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宇澈抱着她的手更紧了些,眼神晦涩,低下头,衔住那处温软的唇瓣,从唇缝里发出声低低的嗯。
嗯,想。
在那些没有她的白天黑夜,在这些陪在她身边的每分每秒,他都很想很想。
不止是接吻,还有更露骨的事情。在懵懂莽撞的青葱岁月里,他的每一个梦境,都同她相连。而现在真实热烈的触感让他知道,一切都不再是梦了。
梁舒往后退,他便追着上来,生怕会失去,所以放肆入侵,直到她退无可退,坐倒在床边。
愈发粗重的呼吸灼烧着肌肤的每一寸,暧昧流淌在咕啧水声中,几乎要将人淹没。
火烫的掌心一点点往上,隔着薄薄的睡裙划过柔美的曲线,激起密密麻麻的酥意。
梁舒不肯退让,强忍着腿心软意,将他推倒在床上,翻身坐在他腰间。
浴袍的腰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扯掉了,领口大开着,胸膛一大片指甲的新鲜划痕,跟随呼吸起伏着,像一幅抽象的画。
她冰凉的手指沿着那红痕滑动着,像是在进行什么行为艺术。
够了。魏宇澈理智清醒了几分,按住她的手,深呼吸一下,声音艰涩,就到这里吧梁舒。
呵。梁舒一声轻笑,把玩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
魏宇澈张了双非常适合弹钢琴的手,指节修长,指甲修剪得干净圆润。年少时,他就是用这双手在黑白键上起舞,成为很多人记忆里的惊鸿一瞥。
梁舒那个时候却没有太多感觉,因为她知道,不管他多么的光鲜亮丽,还是会回到自己身边,做那个不着四六的魏宇澈。
而现在。
她将手指嵌合进他的指缝里,俯下身,抵着他的额头说:你做梦。
魏宇澈并没有再将她推开。
这种情况下的一再拒绝,并不能体现出什么珍惜深情。恰恰相反,对梁舒来说,尊重她表达出来的需求,才是她真正想要的。
只要她想要的,他就不会拒绝。哪怕现在不是那么的合乎时宜。
湿润坚硬的牙齿划过肩膀,咬住细细的吊带用力往旁边移开。裸露的肌肤没怎么接触到空气就被笼罩起来,毫无阻隔的触碰前所未有的奇妙。
正视性欲,摆脱羞耻,是接纳自己的重要一步。
当初次的疼痛散去,抵挡不住的空虚被接二连三地填满的时候,梁舒觉得自己做得很好。
魏宇澈摆脱了平日的嬉皮笑脸,臂弯挽着她晃荡的腿,横冲直撞,表情却近乎虔诚。额角的汗顺着脸庞滑落,跌在她胸前。
修建平滑的指甲因为兴奋而用力地掐进他的胳膊,掌心薄茧磨着肌肤,微微发烫。
梁舒去看他的眼睛,那里反射出床头微弱的灯光,像是深巷里的烛火,幽暗之下藏着湍流,有种致命的吸引力。
湿润缠绵的吻落在她的眼角,紊乱的气息也落入耳际。
天旋地转间,一波又一波的海浪朝她奔涌过来,意识似乎被托举到了云巅之上,颠颠撞撞地。
她低头,望见魏宇澈满是汗水的脸。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最后却只是叫了自己的名字:梁舒。
于是她俯下身,咬住他的肩膀,要将这快乐也分给他一些。
*
钟灵秀一顿安眠药操作猛如虎,一看手机上一堆的未接来电,再一看房间里根本没有梁舒回来的迹象,顿时慌了,一边给梁舒打电话一边去敲魏宇澈的门。
手机震动跟敲门声几乎同时响起。
梁舒被吵得心慌,准备掀开被子,刚抬手才发现自己动弹不得。胸前横亘着条手臂,后背触感结实又温热。她立刻清醒过来,往前拱了拱,大腿根便袭上来一阵酸痛,刺得她嘶了声。
荒唐香艳的记忆逐渐复苏。梁舒毫不客气地给了身后人一胳膊肘,压低声音说:起来,有人。
魏宇澈吃痛哼了声,迷糊中手掌不自觉合拢,在她胸前捏了一把,身体也贴得更紧了些,硌得梁舒不是很舒服。
她太阳穴突突地跳,强忍着痛意狠狠踹了他一脚。
魏宇澈这才惊醒过来,睁眼看到的便是被黑发遮住的、大片的背。
她撑起身子,看清手机来电,直接将电话挂断,靠在床头打字回复。
同一时间,门外敲门声也歇了。
魏宇澈趁此间隙下了床,捡起地毯上的浴袍,草草裹住,去了浴室。
一阵水声后,他换上了烘干的衣服重又走了出来。
谁啊?他小声地问。
梁舒放下手机,声音有些哑:钟灵秀。
问你在哪儿?
嗯。
你怎么说的?
实话实说。
魏宇澈愣住了,心脏怦怦地跳着,难不成他今天就能上位了?他遏制住澎湃,反问:实话?
