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和三日,这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陛下,这刑罚于理不合……”雪嬷嬷在一边都看不下去了。
“陛下再宠爱这位公子,也该有个限度,这位公子所做之事,可比江妃要过分得多。”
连钟延玉都点了点头,“这位嬷嬷,说得甚是。”
这句话让在一旁听着的徐沉,忍不住使了个眼色给钟延玉,压低了嗓音提醒,“娘娘别再闹了,待会儿皇上都保不住您了……”
自己哪里用得着他保?
钟延玉心中嘲笑,放下茶盏,好心科普道:“不敬妃嫔,目无尊长,按照后宫典制和宫规,可是要被打入冷宫的。”
毕竟当了这么久的皇后,对于规矩,他可比江心月和景孤寒要知道得多。
江心月立即抓住了这点,哭诉起来,“陛下,臣妾知道自己的过错了,但陛下罚臣妾重些也就算了,可您不能只罚臣妾呀,这位公子还打骂了太后娘娘的人,这岂不是不孝吗?”
青年红衣肆意,撑着下巴看她,饶有兴味地说道:“江妃娘娘所言极是,那陛下……不如将臣打入冷宫吧。”
正好整天不用见着这晦气,也有了由头避开江南随行——
“陛下,您要为臣妾做主呀……”江心月立即拉着冷峻男人的衣袖,控诉般地看着钟延玉。
“拉拉扯扯!哭闹不止!成何体统!”景孤寒看了江心月一眼,像是找到了由头,“江妃禁足两月思过,宫中事务交由熙妃代为处理,太后那边朕会亲自去解释。”
这后面一句话,是对雪嬷嬷说的,这下,欲言又止的雪嬷嬷更是说不出来什么话了。
“陛下!——”
江心月不服气了,她比不过钟延玉就算了,可连钟延玉的一个替身她都比不过吗?
而此时,钟延玉却微微勾唇,得意一笑,“陛下何必如此,今日江妃娘娘也没有犯了多大错。”
他的红衣张扬,肤如白雪,一步一步走来,扶起来狼狈的江心月,“江妃娘娘,方才臣手抖了些,这才不慎将茶水泼到你身上的。”
什么手抖?这分明就是故意为之!——
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江心月的温柔可怜形象也差点破防。
“臣记得陛下近些日子要下江南,江妃娘娘可是个好人,不如让她……”
“这里哪有你说话的地步!”景孤寒看出他想法,立即打断,随后训斥众人,“一干子宫女太监,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将江妃扶回去!”
任谁都能感受到他的怒火,瞬间大厅内的仆从只好将人带了出去。
很快,前厅内只剩下景孤寒的一干亲信。
钟延玉抿了抿红唇,“陛下,若是无事,臣也先退下了。”
“你站住!”
景孤寒脸色阴沉,立马拉住人,侧过头对徐沉道:“你先领着这些仆从下去——”
徐沉担忧地看了钟延玉一眼,很快,大厅内只剩下两人。
景孤寒有些疲惫地看向钟延玉,那双黑眸充斥着无奈,“延玉,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钟延玉看着厅外广阔无垠的天空,没有说话。
“陛下,说得是什么话,臣如何敢怎么样?陛下让臣做甚便做甚。”
自由的翅膀被生生折断,困在囚笼中的鸟,还能做什么?不过就是取悦别人的玩具,他的所有举止都逃不了景孤寒的眼线。
但他不好过。
也不会让景孤寒称心如意!
“延玉……朕只是希望你开心。”景孤寒怕他误会,连忙说道。
触及少年眼中的绝望和狠意,他忍不住轻轻将人拥入怀中,“过几日,朕便给你个名分,你不喜欢那些女人,朕就让她们都不来打扰你的清静。”
钟延玉猛地推开他,眼眸冷了下来,“先前陛下不是询问臣,想要什么吗?”
这句话在此时此刻有些突兀,但景孤寒不想要失去对方,立即应道,“延玉是有什么想要的东西了吗?朕马上让人寻过来——”
“如今臣只算个草民罢了,住在皇宫于理不合,臣自请回到钟府,也省了陛下的照料,专心于国事……”
景孤寒眼眸微缩,几乎是想都没想地说道:“不可以!”
钟延玉仇视般凝视着他,“陛下,臣要你解散后宫,你不行,将太后移居普陀寺也不行,连兵权你都不愿意放过!”
他一字一句地说道,每个字都像是带了刺,尖锐又犀利。
“如今连这都不可!陛下不必寻着臣开心,然后再像是当初一样将应允臣的承诺抛之脑后。”
他扯开男人的手,奈何景孤寒的手像长在他的腰上一般,如何都挣脱不开,他只能任由对方去了。
他冷冷注视景孤寒,干脆撕破了脸皮,“臣当初写下那封休书之时,便代表着我们早已恩断义绝!”
没了恭敬语气,没了伪情谎言,他们这一次彻彻底底,结束了!
