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男人怎么回事啊,苏澄接了他一个电话,到现在还没回来。”
“啊?不知道呀,他只跟我说了今天放学来接我,没说他下午要去干嘛。”
“奇怪了。”
“放心啦,他们两个凶神恶煞的在一起,能出什么事儿,他们不把别人怎么着就谢天谢地了!”
“嗯,说得也是。”
在顾子逸的安抚下,黎里稍微平缓了一下担忧的心情,回到座位上继续不太专注地复习了。
……
K市郊区,一个废弃工厂外,两辆黑色轿车停在外面。
赵然从一辆车上下来,紧跟着,两个看起来像保镖一样的人,拖着一个被布袋罩着脑袋、帮着双手的中年男子下了车。
陈叔和苏澄,从另一辆车上下来了。
蒙着脑袋的男人被毫不留情地砸在了地面,因为嘴巴被堵住了,只能发出支支吾吾的吃痛声。
苏澄脱下了身上的外套给陈叔,捋了捋袖子,从身旁的一堆废弃物里抽出了一根锈迹斑斑的铁棒,拖着就往李德那边走去。
“要我帮你么?”赵然问。
“不用,谁都别过来。”
苏澄腥红着双眼,眼里迸射出凶狠凌厉的光,挥着棒子直接在李德身上狠狠地打了十多下,不过都没有往致命部位打。
李德无处可躲,痛到整个身体蜷成虾米。
苏澄停了下来,伸手把塞在李德嘴里的抹布扯了出来。
“大爷,大爷饶命啊大爷,你要多少钱都可以,我都给,饶了我这条狗命啊大爷。”
李德本是走在家里到五金店的路上,在一个拐角的巷子突然被几个人蒙住眼睛塞住嘴就绑上了车。李德第一反应,就是猜测对方是要钱来的。
见李德那满口求饶的怂样,苏澄直接踩到了他的半边脸上,用力碾压下去。
“给钱,你能给多少,嗯?”
“你要多少我都给,要多少我都给,我的房子,店铺,存款,都给你。”
“呵。”
苏澄冷笑了一下,抬起脚就使劲地往李德的头部、脖子、肚子等脆弱的地方踢过去,当然她的手也没闲下来,拽起李德就往地上反复砸,用力揍,李德这一把年纪的老骨头根本经不起苏澄这凶残的暴打,吃痛得断断续续地求饶。
“饶命啊,大爷,饶命啊。”
“饶命?饶了你这条狗命,怎么对得起那些被你欺负过的女孩,嗯?!”
苏澄咬牙切齿地说完这句,又一拳往李德鼻子上揍去。
“啊……”李德的鼻子就跟被人碾碎了似的,痛到无法形容,一股股血开始从鼻腔里喷出来。他突然反应过来,难道这个人是前段时间来找他闹事的覃川?!但听声音也不像啊!不过自己得罪的人两只手都数不过来,管他是哪个小女孩的家人,先保住自己的狗命要紧。
“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
话还没说完,李德又被拎起来狠狠地砸到一堆废弃的钢铁上,五脏六腑受到了剧烈的冲击,痛到除了shen吟完全没有办法再发声了。
苏澄并没有停手,用尽全部力气手脚并用地狂揍李德。
“妈的王八蛋!我要让你不得好死!!”
如果不是因为sha人犯法,如果不是因为想要留命跟黎里白头到老,那一刻的苏澄一定会将李德打死在那里。
“救命……啊……”
李德的声音已经越来越弱,弱到只剩本能的呼救了。他觉得揍他的这个人应该疯了,隐约预感到自己可能真的要命绝于此了。
“救命?他妈的谁会来救你这条狗命?!”
苏澄又连续连踢带揍地教训了李德十几下,直到她发现自己左手都揍破了,也累了,而李德满脸都是血,从套头的袋子流出来。
苏澄停了几秒,捡起了刚刚被自己扔在旁边的那根铁棒,然后缓慢地、用力地拖着这根棒停在了李德的两腿之间。
李德像是感受到了铁棒的靠近,也听到了声音,害怕到用极其含糊的声音和最后的力气颤抖地求饶。
“饶命……饶命……”
苏澄看着这个龌龊无耻性侵了无数女孩的罪恶之人,如今奄奄一息地为了活命而求饶,她的脑海里闪过了黎里那逃避、害怕的眼神,闪过了黎里蜷缩在床角哭泣的画面。于是,苏澄抬起铁棒,用最大的力气,往那个男人最要命的地方砸了过去。
“啊!!!!!!!”
本已无力恍惚的李德,用尽所有仅剩的力气喊了一声,昏厥了过去。
那个让无数女孩噩梦一生的器官,罪恶的根源,在苏澄的铁棒之下,彻底失去了再次祸害她人的可能性。
李德可能懊悔自己太过自大,不用安眠药也对小女孩儿下手了,才造成今天的惨剧;他可能也会怨天怨地,怨碰到了覃川这个克星毁了他的下半辈子。
然而事实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苏澄只会送他一句话:做过的,就要付出代价。
……
苏澄扔掉铁棒,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头发,头也不回地走向等在不远处的那几个人。
“陈叔,打120,别让他死在这。”
“明白。”
赵然转头示意了一下旁边的两个人:“可以联系覃川去起诉了,记得把我们帮他们请的律师带过去”,然后跟苏澄说:“我送你回学校吧,正好去接小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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