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外观上看明明只是一棵普通花树,凭借本地浓郁的灵气,随随便便选育几株花苗都能开出更灿烂,更珍惜的花朵。
老头慢悠悠的晃着脑袋,斜睨了明琰一眼,咣当一声关上了窗户。
你这小孩儿,少打听大人的事,我是决对不会告诉你这棵树是明家先祖遗物事情的!
明琰:好了,我已经知道了。
她又回头看了这棵花树一眼,上次回来时还没看到,不知道是哪个人留下来的东西。
不过既然能被有意保护,那这位明家先祖在族内大概也是颇有地位的。
她离开后不久,木窗又吱呀一声被打开了。
白胡子老头捞出酒坛底部的果子,拿在手上咔嚓咔嚓的啃着,越啃越奇怪。
就这么一会儿,树上原本闭合的花苞好像全开了?
高阔院落内,安归喝了口茶,疑惑道:这股花香怎么突然变浓郁了?
在他对面,正端坐着一个玉质风清的年轻公子,他捻着茶盏,沉吟片刻道:大概是遇到了什么开心的事。
什么开心的事,谁遇到了?你说话怎么没头没尾的。安归放下茶盏,有些不爽。
我可是为了早日见你狠心将漂亮姑娘丢在外面,你得补偿我惨痛的损失等我娘问我表现如何时,你不要呆板着实话实说,一定要夸我,兄弟,夸我听到了吗?
明川柏喝完茶,你之前已经说过了,那姑娘已有婚配,再没轻没重的跟人家凑一块儿,小心被打,人家主动提出分开,关我什么事。至于你娘,我该怎么答就怎么答。
说罢他站起身来:这两天我会很忙,你去找阿希玩吧。
安归叫住明川柏:你爷爷明日寿诞,肯定会来很多人吧?
明川柏一听就知道他的意图,懒得废话:是会有很多姑娘,但你敢乱来,我第一个揍你。
他离开此地后不久,安归也无聊至极,抱着他自己的一堆画卷去找明希仙去了。
院角的柳树枝条一挑,露出明琰小半张脸来。
她从院墙上跳下来,轻车熟路的朝着明川柏离开的地方走去。
要找的东西是她曾经的一滴心头血,寄存在琉璃灯盏之中,现在应该被放在禁地里。
如果不是禁术时灵时不灵,她还真就不跑这一趟了。
明琰是真没想到,她和封于斯完美符合禁术施行的条件,灵魂共融,又吸了他那么多次血,按理说再怎么着都该发挥点作用了。
可自从之前味觉丧失又立刻恢复时起,她手腕内侧的印记跟假冒伪劣产品掉色似的,一天比一天浅一个度。
什么鬼。
明琰左思右想,只能猜测是双方实力差距过大,她以弱势一方强行承担来自怪物的命理,应该是无法承受的。
在此之际,那滴血就显得格外有用了。
明琰隐匿气息,穿过重重院落,眼看着周围装饰越来越华美,嘴角轻松的弧度也渐渐僵硬。
明家不是败落了吗?这像是败落的样子吗?
满院的烟柳画桥,风荷清池,曲水回廊,比她在明家时居住的地方好多了。
而这仅仅只是一个普通的旁系小姐的住所。
区别对待啊你们。
斜侧方传来动静,她抱着剑藏到了假山后。
小姐,周郎君来了。侍女敲了敲门,喜声道。
门立刻被打开,一个双靥泛粉的姑娘打开房门,看到侍女身后跟着的男子后不由自主的翘起了唇角。
你去看好院门,千万不要让别人进来。那姑娘吩咐。
侍女应了一声,十分贴心的离开院落,并将院门合了起来。
明琰顺着假山的缝隙往外看了一眼,只见那个姑娘和姓周的男子正额头抵着额头,温声说着情话。
你最近都不来看我,是不是不喜欢我了?姑娘踩了男人一脚,有些生气。
明琰收回了视线,准备趁机离开。
周姓男人压低了声音:好阿容,最近实在有事,你不知道,修真界传出消息,说是千年前背念生殿带回去的怪物没死,各宗门正忙着核实消息真假,如果不是此事牵连甚广,我怎么会不来看你?
明琰一顿,千年前的怪物。
她手掌攀上岩壁,舔了舔干涩的嘴角,站在原地继续听两人的对话。
怪物是什么?很可怕吗?叫阿容的姑娘不解,疑惑的问道。
男人将她搂入怀中,轻叹了一声:
曾经能让天道示警的存在,你说可不可怕?如若为真,那云境所有修士,必定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杀了他。不过长老们似乎得知了什么额外的消息,这几天面色凝重,看起来这个消息十有八九是真的。
阿容有些担心:如果是真的,你也要去对付他吗?
那是当然,维护世间秩序运转是所有修道之人的使命和责任。男人笑笑,可眉眼间带着压抑不下的沉重。
阿容,此次到景宁来,正是要同云境的几位前辈一起找你叔祖父商议此事。你可曾听闻,千百年前的念生殿与你家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关系?
阿容姑娘回忆了一番,摇了摇头:念生殿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族中在千年前出了一个叛徒,就是她害得我们明家元气大伤,先祖告诫我们以她为耻,不能像她一样忘恩负义,对不起培养自己的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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