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第二天会有佣人来收拾,许清端还是没忍住自己收拾。
把棋盘合上,刚直起身子,一道黑影笼罩了过来。
紧跟着,就被人从身后抱住了。
许清端愣住。
除夕前夜,已经隐约有了新年的热闹,此刻却又更显得安静了。
后背贴着他胸口,好像离他的心脏都更近了几分,能听到他隐约呼吸声。许清端呼吸一窒,心情有点复杂。
“你这是……”许清端低头看着他环在她腰上的双手,感受着身后人的存在,闷闷出声:“不生闷气了吗?”
宋西忱将她搂紧,俊美的脸庞贴着她耳朵,鼻息间的热气喷薄。听到她的话,略微一怔:“生闷气?”
“没有吗?”
“没有。”
还真是回答的毫不犹豫。
许清端心中气闷,从他怀里转过身,本来伸手想打他一下,手都抬了起来,又反应过来他身上的伤,生生止住。
可又更委屈了。
鼻头泛酸,眼眶也有点热:“你就有。”
宋西忱漆黑的瞳仁深了几分,克制着情绪,握住了她抬起的手,无奈应了声:“好,我有。”
男人的嗓音是低沉的,温柔的。
又透着耐心。
许清端心头一酸,忍着泪意:“你就可劲儿的敷衍我。”
可她必须承认。
爱确实是负面情绪。
就像现在这样,他的一点细微变化都会被她无限放大。
明知这样不对,或许会让人觉得矫情,也试图让自己去理解他的心情,毕竟他才和祖父起了争执。
可心里还是会难受。
他的忽远忽近,若即若离,让她无所适从,又觉得委屈。
她不想两人之间这样。
不想山隔着,也不想云遮着。
宋西忱将人抱进怀里,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压向自己的胸口,薄唇贴着她柔软的头发:“昨晚为什么哭,嗯?”
如果第一次是因为和母亲吵架。
第二次是因父母离婚。
那么,昨晚。
是为了他是么?
许清端唇瓣动了动,在他怀里闷闷出声:“我不想看到你受伤。”
就是一点儿也不想。
男人的双手蓦地就收紧了。
宋西忱张口想说什么,怀里的女人忽地抬起头,纤细的手指轻轻碰了碰他的肩膀,嗓音也轻极了:“还疼吗?”
宋西忱静静看着她。
虽然往日里的许清端也温柔,却都不及此刻的温柔万分之一,让人心神荡漾,胸口也仿佛被一团棉花撞了一下。
被他这么深深地盯着,许清端心里莫名的不自在,刚要退出他的怀抱,宋西忱已经低下头吻了下来。
吻的很轻,就在她唇瓣上磨蹭着,细细描绘她的唇形,大手穿过她耳后的长发,将她扣压在怀里,辗转反复。
许清端心跳一点点的加快。
贴着他的胸口,密密麻麻的感觉席卷全身,好似整个人都被他掌控。
吻了只有一分钟,或许还没有,只有几秒中,他才稍微退开。
看着她泛起潮红的小脸,宋西忱顺势握住了她因紧张揪着他衣裳的一只手,带着往下按,嗓音低哑:“这里疼。”
许清端脸蹭的一下就红了。
是更红了。
猛地想收回自己的手,反被他握得更紧,以不容拒绝的力道压制着她。许清端脑袋轰的一声炸响。
“我爸……爸在呢!”
“嗯,我知道。”
“那……”她试图把手收回来,也确实是稍微用力就收回来了,没有再被迫落在他身上,可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被他给拦腰抱了起来。
许清端下意识地抱住他脖颈,心慌慌地看着他。
他道,“去卧室。”
来不及说什么话,许清端就被抱进了卧室,看着离床越来越近,心跳陡然加快,把脸埋进了他胸口。
将人压进被褥的时候,宋西忱没急着做什么,双臂撑在她两侧,明亮的灯光被他遮住,低头看着她。
许清端被看得心里发慌,红着脸偏开了头:“你看什么?”
然而才偏过去,就被他手指温柔的捏着脸,挪了回来。
再次对上他的视线,许清端差点陷进他深黑的眸底,喉咙莫名一干。
心跳也更快了。
就见他低下头,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边,低低地问:“围巾怎么算?”
围巾……
许清端唇瓣抿了抿,显得底气不足:“我可以再重做。”
他眼里划过浅淡的笑意,在他眼底缓缓荡漾开来,大手绕到她身后,将人稍微撑起,低头压住了她的唇。
“我等着。”
…
第二天除夕,御临湾稍微热闹了起来,许亭因为南市那边还要忙碌,酒醒后司机来接,就走了。
走的时候,特地把围巾给戴上了,看起来格外的春风得意。
送走许亭后,许清端才忙自己的事情,把卧室稍微打扫了一下,而佣人们正在清扫后院,开始除旧迎新。
别墅仓库里有烟花爆竹,许清端听到小区外面有小孩嬉笑打闹的声音,隐约有炮竹声,于是也手痒痒,就找了点烟花。
打算到了晚上放。
这样比较应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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