景孤寒不信!
“我们十几年的情谊,怎么可以你说断就断!”他死死地扣住青年的腰身,眼眸发红。
“钟延玉!你是不是以为朕不计较,就能够肆意妄为?!这天下是朕的天下!你以为你是谁?!还不是朕的附属子民!”
男人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那封休书一字一句就像他脑海中紧绷的弦,而如今钟延玉却又亲手把弦扯断了,明明白白地告诉他这一切他企图隐藏的害怕和怀疑全都是真的。?
第六十五章 他不要对方视他为君王,他想要成为对方的爱人
他的脸色很难看,眼睛里燃烧着怒火,鬓角处凸起一条跳动青筋。
“钟延玉,这些日子,朕真的是给你太多恩典了,就不该纵容着你……”
他猛地拉下青年的腰带,扯开红袍衣襟,粗粝的手指抚摸上如丝绸般光滑细腻的肌肤,不顾青年的挣扎,将他狠狠压制。
“你个混账东西!今日就让你瞧瞧朕的厉害……”
“啪!”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了景孤寒的脸上,力道之大,让他侧过脸。
冷酷俊美的脸上出现一道红痕。
景孤寒不敢置信地看着底下的青年,那人充斥仇恨的目光像把尖锐的利刀,扎在他的身上,还使劲搅动了几下,让他的心破碎得不能再碎。
他不明白——
明明他们曾经有着最亲密的关系,为何演变成现在最痛苦的感情?
他如今整个心脏都因为钟延玉而跳动,脑海里面全是少年的身影。
而对方却视他如仇人……
“延玉……朕不想要这样的……”景孤寒崩溃地看着他,捧着他的脸,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还是喜欢朕的,对不对?”
钟延玉撇过脸去,却被男人掰了回来,亲吻上他的红唇。
“延玉,求你了,不要恨朕好不好?”不可一世的帝王低下头颅,不断祈求。
钟延玉冷眸看他,趁他不备,终于挣脱开了人。
“陛下今日失态了。”他淡淡地说了一句,离得景孤寒稍远了些。
总有人傻傻的认为,烧成死灰的爱情还能重新燃起,殊不知那只是欺骗自己的谎言。
“陛下放心,臣就算对你没有感情,也会忠于大颂,您会是臣一辈子的君王……”
就算今生轨迹发生了点变化,可景孤寒是个明君这一点却不会改变。
他将会缔造盛世华年,成为千古一绝的贤元景帝——
钟延玉垂下眼帘,在边关他也听到过景孤寒的丰功伟绩,无论是减免赋税还是兴修水利……景孤寒在民间的威望很高。
但景孤寒要的不是这个答案,他很想问清楚钟延玉究竟如何看待他的?
他不想要对方仅视他为君王,他想要成为对方的爱人……
“延玉,朕不是不应允你的要求,可是你明知道朕不想和你分离的。”
他上前拉住少年的手,仿佛这样,对方才不是遥不可及的人。
“那陛下想如何就如何吧。”他抿了抿红唇,甩开了手,大步离开。
冰天雪地,让人冷得发抖——
景孤寒红了眼眶,如坠深窟——
江心月在梧桐宫内,气愤地掌殴宫女,“你个下贱奴才!连皇上过来乾清宫之时都不知道立即过来禀报一声。”
宫女被打了好几个巴掌,她知道江心月这是拿自己在泄愤,“娘娘,不是奴婢不禀报,是皇上的人拦住了奴婢。”
江心月又一巴掌甩在她的脸上,“没用的东西,还找借口!”
她的面孔狰狞,想到这次过去半点好处没有捞到,还被禁足了这么久,连掌管后宫的权力都被夺去,就气不打一处来。
她怎么能够失去实权?!
熙嫔那个贱东西!说不定现在正在嘲笑着她呢。
景孤寒为了钟延玉的事情,特地走了慈宁宫一趟,听说出来的时候,连太后都不敢反驳他。
夜幕降临之时,外面的风雪越加大了,钟延玉联想到边关战士,上一年他做玉副将的时候,因为这风雪还生了好大一场病。
那时候,各位将军和副将送来了毛绒垫子,还有各种各样的护具。
他都能够想到一个个大老粗的男人,嘴上骂他,私底下却偷偷让人多买了些护具给他的样子。
“徐公公……”联想此处,他叫了人。
徐沉走上前,“娘娘有何事吩咐?”
“我记得过几日便是年了,我最近绣了些东西,你帮我送到钟府去。”
都是些手套,护膝,围脖之类的,他给父兄的最多,剩下的便是些帮过他的将军们,到时候大哥应该会派人送到他们手上。
徐沉看了看近日钟延玉忙活出来的东西,不由得笑道:“娘娘好手艺。”
“比不上宫里面的。”钟延玉有自知之明,只是普通水平。
而此时,一个小太监匆匆走了过来,在徐沉耳边低语。
重生后,朱砂痣他不干了 第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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