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我受不了。
这还怎么演,再演下去,他小男朋友胆子这么小,都快被吓哭了。
我受不了,他小声抱怨道,语气恨恨的,一字一句贯穿秋野的耳朵,真的受不了。
怎么这么傻,秋野的良心过不去了,自己说话真的有这么狠吗。
我骗你的,秋野演不下去了,叹了口气,你是不是傻,什么都信。管云舒,你听好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我很担心你,想多了解你一些。要是你不想说,那就不说了。
听罢,管云舒松开他:真的?
秋野凑过去亲他:真的,没有假。
也许他真的就这样单纯,秋野心里有些无奈,自己纯属是太多心了。
可是管云舒似乎不信他,他低声喃喃:
阿野,我怎么知道你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难道每次你说话,我都要琢磨心思去猜吗?
什么逻辑?
秋野脑子转不过来,一怔:你怎么会这样想?
毫无顾忌地,管云舒突然把他径直按倒在沙发上,秋野觉得这个姿势不太舒服,想劝劝他的时候,管云舒整个人忽地压在他身上。
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了。
秋野看着他的眼睛:怎么这么黏人?
你好坏,管云舒把脸贴在他的怀里,明明是你没有给我足够的安全感,我才什么时候都想黏着你,想着阿野今天有没有多爱我一点。
秋野被他逗笑了:爱,怎么不爱,你说我怎么没给你安全感啦。
你很想知道我组织的事情,还怀疑我,都快写在脸上了,管云舒委屈巴巴的,可是我只是照章办事,你知道我又没那么大权力,这些又不是我能决定的。
管云舒去亲他的下巴,顺着下颚线滑上来,接着开始咬他的耳垂。
被这种酥酥麻麻的感觉电了一下,秋野耳根烧起来,柔声道:
没有怀疑你,我是担心你。
这句话实实在在发自内心,没有掺杂一丝有关组织的利益。
管云舒整个人黏乎乎的,像只八爪鱼一样缠着他:
我想知道,阿野到底担心我什么?
你知道的,你们组织在做不好的事情,秋野环住他的脖子,你跟着他们干,太单纯了,会吃亏的,而且我担心你这样也会一起变坏。
可是我不是好好的吗?管云舒的手不安分地伸进他的衬衣下摆,我哪里变坏了?阿野,我跟着组织已经干了好几年了,他们要我做什么,我很有分寸的,你就放心好了。
分寸?可这还能怎么把握
见他态度还算端正,秋野拿他没办法:不要误入歧途,就怕你长歪了。
管云舒仍旧像八爪鱼一样缠着自己,继续低头亲他:我不会的,真的,你要相信你的小男朋友。
为什么感觉有点唯心主义的味道,秋野有些哭笑不得,他的小男朋友真的意识到问题所在了吗。
忽然,他轻轻咬住秋野的薄唇,停顿了一会儿又放开:阿野,你都没有叫过我小云,你是不是没那么喜欢我?
恋爱中的人心思好难猜,永远不知道他下一句会蹦出来什么不切实际的想法。
一般人这时候,会怎么哄他?
不是,秋野搂过他的腰,脸却烫得通红,叫不顺口以后叫你宝贝儿好不好。
管云舒怔了一下,意识到秋野说了什么之后,立马从他身上跳起来:阿野,你现在就叫一声好不好,我想听。
秋野笑起来:宝贝儿,你以后耳朵起茧子可别怪我。
他说话怎么这样熟练,可恶,一定是被管云舒给带的。
管云舒扑在他身上胡乱亲他,把他整个人变得潮湿又温热,让他联想到布尔德热带海滩的晚风。
阿野,管云舒喃喃,我好爱你,阿野,你也再多爱我一点吧,就一点点。
说什么胡话,果然恋爱会使人变蠢。可是秋野自己也被他亲得昏昏沉沉的,被他压在胸膛上,不禁抬手环住他的腰,快要压抑不住最原始的渴望。
似乎还没亲够,他的手开始不安分起来在秋野的后背胡乱摩挲。秋野快被他撩起火来,嗓音喑哑低沉:
好了,快起来。
我不,管云舒商量似的,活活像只八爪鱼一样黏着他,我知道你喜欢我这样,阿野,你骗不了我的。
小孩子脾气,这样任性,以后怎么成大器。说不定以后还要靠他养家。秋野放空自己的脑袋,胡乱道:是喜欢。
但你怎么样我都喜欢,秋野也无师自通地说起情话,只要是你,我都喜欢,好不好?
