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啦, 晚点见。”打完招呼道完叮嘱, 沈言星在桌下和顾从决拉了拉手。
有些暧昧地,相互捏了捏手掌心上的肉。
短暂相握后又马上分开,沈言星拿齐东西和几个艺术生朋友一块离开。
顾从决翻过被捏的左手手掌,低头看了一眼,脸上露出转瞬即逝的喜悦微笑。
他没有过多表达,笑过之后又恢复常态。
大家都知道他们是表兄弟,却不知道是隔了几代的表兄弟。在表兄弟的滤镜之下,没人觉得这样亲密无间、暧昧朦胧的行为有问题。
-
在校的第一节 专业课上得很顺利,指导老师不想一下子灌输太多知识,只说了一些片面的理论知识和考试技巧,和专业课的大概框架。课堂氛围很融洽,沈云顶安安静静地在另一边听课,全然没有要惹是生非的迹象。
念在音乐教室和教学楼之间隔得远,走回去要废好一段时间,指导老师开明地提前了五分钟下课,让同学们先行回班。
沈言星表面轻松,和朋友们并肩笑谈,心里则是松了口气,心道太好了,第一节 艺术课安稳度过了!
他都做好沈云顶要使坏的准备了,却不想那人如此安分,居然真的什么都没干。
沈言星加快脚步回到一班教室。一班的同学们还在上体育课,教室里空空荡荡的;和他一起回班的几个艺考生要么去打水了、要么去洗手间了,再不济是趁着空闲去别处晃悠了,教室里只有沈言星一人。
沈言星大胆地来到顾从决的座位上坐下,随手翻动用笔袋压着的成堆试卷。
迟钝笨蛋的书桌真的很有学神特色——具体表现就是空荡,桌上的东西一览无余,不像其他同学一般有书架或教科书堆叠。沈言星打量了一会儿,毫不客气地在桌上趴下,闭眼小憩。
哎呀,真舒服。
正放松享受时,一名老师的声音忽然由前门处传来:“沈言星,沈言星?”
坐着心上人座位的沈言星心虚,急忙抬头装作无事发生:“怎、怎么了,老师?”
见是不太熟悉,只是负责日常巡视、维护年级内秩序的纪律老师,沈言星安心了不少。他又很快反应过来,奇怪自己为什么要心虚?
他只是在表弟的座位上趴着小憩而已。
“你的家长打电话来了,”老师亮了亮手机。
封闭式管理学校的老师,天天都能接到学生家长的电话。家长们口口过境打电话甚至不需要理由,很多时候就是纯粹地想念孩子了,想听听亲崽子的声音。
习以为常的纪律老师没觉得有问题,听对方能报出具体的班级和姓名后,就认定了对方的“家长”身份。
“是你妈妈,好像有事情要叮嘱你,你接听一下。”
沈言星理所当然地以为是荣妈,赶紧接过手机、捂住麦克风,躲进走廊尽头的宣传角里,然后才开心地对麦克风说话:“荣妈!怎么突然打电话过来了,要叮嘱什么呀?
“不用担心我和从决噢,我俩在学校里好着呢!”
听筒那边顿了顿,像是电脑待机太久了,再唤醒后会卡顿一下。卡顿完,那边传出来一阵刺耳的男性笑声。
“哈哈!星星啊,真不愧是我的好孩子,不过才大半年的时间过去,你就和顾家的孙小少爷好到这种地步了?”
这声音既熟悉又陌生,勾起了沈言星埋藏在记忆汪洋数千米之下的海地里,那些不愿想起的记忆。
“你……”
和荣妈通电话的好心情瞬间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愤怒、和没来由的焦虑。
他不想听到这个声音!他急忙将手机拿下,想要挂断电话。
“我是‘妈妈’啊。”声音持续输出,刺耳而惹人烦躁,哪怕不开扩音、不用耳朵贴着听筒,也依旧能听到内容,“我知道你去了艾灵顿。之前怕打扰你学习,一直没敢打电话问候你的近况。
“怎么了,被‘妈妈’的电话吓到了?”
不要脸是真的不要脸,居然能一口一个“妈妈”地自称着,还说得那么自然!
沈言星心中的怒火烧得更烈,他实在无法容忍这个生育他的人,在放弃他、放弃了母亲的身份和责任之后,又恬不知耻地回头,二度玷污“妈妈”这个词语!
“妈妈”才不是这样的!妈妈应该是坚强的小梅姨,是啰嗦却又贴心温柔的荣妈,或是刀子嘴豆腐心、总把爱护藏在锋利言语之下的向叔叔。
不论如何,都不应该是这样的——不应该是张越寒这样的!
“怎么……不说话了?”大抵是太久没听到声响,张越寒居然表现出了一丝慌张,听筒中的语气很明显地颤动了一下,“对、对不起,我知道我之前做了很多过分的事情。但你现在长大了,肯定能理解‘妈妈’当时的做法的,对吧?”
电话没被挂断,张越寒又有了点信心,抓紧时间为自己过去的所作所为做辩解。
“以前条件那么差,你跟着我肯定也不会好过。我是仔细斟酌过后,知道高秋梅没孩子、稀罕你,所以才做了个坏人,将你送给高秋梅抚养的。
“我从没放弃过你啊宝宝!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我怎么可能会不要你呢?你看,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的出生证可还在我这儿呢——我没舍得给高秋梅。”
--
第108页
同类推荐:
顶级暴徒、
被前男友他爸强肏(NP,重口,高H)、
孽缠:被前男友他爸囚禁强肏(NP,高H)、
重生国民女神:冷少宠妻宠上天、
独占帝心:后位,我要了、
医品太子妃、
金玉满堂(古言女尊NP)、
乱七八糟的短篇集( 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