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寄白】:什么时候忙完?
柚子回着说:【三个小时打底。】
【陈寄白】:麻烦给她准备好水,让她多喝些水。
他知道她不爱喝水, 最常叮嘱的也是这个。
【柚子】:放心吧。
柚子心想, 她们可是照顾了宁宁两年多的人, 哪里还需要他教呢?
等江千宁拍完一组,她这边就赶紧迎了上去。
柚子一边忙,一边不忘转达:宁宁, 刚才陈总说, 让我多给你递水喝。
江千宁扯扯唇, 不用理他。
虽然她这样说, 但是语气里并不是嫌弃。
忙了一整天,江千宁晚上回到酒店才有空给他回消息。
他那边更是秒回:【忙完了吗?】
【江千宁】:嗯。
她拆着头发,已有疲态。
准备迅速洗个澡休息,明早还有拍摄。
【陈寄白】:让我看看你。
这是个小要求。
但江千宁只是勾唇,并没有满足他。
她回了几句,便说自己要去洗澡,而后放下了手机。
陈寄白眉间微蹙,但没有说什么。
他很想她。
这份想念,渐渐不可忍耐。
江千宁的行程随时都在变,在南城拍摄完后,她临时加了个代言任务,又得去了云城。过了几天后,方得时间前往苏州。
她对苏绣的事情一直很挂心,让团队跟进不说,她也在跟进。
她已经投了一笔钱进去,也开始有效果了。
江千宁倒不是想做什么很大的事情,她只是想为这个传统技艺出一份力。
在苏州待了一周后,她的时间就被挤压完了,径直飞去横店。
这次是个古偶,需要耗费的心思更多,也更难。
算是她对自己的一次挑战。
搭档的男主是一位比她还小一岁,但已经入圈十来年的老师,沈景程。
江千宁陷入了忙碌。
好在夏绯也进了组,这次她们再度合作,也算是个伴。
节目组在礼仪和服化道方面非常用心,她之前已经跟着礼仪老师学过数天,这次进组后,还得抽时间接着学。
她每天不仅要忙着妆造、拍摄,还要学礼仪、背剧本,休息时间几乎没有,手机上与其他人也几乎是断联的状态。
楚舒给她接这部剧,是准备抬下她的咖位的。这是一部大型投资的古偶,从投资开始到选角,没有一步是随意的。江千宁也很重视。
在这样的情况下,陈寄白根本是无法联系到她的状态。
他知道她刚进组这段时间会很忙,但并不知道会忙成这样。
她这样忙,他连探班都是不能去的。
已经用最快的速度忙完手头工作的陈寄白,飞了趟非洲,去找江斯年。
虽然这明晃晃的是把自己送上门去,但他有不得不去找的理由。
江斯年在非洲忙得热火朝天。
虽然陈寄白设局把他搞去非洲,但实际的利益是摆在那里的,实际的好处也是绝对的,这波他不会亏。
陈寄白到的时候,他还戴着个安全感在指挥着人干活。看到他,江斯年先是随意瞥了一眼,随后震惊地又确定了一下。
陈寄白长身玉立地站在那里,简单的白衬衫,简单的西装裤,但遮不住那张脸不普通。
等确定是陈寄白后,他噔噔噔地跑过来:我去?哟,这谁啊?
陈寄白手里还拉着行李,是一下飞机就奔过来的架势。
江斯年抱着手冷笑: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胆子挺大的哈。
陈寄白抿着唇,并不敢嚣张。
江斯年咬着牙,交代吧,想被怎么个揍法?
陈寄白轻叹一声,先行握住他的拳:我们和平一点。
呵。跟一个整天欺负我妹的人,我还讲什么和平?!
我怎么舍得欺负她?我的本意从非如此。
可是你无意之中,仍是对她造成了伤害。
是,我认。他苦涩地一扯唇,开门见山道:二哥,这次我来,是想问你些事情。
江斯年都快炸了,电击一样地往后跳开:别乱叫!!!谁是你二哥!!!
你不是从小就想让我喊你哥?
可是也没见你听话过啊!
现在想听话了。毕竟你比我大,我应该遵循一下年龄,该喊你二哥的。陈寄白姿态非常谦逊。
江斯年冷笑,呵,跟他在这玩儿呢?还二哥,可真是给他厉害的。
江斯年并不吃这一套,直接摆出手阻止:咱们不熟,你别乱叫。我不缺你这声二哥,你依旧喊我江斯年,喊全名都行。说,来问什么事?
陈寄白静静地看了他一会。
这一会,给江斯年看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眼看着他又要炸毛,陈寄白才终于开口说:想和您了解些,宁宁之前在外国的事情。
这几个字说出来,他只觉得心口一阵揪痛。
虽没有直接缘由,但他想,大抵是因为,他感受到了她那一年的痛苦。
他曾经把她狠狠地伤害了一把,她被伤之后去的国外。但是对于她在国外的这一年,他一无所知。
没有人告诉过他,也没有人会告诉他。
他曾经在数个夜里想起她,想着她那个时候正在做什么?想着她在国外散心散得如何了?想着,她是不是再也不愿意回来?
