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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没有引诱他(24)

    方砚唯正愣着,感觉到风把他往上托了些许,滑翔伞被路执双手撑开。
    黄毛在后方一推,他的脚下,忽然就变成了悬崖。
    他紧张得有些腿软,脊椎往下过电般的一阵酥麻,风把白色的滑翔伞撑开,在坠落前托住他们,白伞腾空飞起。
    起飞台上黄毛yue得很大声。
    我靠,执哥把人绑太紧了。另一个帮忙起飞的小弟说,好学生就是乖,都不喊疼。
    方砚唯吓得滋儿哇乱叫了好几声。
    能托住他的除了风,就只有路执。
    你可以睁一睁眼睛。路执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委屈,不然这趟我白飞了。
    路执:伞很勒手。
    方砚唯瑟缩了一下,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他自几百米的天空中俯视鹭屿,黄昏渐渐被夜色吞噬,深蓝色的海水一点点濡湿沙滩。
    世界广阔。
    他从未想过,还能以这样的角度俯瞰人间。
    路执调整着飞行的方向,给了他一种乘风的错觉。
    那边红色的,是一个降落点。路执在他耳边说,北边,黄色的,靠近海边的,是另一个,我们跳哪一个?
    跳p城!
    路执:
    最初的惊惶和害怕已经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对天空的向往和兴奋。
    卧槽,好看!方砚唯吼道,天空好他妈漂亮。
    没文化。路执在他耳边谴责。
    这声音贴得太近,混着呼啸而过的风声,几乎要贴上他的耳畔。
    他似乎被落日的灼热击中了,耳朵热得发烫,身体也软得一塌糊涂,颈间被呼吸的温热擦过的地方,几乎卷起了微小的电流。
    就你有文化。方砚唯反驳。
    我有的。路执说。
    远处海滩,有烟花火种飞入天空,炸开绚烂的花。
    方砚唯伸手在眼前比划了一下,似乎想把烟花,攥进手心。
    他摘到了天上开的花。
    和辽远的天地相比,他家的那些破事,似乎都不值得放在心上。
    有没有家,好像也不那么重要了。
    天色渐暗,路执挑了个近海的降落点,牵着滑翔伞,往地上落。
    那种失重的惊惶感再一次袭来,方砚唯低头看着地面朝他越来越近,又开始惨叫。
    路执撑开伞,稳稳地落在降落点上。
    惯性让方砚唯往前载了几步,趴在地上,路执原本是落稳的,被安全绑带勾着,绊了半步,压在了他的后背上。
    方砚唯:
    抱歉。咔哒一声,路执解开了安全带上的连接扣。
    约会如何?路执问他。
    不提这个他都要忘掉了。
    见他不说话,路执摘了黑色的皮质手套,把被伞绳勒红了的手递给他看。
    我尽力了。路执垂眸。
    方砚唯:
    还是说你真觉得我不会揍你?路执问。
    方砚唯:草,又拿这个逗他。
    都怪他当初隔三差五威胁路执,孽力回馈。
    挺难忘的。他说。
    嗯,那就好。路执见好就收,撤了无辜单纯的小白花神色,冷淡地说。
    你知道吊桥效应吗?路执说,我查了资料,在恐惧和害怕的时候,你会产生生理上的心动。
    那你是挺有文化,方砚唯想。
    路执:所以我作弊了。
    路执把手指掰得噼啪作响:你刚才心动了吗?
    方狐狸:我勾了个什么玩意儿
    第35章 放肆
    动可能动一点儿?
    在天空里,被傍晚的风托起,他的所有心情,似乎都悬于路执手里牵着的伞绳上,那时胸口乱撞的心跳,虽然容易被混淆,但不曾作假。
    可是他不喜欢男的啊。
    也不想谈恋爱。
    就动一点,一会儿再动回去,没事吧?
    执哥。他坐在地上,看路执缓慢仔细地收起降落点上的白伞。
    嗯?路执手中动作暂停。
    挺爽,还想飞。方砚唯说。
    俯瞰海岸线的感觉,也太上头了。
    路执抬头看了眼天色:下次吧。
    哦。方砚唯沮丧地低头。
    天黑了。路执说,我夜间飞,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平安落地。
    原来是这样。
    那就下次。方砚唯撑着地站起来,帮路执把伞折叠,塞进装备包里,我也饿了。
    路执点头,两人一起离开了画着降落点标记的区域。
    执哥,这边!降落点附近,顾甜冲他们两人招手。
    这是越野卡丁车?方砚唯一眼就看见了顾甜身边的东西。
    顾甜:对!
