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逸与苏柔回来时带了许多零食,整整齐齐码在一个木盒子里,说是要放在车上打发时间吃的。
景芸这次没有再被苏柔责骂晚起,反而好心塞给她一包零嘴,然后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上马车。
苏逸没有说任何话,也没有给她一个眼神,也跟着上马车。
苏家兄妹突然转性,景芸反而不自在了。
“小姐,你怎么还不上马车,虽说只要半天行程就到达许州,可是也不能一直耽搁在这里呀。”夏梅伸出手指戳了戳还没睡醒的主子,提醒她该出发了。
原来只要半天行程就到了,难怪他们还有闲情出去买东西。
景芸上了马车之后,依旧坐在门口,却被苏柔推进里面。
“别坐在门口,一会儿要是急刹车,第一个飞出去的就是你。”苏柔没好气道,“摔断胳膊或者腿,还得我们伺候你一辈子呢。”
别人好心总不能当驴肝肺,景芸默默坐到里面,左手一侧就是苏逸,两人的衣服甚至搭在了一起。
想到昨晚她做的事,景芸脸还微微泛红,不过既然已经豁出去,就不能露怯,景芸扬起一抹比外面的阳光还要灿烂的微笑看向苏逸。
“夫君,昨晚睡得可好?”眨眨眼睛。
苏逸喉咙滚动,眼睛闪烁,最后没忍住回头瞪了景芸一眼。
“哎哟哟,别在这里秀恩爱了。”苏柔捂着眼睛,“我就不该跟着你们出来。”
景芸仍然笑着,这次是真的发自内心笑了,苏逸越是这样,她就越开心。
接下来的行程景芸一路欣赏着外面的山川树木河流,微风轻轻拂过,吹走车厢的闷热。
“你在看什么?”
“我在看外面的山水,原来夫君的先祖就是出自这样钟灵毓秀之地,怪不得你们都那么出色。”
苏柔作呕吐状。
“夫君要喝水吗?”景芸想着不能忽视自家夫君,主动倒茶给他。
“不用。”苏逸翻了个白眼,景芸也不在意,仰头喝下。
“咦,你怎么不问我?”苏柔掩嘴笑话她自作多情,却不想某人突然向兄长靠近,拿着一块果脯凑到兄长嘴边。
“刚才我拭过了,可甜呢。”景芸胆子变大后就开始使劲作妖,哦,不对,是使劲讨好苏逸。
也不管他要不要吃,直接塞进他的嘴里,最后还贴心送上茶水。
苏柔看得目瞪口呆,最后不甘心兄长被人抢走,也凑到过去,拿着木盒里的零嘴喂给兄长。
两人就这么对上,你不让我,我不让你,苏逸没想到他竟然成为两个女人吵架的牺牲品,他耐着性子没有发火,两人反而得寸进尺。
被塞了许多甜腻的糕点果脯后,苏逸再也忍不住。
“够了!”苏逸推开两人,“林木,停车。”
苏逸抬脚走出车厢,让林木把他的马牵过来。
马车再次启动,车厢内的两个人吵了起来,苏逸当做没看见,骑马在前面领路。
“都怪你,大哥被气走了。”苏柔抱胸狠狠瞪着对面的人。
景芸一条腿伸直一条腿曲着,手拄在曲着的膝盖上,托腮反驳:“他也是被你气走的,照顾夫君明明是我这个妻子分内的事,不需要劳烦郡主。”
“他是我大哥,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苏柔不服气。
“他也是我的夫君,我们以后会永远在一起。”景芸不客气回怼,还故意拔高“永远”的语调。
“我让大哥休了你,你就不能待在他身边了。”苏柔坚信只要她一哭,兄长就什么都会答应她。
“我又没犯七出之条,他没有理由休我。”
车厢外,林木小声问夏梅。
“姑嫂之间是不是都这样不合?”这一路,就没见里面两位消停,公子都被气得弃车而去,想来也是夹在其中无法解决妹妹与妻子的矛盾。
夏梅眼睛左右飘忽,是小姐胆肥了:“不是,小姐与郡主这是在交流感情,越吵感情越深厚。”
没错就是这样,反正还没掐打起来,那就是感情还不错。
一行人在日落之前进入许州城,车厢里面的两人终于消停,车外的人也才终于放心。
之前林木就陪着公子来过这里,加之得了吩咐不住进苏家,便熟门熟路来到一家客栈,租下客栈一个单独的院子,院子有专门的侧门,不用经过前面便可进出。
马车停下,众人见车里面的人还没有出来,只能派侍女上前查看。
夏梅第一个冲上去,掀开车帘,眼角忍不住抽动,果真证实了她的猜测,刚还吵个不停的人,现在抱在一起睡着了。
“小姐,到了。”夏梅推了推主子,好在这次没有睡死,很快两人就醒过来。
“你干嘛压着我,是不是把我当枕头垫着了。”
“你不也一样,我的手臂都麻了。”
夏梅默默退出来,以免伤及无辜。
景芸与苏柔下马车,谁也不理谁昂首走开。
夏梅对云香谦然一笑,向她致歉,云香也同样如此,然后各自追上自家主子。
安排好入住的事宜,林木便与苏逸出门办事,留下两个斗红了眼的人,这次的饭菜均是客栈老板亲自送到院子里。
老板看着两位女主人满脸的不开心,像极了他家里争风吃醋的小妾,便以为她们是苏公子的妾室,于是热心肠劝她们消消气,这样才不会让夫君为难。
“他是我大哥!”苏柔一脸不可思议,她竟然被认为是小妾。
“我才是正妻。”景芸立刻亮明身份。
老板没想到这两是闹不和的姑嫂,拍马屁拍在了马腿上,连忙免费赠送果盘,然后麻溜离开。
苏柔就见不得有人比她嚣张,特别是仗着兄长的宠爱不把她放在眼里,于是故意当着景芸的面说道:“你知道兄长为何连饭都不吃就出门吗?”
