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Ade完全没这么想。她警告我,从此不能再让颜司卓发生这种事。她的人不能跟去学校,那就只能我,凡事都挡在颜司卓前面,我死了都没关系,但颜司卓一根头发都不能丢。”
“我那时什么事都不懂,电话里哭着说我要回美国,Ade很直白地告诉我,如果我回去,她就让我爸妈失业,让我家吃官司。”
“我被吓住了。她又连忙装腔作势地宽慰我,说只要我替她照顾好颜司卓,她会把我当她的亲生孩子来疼爱。”
“我也没管那么多。那天以后,颜司卓重新回了学校,我劝他收敛一些,好好读书,但这位少爷根本听不进去。”
“他很多次告诉我,说我是他们家捡来的,说我和他一样,完全是靠Ade在养,教训我别自己抬高了身价,永远别忘了自己是谁。”
“很惊讶吧,这就是你最爱的人,十一岁时候说出的话。”
“之后的两年,我不记得替颜司卓扛了多少次拳头,他惹了事,他和别人红了脸,我必须挡在他前面,要么不作声地挨打,要么放下自尊,道不知为何的歉。”
“初中以后,我们都长高了很多,身体也强大起来,不存在受欺负之说。有一天,他突然跟我道歉,说自己小时候过于任性,对我不够友善,希望我能谅解。我能说什么,我能选择不原谅吗。”
“某一天,我突然想明白了,他对我态度软化的原因。因为那时候的我,各方面都比不上他,家世,成绩,讨人喜欢的程度。人对于远远低于自己的,通常是不屑,还有一种,便是虚伪的善意,一面在你跟前装好人,一面嗤之以鼻,从不正眼相待。因为他清楚,你比不过他,他又何必跟你有过多的计较呢。”
“这个发现,源于初二的期中考。我考下了年级第一,顶替了他的位置。”
“之后的整整半个月,他没理过我。重新同我说话,是因为他拿了市里英语大赛的一等奖,他的自尊心重新获得满足。”
“我对他的真正厌恶,甚至痛恨,来自于中考前夕的优录选拔。”
“那次考试至关重要,如果能被人人眼红的高中提前录取,意味着不必参加中考,暑假比别人多一个月,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做自己想做的事。”
“当时,我们班只有一个名额。考试结果出来,我比他总分高两分。”
“我很高兴,我终于觉得自己不再只是他的陪衬,原来我可以比他更优秀,我可以超过他。”
“可是优录的名单里,是他的名字。我那一刻完全懵了,看着公告栏,我仿佛能感受到背后指指点点的异样的目光。我不甘心,去找了老师,他告诉我,有人举报我作弊,所以学校取消了我的资格。”
“这件事,不是颜司卓做的,是Ade。她听说颜司卓输给了我,私下给学校塞了红包,不顾我的脸面和信誉,再一次把我打击得怀疑人生。”
“这些颜司卓通通不知道,他就是被他妈保护起来的花瓶,他娇纵妄为且盲目,和那个女人一样,觉得只要自己过的好就行,别人的生命不重要,别人的未来,就不能叫未来。”
“那年我十五岁,彻底看清了Ade和颜司卓,同时为自己的过去,为我父母的遭遇陷入愧疚和煎熬。”
“我告诉自己不会永远这样,我会超过颜司卓,各个方面。我要让Ade看清楚,她无比疼爱的孩子是怎么一步步沦为我的手下败将,彻彻底底输给一个她完全瞧不上眼的人。她们母子加注在我和我家庭身上的痛苦,我不会就这么算了。”
“高中三年,我们无时无刻不在竞争。每次考试,每个竞赛,每次表现自己的机会,每次,一直。”
“我无数次打败他,将他过去唾手可得的变为我的,我想象着他和Ade抱怨时挫败的表情,想象着那个老女人气得发抖时的丑陋模样。”
“可是有一天,他变得不在乎了。他开始发了疯地学习,那段时间,他只在乎能不能去英国念书,他想回Ade身边。”
“高考前,Ade问我,愿不愿意和颜司卓一起来英国读大学。说我爸妈很想念我,希望我能回去。”
“后来我明白,她想像对待我爸妈那样来控制我。她想我留在那里为她打工,这样我们一家三口估计一辈子都得替她卖命。她想监视我,怕我给颜司卓的未来带来干扰,怕我对付颜司卓。”
“她怎么就没看懂,我们都是成年人了,随随便便还想管住我,我只会愈发地把这一切归结到颜司卓头上。”
权芮说完了,沉默了一会儿,整个人还浸在回忆里,脸色很难看。每当提起父母,眉宇里尽是痛苦。
王晋完全被震撼到了。他打量着权芮,在他的脸上,找不到一点过去的阴影。那些坎坷的经历,没有划在他的身上,反倒以一种更残忍的方式,刻进了他的心里。
再想想自己现在正经历的,和权芮一比,似乎都不算什么了。Ade的手段从没有变过,原来她曾好几次,将这施加在未成年的孩子身上,怎么想都令人后怕。
但颜司卓不知道。如果没有自己,他可能永远也认识不到,自己的母亲会做出这种损人利益的事,甚至当作家常便饭。
王晋重新想到颜司卓,他现在怎么样,他该怎样重新面对Ade,他想念了她十多年,今天才看清真相,他会怎么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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