    我先走了,我去山上等你们。顾甜一脚油门,把车开出去好远。
    车道边还停了一辆橙色的越野卡丁车,一身黑色作训服的路执,单脚跨上车,在副驾驶位上坐下,把伞包扔在脚边。
    我坐哪辆?方砚唯四处张望。
    你来开。路执说。
    我开?方砚唯指了指自己。
    嗯。路执安然坐在副驾驶位上,右手拨了拨左手腕上的佛珠,不再说话。
    方砚唯几乎要乐疯了。
    看见越野卡丁车的瞬间他就睁大了眼睛,没想到路执还让他来开。
    我没开过。他提醒。
    没事。路执神色冷淡,这里不会有别的车。
    方砚唯那一脚油门就下去了,引擎声爆响,车歪歪扭扭地撞出了草场,斜斜地从一块石头上压了过去,车身猛烈地晃悠了一下,扬起一阵枯槁的尘土。
    路执神色如常,侧坐在副驾驶上,左手随意地搭在铁质的扶手上,膝盖分开,穿着黑色作训服裤子的长腿散漫伸着,右脚皮质短靴踏在车边。
    他伸手从口袋里装着的烟盒里抽出了一根烟,扫了眼方砚唯,没点,只是慵懒地叼着。
    台风刚过,原本就荒芜的车道上更是一片狼藉,树倒了一半,水洼里还积着泥泞。
    方砚唯一开始还会看看路执的脸色,后来见路执确实是一点都不在意,索性放开了胆子开。
    没人指点,他的卡丁车就越开越野,越开越放肆。
    橙色越野卡丁车把倒下的灰色路标碾得粉碎,前方出现了顾甜那辆军绿色车的影子。
    顾甜:?
    刚什么玩意儿超过去了?
    黄毛跟其他几人等在车道的尽头,方砚唯飚过了头,没想到前方路段横出来一棵被台风挂断的树干。
    侧边伸过来一只手,推了下方向盘,车斜斜地避过去,金属与地面上的石子剐蹭出金色的火花,车身在与地面大约六十度时骤然回正。
    踩刹车。路执说。
    方砚唯闻声,下意识地一脚刹车,车险险地停在黄毛的跟前。
    黄毛冲他吹了声口哨:开得不错。
    方砚唯微微喘着气,脸颊发热,汗水打湿了颊边的头发。
    那是不错,刚才要不是路执开口及时,黄毛可能已经没了。
    虽说是卡丁车,但也是大型越野版,就他这破车技跟那破路,路执是怎么放心让他乱开的?
    路执从车边一跃而下:走,吃饭。
    晚饭是在黄毛哥哥的滑翔伞基地里解决的,几人架了个烤炉,搬了好几盘的海鲜来弄烧烤。
    执哥。黄毛把虾串好,放到烤架上,过几天期末,全市联考,能利用上wc的空档给我发个答案吗?
    方砚唯:?
    怎么?
    这帮人还在乎成绩的吗?
    很奇怪吗?黄毛看见他的表情,我想考个三位数。
    那比较难。
    方砚唯心说。
    总分三位数。黄毛说,不然我哥真的要抡我了。
    方砚唯:
    直接抡吧。
    作弊是不对的。路执冷漠地抬手,手里的铁签扎穿了一块面包。
    黄毛:
    这么一来,方砚唯发现,这些人也没他想象得那么可怕,该担心的成绩还是担心,饭桌上的话题也围绕着学校和老师。
    只是比较能打罢了。
    方砚唯想。
    倒是路执,即便是跟这帮人待在一起,似乎也不怎么喜欢说话,还没有和他待在一起的时候说的多。
    烧烤吃到一半,黄毛他哥过来找路执,路执把一瓶刚拧开盖子的葡萄汁推到方砚唯面前,起身走出去。
    你们刚才就飞了一次?黄毛问。
    方砚唯:对。
    我以为你们还要飞一次呢。顾甜说。
    执哥说,夜飞他没有百分百的把握。方砚唯记得,刚才路执是这么说的。
    是吗?黄毛困惑,执哥挺喜欢夜飞的,我们刚来玩的时候,咱都不敢跳,就他,迎着风几步就跃下去了。
    他自己一个人无所谓的吧,他经常晚上来。顾甜说,带着你,他得保证百分百的安全。
    方砚唯怔了下。
    面包烤得有些烫,灼得他连心口都觉得微热。
    你们跟执哥认识很久了吗?他问。
    幼儿园一个裤衩子的交情吧。黄毛骄傲地说。
    顾甜站起来,对着黄毛的后背就是一脚:你有个屁的裤衩子。
    老城区混的,谁不知道执哥啊。黄毛说。
    他以前是不是还挺文静的?方砚唯问。
    顾甜:?
