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就想他掌握权力然后对着以后的燕秦叩首三拜直呼万岁,然后把权力拱手让人。
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蔺绥自有打算,只是这打算不会摆在明面上昭告天下,尤其是不让系统明白。
他看着眼前有些思维混乱的蔺敏,喝完了杯里最后一口,手腕转动将杯子放在了桌上。
“姐,我刚刚说的话你好好考虑,机会是自己把握的,我会一直帮你,如果你有什么拿不定主意的可以来找我商量,早点休息吧。”
蔺敏有些恍惚地看着少年离去的背影,只觉得有些陌生。
这个人真的是她弟弟吗?
蔺敏忍不住摇头,她可能太昏头了,那不是她弟弟是谁。
蔺绥一连在蔺家住了四天,才在家人依依不舍的视线里回了自己的别墅。
此时燕秦身上的伤痕已经好的差不多,脸上更是淡的看不见,看见这张老情人少年时的嫩脸,蔺绥的心情好了不少。
燕秦看见蔺绥的那一刻心里下意识地一紧,沉默地对他低下头。
这几天他去医院看了妈妈,妈妈仍然在原来的地方待着,治疗也依旧在继续,他摸不清蔺绥的想法,只能静观其变。
蔺绥离开的第一天,他心里并不安定。
他原以为自己会被当成展览一样去各种集会露脸,被大肆羞辱,就像燕周做的那样,可四天过去了,蔺绥仿佛把他忘记了一样。
这里的佣人并没有像燕家那样苛责甚至鄙夷他,一个个尽职尽责,从不露出多余的表情,请他吃饭的时候称呼他为少爷,仿佛有种他是住在这里的主人的错觉。
他忍不住找人询问自己是否需要做什么,那人诚惶诚恐地答他休息就好,还问他是否需要服侍,致使他静默了好一会儿。
他觉得这可能是蔺绥的陷阱,好让他知道当他的狗比当人还要过的好得多。
真是讽刺。
“来。”
蔺绥上楼,对着燕秦招了招手。
“等了好几天的礼物终于送来了,看看合不合适。”
蔺绥将手里的礼盒递到了燕秦面前,示意他拆开。
燕秦解开了绑着的绸带,看着盒子里安静躺着的细链。
这无疑是一对饰品,两端分别是一条项链和一条手链,中间由一条长长的银链交织而成。
项链的底端吊着一个小坠,刻字的那一面朝上。
‘绥’。
“这是我亲手画的,看来你很喜欢。”
燕秦面上分明没什么表情,但是蔺绥说了他喜欢,那么他就是喜欢。
“我帮你戴上。”
蔺绥眼里带着漂亮的光,燕秦顺从地低头,垂落在身侧的手却悄然握紧。
银坠被塞入脖颈里,贴在皮肤上带来一阵冷意,而叫燕秦更为齿冷的则是蔺绥的手指,从他的脖颈上轻划而过,像雪白的薄刃,仿佛下一刻便要划破人的喉咙,将人肆意践踏在泥里。
脖侧肌肤皮下又泛起怪异触感,寒凉又灼烫,仿佛眼前乖戾无常的少爷的心思具现化,干涉着他的命运。
蔺绥欣赏了一下,十分满意地说:“不错。”
“也帮我戴上吧。”
蔺绥笑吟吟,对着燕秦递上了手腕。
手链环扣相缠,上面也缀了个精巧银片,刻有‘蔺’字。
薄情美人骨相俱佳,连轻贱也活像恩赐,叫人不甘不愿也得装作心甘情愿,成为他的掌中之物。
第6章 二世祖x私生子
面积宽阔采光极好的房间里,木质地板被投射以柔和明亮的阳光,遮阳的窗帘半掩着,以至于明暗分界。
金色的细链在暖阳下闪着漂亮的光泽,勾着它的手指白皙纤长。
“我们该去学校了。”
原主就读于一所贵族私立学校,燕秦也在。
尽管燕秦在家里并不受宠,但燕总认为既然把他认回家,还是给了他读书的条件。
蔺绥带着燕秦从暗处走到了明亮处,影子交融。
高大的少年脊背挺得很直,宛若青松。
这是充满着美学的画面,像是教堂彩色玻璃上的奇异线条。
他们安静地步行在廊道上,佣人们眼观鼻鼻观口,只有脚步声在偌大的别墅里轻轻回响。
蔺绥解开了燕秦戴着的项链的圆环,致使牵引的链条和它分离。
从这个角度垂着眼的燕秦可以从蔺绥解开的两颗扣子里看见大片瓷白的肌肤,以及下颌往上红润的双唇。
他移开了眼,垂落的长长链条在摩擦中发出金属交互特有的声响,像条金色的蛇盘旋在少年的掌心里。
燕秦听着那个声音,觉得脖颈皮肉下的痒意复萌。
蔺绥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了震,他拿出来看了消息,嘴角微扬。
“恐怕今天我抽不出空去学校了,”蔺绥略有些惋惜地对燕秦说,而后对着佣人吩咐,“找个会开车的送他去,车子在车库里挑一辆。”
蔺绥吩咐的随意,他从司机打开的后左门坐上车,车门被合上,很快就开走了。
车子尾灯消失不见,燕秦收回了目光,从佣人手上接过了书包。
“我自己去就好,不用麻烦。”
“不不不行的,少爷吩咐了,燕少爷你等几分钟就好,我们已经紧急去找经验丰富的司机了。”
佣人连连摇头着急的鼻尖冒汗,这房子里这么多监控,要是少爷知道了他没有按照他的吩咐做事,他一定会被开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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