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陆听了直乐,想想大将军当正头夫人的画面,简直是难以想象,笑出声来,还打了一个嗝。
您别逗了,以您这资质,至多给本小旗暖暖脚、暖暖床,做一个通房丫头。她大言不惭地指派他,说罢觑了觑大将军微蹙着的眉眼,又有点儿胆怯,标下是不是有点儿造次了?您这么瞧着我,让人怪害怕的
辛长星哭笑不得,胸口牵动,面上便有了些痛楚之色。
郑小旗,你一生中最得意之事是什么?
青陆瞧着大将军的神色有些痛楚,心中不自觉地牵动了一下,她犹豫了一时,侧着脑袋回答。
您都替标下说出来了。她竖起一根手指头,有点儿小小的得意,标下发现了北蛮的细作,从而被参将大人提拔为了小旗,从那以后,标下打仗就如有神助,守土剌城的时候,还杀了一个蛮人呐!
她自然地抬手,为大将军拭了拭额角的汗珠,若不是带养兄从军,标下怕是很难从家里头脱身,说不得就被养娘养兄配给了同村的汉子,又哪里能来到这里啊?
她说着就有些低落。
养娘刀子嘴豆腐心,嘴上骂的狠,可待她尚可,况且,若不是养娘捡了她容留了她,指不定她就在那个山坳坳里被狼吃掉了。
可是养兄就不一样了,嘴上待她和气,可心是最狠不过,再加上自家嫂娘那副混不吝的样子,她迟早要被这一对兄嫂给卖出去。
所以,青陆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有点儿不好意思地挠挠鬓角,那一日我同步帅大人说的话,您也别放在心上,标下一点儿都不生您的气。您虽然凶巴巴的,可从来没亏待过标下,没有您,标下就没有如今自由自在的日子!
眼前的人有些感恩地抿了抿嘴,眼睫低垂,令她有些楚楚的韵致。
说不清楚是胸口的伤口疼,还是心口隐隐作痛,辛长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想着从前,强权如他,可青陆插科打诨的,将各种刁难化解,或许正是这一点,使她牢牢地住进了自己的心。
郑小旗,你总是这么想得开么?他有些惶惑,问的踟蹰。
眼前的小人儿笑眼弯弯,那颗小虎牙雪白莹润,支棱了出来。
遇上这么多事儿,若是想不开,早就寻死去了。她依旧在笑,可眉眼间隐约可见忧色,标下八岁头上挨了一棍子,把前事都忘了,只知道,从那一日开始,便要靠自己努力地活下去,找到我的来处。
她有点儿不好意思地收起了小虎牙,毕竟,没娘的孩子没人疼,任性给谁看呢?
辛长星从来没听她说过八岁时候的事儿,心口突突地疼,眼睛也有些湿润。
本将军陪你找,总是会找到的。
大将军难得温情,青陆有点儿感念他待她的真诚,想着昨夜他为自己挡刀那一刻,也有些动容,昨夜大将军踉跄在地,有些体力不支的样子,她心里着实跳的厉害,他可是她的金主呐,一晚上一根小黄鱼的大富翁,若是真为她死了,也太可惜了吧?
您能起身吗?咱们回城去。她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得到了大将军的点头同意,便搀了他的手,艰难地将他架在自己的肩膀上。
手肘下是青陆温热馨香的脖颈,毛茸茸的脑袋拱在他的臂弯,心中一阵旖旎上浮,大将军觉得自己身轻如燕,伤口算什么,再来几刀都挨得住。
侧方有些动静,远远儿地窦云的脑袋在树后面探出来,想要上前相帮的意思,辛长星眼风如刀,嗖嗖地杀过去,窦云吓的一缩脑袋,招呼后头的人隐身。
将大将军扶到了大路上,便见彭炊子赶了架马车正躺着睡觉,潘春拧着帕子等的焦急,窦云领着一对护卫百无聊赖地躺在路边打盹。
青陆愕着双目,呆愣着看了大将军一眼。
大将军面上保持着丛然坦然的神情,被窦云等人接了过去。
哼,早知道护卫赶了过来,还叫她扛着他一路扛过来,这不是欺负人嘛?
恨恨地跳上了车,青陆忽的想起一事,在马车上探出头,向着大将军问了一句:您平生最得意之事是什么呀?
辛长星脚下一顿,略略回转了身子。
日光初盛,透过层叠的青叶,在他的侧脸洒下斑驳的金芒,映出他惊心动魄的白净清俊来。
我平生最得意之事,他的声音清冽,眼眸像是有星子耀动,是有幸结识了平生挚爱。
说罢,大将军背转了身,青白纤长的手扬了一扬。
无需感动,本将军向来坦诚。土土
大将军背影如风,上了窦云为他准备的马车,一路先去往医馆。
便有陈诚等人围簇在了青陆的马车前,问了一声安,大将军需去医馆医伤,命卑职陪着您往大悲禅院去,将军伤势无碍即刻来寻您。
青陆哦了一声,想着昨夜那火,到底有点儿记挂那位眼神殷切的夫人,心中牵动,便吩咐着彭炊子往禅寺而去。
这一厢,大将军一路往那医馆而去,天津有名的外科圣手常大夫为大将军看伤,只一眼便一叠声地叫他躺下。
您这伤口离心口只差半寸,常逸见这位将军疲累地闭上了双眼,便忙着洒上麻醉散,再拿纱布仔细清理伤口周遭,您也是心大,晚来半刻,命都要丢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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