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平跃听得皱眉:“出租车失控?”
“只是一个初步的判断,具体情况还要做进一步的调查和诊断。”警察轻叹道,又意有所指地加了一句,“如果不是因为车子出问题导致失控的话,那……”
那那个冲撞的方法也太不要命了。
和一换一的谋杀有什么区别?
顾平跃听出来了言外之意,追问:“出租车司机在哪?”
“也在抢救中。”警察答道,“只是这位司机的情况,要比顾先生您的儿子严重。”
“因为他在驾驶位?”
“算是原因之一,但更大原因在于:这位司机有冠心病。”警察摇头,“这次的意外,还可能是司机突发冠心病所致。公众交通司机一职,对冠心病患者有较严格的限制,我们正在和该名司机所属的出租集团联系,询问集团到底知不知晓此事、有没有按规章制度办事。”
顾平跃听完沉默了一阵,才点头:“好,辛苦你们了,警察同志。”
警察说完是律师说:“顾先生,我已初步研究过整个事故。如果要追责赔偿,我有信心让出租集团和司机家都赔偿一大笔钱!”
“滚。”顾平跃克制着语气,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成拳,等着不会看眼色行事的蠢律师,“我缺这点钱?我儿子现在还躺在手术室里,你就迫不及待地在跟我谈钱了?”
顾影帝冷冷地看着律师。
“一边待着去,别惹我心烦。
“还有你?你是保险公司的签约经纪人?你不用说话了,我现在不想听到任何和保险、和钱相关的东西。”
如何钱能买到崽子平平安安、顺顺利利度过这次的意外,那顾平跃会毫不犹豫地拿出所有家产。
钱没了还可以再挣,儿子没了就真的没了。
就如向于延所说的那般,他们……他们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啊。
哪怕他表面上表现得再冷静理智,口头上说得再好听镇定——什么“多给一些时间和信心”的,他也还是会控制不住地去思考“万一”。
万一儿子真有个三长两短的,留下了什么后遗症,那该怎么办?
不,后遗症就后遗症吧……只要人能在,他和向于延的宝贝骨肉还在,那……那要怎么样都行。
只要老天不要那么残忍地,就将他的儿子夺走就行。
他的儿子刚过完十七岁生日没多久啊!说好了这辈子会健康快乐地生活的,怎么能重蹈前世的覆辙,又走了年少殒——
顾从决没忍心将那个词语想完,硬生生地将想法掐断。他不动声色地叹了一声,转身要回休息室时,保险公司的签约经纪人拦住了他。
“顾先生,我并不是要来谈钱的事情的。我是想来告诉你,”签约经纪人压低了声音,靠到顾平跃耳边,“我掌握了一些证据,可以初步证明出租车司机——有问题。”
-
一位身穿改良式旗袍的女士,在护士的指引下脚步匆匆地进入休息室。
虽在顾平跃的“斥责”和叮嘱下,休息室内众人不敢再崩溃大哭,勉强拉紧了最后一根线,但各式各样复杂的情绪都堆积在了一切,他们消化不成,只能依靠眼泪发泄。
女士进门时,哭作一团的三人抬起头来,哭声稍微止住了一些。
“何、何仙姑?”向于延悲伤之余感到诧异,“你怎么会来?”
顾平跃紧随其后进了来,见到何仙姑的一刻同样有些惊奇,但和警察了解过情况的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小从今天打车要去见的‘朋友’,是你?”
“是我。”何芳捂着胸口点头,“我本和绅士小先生约好在商城见面,我提前在约定的餐厅等候,却迟迟不见他来。十多分钟前警方给我打电话,我才知道小先生出事了……”
“也是,”顾平跃按了按眉心,“小从只有见你的时候,才会想着要一个人,并且还不搭自家的车子去。”
“顾从决为什么要找你?”向于延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揪着何芳的外套下摆着急地问,“是不是又有什么事情要问你、要和你聊了?”
向于延现在无比脆弱,稍微说上几句儿子相关的事,脑子里就会浮现出刚才一闪而过看到的画面——他可爱帅气又有些许臭屁的小废物猪猪儿子,满头是血地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一想到那个画面,向于延的心又抽痛得无以复加,安稳了没一会儿情绪又开始崩溃波动:“你之前不是说,我儿子少灾多福,老天爷让他来到我和我老公身边,是前世受了太多委屈和磨难,今生要被弥补和享福的吗?
“那怎么会……怎么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的路应该走得相当安稳的啊!”
向于延拉着杨翠荣的手,今天的眼泪都不知流了该有多少。
“不要这样好不好……我受不了的,我和荣姐都受不了的!
“要不你快点再起一卦?快——快点再起一卦!求你了何仙姑,你算得那么准,一定能算出来结果的吧!”
顾平跃摁住向于延的肩膀:“延延,冷静……”
何芳也满脸为难:“向先生,占卜算卦的结果只能用于参考。如果真的能算准一切的话,人类还为什么要劳作、要进取?运数好的人等天上掉馅饼,运数差的人直接放弃不就好了。”
说起来,何芳虽保养得好,看着年轻,但确实是整个休息室中,最年长、最沉稳的那位。这让顾平跃松了口气,感谢于有人帮忙稳住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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