落日时分,窗外炮火散去,风沙过处,留下的是满目疮痍。
太阳悄悄退进了云里,把一切光辉都孕育得更加成熟。空气飘着炮火散去的味道,狂风吹过,干燥又青涩。
他们躺在柔软的沙发上,管云舒一边喂秋野吃甜食,一边说着没营养的闲话。
气氛太好,秋野有些恍然,仿佛战争根本没有发生,这只不过是他们的日常。
他一贯向往自由,久经奔波。而如今他报答组织恩情奉命作战于此,同时和管云舒相处和洽。他突然发现,自己与他人的牵绊,其实未必是件坏事。
多想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脖颈上有阳光,脑子里有爱情,灵魂里有慌乱,心里则有一股刺痛。秋野想起以前读过的一句话。他咬着管云舒递过来的小饼干,口腔里满是红色蔓越莓的丝丝酸甜。
秋野终于意识到,原来自己,早就彻底沦陷了。
【作话】
试试了对话能不能再自然一点点(●●)
结尾引用了帕慕克《纯真博物馆》中的句子:我的胃里有午饭,脖颈上有阳光,灵魂里有慌乱,心里则有一股刺痛。
第3卷 失落黎明
第59章 冰山一角
有些失落,但被他很好地掩藏起来了。
还没等到海水微凉,月亮在海面上的倒影也未曾漂浮游动,管云舒真的小心翼翼地在和他告别。
注意安全,一路顺风。
管云舒回头笑了一下:放心好了,不用太担心我,我出差的时候也是来回奔波的啊。
不知道下次见到你,是什么时候呢。秋野想要替他打开门。
忽然管云舒似乎是想起什么了,止住他,往他手里塞了一大把冰蓝色的戒断药剂。我要走了,留着这些也没用,反正全都给你,不许拒绝。
虽然是一般是组织拨款,但一支戒断药剂就已经很贵了。秋野噗嗤笑了出来:
你们怎么发了这么多?那我就勉为其难收下了。
你不送送我吗?
管云舒用那对柔黑的眼睛眼巴巴看他,像是等着什么。
你身份特殊啊,不太方便,秋野给了他一个极其温和的拥抱,快去吧。
他替管云舒戴上兜帽,管云舒又难舍难分地把他按在门上。
嗯?秋野挑眉逗他。
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又是这副粘人的样子,秋野有些想笑,怪可爱的。
但下一秒他完完全全不这么想了。
管云舒却极为霸道地堵上了他的唇。
等下秋野推开他,垂眼不去看他,没准备好。
这种随时随地都想接吻的毛病,似乎不太好。可是管云舒不管他怎样想,继续把他按在门上亲了够。
秋野浑身酥酥麻麻,晕晕乎乎地看着他,要被他亲哭了,眼角被逼出漂亮的水痕:怎么了唔管云舒像没听见一样,继续专注地吻他。
这个吻不同以前,就这样狂风暴雨般砸下来,把他们两个拉入又一个温热的沼泽。
停停下
秋野的心脏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快要冲出身体,感觉再多一秒就要完蛋了。
可他们亲了很久很久,直到落日的余晖完全褪去,秋野的唇被咬得红肿,管云舒才意犹未尽地放开他,看见秋野绯红的脸上挂满水痕。
对不起,我错了,管云舒有些发抖地擦去他的眼泪,没忍住。
伴随着无法自控也无处可藏的生理反应,秋野身体软到站不起来。他不想和对方说话,顿了顿,到最后还是勉强点了点头。
眼尾和鼻尖在发红,样子有些凄惨,不见平日里秋大队长的冷静沉着。这是秋野第一次感受到面前的少年带来的压迫感,气势汹汹,容不得他半点反抗。
管云舒蹲着的姿势变了变,站起来,回房拿了消炎药膏,帮他小心擦拭起来。
唇角凉丝丝的,秋野心里的怒火却没有因此被熄灭下去。
他一把甩开对方正擦药的手,哑着嗓子道:
我自己来。
对不起。管云舒轻轻箍住他的手腕,不要生气了,是我不好。
你哑巴了?我挣扎了,你就像没看见一样,只顾自己的心情。
为什么?是不是我不喊停,你就和没听见一样?你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是不是只要你开心,什么都不可以不管?
