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反应是,当时暗箭乱飞,谢子誉只是不小心被射中了。
苏璟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看着躺在床上的谢子誉,心中反复琢磨着那句金屋藏娇。
这金屋藏娇是个什么隐藏成就,怎么看也该是他被胆大包天的冯管家禁足了吧!被迫和谢子誉关在一起,还说要自己照顾他,想得倒是不错。
这冯管家不怕他谋杀皇子吗?这可是在谢子誉自己府上,真死了也赖不着他。
☆、辛苦
谢子誉已经沉沉地睡了过去,一晚上的奔波苏璟然也有些疲惫,他向门口看了一眼,这丁闲还真被冯管家打法走了?
他就真没觉得自己住在誉王府上有什么不对劲吗?就没想到自己是被禁足的吗?不过,正常人的脑子,真也想不到誉王爷禁足太师,简直不可思议。
等着丁闲来找他是等不到了,他也不能用力在房中拍门,让冯管家放他出去,已经不是有失颜面的问题了。
大半夜的誉王卧房里拍门阵阵,传出去的话影响不好,有毁誉王清誉,虽然也不知誉王还有什么清誉而言。
总之,今晚苏璟然走不了了,寒风阵阵,苏璟然扫了一眼房中的摆设,房间中只有一张床,谢子誉占了大半个,窗边有一张贵妃椅,虽说挨着窗户有些冷,但看样子只能凑合一晚了。
床上还放着一床被子,苏璟然准备拿过来,只是那被子在床里,隔着一个熟睡的谢子誉,他得跨过谢子誉才能那到那床被子。
苏璟然走了过去,谢子誉睡得很沉,脸色苍白,眼睫垂落,全然没了白日中纨绔风流的样子,倒是看着安静中带着些凌厉。
他小心翼翼地一条腿跪在床边,见谢子誉还是一动不动,然后将另一条腿跨过谢子誉,双手扶在谢子誉两侧。
谢子誉离得他极近,温热的呼吸都打在了苏璟然脸侧,呼吸绵长而安稳,眼睫随着呼吸而轻微的颤动。
苏璟然脸上被那呼吸扰得微微发痒,他收回了的目光,正准备将外侧的腿收回来,只见身下的谢子誉一动。
苏璟然身形一滞,放轻呼吸,不敢乱动,紧紧地盯着眼前的人,生怕再碰醒谢子誉,直到床上的人又沉沉睡去,他才呼出一口气。
还没等苏璟然放松,身下的人抬起胳膊,一个翻身就向床内侧翻过去,伸手将苏璟然带倒,摔在了床上。
苏璟然:
谢子誉身上的被子被他自己一个翻身掀了开来,谢子誉的胳膊隔着被子紧紧将他搂住,那条受伤的腿还半搭在他身上,手心的温度是温热的,在这寒冬中让人心安。
只是这场景有些许不雅
苏璟然抬起眼眸看着近在眼前的谢子誉,他们之间只隔着毫厘,他能接着月光看清谢子誉皮肤上的纹理,他能闻到谢子誉身上清苦的药味,他能感受到谢子誉身上的温度。
他不自在地动了动,不经意间他的额头蹭上了谢子誉的嘴唇,那柔软和温热让苏璟然皱了皱眉,像是一片羽毛撩过了他的额头,有些发痒,想让人用力地搓一下,才能摆脱那若有若无的感觉。
黑暗中,苏璟然慢慢地移开了谢子誉的手,然后又小心地将谢子誉受伤的腿从他身上放下来,因为害怕谢子誉被吵醒,他移动地又慢又轻,做完这些,苏璟然头上微微出了些汗。
他重新将被子给谢子誉盖好,然后长长呼出一口气,躺倒在床上,侧头看着谢子誉的侧脸。
还是记忆中的样子,只是比小时候更成熟,多了些成熟的味道。
看什么呢?
苏璟然顿时头皮发麻,心脏一颤,身体僵直,是谢子誉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他醒了!
月光下的谢子誉胸膛起伏平稳,眼睫依旧低垂,还是熟睡的样子。
苏璟然拿起那床薄被就小心利落地翻身下床,躺在了那张贵妃椅上。
盖好了被子后苏璟然才松了一口气,他心跳的极快,几乎生锈了的心脏今夜重新跳动起来。
【北极星:苏大人,你又心脏病的话,要不要去看大夫。】
【苏璟然:不必。】
【北极星:恭喜苏大人,贺喜苏大人,加十分!】
【北极星:苏大人,你刚刚是因为,杀谢子誉的机会近在眼前才开心的吗?】
【苏璟然:】
【苏璟然:我是因为你闭嘴才开心。】
【北极星:】
雪夜分外安静,偶尔传来树枝被大雪压断的声音。
苏璟然今夜好像特别地累,他迷迷糊糊地也睡了过去,他朦胧中感觉身上一沉,然后就彻底睡着了。
第二日,苏璟然一睁眼,就看到谢子誉坐在他面前,对着他笑了笑。
谢子誉的声音中还带着刚起床的沙哑,低沉好听:醒了?