    不是的弟弟。顾甜把染成粉色的长发拨到耳后,笑眯眯地说,老大一年级的时候,就已经能冷着脸把六年级的按在地上揍了。
    方砚唯:?
    是吗?
    那他那天在客厅里看见的那张小孩照片。
    小天使般的笑脸,都他妈是假的?
    我有印象。黄毛说,我当时在二楼喊打得漂亮,下楼一看,他打的是我哥。
    方砚唯:
    不过他还真是,很少看见路执笑。
    一串冰凉圆润的东西在他的颊边贴了贴,他侧过头,接过路执拎在手里的一串青葡萄。
    执哥。他开口,虽然我的确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但你也给我塞了太多葡萄了吧。
    嗯。路执在他旁边坐下来,慢慢吃。
    谁给你打了电话啊。他随口问。
    问完他感觉自己好像管得有点多。
    希望路执不要理他。
    外公外婆。路执说。
    他们啊。黄毛冷笑了声。
    执哥。一个小弟喘着粗气跑过来,黄毛让我搬了烟花来。
    方砚唯看着小弟相当眼熟,仔细回想,好像是之前黑网吧里见过的网管。
    老大,上次清明假期在海滩,我看你点烟花玩儿来着。黄毛说,我这次给你搬了几个大的。
    清明假期?
    海滩?
    方砚唯记得那天的烟花。
    那日的火树银花落于大海,没过多久,他就见到了路执。
    他心底里,还留着的那天烟花的火种,悄悄地,又绽开了一朵。
    台风过后,鹭屿市迎来了第一个晴天,昨天夜里,郊区的天空绽放了大约三十分钟的烟花,鹭屿市人民对待生活的热情,不会被台风吹散
    办公室里,陈老师关掉了隔壁老教师的广播,把红笔的笔盖合上,伸了个懒腰。
    借你们班方砚唯用一下。四班班主任敲了敲门,黑板报想让他写几个字。
    这个时间他应该在操场上。陈老师说,你自己下去抓。
    四班班主任:行。
    好吃好喝供着。陈老师提醒,毕竟是我的学生。
    周一的大课间有晨会,校园广播频道一阵信号杂音后,传出了高二(1)班路执平静无波的声音
    尊敬师长、团结同学、不去网吧、酒吧等未成年人不允许进入的场所,不抽烟、不打架、不霸凌、不早恋,以上是第十七次修订的鹭屿中学校规。
    请各位同学同我一起,遵守校规,热爱鹭屿中学。
    整齐穿着校服的路执转身走下主席台,学生堆里一阵扰动。
    鹭屿中学校长笑眯眯地走上去:大家都向路执同学学习啊,好,下面公布本次期末考试的具体安排
    方砚唯站在高二(1)班的队伍里,遥望着主席台那边挺拔站立的路执,心情颇为复杂。
    还是不要像路执同学学习了。
    不然鹭中可能也该清明节校庆了。
    方哥。何岁岁回头,死猪不怕开水烫,越到考试咱越浪,周末出去玩?
    去哪里?
    何岁岁没想好,但为了讨方哥高兴,他列举了好几个。
    何岁岁:唱歌?钓虾?剧本杀?
    方砚唯面无表情。
    何岁岁绞尽脑汁:自助火锅?电玩城?电影?
    方砚唯打了个哈欠。
    何岁岁:游乐园过山车?
    不是吧,不愧是方哥,这都不玩?
    你们自己去。方砚唯懒散地说,我不去了。
    听起来都很无聊。
    没有滑翔伞和卡丁车有意思。
    方狐狸:岁岁啊,方哥做过更有趣的事情了(叹气)
    执哥:还有更有意思的
    方狐狸:带我玩带我玩
    第36章 水色
    因为台风季放假耽搁了好几日,鹭屿中学高二年级的期末考试推迟到了七月上旬。
    高二(1)班课间跑厕所的人都少了许多,大部分学生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埋头复习,希望能考个满意的成绩。
    蓬山此去无多路,下一句什么来着方砚唯趴在课桌上,写一张新鲜出炉的盲盒试卷,哦,青鸟
    一个纸团从后方砸到了他眼前。
    何岁岁:我靠,好气,我刚看学校论坛,他们说你这个月都没打人,kpi不够了,要推选新的校霸。
    方砚唯:?
    这冤种玩意,谁爱当谁当去,幼稚死了。
    坐他左边这位才是真大佬。
    真正的大佬还在认真学习呢。
    而且,在鹭屿中学没有人会欺负他,他不必随时都摆出一副凶狠的模样,让旁人害怕远离。
    青鸟殷勤为探看。路执见他半天没动静,出声提醒,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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