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行简当然不会恼,他轻笑道:“看出来了。”
“昭昭扮作男子,就更像我了。”他看向那个身形比男子单薄、还不到他肩膀高的少年,“不错。”
他忍不住感叹:要是昭昭是男孩子就好了。
倒不是司行简重男轻女,只是这个时代,男子总比女子自在。
梁昭昭抬眸与司行简对视,便看见他眼中的赞赏与一闪而过的惋惜,她很想问一句:“我与您这般像,为何当初会抛弃我呢?”
她不是埋怨,而是真的不解,想知道一个答案。
可她没有问出口,要是他愿意说,昨天就应该回答她了。看来,她只有自己慢慢摸索,探查出背后的隐情。
嗯,她只是想要追根究底,所以才这么干脆地答应跟着他的,才不是稀罕他这个父亲呢。
司安玥听到司行简的回答,便抿唇一笑,“是女儿照着父亲的眉毛给妹妹画的呢。”
她特意解释一句,也不是为了邀功,而是怕父亲误会妹妹有心机,是故意这样让父亲觉得亲切。
只是她心里却忍不住腹诽:父亲夸赞“不错”,是在夸他自己吗?明知道昭昭和他像……
司行简夸道:“玥儿心灵手巧。”
“是妹妹生得好。”司安玥摇着昭昭的手,笑着看向她,示意她也说两句话。
司安玥想让父亲注意到妹妹长得和他像,又怕自己一直与父亲说话,冷落了妹妹,让妹妹觉得自己像个外人。
梁昭昭不是不识好歹的人,她知道玥儿姐姐这么做是在为她拉好感,便道:“容貌,是父母给的。”
她当着司行简的面说这句话,虽没有直接喊“父亲”,态度其实已经软和不少,也算是间接认了父亲。
司安玥并不知道昭昭连一句父亲都没有叫过,她觉得昭昭这句话有些生硬,却也不好再多说。说得多了,就显得刻意,而且昭昭现在似乎还心有芥蒂,过犹不及。
不知道司行简已经换了人、也不知道只有梁昭昭一个人是司行简亲生女儿的司安玥,为了拉近他们父女之间的关系可是操碎了心。
司行简听懂梁昭昭的言外之意,露出一个清浅的笑容。
他极少笑,便是有时笑了,那笑意也不达眼底。现在这一笑虽浅,却是再真心不过,就像是冰雪初融,若是周围有鲜花恐怕也要失了颜色。
他今天穿了身鸭卵青的衣衫,只有比衣服略深些的腰带上多了银线绣的暗纹。这种极淡的颜色,有些像烟雨笼罩的湖面,本来是极挑人的,但穿在他身上丝毫不违和,反倒让他看起来多了几分温润如玉的气质,如朗朗清风、皎皎明月,比起昨天的一身玄衣来,给人的感觉更容易亲近。
司安玥看呆了,她以前怕父亲,恨父亲,几乎从没有仔细打量过父亲的容貌,原来父亲长得这么好看。
她回神之后就暗暗唾弃自己,什么时候她也会被美色所惑啦?甚至还在心里偷偷评价父亲的样貌,也太失礼了。
她也不好盯着父亲看,就又去看扮作男子的梁昭昭,嗯,妹妹也好看,只是尚有几分青涩……
司安玥也不是爱好美色的人,只是她虽见过的人少,但个个都不丑,就算身边伺候的小丫鬟都是水灵灵的,无形中她的眼光就高了。这一路上她见到的路人大多是男子,竟没几个好看的,现在一看司行简和扮作男装的昭昭,着实觉得眼前一亮。
以后有个秀色可餐的妹妹在身边,司安玥觉得就算不知道今后会如何,至少现在还能一饱眼福嘛。
*
寺院门口这些只是个小插曲,他们的几句闲话也没有耽搁多少时间。
司行简让人去检查一番庙中,以免有什么疏漏。
一切皆妥当,他们才准备出发。只是在要怎么分配马匹上,却犯了难。本来有三个女眷,木槿和司安玥共乘一骑,樱桃被赵清带着。现在多了赵满和梁昭昭两个人,却只多了一匹马,所以必然要有两人共乘。
司行简不可能让别的男人和他家闺女共乘一骑,更何况这些人昨天奔波了一天都没有洗澡换衣服。
他之前没有带着司安玥,是因为她不是他家崽,也和这具身体没有血缘关系,而且原主和她相处不多,更不亲近,更何况如今的司行简已经换了人。
在这个讲究男女授受不亲的世界,不管从哪一方面讲,司行简都要避嫌。
对昭昭,他就没有这方面的顾忌,只是还是多少有点不方便,也怕昭昭不自在。
梁昭昭主动开口:“我会骑马。”
司行简便看向赵满,“你把马让出来。”
要不是赵满连人带马被昭昭认出来,他也不至于在猝不及防之下掉了马甲。
“啊?”赵满有些不情愿,他把马让出来,那不是要和别人共骑一匹马了?他才不想和大男人共骑呢。
司行简看赵满看向昭昭她们那边,便带着警告提醒道:“嗯?”
“是。”赵满委屈地应一声,他什么时候能讨个媳妇儿,骑马带着她溜达啊?不过他对于小主子肯定是不敢有什么想法的,主子这要挖他眼睛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赵满只得和他哥哥赵清坐了一匹马。
司行简也没有让昭昭骑赵满的那匹马,而是把他的马让了出来,山间的路不好走,他的马有灵性,便是昭昭骑术一般,也不会轻易把人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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