苏璟然想伸手撩开被子起身,手碰到被子时感觉不对,他低头一看,他盖着的薄被上又盖上了一件斗篷。
他这才想起昨夜他好像感觉身上一沉,他还以为是自己太累了,才会又这样的感觉,他没想到是自己身上又多了件衣服。
谢子誉顺着苏璟然目光,看着那件斗篷,又道:不知道给自己多盖一点儿吗?
苏璟然撩开被子,按了按眉心,站起身道:你知道我为什么睡这里吗?
谢子誉一挑眉:难道不是因为我为了救你受了伤,你想留下照顾我吗?
苏璟然神色复杂道:誉王爷想得可真多,府上冯管家将我关在了这里。
谢子誉奇怪道:这怎么能说是关呢,冯管家是热情好客。
苏璟然:
苏璟然:誉王府上的每个客人,都会受到这么热情的对待吗?
谢子誉轻笑:那道不是,太师是贵客。
苏璟然:贵府的待客之道可真是别致。
多谢夸奖。谢子誉自然道。
苏璟然抬眸看着谢子誉:你的伤看起来也没什么大碍,我先告辞了,誉王爷好好休息。
说完就往门外走,身后的谢子誉喊道:苏大人,不吃完早饭再走吗?
苏璟然头也没回,踏出门外:不必。
谢子誉又跟着走了两步,道:多谢苏公子昨日的照顾,晚些时候,我定去府上道谢。
苏璟然一路回到了自己府中,正碰上丁闲在扫院子中的落雪,丁闲见到苏璟然就赶忙放下手中的扫帚跑了过来。
丁闲道:公子,还顺利吗?
苏璟然不知道丁闲为什么这样说,问道:何事?
丁闲道:昨夜,冯管家说你要伺候谢子誉就不回去了,让我先走,你不是想拉拢谢子誉吗?怎么样,他有没有被你感动到。
谁说要伺候他!你主子被禁足了,你都不知道,还问他顺利吗?顺利什么?顺利占了谢子誉便宜?那倒是还算顺利。
苏璟然听了丁闲的话,第一次觉得他脑子不太好也是个问题。
苏璟然道:我累了,还没吃早饭,一起吃吧。
丁闲气愤道:公子在他房中辛苦地伺候他一整夜,竟然连饭都不
闭嘴。苏竟然冷声道。
丁闲不知道为什么苏璟然突然这么严肃,眼中带泪,委屈道:公子,我说的不对吗?我是心疼你。
苏璟然:
对什么对!什么叫在他房中,伺候他一整夜,话能这么说吗?
当朝太师在誉王房中辛苦伺候一夜,第二日饭都没吃就离开誉王府上,真是闻者伤心,听着落泪,整个就是誉王对太师一夜风流,始乱终弃的故事。
苏璟然:别吃饭了,扫你的雪吧!
丁闲还在委屈,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他更觉得自家公子受了委屈,所以才脾气不好。
苏璟然正吃饭时,丁闲从门中进来,怯怯到:公子,洗澡吗?我见公子劳累一晚,看着都憔悴了许多。
苏璟然:
劳累一晚憔悴许多
苏璟然神色复杂地看着丁闲,想这少年多会儿才能通晓人事,不再这么语出惊人。
不过,他倒是真的想泡个澡,苏璟然昨夜自觉睡的不错,但今日身上总还是感觉不太舒服。
苏璟然闭着眼躺在浴盆中,水汽充满了整个房间,冬日里的热水浴确实让人身心舒畅。
苏璟然泡了小半个时辰,只觉眼前有些朦胧,只觉得自己是在热水中泡的时间长了,他起身穿好衣服。
公子,有人送了好些东西。丁闲在屋外喊道。
苏璟然随口道:退回去。
丁闲:送东西的人说,必须要你先过目,说你一定会留下。
苏璟然从不收礼,早些年还有各路官员给他送东西,后来都知道他的脾性,就很少有人给他送礼了,谁这么大胆,还要他亲自过目。
苏璟然道:你去看一眼,然后退了便是。
好。丁闲应了一声,就又离开了。
不一会儿丁闲又回来,吞吞吐吐道:公子,送来的是胡萝卜。
他半天见苏璟然没应声,又道怯怯道:公子,你是伤了哪个女子的心吗?所以这人送你胡萝卜,说你是花心大萝卜吗?
苏璟然:
丁闲这也不是完全不通晓人事,只是稍微有些歪,不过看样子,想正回来又些难罢了。
丁闲道:公子,我给她退回去吗?
苏璟然:留着吧。
丁闲吃惊道:公子要把这花心大萝卜留着?哪你要娶了那女子吗?