梁舒躺回去,手臂抱住被子,蜷缩着露出漂亮的蝴蝶骨,声音闷闷地,嗯,说我进不去,你收留了我。
那我们
你睡的沙发。梁舒闭着眼,说得极为随意。
魏宇澈抿了抿嘴角,垂下眸子,难掩失落:我知道了。
他将露出被子的睡裙扯出来放在床头柜上,看着她的侧脸道:衣服放浴室了。我去打电话叫饭,你要吃什么?
梁舒似有所感地将被子盖过头顶,风轻云淡地说:随便吧。
听着玄关处的电话被拿起来,她立刻从被子里钻出来,忍着不适手脚麻利地套好睡裙,闪身进了浴室。
温热的水流浇了半晌,几乎快蹦出来的心跳才稍稍缓和了下来。
梁舒伸手扶着墙,腿还是软的。低头看到锁骨和胸脯上零星分布着几块暧昧的红色,伸手按了按,不痛也不痒。
魏宇澈不确定她究竟是怎么想的,收拾起散落在地上的套和润滑液。
酒店从来都不缺这些东西,放在箱子里随时扫码随时用。也幸亏有这些,昨晚的兴致一次都没被打断过。
梁舒收拾妥当出来,就看见魏宇澈贤妻良母一般打扫着事后战场。
他光着膀子,背上是深浅不一的划痕,有些还长出了血痂。
那是昨晚自己控制他深浅节奏的证据。
梁舒耳根子滚烫,心里默默给自己比了个大拇指。看样子在调教男人方面,她多少是有点天赋的。
两人视线对上,空气中莫名燃起些尴尬。
没有酒后乱性这一说法,换言之,他们做的每一个决定,每一个姿势都是在清醒状态下完成的。
要问梁舒后悔吗?她不后悔。
她对魏宇澈知根知底,不管是健康情况还是性格。身体和心理都不排斥他,甚至还有期待,那么想做就做了。她相信魏宇澈大概也是一样的。
只是为什么没有人告诉她,旖旎的一夜情之后共处会这么尴尬?
饭点好了,我们下去吃还是等他送上来。
下去吧。钟灵秀过会儿就过来了。她开口,正好一起。
魏宇澈应了声,套上洗干净的 T 恤。
经了一遭水洗烘干,袖口的辣油依旧顽强地沾在上头,好像再也回不到开始了。
钟灵秀会信吗?
梁舒:会的。凭我们俩平时的关系,她不会想到别的。
有一次误会在前,就算这次自己大咧咧地说跟魏宇澈睡了,钟灵秀也只会从字面上理解成一起睡了个觉,不具有动词性质。
梁舒去开门,腿又酸又软,迈不开步子,走路有点奇怪,人都跟着摇摇晃晃的。
魏宇澈连忙伸手扶了一把,关心道:你怎么了?
梁舒被他捞起来,腰间掌心滚烫。
几个小时前,那双手曾将快感满足推开在身体的每一寸。而此刻,他们衣冠楚楚,屋子被收拾得干干净净,空气里那些暧昧奢靡的味道全部被窗缝的风吹走。
可是。梁舒垂下眸子。
为什么她还是心头火热?
魏宇澈低头,看到她红透的耳朵,突然明白过来什么,咳了声,说:是昨晚太
好了。梁舒撑起腿,打断他,不至于到那个地步。
她是发誓要掌握主动权的人,各种意义上的主动,也包括这个。
魏宇澈闭了嘴,心里却忐忑着,不知道梁舒这到底是觉得他行还是不行。
真沙发上睡的啊?钟灵秀进来看到那团半边掉在地上的被子问。
梁舒心虚了一瞬,很快点头:那不然呢。
我还以为你会发发慈悲,让魏宇澈也睡床呢。钟灵秀口无遮拦。
魏宇澈浑身一僵,催促道:行了,别看了,下楼吃饭吧。
几人一道出门往电梯走。
魏宇澈走在前面,听到身后钟灵秀咦了一声。
梁舒,你腿怎么了?怎么一瘸一拐的?
他背一下子僵住。
梁舒:没什么,昨晚电梯坏了,走了几层楼梯,拉着了有点疼。
啊,没事儿吧?要不要歇一天的?
魏宇澈心中赞同,看向梁舒。
但后者会错了意。
不了。梁舒视线稍转,耳朵绯红,却依旧镇定,它只是一次意外,还不至于让我多停工一天。
第63章 你是故意的吧
出车站回上林的路上没人说话。
魏宇澈沉默地开着车,后视镜里梁舒歪倒在钟灵秀的肩上,脸上是掩不住的疲色。
乌云沉沉地压在一望无际的天空处,竟显得一丝壮烈。
钟灵秀不回上林,到探海门口就下了车。
尴尬随着沉默进一步蔓延,魏宇澈说:我放点儿歌吧。
梁舒看着窗外景色,低低嗯了声。
他随意点了个电台。音乐声从四面八方的喇叭里包围过来:
那一夜,你没有拒绝我;那一夜,我伤害了你;那一夜,你
梁舒转过头盯着他看。魏宇澈一脸严肃地按到另一个调频。
这下曲风正常了许多,他也暗自松了口气,只是还没松懈一会儿,就听到副歌开始唱:你可知道,对我做过,什么最残忍,就是你,狠狠把我,一夜之间,变成了大人。
魏宇澈狠狠地关上了电台。
梁舒:你是故意的吧。
魏宇澈:怎么可能?
