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听潮道:这事也不能怪老头狠心。神剑庄树大招风,当年这事被有心之人造谣传播,说神剑庄藏污纳垢,是个□□乱来之所,差点没把老头气死。送走女弟子也是为了你们好,免得遭受污言垢语污蔑。
因为有前车之鉴,所以这次寻林的事,师父压下来没有外传,也不便去请官府的仵作来验尸,只是悄悄请了白堂主过来,就是不想再坏了神剑庄的名声。
周小山不解道:师祖既然不想家丑外传,那干脆就不要请白堂主过来,直接说寻林是暴病而亡不就成了。
老头虽然看重神剑庄的名声,但眼中不能揉进沙子,若真有心术不正之人,一定要逐出师门。如今我头也磕了,师父也认了,也算是神剑庄的弟子,师父交代了的事,我虽然不想管,可是谁让我欠了他的情呢。
周小山心里一动,忙问:所以,阁主你是一个欠了人情一定要还的人吗?
那让他多欠几个人情,岂不是
晏听潮也是神了,直接看透了她的潜台词,回答道:这也看人了。比如欠了你的人情,我就不用还。
周小山气鼓鼓问:为什么?
晏听潮笑微微的望着她,自己人嘛,既是师侄,又是天目阁的属下,大家分那么清干嘛。
周小山嫣然一笑,那这么说的话,阁主的钱也是我们的钱吗?
晏听潮默了默,认真道:钱还是要分清的,亲兄弟明算账。
周小山咬牙,我算是看清了,阁主你就是一个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主人。
晏听潮毫不羞耻的点头,顺便拍下了她的肩膀,所以你就努力当州官嘛。
周小山恨恨咬牙,太无耻了。
走,跟我去一趟神剑锋。
神剑锋?
去神听阁看看大师兄。
周小山本不想去,但转念一想,这个机会刚好可以见识他的轻功,于是点头说好啊。
晏听潮扔了两个字跟上,话音刚落,身影已经在数丈之外。
神剑锋孤耸陡峭,两侧是悬崖峭壁,顶峰上一座小楼便是神听阁,大门外的最后十几节阶梯,只有几处凸起的山石,单脚可立。
好胜心强的周小山全力以赴,紧随其后,几乎是拼却全力,也只能望其项背。即将登顶之际,晏听潮这才飞身站在一处山石上等着周小山。
这一路攀援而上,周小山对他的人不服气,对他的功夫,却是实打实的服了气。
登顶之路极度艰险,一不小心便会堕崖,她不得不放慢速度,到了最后几阶,仰头只见一个高挑的身影,立于悬石之上,风鼓玄衣,堪如谪仙。
那只尺八垂于腰侧,朝向她的方向,意欲要给她一个助力,若是一口真气跃不到上一节石阶,便可抓住尺八再跃一尺。
难得这位晏貔貅还有点良心,周小山小小感念了一下,正要飞跃上去。
突然,一只巨大的飞鸟俯冲而下,径直朝着周小山扑过来。
她一口真气提在丹田,正要运气上冲,如果分力去击开这只巨鸟,必定没有余力上跃到上一节石阶。
瞬即之间,尺八已经弹开那只飞鸟,晏听潮俯身,另一只手轻飘飘的一捞,抄住了她的腰。
周小山双足悬空,被他带着连跃两阶,最终落在神听阁的大门外。
这是她第一次站在神剑锋的峰顶。
一览众山小的孤绝之所,头顶星辰抬手可摘,满月如盘,如水银辉散漫在云海之上。
山风猎猎,周小山心跳的极快。不知被飞鸟所惊,还是被景致所震,抑或,仅仅只因腰间的那一只手。
缥缈孤灯之下,那人冷傲不羁,一脸敏黠,却手心滚烫。
她从未如此贴近一个人。夜风凌凌从耳边呼啸而过,带过一缕类似沉香的味道。
晏听潮不动声色的松开手,心里闪过一个奇怪的念头,原来少女的腰肢可以那么细软,仿佛一用力就轻轻折断,但那股细软中却又蕴含着奇妙的柔韧力道。
真是不可思议又妙不可言的矛盾体。
神听阁内的穆云海已经听见动静,打开了院门。
晏听潮上前躬身行了一礼,大师兄,我是多年前在此习武的晏听潮。当年大师兄还曾给我送过饭,听潮一直感念于心。
穆云海又惊又喜,是你啊,哎呀你怎么来了。
晏听潮开门见山道:我来看望师父,听闻了寻林的事情。师父让我找师兄聊聊,看能否找到寻林的死因。
穆云海忙道:快进来吧,这位是?
她原本是七师兄的弟子周小山。
周小山恭恭敬敬的叫了声大师伯。
快进来吧。
晏听潮带着周小山进了神听阁,落座之后,穆云海把当日情况一一还原。
听上去是一场极为寻常普通的师徒过招,晏听潮问道:大师兄的屋子里,平时谁去的最多?
寻林和寻真去的最多,还有你七师兄和二师兄常去找我下棋。
寻林和寻真可有什么过节?
没有,两人都是孤儿,从小在神剑庄一起学武,亲如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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