苏璟然:
这是那晚他随口说了句眼睛疼,那谢子誉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说要送她胡萝卜,没想到这就送来了。
苏璟然无奈解释道:这是我买的,对眼睛好。
丁闲半信半疑,他们太师大人都自己买胡萝卜了吗?丁闲想了想,似是忽然醒悟,然后道:公子,你这是体验民间生活,深入百姓啊!真不愧是为国为民的好太师!
☆、吃药
丁闲收拾着那一院子的胡萝卜,然后问道:公子,昨夜谢子誉受了伤,他为什么不说呢?
苏璟然:应该去问他。
丁闲:他是怕公子趁着他受伤,杀了他吗?
苏璟然:
虽然这些年他和谢子誉没什么来往,但他自觉对谢子誉还算客气,谢子誉不会真的这么想吧!
丁闲又道:公子,谢子誉还是对你有所忌惮,所以他才不说他受伤了。
苏璟然:
忌惮?忌惮到他们管家昨夜将他禁足吗?忌惮到把他和睡着的谢子誉关在同一间房中吗?
苏璟然看了一眼搬胡萝卜的丁闲,道:好好干活。
哦。
苏璟然回到了书房中,桌案上的公文依旧堆积如山,还有一封信放在最上面。
是年峤的信,前两天他让年峤去查江南赈灾粮饷被贪污一事,大概是有了些眉目。
苏璟然揉了揉眉心,打开信封,年峤在信中说,赈灾粮饷到了府手中被层层盘剥,到了江南本就少了很多,官府还竟然明目张胆倒卖粮食,所以导致很多穷苦的灾民吃不上饭。
这其中是否有利益关系,背后有没有人指示都不言自明,这么明目张胆的行事作风,恐怕少不得上面有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苏璟然放下年峤的信,想着是该找机会清理一下江南地区的蛀虫了,这其中大概也少不了工部尚书刘深的事情。
之前没机会将刘深拉下马,这次是一个机会,那皇帝和朝中大臣也不能多说什么。
【北极星:苏大人,扣十分。】
苏璟然皱眉道:闭嘴吧,我去躺会儿。
【北极星震惊道:苏大人,真的吗?】
苏璟然:
今日他确实有些头疼,想休息一会儿,就这么值得惊讶吗?
苏璟然躺在了书房中的躺椅上,简单盖着一个斗篷,迷迷糊糊中好像睡着了。
等他在睁眼时,天色已经黑了,他好像躺在了自己的卧房中。
苏璟然翻了个身,努力回忆着自己睡着前的事情,他好像是睡在书房中,现在怎么在这里。
醒了?
是熟悉的声音。
苏璟然看见黑暗中有个人影向他走过来,然后点着了床边的灯笼。
暗暗的烛火跳动,谢子誉的眉眼被暖光照得更柔和了些,他手中端着一个碗,坐在了苏璟然床边,柔声道:吃药。
苏璟然坐起身,闻着那清苦的药味皱眉,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毒药,我特意给你熬的。谢子誉看着苏璟然道。
苏璟然没说话,也没动作,谢子誉像是等的不耐烦,舀起满满一勺黑色的汤水就往苏璟然边送,苏璟然躲了过去。
谢子誉无奈解释道:我来你府上的时候,跟着丁闲去找你,然后他才发现你发烧晕了过去。
谢子誉道:先吃药吧。
苏璟然闭了闭眼:你怎么在我卧房里,丁闲呢?
被我活埋了,他怎么伺候的主子,给他个教训。谢子誉随意道。
苏璟然疲惫道:谢子誉
谢子誉听着这好久没一愣,然后才解释道:丁闲就在外面,我说我照顾你,就让他出去了。
苏璟然:他就走了?
谢子誉笑道:不靠谱吧,真就把你留给我了。
你说我要不干点儿什么谢子誉一顿,然后才道,是不是就亏了。
苏璟然:
谢子誉看着苏璟然的脸色,道:先吃药吧,你当时亲口说让他出去,要我留下,你那侍卫不放心,出去之前还给我放狠话,说你要有什么三长两短,他不会放过我。
苏璟然:
他真说过这样的话吗?苏璟然怀疑地看着谢子誉。
别看了,先吃药,药快凉了。谢子誉道。
苏璟然接过药碗,憋着气两口将药都喝了下去,然后就见谢子誉将手放在他眼前道:给。
他看清谢子誉手中的东西,是颗话梅糖,苏璟然淡淡道:誉王爷,我已经不是二十七了。
谢子誉看着苏璟然:别装了,小时候你最讨厌吃药,每次吃完药都要吃一颗话梅糖。
苏璟然:
苏璟然看着谢子誉的样子,想解释什么又什么都没说,然后拿起谢子誉手中的那颗话梅糖放在嘴中。
话梅在苏璟然嘴中化开,味道酸酸甜甜,不知道是因为睡了一整天,还是因为这颗糖,他感觉满身的疲惫都少了大半。
苏璟然吃着糖,谢子誉看着他吃糖,两人都没说话,这气氛着实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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