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此事太危险了。不如您在外面策应,属下去探查,就算失手也不是什么大事。
周珩摇头,不,你不熟悉袁家内宅的布局,也没见过那个机关入口。你去更容易出错。我会小心行事。这件事你不要跟任何人提起,尤其别同阿竹提起,免得她一时冲动,贸然再去袁家找线索。
宋林还要再劝,周珩抬手拦住他的话。
不必再说了,离开澶州后,老杨按计划带队北上,吸引他们的注意,我会悄悄潜回澶州,再探一次袁家。
二人在衙门中议定计划,就在此时,一个其貌不扬的小伙子快步走进衙门大门。他穿一件灰扑扑的棉袄,腰里系着条油渍麻花的蓝布围裙,若是丢在人堆里,绝不会有人多看一眼。
如果此时覃竹在,说不定她会认得出,这人就是当初郑记石料铺对门小饭馆的伙计。吴有钱、江九哥做了白字贼,还是这伙计去喊来寻街的官差。
找谁?什么事?让你进了没?这地方是随便进的么?澶州衙门的门房里,一个官差出来喝止他。
此人不说话,大步走向官差面前,他离得几步远时还弯腰驼背,一脸拘谨穷酸样,待等站定在官差面前,已经挺直腰板,显出精悍干练之色。
他从怀中掏出一块腰牌,我是内卫丙组钉子,立刻带我去见周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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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珩听到回禀眉梢一挑,露出讶异,看向宋林。丙组钉子?宋林脸色微变,大人,是属下安在覃记附近的兄弟。
进来。周珩高声吩咐。
门一开,钉子闪身进来。大人,属下冯观,自大人进城之日起奉命留守甜水巷,今天傍晚时分,覃记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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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竹游走在阴森的地下密道中,路径幽暗,九曲八弯,仿佛就是袁家澄心湖上那座九曲桥的影子,密道中间每隔一段路,苍青色的石壁上就出现一盏昏暗的长明灯。
她屏息静气,沿着长明灯的方向,穿梭在灯盏之间。墙壁湿冷,墙角有一明一暗的眼睛,也不知什么奇怪的生物。覃竹故意无视了,可无端地生出一种错觉,这里好像一座地下墓室,墙壁上灯火明灭闪烁,是幽灵空洞的眼神,正追随着她的脚步。
一片死寂,只有自己的心在扑通、扑通地跳动着。
走了大约两百多步,前方有一处光亮,似是一间屋子,却不知是什么所在。她心中一紧,蹑手蹑脚地摸了过去。
这房间隔着铁门,拇指粗的铁栏拦住入口。隔着铁门往里看,房中密密匝匝都是一人多高的实木架,架子上堆满了书本。
她伸手推了下铁门,纹丝不动,再仔细打量,发现这门并无门锁,也无转轴,铁栏似是从石壁顶冒出,直插入地面。
覃竹退后一步,认真观察着。门的左右各有一盏长明灯,这两盏灯却没有点亮,左边那盏布满灰尘,右边那盏却明显干净得多。
想了想,她走过去,踮起脚,握住那灯盏,还未用力,就听见一声刺耳的尖叫。
救命,覃竹,救命
这里太过安静,就显得那叫声分外尖锐。覃竹的心脏差点从嘴里跳出来。她飞快地转身,警惕地回头观察。
在身后,有个身影跌跌撞撞,连滚带爬地奔了过来,跑到近前,直往身上扑了上来。
有鬼!覃竹吓得缩紧肚子,前心贴住后背,后背贴住石壁,那鬼一个狗啃屎趴在她面前。
谁?覃竹的声音在发抖,抬脚就要奔着脚下那人踢过去。
我,是我。不是鬼,是袁初夏。
两人一个站着,一个趴着,一个低头,一个仰脸,都惊魂未定地看着对方。
你怎么在我身后?覃竹压制着忐忑,小声质问。
初夏是被墙角什么东西窜过裙边吓到了,看到覃竹,反倒安心了些。她狼狈地扯着裙裾,一脸疼惜地看着自己磨破皮的手掌。
她把手掌亮给覃竹,都怪你,我喊那么大声了,你都不应我一句,我受了重伤。
覃竹看了眼蹭破一层油皮的重伤,脸上变得严肃。袁初夏,你不该跟下来,这里不安全。
初夏哼了一声,这是我家,安不安全也轮不到你来说教。我瞧你那副失魂落魄的鬼样子,却故作笑脸跟火娃过来这边,就知道你有问题。
她做出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果然,让我捉到你偷偷摸摸进了大哥房中。还有这间密室,连我都不知道,你是如何发觉的?
覃竹沉着脸,看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有些无奈。初夏,无论是太夫人不想让你知道她跟我谈话的内容,还是你哥哥不想让你知道这间密室,你可知道他们是为了什么?
为什么?哼!初夏脸上写满不悦,娘亲总觉得我不堪重用,什么事都瞒着我;大哥心里只把大姐当作自己妹妹,跟我始终隔着一层。我们家有这么大一个隐秘所在,却从来没有人告诉我。她气恼地锤了一下地面,不小心碰到伤口,嘶了一声,叫了声好痛。
覃竹无奈摇头,不告诉你,是为了保护你。有些事,你知道了只会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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