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宿盘着鸡蛋,手里这两颗已经是第八十对,这是他刻意的训练,练习少想念叶青尧。每想一次就捏碎一颗鸡蛋,身旁垃圾桶散发腥气,提醒着他短短半小时的时间里,已经想她数十次。
因此,他的语气算不得好,驱的就是她。
老刘纳罕了一会儿,虽然仍旧不理解,但也没有忤逆,说声是,迷茫的离开了。
周宿思量过,既然书查不到证据,就证明不了她对他做过什么,但这不可能,可他的确发生着变化,不可否认。所以不如找个道行高深的道士来瞧瞧,叶青尧到底搞的什么鬼。
咔。
鸡蛋又碎一颗。
周宿脸色难看,望着手心里混浊的鸡蛋,神色深沉。
又在控制不住想她么
老刘办事一向迅速且牢靠,下午的时候,就带回来一个鹤发童颜,仙风道骨的老头子。
他披白衣,手挽白拂尘,一路走来没丁点声音,这点和叶青尧如出一辙。
老道长站在周宿跟前与他对视,含笑眼温和,沉着从容,胸有道法万千,得道高人的样子。
瞧着是有点本事,周宿还算满意。
老刘引老道长坐下,让人沏茶来,说:您们先聊,有事叫我。
出去也没忘记带上门,缝一合,屋里便只剩周宿和老道长。
茶汽氤氲,周宿慢条斯理盘鸡蛋,模样慵懒,道长说说,我请你来做什么。
老道士含笑:您的管家已经提过,您要为自己驱邪。
嗯。
您看起来很正常,没有邪佞缠身。
周宿呵笑,果不其然又是个招摇撞骗的骗子,他浑身上下都是毛病,哪里看起来正常?
先生不信?
我怎么信?
老道士问:先生最近的身体很不舒服?
嗯。周宿皱着眉,耐心快要耗尽。
有去过医院吗?
当然去过,他很健康,身体所有机能都很正常,所以必定是叶青尧在搞鬼!
老道士。慢悠悠且危险的语调,周宿冷笑着换个地方躺,语气逐渐不善起来,你最好拿出点本事。
老道士不慌不忙,拿出自己算命的龟壳,老道献丑,为先生卜一卦。
周宿懒洋洋抬手,示意他来。
老道闭眼摇,结束后放入卦盘里,如此反复六次,周宿看着他越来越复杂的操作,撑靠的姿势也逐渐紧绷,手里盘的鸡蛋有快碎的趋势。
他不想在外人面前失态,放松神态放下鸡蛋,唇角噙笑故作不在意。
卜卦结束,老道了然于胸地抬头。
与他的眼睛对视,周宿总觉得快被看透。
先生最近夜难寐,食不振,欲难起,郁结咳血,朝思暮想。
全对。
周宿手心里冒汗,沉默片刻,竭力让自己维持平静,让自己声音平稳,怎样,是不是有人给我下蛊?
非也。
老道深笑:先生是生了病,医院治不好的病。
什么病?
相思。
后来那老道士怎么样了?
这是周家时下最热闹的话题,前两天刘管家为先生找来一位道士算命,最后先生大发雷霆,吓坏刘管家。这之后,先生的院子关了两天,两天两夜没出来,也没有任何人能进得去。
当然是被赶出去了!
阿金和阿银是一对姐弟,已经在周家做工许多年,姐姐阿金负责打扫周宿的院子,阿银则是常常给周宿跑腿。
姐弟俩来厨房给周宿端饭菜,又听到厨房阿姨在议论这事,他们俩脾气秉性都老实,低着头不搭腔。
胖阿姨瞧见他俩,凑过去低声问,你俩都是先生院子里的人,他最近是怎么了?看着挺奇怪的。
周家规矩里有一条,不能妄议主人家。
姐弟俩把头垂得更低,胖阿姨没趣地咂咂嘴巴,让他们把饭菜端走。
阿金端着饭菜,阿银跟后边,姐弟俩都沉默忐忑。
他们伺候周宿几年,早已摸清楚他性格,从前也还好,最差就是喜怒不定,兴致起来就恶趣味捉弄人。
现在是不捉弄人了,可偶尔一个眼神盯过来,真要人命。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得越来越阴沉,姐弟俩胆子都有些小,常常被他吓得浑身发抖。
这两天没人进得去他的院子,却不能断了送饭,每次送过去,姐弟俩都会承受一通怒火。
越靠近周宿的院子,姐弟俩的背脊就越僵硬,眼看着快到门口,姐弟俩都叹气。昨天送饭过来,当然也是没能进去的,周宿被人扰了清净,一颗鸡蛋扔出来打中阿银下巴,这会儿还青紫着。
我去敲门吧。阿金停在门外,迟迟没敢上前。
阿银也踌躇,还还是我去吧。
却怎么也没动静,谁也不想触周宿的霉头。
忽然,那道门开了,姐弟俩都被吓得后退,连忙低下头。
熟悉的懒散步伐靠近,他身上有淡淡酒味儿,哑的嗓音在头顶盘旋,符合近来的阴郁,最近有没有人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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