其实秋野很生气。有好多疑惑,明明好不容易压下去了,可是刚刚又来那么一出,他真的不知道应不应当问出口。
面对这种不安又强烈的预感,他第一反应竟是逃避。
于是他沉默不语。
管云舒也沉默了。
刚才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好不好?阿野,我不是故意的,我不该那样对你,你打我骂我吧,只要你能消气。
对不起,管云舒俯身拥住他,有些发抖,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相处的时间总是这样短暂,而战争又充满不可预知的变故。不确定的因素太多,再度相见的时候,一切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但他不知道的是,今夜的月亮将会很不安宁。
一切都将被狠狠打破,只剩一地亟待解决的残渣。
【作话】
开始不对劲了
第60章 意外
半夜,在地下,一个小小紧急会议室内,秋野淡淡地看着桌上一排戒断药剂,隐隐皱了皱眉头。
就在刚刚,他被刺耳的警报声吵醒了,广播警报开始,大使馆存放戒断药剂的仓库被炸毁了。
不远处的大使馆高楼也开始着火,冒起浓烟。
警报响起后的第一时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动静太大,他们所在的地方就被敌人加上兵力封锁了。
好不容易灭了火,所幸无人死亡,但有数十人中毒,还在抢救。
由于这里的地形极为复杂,生人不可能知道仓库在哪里,所以雀羽组织严重怀疑是外援潜伏在这里的卧底把仓库炸掉的。
在做好抵御五毒敌人的同时,他们查遍监控,却没有发现卧底的踪影。
也许是雀羽本部的人干的?这非常棘手。
现在情况突然变得危急起来。
外援军没有足够的戒断药剂,而戒断药剂的生产恢复极其缓慢,摆在他们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
要么想办法撤离,要么只能等死。
雀羽组织很讲礼节,让他们这些异乡的外援都待在地下室,以减轻雀羽陆地上自然形成的的毒气影响。
但是外援们坐不住了,因为谁都不知道站在他面前的那个人,究竟是不是炸掉仓库的卧底。
在个人安危面前,他们永远只相信自己。
幸好秋野所在的小队并不这样想。为了大家的安危,傍晚管云舒塞给他的那些戒断药剂,一共十小支,被秋野摊出来摆在桌上。
这些一般来说够他们渡过难关了。
队长,这些你是哪里来的?我们的补给申请不是还在和谈吗
秋野怎么解释呢。
他下意识替那个少年隐藏行踪,他说,是我临时从一个收购商里出高价买的,这是他最后的货了,我们或许还能凑合用几天。
小队的人没有吱声。
谷雨隐隐有些不安,这里的所有人都不知道,他见过那个有些可疑的编外人员,但还是没吭声。
他没证据,话不能乱说。
其实事实上,秋野觉得这个事情有些凑巧。
可是,对方是管云舒。
表面冷静如冰,但他的心里又自责起来,自己随意收留他,是不是有些过分。这次的灾难,会不会和自己有关。
一遇到管云舒有关的事情,自己处理起来总是不太理智,感情用事。
会不会和自己有关。
秋野心里的不安强烈起来。
两天后,雀羽在组织领导人刺刀的带领下,为他们在敌人的层层封锁中撕开了一道口子。
其实他们也不是那么冷酷。只不过,经历了这次危机,雀羽组织身上的伤痕又重了几分,只是没有人替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秋野领着小队回到汉河市,重返GT临时基地的时候,离那次爆炸已经整整过去了三天。
感觉就像是一场噩梦。
刚降落到基地,已入半夜了,他们提交了在雀羽的作战记录和奖章后,秋野作为队长对他们进行了心理安抚,他们便各自回房休息。
队长,谷雨在路上同他交谈,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啊,需要我泡一杯安神茶过来吗?
不用,秋野语气很淡,但能听出一丝疲惫,开了一天浮空舱,可能有点累了,我休息一会儿就行。
我们这些队员偶尔也想孝敬孝敬一下你,哈哈,这么说是不是不太合适?总之队长,你还是别把自己弄太累了,我们会担心的。
秋野转头看他,又想到那个和他年龄相仿的少年,心里涌起一股酸意,鎏金色的瞳孔少了几分平日里的锐利。
他用这样漂亮的眼睛看着谷雨,接着就笑了,眼眶却止不住发酸发胀,湿润起来。
队长?谷雨发现平日一向冷静的他竟然快哭了,慌张起来,你怎么了?
没事,你走吧,我们不是一个路。秋野尽量不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发抖,快步走到他身前,指了指右边的小路,好好休息,这几天辛苦了。
终于走到熟悉的走廊,秋野怔了怔,目光投向他对门房间的橡木门,里面的灯还亮着。
是前辈还没睡吗
【作话】
秋野:委屈屈,感觉被骗了
第61章 前辈
穆风前辈一定在里面。
好想找人谈谈。
秋野有些失控,叩响了那扇橡木门。
门开了,里面的暖光透出来,让他想到高塔小镇软绒绒的蒲公英。
小孩?!穆风睡眼惺忪,有些惊喜,快进来,刚接到你们安全降落的消息,一回来就来找你前辈,来报平安吗?
秋野戴着兜帽,垂头没有看他,只是点了点头,便进门窝在他的沙发上,将身子背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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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慢沦陷(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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