“难道不是被你气的?”景芸夹起一块鸡肉,听说是山里的野鸡,咬上一口果然肉质鲜甜。
“他是去拜访故人,就是我之前跟你说过的翠玉,人家才刚刚十六,可比你年轻漂亮呢。”苏柔故意说道,话里话外调侃景芸年纪大。
“你就不怕再多一个人跟你抢大哥,到时苏逸沉迷于温柔乡,就真的不理你了。”景芸挑着苏柔最在意的地方戳,然后又指着桌上的鸡肉,“这野鸡到底还是嫩了些,夏梅,你们拿去吃吧。”
坐在一旁的夏梅放下饭碗,跑过来把鸡肉端走。
“没事,多几个女人也好,我就怕有些人不下蛋,耽误了我侄子的出生。”
景芸挺着腰,还顺势摸摸微凸的肚子:“我又不是母鸡,当然不会下蛋,不过这里说不定真的有孩子了,若是听到姑姑如此嫌弃他,估计要伤心了。”
“你当真有了?”苏柔安奈不住激动。
“当然没有!”景芸挑眉笑道。
这边苏逸与林木在街上一处酒楼用晚膳。
林木心里唏嘘不已,幸好他没有成亲,也没有妹妹,没想到家里的女人会如此闹腾,逼得少爷不得不出去觅食。
“这几天一路上都有人跟踪我们,可查出是谁?”
林木敛正态度,禀报已经查明的事情:“跟踪我们的人来自皇宫,莫不是陛下不放心公子?”
安北候的爵位已经给了苏二爷,公子因为自小袭爵,老皇帝便忘了封他为郡王,现在连本该有的郡王封号都没有,实在不理解陛下为何不放心。
苏逸沉思片刻后:“计划有变,接下来的事重新安排。”
林木连忙应是。
两人用完膳,又坐着看外面的街景。
苏逸已经有三、四年没有来许州,肉眼可见已经发生了极大的变化,街道上的灯火如繁星般蔓延到远方,房屋商户林立,老百姓们穿行在各大商户小摊,脸上都洋溢着满足。
京中的变故并没有影响到这个偏僻城镇,老百姓也不关心那些触摸不到的权势。
“公子,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明日便是重阳,还要登高爬山呢。”他们这次正好赶在重阳节之前到达,休整一晚既可办正事。
苏逸斜瞪林木一眼,最后不情不愿起身,想到某人突然对他的热情,他是不是太过纵容对方了,才让她得寸进尺。
景芸用完晚膳,在院子里散步消食了许久也没见苏逸回来。
难道他真的去见那个翠玉了,翠玉,翠玉,一听名字就俗气得很,她怎么不叫黄金,珍珠,这样更容易记住。
他若是真找几个妹妹回来,景芸一定会给她们好好立规矩,把她们治得服服帖帖。
其实她挺想看看是怎么样的翠玉珍宝,让苏逸一下马车就赶着过去相见,还待到这么久才回来。
苏逸前几年都在边关,隔了这许久才来一趟,两人估计都思念对方已久,难舍难分。
回房洗漱,景芸趴在窗边看楼下,刚好看到两个人影向这边走来。
景芸反手把窗关上,很不是滋味地爬上床,不想继续当那贤惠妻子。
苏逸回房时,就看到景芸已经躺下,以为她身体不适,便放低脚步,拿换洗的衣服出去,这里有专门的浴池,不需要在房间洗漱。
景芸听着门开了又合,转个身看向门外,他今晚是不是不回来了,于是一赌气把所有的被子都裹在身上,裹成一个大茧子,然后闭眼睡觉。
苏逸回来时,就看到床上又出现了熟悉的茧子,无奈笑了笑,在出去重新拿一床被子,以及把床上的人弄醒之间,他选择了后者。
然而把熟睡的人翻过来,看到她额头全是汗。
第30章
苏逸看到景芸额头挂着许多汗珠,嘴巴微张呼吸急促,再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这样竟然还睡如此香,果真像妹妹说的那样,属于某种动物。
拿帕子拭去她脸上的汗,苏逸又恶作剧地拍拍那张红彤彤的脸。
“别烦我,找你的翠玉去吧。”景芸梦中感觉到有人在捏她的脸,心里正烦着呢,没好气拍回去,饶人清梦,天打雷劈知不知道。
翠玉,苏逸一时没想起是谁,于是继续捏那张细腻柔软的脸蛋,再不醒,就别怪我不客气。
手上的触感极佳,像小时候吃的糯米团,软乎乎的,看她这几天的做派,还以为她的脸皮会很厚,没想到会这么轻薄柔软。
景芸迷迷糊糊醒过来,是谁把她的脸当面团搓,非得打断他的手不可,然而睁眼看到的就是苏逸,算了,我自断手臂吧。
“夫君,你干嘛?”景芸被搓得脸疼,眼睛氤氲成雾,却不想这样的她更加可爱动人。
像桃花瓣一样粉嫩的脸,两只圆咕碌的眼睛含着泪水,眼角泛红语气微喘,勾得苏逸的心像被猫抓一样。
一股热气涌上心头,苏逸呼吸急促,收回手恋恋不舍手中的触感:“我的被子呢?”
和离后前夫成了太子 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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