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齐?”丁白应了一句。
“是我是我!”杜齐的语气中多了一些小兴奋,隔着门板丁白能听到他在对面敲门。
“你是来救我们的吗?”杜齐此刻还不知道丁白现在跟他几乎是一个情况,在对面不停的说着这两天的遭遇,“你算是不知道,这两天我是怎么过来的,对了,你身上有吃的吗?”
“吃的东西?没有。”丁白很奇怪杜齐为什么会问出这么一句话来,有些疑惑的问了一句。
对面的杜齐倒也没太在意,反倒是继续说了一句:“没吃的也没关系,你赶紧放我们出来。”
这一下倒是有些尴尬了,此时的丁白还指望着有人来救自己呢。
“我,没法放你出来......”丁白有些无奈的说到,“我们也被关了起来,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关在你对面的屋子里。”
“......”气氛突然停滞了下来。
丁白似乎感觉到了对面杜齐无奈的叹气声,隔了良久丁白才听到对面的叹息声。
“完蛋了,连你也被关在这里了,那我们难不成真的会死在这里面?”
丁白靠着门叹了一口气,连他自己也没想到这一次能翻车,这下好了,一堆人都被关在这里,唯一在外面的就属陈知非一个人,不过陈知非现在这情况还真不好说。
毕竟两次进入这栋楼,陈知非都莫名其妙的跟他们分开。就好像在陈知非与他们之间划了一道线,导致陈知非明明在里面却和所有人都分隔开了。
丁白有些懊恼的抓了抓脑袋,实在搞不懂这场赌局到底是怎么玩儿的。
陈知非站在一楼的走廊里,面前的感应灯突然亮起,可是在他眼前却什么都没有。就好像面前有个人走过,但是他却无法感知对方的存在。
他转头看了一眼右手边的走廊,隔了不一会儿那边走廊上的感应灯又亮了起来,像是那个无形的人走到了那边。
陈知非朝着灯亮起的地方走了过去,看着周围的房间,这里的每一间房上面都标记了名字,档案室、观察室、会议室、休息室等等。
灯光在观察室的门外停住,他走了过去将手握在门把上,打不开。
很快灯光就熄灭,却没再亮起。
手里的门把传来金属独有的冰冷感,他松开握着的手,定定的站在黑暗中。
他无法解释现在的感觉,甚至不知道现在心中涌起一种莫名的不安和熟悉感究竟来自什么地方。
在黑暗中站了良久,陈知非转身朝大门走去,却在看到档案室的时候站定了脚跟。丁白说他昨晚进入过这个档案室。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陈知非将手握在了门把上,他轻轻一推,面前的门打开了一条缝。
迟疑了一下,陈知非推门走了进去,一脚踏进去的瞬间像是有什么东西碎裂在黑暗中,一声啜泣声低的仿佛不可闻。
蜷缩在黑暗中的小孩像一只瘦到脱相的小猫。
身后走进来两个人,拖着倒在地上小孩朝门口拖去,嘴里碎碎念的说着什么关上了门。
陈知非站在原地愣了一下,随后马上跟了出去,可是外面哪有什么人,有的只有迅速暗淡下去的灯光。
一闪而过,手心发凉。
档案室的门在陈知非的身后关上,他再想去开门却发现再次陷入了之前的困境,他已经无法打开眼前的门。
站在原地的陈知非突然心中萌生了一个想法,这个想法使他无法再继续等待,于是他飞快的跑出门,回到之前的房间找到了丁白藏在床板下面的那几本档案袋。
“不给你们吃饭?”丁白趴在门板上与对面隔了两道门板的杜齐对话,“这两天一段饭都没给你们吃?”
“不只是不给吃饭,还不给水喝。”杜齐在那边有气无力的说到,在他的这间屋子除了他和另外一位庄家之外,还关着几个小孩,这几个小孩哭哭啼啼的饿了两天,这会儿是一点儿劲儿都提不起来了,缩在墙角像是被丢掉的小狗似的,“我都开始怀疑他是不想让我们饿死在这个赌局里了。”
“不过我很奇怪的是,如果只是针对我们庄家也就算了,为什么连这里的小孩也要跟我关在一起。”杜齐像是想起了什么趴在窗户上使劲的朝对面喊到,“我不是一直跟你说这个孤儿院不对劲吗?你说他要是个正规的孤儿院,怎么可能把即将要被领养走的小孩关在这里饿上两天?”
杜齐说的对,丁白也一直以为这场赌局中所谓的淘汰就是他之前和陈知非猜想的那样,将庄家以‘领养’的方式送出去,导致他们无法在规定时间找到金花牌。
但是被这么一关,再加上杜齐说跟他们关在一起的还有其他小孩,他就开始觉得事情好像不是那么简单的。
费这么大的劲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说,他们不会是在搞什么没有人性的实验吧?那些所谓被领养走的小孩其实都是被饿死的,尸体被扔到后山的小树林来掩盖真相?”杜齐嘴里乱猜测着,结果他这么一说屋子里关着的几个小孩开始嚎啕大哭,隔着门板都传到了丁白的耳朵里。
丁白一边听着杜齐在那边解释自己是瞎说的,一边心里却开始打起了鼓。真别说,还真有这种可能。
丁白想起刚刚进入赌局的时候,他和陈知非在那个漆黑的防空洞里他感觉有人碰了他一下,说不定就是哪个逃出去的小孩在向他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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