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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人民服务快穿全文免费阅读(231)

    满分呢!
    他看到分数条的时候,还偷偷跟老师嘀咕了一句,英语这么好,怎么没考外语学院啊?现在外语人才可吃香了,好多人都想报考。
    田蓝笑了笑:语言只是工具,我又不搞英语研究。麻烦你了,徐同学,如果能够播放电视的话,电费我可以自己出,其他同学也能一块过来看。真的能够学到很多知识。
    徐同学虽然怀疑,他知道电视大学,这是今年出现的新玩意。他认识的教授也有人去录课呢。但电视大学不过是正规大学的补充,那上面的东西怎么可能比他们学校老师讲的还多。
    不过学英语重点就是要多听多练。而这个时代想找一盘英语磁带都艰难的很,大家都是拿耳朵贴在广播上听BBC的新闻来练习听力。如果能多个电视机的途径,那也挺好的呀。
    他痛快点头答应:没问题,我一定给你们打听。
    田蓝和陈立恒都眉开眼笑,语气热情:那这事儿就拜托你了。
    他们已经慢慢琢磨出了点外挂在这个世界的特性。它表现的能力取决于受众对知识的渴慕程度。观看电视的人越想学习,那就能提供越多的课程。
    要论及对知识的渴望程度,这个时代的大学生绝对名列前茅。
    第139章 八零知青不回城
    陈立恒已帮学校托教学设备的名义, 问农大的校工借了辆三轮车,带着田蓝直奔火车站。
    他俩都知道自己的行为很傻,学校距离火车站那么远,坐公交车过去当然更方便。
    可眼下北京城的公交车能挤上人就是奇迹, 根本没办法运东西呀。
    他们得去火车站拖电视机。
    两人之所以没选择进京的时候就带上电视机, 一是因为她们的行李本来就多,二是就靠他们两个又能带几台电视机呢?车厢根本就没放电视机的地方。即便挤进了行李架, 万一掉下来摔坏了也就算了, 砸伤的人可是大问题。
    与其如此折腾, 还不如走老路线,实行托运路线。凭借插队知青的关系网,他们找到了火车上的工作人员帮忙运电视机。这样有人看着上车,有人中途帮忙看着,车到站了, 他们正好把东西拖回来。
    两人轮流骑三轮车带对方,愣是一路骑到了火车站。
    帮忙带电视机的列车员是陈立恒中学同学的姐姐, 当初大家一批过去插队的。
    她看到陈立恒和田蓝的时候还说了一句:你们也太小心了,东西上了我们的车,不用看着, 到时候过来接就行。
    田蓝和陈立恒茫然, 谁还负责押运了不成?没呀, 他们之前都没押运过, 因为火车票不便宜, 而且人手紧张。
    他俩还没追问,负责押运的人就露了脸。
    两人大吃一惊:唐老师, 你怎么来了?
    上大学报到之前, 田蓝和陈立恒都询问过唐老师的意思, 要不要和他们一道来北京?
    虽然自从接到那封信之后,唐老师一直表现的风轻云淡。但偶尔他走神发呆时,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怅然。
    与其这样纠结,不如直接面对。当面锣对面鼓的说清楚,起码能心里舒服些。
    只是唐老师还是拒绝了,他借口去新学校报到工作有很多事要忙,加上电视机小组那边还需要他主持大局,他走不开。
    没想到才过了几天时间,唐老师就改了主意。
    唐老师着他们点点头,主动提出:先把电视机搬出去吧。
    列车员赶紧强调:咱们说好了的啊,三台,得给我留三台,我这儿有用呢。
    田蓝笑了:那当然,咱们言而有信。
    卖给谁不是卖呀,如果火车上能装上他们的电视机,他们才要乐死呢。随着火车东奔西跑,那该有多少旅客看到电视机播放的节目啊。
    不知道那个时候,外挂又会如何发挥?