但是他什么都没有做。
他静等她归,然而她归之后,也没有回北城,也没有理他。他们之间,从那时起,开始划分开一道泾渭分明的分界线,他与她之间,开始相隔着楚河汉界。
经年之后回头望,才知他们之间已经错过了许多,问题亦是堆积成山。
从那时起,他们之间的每一步都存在着问题,再也无法一如从前。
这段时间,在与她在一起的时候,他深有所感。
而他现在想要做的,就是去解决这些陈年问题。
他准备做的第一步是想亲自地去探寻他不曾参与过的她的这几年曾经。
是以他来到了这里。
因为除了江斯年,其他人要么不知,要么毫无可能告诉他。
江斯年这边他至少还能争取一下。
江斯年狠狠皱眉。
还用上了敬语。
从小到大,何时见这个人这样毕恭毕敬过?
可这又如何?
江斯年瞪着他说: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告诉你?你想干什么?你想知道那些做什么?!
江斯年的声音下意识拔高,他像是弹出了尖锐的利爪,准备狠狠地扎向这个伤害过他妹妹的人。
那一年,他不知有多心疼。而那一年的起因就是眼前的这个人!
他竟然还敢说?!
作者有话说:
陈狗和宁宁之间没有那么简单。他还在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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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关于那一年发生了何事, 江斯年是真没有告诉陈寄白的想法。
从来也没有过。
更没想到的是有一天他居然会找上门来问。
江斯年把手里的东西一丢,说走就走。
陈寄白紧紧跟上,拉着个行李箱, 步子一点没慢。
江斯年气急败坏地转回头朝他吼:别跟着我!
陈寄白一声不发,但仍是跟着。
江斯年终于被逼停,叉着腰发着火:你到底想做什么?
陈寄白依然是那句话。
他闷着声说:二哥, 我想知道她那一年都发生了什么。
陈寄白,你别叫得这么好听!喊我大名吧,三个字, 随便喊, 我再也不会要求你喊我什么哥了!江斯年的脸色很难看。
原先倒还不会,就像是触碰到了某个不可触碰的开关一般。
是以, 陈寄白越发肯定自己的想法没有错。那一年, 是他不可错过的一年。
他知道他那样拒绝她之后她会痛苦一阵子, 但长痛不如短痛,这样可以帮助她更好地走出来, 而她只要走出来就好了, 什么都好了。
他还特地叮嘱过杭夏她们,好好陪她、好好安慰她, 有什么想做的只管和他说, 他会安排。但没想到的是她直接出了国, 随后他这边便彻底地失去了她的音讯。
陈寄白紧跟着江斯年,他怎么说怎么骂都赶不走。
他缠得江斯年很无语:现在想知道了?那之前做什么去了?
之前,都是我的不对。我尽力地想弥补, 想挽回。二哥, 你就给我这次机会吧。我不会再伤害她了, 我只是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才好好好地和她在一起。他的声音里盈满痛苦。这一段时间,他也是饱受心里的折磨,颠来复去地往复磨着他,他无力又无助。是以他才会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这里,只为探寻那一年发生的事情。
陈寄白字字恳切,只为恳求。
可是江斯年仍是狠着心,并无与他相告之意。
你来这里,我妹知道吗?
她不知。
江斯年嗤了声,想也知道,你肯定是瞒着她来的。她不想告诉你的事情,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告诉你?
陈寄白也不顾这一声反问中的讥讽,他默不作声的,只是江斯年走到哪,他就跟到哪。
直接就赖进江斯年的住处里,大有要蹭吃蹭喝蹭住的架势。
江斯年赶都赶不走,拿起扫帚打人,他就任他打。直叫他愤愤地丢了扫帚,也是拿陈寄白什么办法都没有。
再揍一顿也不是不行,就是江斯年怕拳脚不长眼,又伤到自己的脸。那多不好看?
江斯年索性不着急赶他了,爱待着那就待着,他就不信陈氏能那么闲,任由这家伙在自己这里躲懒。
没想到,陈寄白待着却并不只是待着,他时不时的便要说些什么话来说服一下江斯年。
二哥,之前都是我的错,我真是诚心想弥补过错。
我并非想伤害她,我从来都只是想叫她开心些,对她再好一些。这次也是,我只想令她开心起来,走出之前的所有阴影。
你打我骂我我都认,但我只想知道一些事情。只要你肯告诉我,你想怎么打骂都随你。
江斯年嫌他吵吵,想叫他闭嘴,但是他没这本事,便只能一边不耐烦地翻白眼一边听。
他做他的事情,陈寄白就做个小尾巴在他身后絮絮叨叨。
江斯年认识他二十几年了,从来没觉得他这么烦人过。
明明小时候都是他去烦陈寄白,陈寄白懒得搭理他。没想到如今因着妹妹的缘故,他倒也是农民翻身把歌唱了。
陈寄白这样做倒也不是没效果。
他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主要是靠情,一天过后,耳朵都要生出茧子来的江斯年终于是忍无可忍。
江斯年问:你真想知道?
