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推开,率先照进来的是一束光。沈明宜站在门口,手机亮着灯,很快就看见了坐在门侧的许清端。
“清端?”
“……”竟然忘了沈明宜有房卡。
许清端一脸幽怨的看着她:“你还知道回来?”
沈明宜干咳一声:“我不是给你发消息了,我看见我一位朋友被人欺负,所以就过去帮下忙。”
“对了,”沈明宜扬了扬手里的袋子,讨好道:“你未婚夫跟我说你撞到腿了,所以我还去买了点药。你感觉怎么样?我扶你回卧室?”
许清端摇了摇头:“我没事。你知道酒店为什么停电吗?”
沈明宜:“或许是因为我那朋友。”
“你朋友怎么了?”
“她前男友发疯,梁牧白和你未婚夫应该认识那男人,现在正在和他交涉。应该快来电了……”
“了”字刚落下,灯就亮了。
两人被灯光刺激得下意识的抬手遮住了眼睛,等适应了会儿,许清端才睁开双眼,接过沈明宜手里的袋子站起身。
“来电就好,那我先去睡了。”
膝盖还有点疼,但确实不妨碍走路,灯光一亮,许清端看到了自己掉落在地上的手机,正要过去捡,沈明宜注意到她的视线,连忙把手机捡了起来。
看她一身浴袍诱惑的样子,一个想法浮上脑海,声音变得暧昧起来:“宋西忱知道你腿受伤……你俩刚刚不会是黑灯瞎火的,独处一室吧?”
许清端耳尖微烫,拿过手机:“你想象力真丰富。”
说着一边看手机,一边往卧室走,这才发现上面除了一条沈明宜说自己去帮个朋友的消息,还有来自宋西忱的短信,是问她方不方便开门说件事。
难怪他刚才进门,没有一开始就出声,原来是以为她是看了短信才开的门。可她以为门外的是沈明宜。
沈明宜追了上来,不依不饶:“你还没回答我呢!”
“不想回答。”
…
两人商量了一晚上,终于合计出一个完美的诓骗计划。
虽然无法保证沈明宜不会被骂成狗,起码能让她不被立时立刻丢出国,留给她一点陈述理由和人生计划的时间。
第二天一早,两人打算按照计划各自回家,才刚打开房间门,就见门口杵着两排黑衣保镖,整齐划一。
沈明宜:“……”
许清端:“……”
沈明宜笑笑,颇为尴尬的朝几人挥了挥手:“嗨!”
为首的保镖先朝许清端颔了颔首,这才看向沈明宜,温和的笑了笑:“小姐,沈董和夫人在家等您。”
沈明宜没想到自己回国千小心万小心,每次出门都包裹得跟坨猪似的,伪装如此完美,竟然还是被发现了。
计划泡汤了……
沈明宜自然就被带走了。
就剩下许清端一个人,于是她打车也刚要回家,一辆黑色迈巴赫在她面前停下,驾驶位的门随即打开,身形高大瘦削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面庞和蔼可亲。
“许小姐早上好,我们少爷让我送您回家,您叫我聿柏就好。”
许清端:“…宋先生?”
聿柏点头:“是的。”
许清端朝他颔了颔首,说:“那麻烦您了。”
聿柏笑了笑:“许小姐客气了,这是我应该的。”
聿柏打开后座的车门,许清端坐上车,车门关上,车子很快发动。
许家别墅离酒店有点远,加上堵车,大概一个小时才抵达。
回到家,除了几位佣人,并没有见到邢宛。而许亭工作向来忙,早出晚归,这个点没见到人很正常。
但没见到邢宛,许清端还挺惊讶,她都做好了因为音乐会名次不理想,加上昨晚没回家而被她臭骂一顿的准备,结果家里除了佣人就还是……佣人。
问了佣人一嘴,这才知道原因。
昨日下午,邢宛和许亭吵了一架,应该说是邢宛单方面和许亭吵,一气之下就回了娘家,到现在也还没回来。
许亭仍旧照常上班,应该是还不知道她回家的事情。
站在偌大的客厅,许清端忽然有点茫然起来,也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最后索性就回房睡觉了。
实习公司已经请假,学校也没课,更没有什么比赛,除了好好睡一觉,她好像也没有什么事可干。
等她醒来的时候,是被佣人的一阵敲门声吵醒的。
“大小姐,您婚纱到了。”
婚纱?
许清端迷糊的从床上爬起来,眨了好几下眼睛才清醒,开门一看,就见三位女佣小心翼翼地扶着婚纱,身后还跟着两位佣人,手上托着几个精致的盒子。
见她开门,佣人们才将这件千金难买的婚纱挪了进去。
佣人将婚纱和盒子放置好,朝许清端恭敬的颔了颔首,解释道:“大小姐,这件婚纱是宋家那边亲自让人送过来的,说是早些年就珍藏的,这次特意按照您的尺寸修改了一番,希望您喜欢,若有哪里不满意,也还可以修改。”
许清端身上穿着宽松的睡衣,右手抱着左手臂,眉眼微抬,看向放置在她落地窗前,镶着不少细钻的婚纱。
洁白昳丽如梦幻般,层层叠叠的轻纱流畅的往下覆盖,腰身的位置收拢,长长的拖尾占了格外大的面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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