    列车员叫来同事,一道搬走了三台电视机,陈立恒的包里就多了600块钱。
    剩下的7台,他们都放进了三轮车里。这回车上没办法再坐人了,大家只能慢慢地轮流骑车,剩下两人靠两条腿走路。
    田蓝忍不住问唐老师:您这回过来是?要不干脆多待几天吧,好好逛逛北京城。
    对眼下全国人民来说,北京都是足以朝圣的地方。他们这波下乡知青,北京过来的知青就尤其被老乡高看一眼,因为他们来自伟大的首都啊。
    唐老师有些怔愣。
    他上这趟火车,其实也是一时冲动。
    在知青们离开报道上大学的当天,他也离开了向阳公社,去见自己的一位老朋友。
    当初大家难兄难弟,一道在农场接受劳动改造。不过他这位朋友运气比他好,前几年就获得了解放,重新回厂里当工程师了。
    这次老友过来出差,特地请他过去一叙,两人推杯置盏间,老友叹息声不断。
    原来前一段时间,他作为专家出访欧洲,去人家的工厂考察。他感觉受到了极大的震撼,好像自己走进了另外一个世界。
    当时唐老师还不以为然:那是资本主义国家,当然是另一个世界!
    我不是说这个,我不是说意识形态!老友突然间爆.炸了,噼里啪啦开始疯狂输出,你知道人家的车子有多快吗?你知道人家的车间有多整洁吗?你知道人家的生产线有多干净多漂亮多高效吗?我们跟他们比起来,简直没办法看!我想想都羞愧,我想想都觉得丢人。还赶英超美呢,人家早就把我们甩到了十万八千里!
    那天,一顿饭,全是老友在絮絮叨叨的跟他谈论自己在国外的见闻。
    说到后面,年过半百的老友居然哭了。这个犟老头,当年被造反派各种折腾,差点死在冰天雪地里,都没掉下过一滴眼泪的人,竟然在他面前哭得跟个孩子一样。
    特别的委屈。
    唐老师说不清自己的感受,他感觉自己坐在一个没有门窗的房间里,像牢房一样。突然间,有人捅了一个洞。
    光线从外面透进来,刺的他眼睛疼,可他还是没办法通过这个洞看清楚外面究竟有什么。
    唐老师絮絮叨叨,声音里充满了困惑:我们真的这么差吗?人家真的这么好吗?
    田蓝和陈立恒都沉默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其实国内工厂积弊已久。长期的计划经济让国民生产总值不断上升的同时,也让工厂渐渐失去了斗志。不仅仅是技术上的落后,管理上也有大问题,甚至还有人在车间大小便,可想有多糟糕了。
    唐老师也没指望两个年轻的学生能够为他提供答案,他只是在倾诉:我想看看,是不是真的那么好?
    田蓝和陈立恒对视一眼,他的意思是,他想跟着那位弟弟去美国吗?
    唐老师还在慢吞吞地往下说:眼见为实,耳听为虚。看到了,我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田蓝想说即便想出国长见识,也不用非得走他弟弟的门路。但话到嘴边,又被他咽下去了。
    时代的局限与悲哀呀。
    在1980年,想出国实在太难了。如果不是走私人关系,那么只有两条路,一个是留学,一个是单位公派。
    留学不要想了,不说唐老师都这把年纪了,现在的留学也是公费留学,由国家选拔人才出国深造。
    至于单位公派,那更加没戏。唐老师有什么单位呀,公社中学老师。连县里的干部都不敢想出国了,何况是他。
    这么一扒拉下来,他想走出国门,唯一能够依靠的居然还是那位弟弟。
    唐老师自嘲地笑:当年我没白跪在地上给他当马骑呀,没想到还有报酬。
    田蓝跟被人当胸捅了一刀一样,难受得不得了:唐老师
    没事。唐老师表情淡然,这算什么呀,没什么大不了的。手段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不是吗?
