他。
微生把照片钉回墙上,叹一声是好看。
郁宛棠撩撩头发,说道:说不定下次有更好的被你碰见。
微生忽然发现不见杨墨桥,他应该是出去接了个电话,没想到还没回来,他别过郁宛棠出了房间,见杨墨桥正握着手机坐在座位上喝酒,又过了好一会儿才挂断电话,面色也不是很好,微生关切问:怎么了?
亭亭的电话。杨墨桥冷声回道。
李洪州来找她了。
感觉不太连贯,所以还有一章
第十章
微生对这个名字有些印象,但又不敢随意猜想:李洪州?
杨墨桥猛喝口酒:你知道的,就亭亭那个生父,刚她联系我就是因为生父打电话找她了。这狗屁玩意儿当年不想养,现在又怕老了没人服侍他想把亭亭认回去!就痴人说梦去吧!
杨黛亭的身世并不是个秘密,在杨墨桥前两年的一本书里,那篇《致爱黛亭》就仔仔细细介绍过,因为这篇文章,还上了当时的热搜,全网都在讨论他妹妹非同一般的身世。
文章的开头写道:我有一个异父异母的妹妹,却比谁都亲,十岁的时候父母将她领回家,说以后她就是我们的家人了!我看着扎着马尾辫的漂亮女孩被我妈抱在手里,问道:为什么?她爸妈呢?难不成她是孤儿?
这三连问问的女孩圆溜的杏眼里掉下眼泪,也问的我爸差点没给我来一记耳光,我爸厉声说:她爸妈就是你爸妈,懂没懂?
于是我懂了,于是我欣喜若狂了,世上居然真有天上掉下个妹妹这么好的事儿,我爸给她取名叫黛亭,这样就能和我的名字相呼应。
从此以后我就恨不得把她捧在手里,她想吃鸡腿,我就去买一整只烤鸡;她想玩滑滑梯,我就带她去迪斯尼乐园;她想要天上的星星,啊这我给她买了一台专业天文望远镜。
妹妹八岁时,爸妈给我们俩都报了钢琴班,虽然我不排斥,但也实属没有天赋,黑白键在我眼前整齐划一的自我介绍,我只觉得脸盲。可我妹妹特别厉害,当我学第八页的内容时,她已经弹熟了第十八页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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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弯湖的月亮(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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