车内气氛不仅没缓解,反而比之前更加尴尬了。
梁舒觉得自己作为昨晚双人运动的发起者和精神主导,她有责任、也有义务说点什么。
然而爽过之后的脑子除了觉得快乐外,迟钝得再想不到其他事情。
一直到回了家,她躲进工作室里,还是没能罗列出个确切的一二三来。
手里的刻刀怎么都落不到竹片上,不是料子不行,也不是刀不够快,是她。
她心跳得太快了,甚至有些发慌。
从昨晚到现在,这种感觉遍布在每时每刻,在跟魏宇澈对上视线的每个瞬间加重,张牙舞爪地将她一层又一层地围住。她有种上课偷吃零食被逮住的窘迫,只是不同的是,这窘迫里好多了些别的东西,叫人上瘾。
梁舒放下刀,看向厨房里忙碌的魏宇澈。
他换掉了辣油 T 恤,穿得规规矩矩,肩膀愈发宽阔。可梁舒清楚,衣服底下的精壮肉体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痕,而那些通通都是因为她。
她收回刚才的话,这事儿不是意外,并且真的至于让她停工一天。
魏宇澈从厨房端着菜出来的时候,外头已经没人了。工作室空调关了,台面也收拾得干干净净。
现在天热儿,梁舒再怎么想亲近自然,也得同高温投降。
他蹑手蹑脚地上了楼,梁舒房门虚掩着,缝隙里看得到被子里鼓鼓的一团。
他没打搅,又小心地拐去了书房叫程汀程溪吃饭。
今天兴趣班放假,她们俩都不上课,所以待在梁舒布置的小书房里看书写字。
程溪坐在桌边,说:大姐姐不吃吗?
魏宇澈给她盛汤,从善如流:你大姐姐这两天很累,要休息休息。
程溪慢吞吞地哦了声,用小勺吃完汤里的蚕豆,又呼噜噜喝完。
程汀,你等一下。魏宇澈叫住人,从厨房里端出玻璃饭盒递给她,给你梁老师去送一下饭吧。
这饭一送就是三四天,还没有要结束的架势。
总之在程汀眼里,没再见过魏宇澈跟梁舒有一次正面接触的。魏宇澈也不翻墙了,老老实实从正门走进来。而梁舒明明听到了动静,但还是装作无事发生,眼神也不分给他半个。
每回到饭点,梁舒不是累了要休息,就是说竹稿没改完赖在工作室里不出来。
程汀相当敏锐地发现了事情不对。
她又从魏宇澈手里接过饭盒,眼睛滴溜溜地转,说:魏老师,你是不是跟梁老师吵架了?
魏宇澈又不傻,当然看得出来梁舒有些刻意地躲着自己。
至于理由也很好猜,无非就是没想好怎么面对他,面对他们之间的关系。
她需要一些时间,而他早就习惯了等,所以这不是问题。
没有的事儿。是我这段时间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没办法一直待在这儿。你梁老师是为了我好。魏宇澈否认说,你快上去吧,别让你梁老师饿着。
程汀慢吞吞地应了声,但对他的回答却是大写的不信。
她想了想,趁着魏宇澈已经进了厨房洗碗,招手把程溪唤来耳语了几句。
怎么样?能完成任务吗?
程溪脸蛋红扑扑的,眼里是期待的光芒,像即将屠龙的勇士握紧刀一般握紧了饭盒,重重点头:能!
程汀放心下来,领着她上楼,敲了门躲在一边。
进。
程汀给程溪一个加油的眼神,鼓励她推门进去。
梁舒正坐在书桌前点了台灯看书。
大姐姐。程溪脆生生地叫她,饭。
梁舒这才发现来的是她,扬起笑,将书放在一边,接过饭盒,摸了摸她的头:谢谢溪溪。
不用谢。程溪站得笔直,两只手搅在一起,迟迟不肯走,一看就是有心事。
溪溪,你是不是有事情呀?没关系,告诉大姐姐。梁舒鼓励道。
程溪问:可以吗?
当然可以。梁舒将筷子放下,正脸看着她,语气柔和说,你有什么事情就告诉我,告诉姐姐,告诉魏告诉魏叔叔。我们都是大人,可以帮你的。
那好吧。程溪点了点头,攥着衣角更用力了些,鼓起勇气问,你跟叔叔吵架了吗?
梁舒一愣:为什么会这么说?
以前爸爸跟妈妈吵架也是这样的。爸爸生气不吃饭,妈妈不敢惹他,就让我们去送饭。程溪说着瑟缩了一下,爸爸的巴掌,很痛。
如果说刚才是为了完成任务,现在回忆到这些事儿就是真的觉得害怕了。
梁舒伸手想摸程溪的头以作安慰,程溪却不自觉躲了一下,幅度很小,却难以忽略,直叫人觉得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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