    太阳已经西斜,秋天的阳光温暖又迷人,有鸽子从天空飞过,留下响亮的鸽哨,天空湛蓝,太阳却透出了微微的凉。
    已经是秋天了,他的人生也走向了秋天,很快就是严冬。
    他一定会去看看的,只有亲眼看到了,他才踏实。
    田蓝鼻子发酸,差点儿掉下眼泪来。她想她应该说点什么的,可是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后面响起了拖拉机的突突声,是的,现在即便是北京城,拖拉机也能在市区畅通无阻。毕竟,它好歹也是机械化交通运输工具。
    突突声突然间停下,徐同学在车上大喊:你们动作挺快的啊,电视机都拖来了?
    田蓝转过头,看着一车的大姑娘小伙子和他们身边满满当当的行李,瞬间傻眼:你们这是?
    又搬家吗?
    够了啊,她可不想昨晚才报到的,今天又要搬迁。
    难道是打架打赢了,收获了更多的老地盘,现在得过去把地方占了?
    那也不用拖拉机跑这么远吧。
    徐同学跳下了车,看她没见识的模样,直接嗤笑:这是我们的校车,全北京城,独一份儿,我们用拖拉机接同学的。
    这话一点也不带自嘲的意思,全是自豪。
    因为这个时代,交通工具实在太匮乏了。在火车站,你能推辆自行车去接亲友,帮人把行李绑在自行车后架上,那拉风效果就丝毫不逊色于几十年后的宝马接驾。
    何况是拖拉机呢。
    农大的拖拉机接新生,那可是开学季火车站的一道风景线。
    也就是他们学校情况特殊,专业配备了拖拉机。换成其他学校,你想坐拖拉机都没戏。
    田蓝深深地嫉妒了,早知道还有车接,昨天她和陈立恒就不颠簸着转车去陈家了,能省好多事呢。
    徐同学已经招呼乖巧如鹌鹑的新生们,热情洋溢地吹起牛皮:看到没有?能考上我们大学,你们真是赚到了。学校为了你们,特地配了电视机好方便大家学英语。
    新生们的集体眼睛发亮,叽叽喳喳地问:咱们真的能跟电视机学英语吗?
    因为时代特色,1980年,全国外语人才实在太匮乏了。学英语的手段也极为有限。如果能跟着电视机学英语,那可真是太好了。
    就有人大着胆子问了句:那这电视能看《大西洋底来的人》吗?
    旁边立刻有同学指责他:这么宝贵的学习机会,你怎么能浪费在无意义的事情上呢?当然得好好学习。国家的未来就靠我们了。再说,《大西洋底来的人》已经放完了。
    有人发出哄笑,这位兄台,你可以不说最后一句话的,你暴露自己了。
    大家嘻嘻哈哈的,全都跳下了车,好留下空间给电视机。
    至于他们要怎么去学校,走路呗,北京城的马路如此宽敞平坦,还怕走不到学校吗?再说也没多远了。
    徐同学不跟他们客气,直接开拖拉机走:东西我都给你们放车上不动,回头自己拿。贵重的东西随身带着,我可不给你们看钱。
    这时代的年轻人胆子都大得很,完全无所谓:没事儿,不是说上大学发钱嘛,反正我们也没钱。
    他笑骂了一声,拖拉机突突地开走了。
    有个小伙子极富眼力劲儿,立刻张罗着要骑三轮车带唐老师,还特别热情地跟对方打听:老师,你教什么的呀?
    唐老师有些恍惚,下意识地冒了句:物理。
    他当年大学快毕业时,学校有心留他任教,准备让他教的就是物理课。
    现在,看到这么多朝气蓬勃的大学生,他恍恍惚惚感觉自己也回到了青葱时代。
    大家都开心地笑了,对唐老师尤其热情:老师,是不是真的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呀?