陈寄白凛然点头。
被缠上的倒霉鬼恨恨地咬牙。
陈寄白见他实在不为所动,只能低声叹着,更加剖出几分真心来:二哥,宁宁她之前多年一直有在写日记,但这两年开始停止不写,我总觉得与我有些干系。至于那个节点发生了什么,我必须要知道。
他的声音里没有一丝迟疑,轩然地站在那,没有人会觉得他的话需要质疑。
只要是稍微熟悉他些的人便能知道,他这样的话,已是表明,他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这回他必然是要知道他想知道的事情才会离去的。
江斯年打他还没出生便认识他了,又怎会不知?
那些日记里写的什么,江斯年自然不知道,妹妹为什么不写了,他多少能猜到,但是又怀疑自己的猜测是否是对的。
但究其根本,他也只是希望妹妹能好好的。
而眼前之人,与他的出发点是一致的,这就很容易说服他,更别提陈寄白的心机和口才。说服他只是迟早的事情。
他原先坚定不移的态度终于是被打动了。江斯年沉吟半晌,道:行,那我给你指条路,你自己去走。至于你能知道多少,那就只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陈寄白颔首,目光沉沉:多谢。
江斯年仍是没好气:不用谢我,我也不是为的你。而且,还得看你的本事,能不能查得到。
陈寄白的下一站,去了当年江千宁出国时所去的第一个国家。
他是独自前往的,江斯年指完路后再不肯透露更多。
但陈寄白势必是要找出些他想知道的东西才会离开。
长辈们常说,宁宁很犟。但他又何尝不是如此?
他踏上这片土地之后,感受到了许多。好似看见了两年多前她拉着行李箱站在这里的场景。
陈寄白闭了闭眼,眼底是挣扎的痛苦。
那个时候的宁宁,心里该是蒙了一层的灰。
有些时候的孤寂,在异国他乡会无限放大,形成一片没有色彩的灰蒙蒙的雾,掩盖在心头。
绝望而难受,却又无力地挣扎不出。
只是一想,他便已是几近窒息。
他真的错过太多了。
多得他觉得满心遗憾。
站在机场出口,他也有些茫然。
这个国家太大了,更何况,她还是三年前来到的这里,他对她在这里的一切一无所知。
陈寄白打了个电话。
江千宁忙完后发现,陈寄白给她发消息的数量好似没有前几天多了。
她皱了下眉,不过几日功夫,积极性就衰退成这样了?真是没有诚意。
她的确是忙了些,回的消息的确是少了些,但他才是追人的一方哎!他积极主动地多发消息才是正常的好吗!
江大小姐可不是没有被人追过的,她也是有过很多追求者的好吗!大一时候追得最猛的那一个,加上她的微/依一y?华/信后,消息那叫一个狂轰滥炸。一天下来能发好多条,即使她没回,他一个人单机地发消息也发得极开心。
而且那可不是一天呀,是天天如此,烦得她给设置了免打扰,这才任由他继续发。
但那时候江千宁还是觉得这样不大好的,只是不管和那人拒绝多少次,那人都跟没听到似的,依然我行我素。
当时江千宁觉得困扰,很想摆脱这个困扰。
可现在江千宁只想把那个人作为典范例子,拿出来好好地教教陈寄白:喏!瞧见没有!人家这才叫做追人!你这点算什么?给你打个分,你直接挂科重修。
但她也没有太多的心力去指责陈寄白,她整日忙于工作,只有分一点点时间给他,稍微地回复一下他的消息。其余时间,忙完工作回到酒店后倒头就睡。
为了拍这个剧,她真的是累惨了。整天不是在学习的路上就是在化妆的路上,不是在化妆的路上就是在拍摄的路上。导演力求精益求精,一条片子能NG数次,直到拍出导演最满意的一条为止,有时候令人发指到全组怨声载道。
但江千宁觉得,这样的严苛之下,或许真的可以出一部大为火爆的精品剧。
整得她对这部剧的期待值亦是越来越高。
就是可怜现在并不是冬天,气温还是很高。她每日穿着那么一身衣服在动,中了好几次暑。
但也不能耽误工作,只能在每天忙完后抽空打个吊瓶,症状轻点的,就在休息的空隙喝药解暑。
苦是苦的,但她不是没经历过,熬过这段日子就好了。
只是前一天好不容易刚好受点,今天的气温又上去了,这一晚拍完所有的戏份后,她脸色已经全是苍白,毫无血色。楚舒担忧不已,直接叫人开车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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