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问这个…所以都说了,我是侦探啦侦探!”资料上才过二十二岁生日的青年听到这里忽然坐起了身,不满地伸手拍了两下右腿侧的坐垫,“老师是副业。况且日向那个笨蛋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好不好,你们公安一开始就找错人了啊。”
“我为什么要从他那边拿到你的情报,一眼就能看明白的东西又为什么要我迁就着给你讲解?你又不是我的学生,无聊。还有事件细节,我才没兴趣待会儿跟警察们解释第二遍,”那月说着说着又想起自己这个星期当老师的经历,竟然还带了点真情实感的不耐烦进去,嚷嚷得更起劲,“就算你身份隐藏得确实还不错,也只能骗过那群脑子里全都是水和浆糊的金鱼侦探,在我的眼里都是透明的,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么?江户川小鬼更别说,你真的有尝试过隐瞒身份吗——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其他人都看不出来你就是工藤新一,难道你戴的是更土气版本的氪星眼镜?”
只能骗过金鱼的公安卧底戴氪星眼镜的小鬼侦探:……
他们在同一时刻感受到了同样的无语。
而那月心里想的是每次下课都会有一群学生试图围堵他来问各种奇怪问题的场景,‘老师你有女朋友吗’、‘老师喜欢吃什么’、‘老师是作家吗’,诸如此类。
那月当然懒得回答,但架不住她们对症下药,从紫原敦那里得知他喜欢零食以后每回都会带着不同口味的大袋零食来投喂——真的不是他馋,宫本晓本来就喜欢这些,不吃可就脱离人设了。
没错,不是他馋,都怪其他人要给他送那么多吃的。
同理,他都解释得那么清楚(自认)了,zero跟小侦探还要问来问去,就算那月知道这是公安不可缺少的警惕心也很疲于配合,再说,‘没有人情观念’的宫本老师直接拒绝回答无聊的问题有什么不对的吗?没有。
而且他早就想吐槽这些了。黑发青年满意地靠回椅背上,又哼起了歌。
另外两人不约而同地又把视线聚焦了过来,那月顿了顿,好笑地说道:“搞半天原来是因为这首歌,我心情好才随便唱唱而已,对手里情报相关的事情表现得过度敏感的话,不是好事哦。”
“那个时候他是想攻击你了才对,为什么最后会变成自杀?”柯南忍不住追问一直堵在他心口的事情,扒着椅背就把毛茸茸的小脑袋凑过来,认真地看着那月,“宫本老师,我能相信你的立场吗?”
他本来不应该这么问后面那句话的,但先前关于‘宫本晓是不是朗姆’这样热血上头没有具体依据的想法在上车后对方说了几句话时就消失了,侦探的母亲就是知名演员,兄长又教过辨别谎言的各种小技巧,再加上他本人的敏锐观察力,已经很少有人能在柯南冷静下来后还用演技来骗过他。
换句话说,年轻的侦探在这个时候决定相信自己的直觉跟一路观察得出的推理结果,那就是宫本晓全程都没有在说谎,无论是提到他们的真实身份也好说到日向司也好,他连微表情都让人看不出错处,要是这全都是表演出来的,柯南也完全没办法拆穿他,倒不如最后直白地试探一次。
懒洋洋半阖着眼皮的青年闻言将视线移到了小孩身上,跟那双蓝汪汪的圆眼睛对视上,半晌后,他才弯弯眼睛轻快地说:“当然,我永远不会对你们动手。”
“毕竟侦探也是守法公民。”那月补充。
“到了。”
降谷零适时踩下刹车,浅笑着开口打断二人的对话:“下车吧,希望宫本君能作为守法公民(重音)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我会及时联系你的。”
那月也没给出其他反应,嫌弃地看了金发青年一眼,伸手捏了一下明黄色的电气鼠:“这个卖给我怎么样。”
“……这不是我的东西,”降谷零皱眉,把先前对方的嘲讽丢了回去,“大侦探没有看出来这点吗?”
看是当然看出来了,连安全屋这种私密领地都是简单的性冷淡风格装修的家伙怎么可能在车里挂皮卡丘。那月腹诽,他的本意也不是买这个挂件,只不过是想试探一下同期的反应而已。
因为这个挂件跟他在昨晚见到过的那个一模一样,玩家的直觉告诉他有哪里不太对劲,他是知道那个奇奇怪怪的玩偶梦大概就是自家好友们做的,他只不过是被拉进去的无辜群众。
但为什么他们会做这样的梦,在他不知道的地方还有其他的、跟他有关的「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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萩原研二打了个喷嚏,他疑惑地从车窗探出头东张西望,视野里一个背对着走进警视厅大门的人影让他呆愣几秒,接着背上就挨了松田阵平一巴掌。
“发什么呆,把后面的小朋友摔了卖掉你都赔不起。”他的幼驯染白了他一眼,“开着车就好好看路。”
萩原抽抽嘴角:“小阵平,不好好看路的是你吧,我们都到警视厅了诶。”
“千速姐一个交通课警察是怎么把弟弟养成个布莱恩·奥康纳*的?”松田阵平装作没听见辩解,啧啧地吐槽,“你要是哪天被同事领回来叫罚金我都不会奇怪了。”
两人笑骂了几句,萩原也安安稳稳地停好了这辆拆弹车,推开车门去后面查看拆弹行动中解救出来的人质情况如何。
“赤司君,到警视厅了哦。”青年扬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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