    除了田蓝和陈立恒之外,他们当中只有一位理科生。
    这也是高考刚开始几年的特色。因为教育长期混乱,很多人根本没系统学过中学课程。在短暂的备考阶段,有人凭借自己的毅力强行背下了文科教材,但因为缺少人指导引领,他们对理科内容束手无策,只能选择参加文科高考。
    赵家沟的英子同学之所以能顺利考上中专,也有这方面的原因。他们有唐老师带着突击补课,好歹将理科过了一遍。而参加理科高考的学生,刚好又比文科生少。
    唐老师恍恍惚惚地笑:文科理科都很重要,不过要搞工业建设,理科人才必不可少。
    立刻有人积极提问:老师,是一开学你就给我们上课吗?
    唐老师沉默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学生的问题。
    路旁突然间响起了喇叭声,大家回过头,看到了一辆锃亮的小轿车。这不是常见的东欧车,要是他们也说不上牌子的轿车。
    车子没有随着大家的地上往前直接开,反倒停在了路旁。
    一位20来岁穿着西装的男人先下车,毕恭毕敬地要帮后排的人开车门,里面的人已经迫不及待自己推开。
    车门撞到那年轻人了,后排的中年男人也不在意,只激动地朝着他们的方向喊:大哥,是你吗?我是沪生啊,我是你弟弟沪生。
    大家还没反应过来时,他已经一个箭步冲到了唐老师面前,伸手抓住了唐老师的胳膊,激动得连眼泪都掉了下来。
    我一看就知道是你,你跟爸爸长得一模一样。
    这可真不是件好事,唐老师显然并不希望自己像父亲。
    那个穿西装的年轻人捂着被撞痛的肚子,皱眉嫌弃地看着唐老师灰扑扑的衣服,到底没有殷勤上前。
    其实唐老师这趟出门穿的是新衣服,一套新做的列宁装。
    这是奖品,向阳公社奖励给唐老师的,因为他培养出了两位大学生和一位中专生。这是公社有史以来至高无上的荣耀。
    只是崭新的列宁装在向阳公社能够被社员们夸一句真气派,进了北京城也体体面面,但到了漂洋过海而来的客人眼中,就是寒酸又土气的象征。
    唐老师倒不觉得丢人,他只感觉别扭。
    这位异母同父的弟弟如此热情,不知道的人见了还以为他们兄弟当年有多感情深厚呢。实际上,那哪里是兄弟?不过是少爷和免费的仆人。
    唐老师想不出任何温情脉脉的时光可供自己缅怀,他觉得自己成了电影里的背景板,不过是供人怀念少年时光的道具罢了。
    沉浸其中的人还在自我感动着,旁观的他却只能沉默。
    不沉默又要怎么做呢?直接给对方一记耳光吗?又有什么意义呢?反正打了以后他也不会觉得痛快。
    他人生中不如意的事情多了,他遭遇的不幸多了,少年时的那些事,他早就忘却了。
    唐沪生立刻拽着哥哥:你怎么不通知我呢?我好去接你啊。你现在住在哪里?我们马上把东西搬过来吧。不,不用搬了,我重新给你买,买最好的。大哥,你吃饭了吗?我们去吃饭吧,我记得你最喜欢吃香肠卷。
    是啊,他很喜欢吃香肠卷。在他屈辱的少年时光,他替他们跑腿,去飞达咖啡馆买香肠卷,买回来的面包却没有他的份。
    他的继母和继母的孩子看到了他渴慕的目光,故意用香肠卷为家里的小狗。
    那狗还挑嘴,吃了一口便嫌弃的用嘴巴拱开,碰都不碰。
    那娇美的贵妇和她养尊处优的孩子们就哈哈大笑,活像看到了比马戏更有趣的乐子。
    唐老师以为自己早忘光了,却惊讶地发现他原来都还记得。他以为自己会愤怒,结果什么都没有。
    内心空空荡荡,脑海中唯一的念头就是:哦!是有这么个香肠卷,的确挺好吃的。
    就是贵。
    上大学的时候,他给人补习,攒下来的工钱,他特地去吃了一回香肠卷。然后觉得不划算,一个香肠卷的钱可以买一袋子大肉包了,够他痛痛快快地吃两天。
    唐沪生却自说自话,坚持要带哥哥去吃好东西,直接拉着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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