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觉得那个像是喝醉被背着的身影很熟悉,熟悉到好像背着这个人的应该是他自己才对。
面对幼驯染的催促,萩原稍加犹豫还是没直接说出口,把谁看成是自己死去的好友这种事情不管是对哪方来说都很失礼,还像在他们已经血淋淋的心上再度刻下划痕,把没愈合的伤疤复又扒开来。
“或许真的是他也说不定。”
“哈?”松田没听懂他在说什么。
“就是说啊,现在是黄昏对吧小阵平?”半长发青年对着沉了半边的太阳比划着,“逢魔之时……”
“别开玩笑,”靠着幼驯染之间的默契,松田没阻碍地听懂了这话的意思,他穿着身挺拔的黑西装,神色平静异常,“萩,那家伙昨晚就已经死了,不管是把谁当成他,对我们来说都很不公平。”
萩原研二张了张嘴,连苦笑都发不出声来。他当然知道。
那月其实没有走远,他在威胁过石川啄木完就要求他立马带自己躲到一边的墙后,静静地把外面所有对话全都收之脑内。
他们能这么想,他还蛮高兴的。
“你不会是被这种可笑的感情打动了吧,卡路亚,”从另一边出口走过来的男人冷冽地说,“要真是这样,我不介意在把你送进地狱后让他们去为你做个伴。”
“恐怕你不会有这么做的机会,”挣脱搀扶后靠在墙上的青年懒懒掀起眼皮看向来人的方向,水红色的眼睛里空无一物,“感情?打动?”
“Gin,我如果有那种东西,你觉得BOSS会把我派出去一卧底就是七年吗?”
青年脸上的情绪面具全都摘掉,琴酒仿佛看到了一瞬间最真实的他,是那样充满了绝望又窒息的死寂,让人根本不相信这样的人会被什么感情触动。
“这个腐烂的世界里又有什么东西会永远存在呢。”卡路亚说。
第一百零五章
接下来的一整周那月都照着乌丸莲耶的命令和琴酒一起行动,至于那天被他从No Name带回来的石川啄木在被疑心重的朗姆召见过一面后得到了十分的青睐,甚至其他人根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名为石川的男人就迅速接受朗姆派目前疑似被公安俘虏后叛变的库拉索原先职责,让人怀疑他会刷新组织里获取代号的最快速度。
而伴随着石川啄木的名字在组织内部知名度越来越高,另一个名字倒是隐藏得更深了,连波本都是无意间问了贝尔摩德才得知这个特殊的新人是被一位在组织有足足二十多年资历的成员引荐进来的。
“哦?我在组织待的时间也不短吧,以前可从没听过这位‘前辈’的名字,”男人握着方向盘的手指下意识缩紧,他意识到那个石川啄木是导致警官死亡的那个组织的人,推荐对方的又是藏得比朗姆还深的家伙……也许说明组织也在好友的死中掺了一脚,光是想到这个可能性,降谷零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不变得难看,他胸中复杂的情绪将要满溢而出,所幸副驾驶的贝尔摩德视线一直放在窗外,他迅速收拾好心情语气正常地试探,“况且组织里现在都说新人是被琴酒带回来的啊。”
女明星本来在欣赏自己前几天和某人一起去做的美甲,听见这话挑眉借着窗玻璃瞥了他一眼:“可别告诉我情报组大名鼎鼎的波本会相信那些捕风捉影的传闻,那我可就要再考虑考虑以后的任务分配了。”
“你都说我是情报人员了,追逐那些不在自己手中的情报,可不就是我们的本能么?”金发的私家侦探眼睛还盯向前面稳稳开着车,贝尔摩德从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脸上实在看不出什么情绪,接着就听见对方下一句状似威胁的话语,“或许我是该考虑一下我们的某个‘合作’了,你觉得呢。”
合作?一样金发的女明星在心底翻了个白眼。他们能有什么合作,不过是警官死亡的第二天她因为担忧而特意易容去毛利侦探事务所看了眼,结果被来波洛请假的波本碰上,一番试探后那家伙居然就看出她对江户川柯南的态度很特殊,还以此要挟她。
其实是之前被好友告知的降谷零毫不心虚。
“是、啊,我们的合作还是顺利进行下去好了,”贝尔摩德冷着脸没好气地透露,“他叫卡路亚,你最好别想着去窥探他,有些东西该不知道还是不知道更好,不过要是你因此死了…我到时候会挤出一天来庆祝的,波本。”
降谷零眼神晦涩,还没等他说话,贝尔摩德就像想起了什么:“今天我记得是那位你很感兴趣的警官葬礼吧,你来接我的时间迟了一点,该不会是去最后看看收不进你怀里的那双眼睛——”
她的话听起来有点奇怪,声音里还带着点幸灾乐祸,只是早上确实是去偷偷参加好友葬礼了的降谷零一下根本没听出来,他只觉得那团掺着恨意的怒火被那点幸灾乐祸激得愈燃愈凶,原本要踩的刹车换成油门,一下提速飚了出去。
贝尔摩德也被他突然的动作弄愣了一下,抓住扶手咬着牙扭头:“你疯了吗波本,这里是闹市区!”
街上那么多车,波本这条命跟驾照不想要了也别拉着她一起啊!
另一头刚敷衍完琴酒后自己下车的赤江那月准备去墓园里转一圈,他记得好友们来的时候似乎带了很多东西,说不定会有他之前没来得及拿出来的装备…好吧,那月知道墓前不可能是自己的枪,只是还抱了点侥幸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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