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简直疯了。
宋祁转醒,身子还有些酸痛,她却不觉羞.耻,反而有些开心,毕竟她愿意碰她,和她有肌肤之亲。她瞧见苏靖寒坐在那里,像个小媳妇一样从后面抱住了她,下巴抵着她的肩。
“不开心?”
苏靖寒的语气淡淡的,“没有。”
“后悔了是吗。”宋祁自嘲,还是她太过天真,怎么会有人愿意接受,简直是痴心妄想。
宋祁低笑,“没事,我不难过,不过是各取所需。”
“你在说什么?”
宋祁换上了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挑过苏靖寒的下巴强行吻了上去,“我说,我与你,不过是欲.念作祟。”
瞧见她的眼神,苏靖寒并未思索太多,下意识应承道:“是,你我皆无情,绝配。”
宋祁讥讽地笑着起身,改俯身倨傲地看着她,“我无情,呵呵,我无情到把自己送到你的床上,任你宰割,无情到即便我可以轻而易举杀了你,我还是默许你在我身上留下伤口。我可真是无情,把自己弄得这样下.贱,像个大户人家被临幸的小妾一般,大早上看你脸色,付出了自己的身体却只换来冷语相向。”
她的笑声愈发凄厉,像地狱的哀鸣,“无情无义,狼心狗肺,没错,这就是宋祁,不知道被伤害是什么滋味,不懂难过是什么。”
“我何时——”苏靖寒生生止住了话头,是方才她抱她的时候。“我没有冷落你。”
“想继续作.践我是吗,你真以为我下贱到要靠你施舍吗?像你这样的姿色,我的下属里每一个都比你强。”
被心上人说自己还不如下属,任谁也受不了,苏靖寒便又跟她针锋相对起来,“祁少主既然嫌我人老珠黄,那便请你断绝我们的关系,放我自由,老死不相往来。”
“我也不是非你不可,既然少夫人要改嫁,那我便送少夫人几份大礼。”
洗漱过后,宋祁就拽着她出门,施展着轻功,快到旁人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
宋祁终于停了下来,苏靖寒抬头看了店名,“一醉方休”。
里面一楼只是个卖酒的地方,来往的老少皆有,只是普普通通的酒楼而已,二楼和三楼文雅一些,与歌厅不同,这里演奏的都是传统乐器,设有雅间,可以听书也可以听戏,苏靖寒几乎以为自己到了古代。
她们的终点并不在楼内,而是穿过了楼内一条长长的石板路,类似阵法,上头高大的树木挡住了天空,叫人看不清白天黑夜。最里面是错落的一个个亭子,周围挂起了轻飘飘的红帘,风吹起帘子,叫人欲探个究竟。
宋祁拉着她进了亭子,起初里面的姑娘还有些矜持,一个个只是低眉倒酒。
“少主,您怎么来了?”
纵然刻意压低了声线,也还是难掩其中的媚态,苏靖寒在旁只觉得耳朵一阵轰鸣,她何时做了这般肮脏的生意?
宋祁揽住了其中一人的腰,“你们不会不要我吧。”
“不会。”红唇跟着上去。
宋祁将她推倒在地,“你也敢碰我!”
苏靖寒挥手把她们屏退了,她拿了自己袖中的刀给她,“你想青松是吗,杀了自己就可以见到了。”
“青松……”
刀是伸缩的,刺入不深,只是痛,“你骗我。”
苏靖寒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祁少主,回答我,你是否已经爱她入骨?”
“爱?”
宋祁想起了她们初见的场面,想起她一身缟素的背影,想起自己横刀立在酒楼前,守护她们的家,想起她一遍遍呼唤的“老不死的”。
“小天神——大概是爱吧,她救了一个堕入地狱的人,带给她欢笑,她是唯一一个挡在我身前,说要保护我的人,醒来第一眼,她说,她很喜欢她的师兄,大概情愫就被扼杀在那时候了吧,她总是喜欢自称为我的姐姐,我不愿承认,就她那个小屁孩,哪里有资格,可她的所作所为,像极了一个长姐。我没有心,他们只会说我是个索命的鬼差,我所有的情感都倾注在她身上,对爹娘的,对师父的。二十年,不长,可我的人生也才多少年,扣除婴孩时期,扣除宋祁灵识缺位的时期,宋祁还剩多久,二十年,很长了,也许那时,我的情感就随着我的“死去”而死去了吧,见不到她了,所以,下一世,我考了功名,权力,才是最大的武器,株连九族,可惜,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我还是输了,输给了一个小女孩,穿着红衣服的小女孩。嗯——宋祁就是那样愚蠢,一个小女孩也能让她失神,利剑穿心,很痛,她不会这样对我,所以,我杀了那个孩子,哈哈哈,堂堂尚书郎,死在了一个孩子手里。”
“她出现在最恰当的时间,又停在了最好的年纪,大概是爱,舐犊之情,朋友之义,救命之恩,教养之德,没有人比得上她,包括你,我的妻子,少主夫人,苏靖寒。”
这段长文是苏靖寒没有料到的,她没想到宋祁真的愿意跟她倾诉,“所以,你现在是谁?”
“祖堂少主宋祁,太守千金江亭,齐国尚书楚淮云,靖武帝傅祈佑……”
“为什么不能是,我的——妻子。”
“因为我现在,是不人不鬼啊。”
宋祁颤巍巍站了起来,“孤魂留世,天翻地动,血流成河,蛟龙入水,遗祸至亲,福泽九世,终当报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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