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冷笑一声:“发疯的人是你才对吧,卡路亚,把我带回来的也是你,趁我不备用乙醚把我迷晕的也是你——该不会因为我发现了你的秘密,所以恼羞成怒吧?”
那月一下就反应了过来。
他自己五分钟之前都还在卧室里睡觉,那是谁把降谷零放倒的也就不言而喻了,因为这间安全屋的钥匙只有石川啄木和他自己有。
不用多费力,得到这个关键信息后那月也差不多能推出自己醒来前发生了什么了。
提前回安全屋的石川啄木撞上了正在找情报的降谷零,而且看样子被zero找到的估计实质上是石川的秘密,那家伙一气之下就偷袭把zero迷晕了。
玩家隐蔽地往好友颈侧投去视线,虽然被衣领遮住大半,但那个小小一枚的针孔还是清楚可见的,而对方身上也没有被种下异能锚点的痕迹。
他稍微松了些疑心。
不得不说,那月现在反而好奇起来降谷零看到的到底是什么,不过他要是直接问了出来,不就是光明正大地告诉这人‘其实有两个人轮流易容成这个模样扮演卡路亚的哦’?
他还没准备失去让石川易容而自己摸鱼的权利。
于是降谷零就发现按住自己的力道一卸,卡路亚没有恋战,而是选择绕过自己走到了稍远一点的柜子前面。
金发卧底的目光没跟着他,反而飘到了还没来得及探索的小仓库门上。
由于实在忘不掉昏迷前最后看到的那张照片,降谷零竟不禁开始怀疑门后会不会躺着的就是那个了无生气的友人。
那个梦也十分诡异,难道是告诉他好友跟琴酒也是认识的?
降谷零记得照片里的赤江那月浑身缠绕着绷带,苍白的半张脸被呼吸器罩住,陌生的病房里孤零零地躺着他一个人,窗外的阳光好像根本照不到这人身上,把他落在了阴影中。
公安精英很确定这不会是前面七年里拍摄下的照片,在他的记忆里,赤江那月那个人还在当警察的时候就像是由发条驱动的机器人,永远都不会停下工作。
与此同时,那人强大的身体素质又足以支撑他的高负荷行动,正因如此,降谷零几乎只要关注一下报纸就总能看到活跃在其中的友人身影。
每天都在破案路上的赤江警官要是受了照片上那种程度的伤,别的不说,松田阵平他们就绝对不会同意放伤还没好的赤江那月离开医院。
哪怕是执行公安的任务——降谷零知道好友是卧底过很多中小型组织的,因为警视厅更需要那个人,所以他一般都不会接长时间的外派任务,其中也包括长时间的卧底任务——消失一两个月后回归的警官也绝对是面色红润、一拳依旧能打到好几个犯人的模样。
但单单靠他的回忆也不太靠谱,降谷零决定明天趁做笔录的机会,问一下七年里基本都跟赤江那月待在一起的另外几位好友。
降谷零知道自己不该在还没确定情报真假的情况下,就先入为主,但是他真的迫切渴望自己能查出想要的结果。
查出那个任性地丢下他们,独自跳下这列人生列车的好友到底是死是活。
赤江那月丝毫不知道降谷零脑子里现在都在想些什么东西,他只知道再不给这家伙塞自己的剧本然后去做他们的任务,他待会儿说不定就要睡死在任务途中了。
要是警官还好,卡路亚晕倒的话,zero君肯定会把他丢在那里吃枪子吧。那月背对着降谷零从柜子里拿出文件袋跟U盘,满脸凝重。
任务完成后,得想个理由中途离开。两个人脑内想法在这时同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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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不是第一天觉得波本有毛病了,但他确实是第一天发现这人的毛病说不定还挺有意思。
“我想问的是,有关赤江那月这个人,你知道多少,琴酒?”金发的情报人员站在他身前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
琴酒差点就想说,你都跟那家伙本人一起做任务了,现在往外追说不定都能把人追上,就这样还要问他?
但好歹他也想起来自家新BOSS的身份隐藏得很深,要不是那天亲眼看见了,估计琴酒都不会把赤江那月这个璀璨的星辰跟卡路亚联系起来。
那倒是也不怪波本这个情报人员看不出来了。
想归想,琴酒总不会把BOSS的情报和盘托出,所以他只是反问道:“突然探究起一个警方的死人来,波本,你难道是准备好背叛然后被我处决了吗?”
“我不过是有些好奇罢了,那家伙真的死了?”情报人员挑眉,紫蓝色的眼睛里满是不经心与冷漠,“万一真的就是假死,还借此卧底进组织了呢。”
“琴酒,我没猜错的话,你跟那名警官是认识的吧。”他笃定地说。
降谷零其实心里远没有看上去这么镇定,他的直觉驱使他这次选择相信梦里的发展,况且一个问题而已,哪怕琴酒跟aka不认识,他也不会损失什么。
跟琴酒的交流基本被降谷零摸出了门道,正常情况下,这个人是不会对还有用并且表面上仍然忠于组织的人下杀手的,他只不过问了一个普通情报,远不到要被琴酒灭口的程度。
“看来那个人确实什么都没有告诉你,”琴酒看向波本的眼神里莫名带上些许怜悯,“给你一个忠告,波本。”
穿着一身黑色的Top killer吸了口指间的烟,缓慢吐出一个漂亮的烟圈,语气意味深长:“好奇心害死猫,总试图去打探不该知道的东西的话,哪天你死了,我可不会帮你收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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