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绿植除了窗台上那盆快被养死的植物,他没有见到其他的盆栽,也可能是因为这是友人手下最后一盆还活着的绿植?
除了这些七七倒是看到不少逗猫的猫玩具还有怀念稻妻做的俳句——所以说,系统害人不浅啊。
叩叩。
友人的房门外响起轻微的敲门声。
那个声音太小太微弱了,如果不是七七听觉灵敏捕捉到这两下敲门声,可能就会错过。她来到门口小心翼翼地拉开脆弱的纸拉门,七七探出个脑袋,“你好……他现在不在,出去上课了。”
“你是。”门外站着的是披散着杂乱的头发,额角上又大块斑纹的男孩,对方耳朵上带着日轮花纹耳饰,“老师捡回来的女孩?”
他的语速很慢像是不常和人说话,但是他能吐字清晰地与人交流。
七七看着这张脸,若是没有疤痕就和当初在走廊上打了一架的黑死牟像极,“是的,你是谁?”
可是她知道这人不是黑死牟,黑死牟不会有澄澈到空明的眼神。
“兄长大人说过,”男孩低下头仔细回忆,“我是继国缘一。”
这副样貌不比缘一差。
我也能像缘一那般赢了。
当初黑死牟说过的话在七七脑海中浮现,几乎句句不离缘一的黑死牟所嫉妒的就是这个孩子吗?现在还不叫黑死牟的那个人是这孩子身边的谁?缘一口中的兄长大人?
继国缘一和七七互相呆愣地看着对方,缘一慢吞吞地询问女孩,“老师说你刚刚康复,希望我能带你熟悉一下周围。”
“缘一喜欢去哪,我就去哪。”整理好衣物的七七离开房间,在关好房间门后她跟在缘一身后,“我不挑剔。”
听到对方这么说的继国缘一对溜去看兄长练剑一事有些动心,当他想起老师信任他交给他的任务后,缘一放下私心老老实实地领着七七逛了一遍继国宅。不过就算是缘一自己也只在继国宅几个地方转悠,更前面用来当作门面的地方缘一不敢去。
他知道自己身份在继国宅的尴尬,也明白每次父亲对他的态度,继国缘一很少会往对方面前凑,这一回也不例外。
——大部分地方不能去的继国缘一有能带着七七逛多久呢?
很快他们就来到最后一个地方,继国宅后面的庭院里。在这个地方友人双手拢在袖子里,板着一张脸教导一个与继国缘一长相相似的男孩。
继国缘一缩在庭院的大树下面,站在阴影里去看那个挥舞着木刀努力学习刀术的男孩,那是缘一尊敬崇拜并喜爱着的哥哥。缘一不敢出声打扰哥哥的课程,他愿意就这么站着一直看在他眼中耀眼无比的兄长大人。
“那是、你的哥哥?”
身后女孩的提问惊醒了继国缘一,他默默地点点头。
听见说话声的友人和男孩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齐齐转过头。
“缘一?”
“小朋友你来了。”友人从袖子里抽出自己的手,他摸摸木讷的缘一头发,牵起两人来到庭院中心,“身上伤好点没?”
七七点头,她身上的伤愈合很快,不过一会之前和童磨搏斗中产生的伤口就痊愈了,如今若是让她再打一场也不是不行。
缘一松开友人的手,小跑着来到男孩面前,“兄长大人。”
“老师,这是您收养的女孩吗。”男孩低眸默认了继国缘一的称呼,他挪开视线不想去看自己保有特殊观感的弟弟,于是他的视线放在了七七身上,“恕我直言,这女孩的发色是另类。”
……熟悉的想揍人的感觉,又出现了。
粉色瞳孔的女孩抬头,她与友人对视,七七一脸认真的申请,“我可以、和他打一场吗?”
追求武艺巅峰的友人对这场比试同样很期待,他好奇璃月的剑法与稻妻刀法有什么不同。四处打量周围发现没有别人在的友人同意了这场,在男孩眼中双方身份并不对等的滑稽比赛,他拉着情绪不太对的缘一走到一旁,自己成为这场比赛的裁判。
“打掉对方手中的木刀,或者戳中要害即是胜利。”友人解释完结束的条件后,宣布比赛开始。
持刀的男孩吸气凝神,手中木刀微微扬起刀锋,观察不到对方破产的男孩选择了强攻。自上而下的劈砍被男孩倾注了全身的力气,七七不躲不闪侧举木刀格挡住这一击,并凭借非常人的力气掀飞了男孩的木刀。
紧紧抓着木刀的男孩后退几步,他对女孩的力气感到不可置信。
突然,七七攻击了。
小碎步快速近身,她手中的木刀快速连劈三下,趁对方疲于应对七七手腕翻转,用木刀的刀背挑飞了对方手中不稳的木刀。
女孩收刀站好,她面无表情的脸上没有胜利的喜悦,七七语气平淡的叙述事实,“我赢了。”
看完整场比赛的友人上前,他身边的缘一捡起地上掉落的木刀,“严胜你输了。”
“兄长大人。”
缘一双手托举木刀,好心还给继国岩胜。
他输了。
他在输给缘一后,又输给了一个女孩。
继国严胜不甘地握紧拳头,没有去接那把木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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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箱君上线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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