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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如死灰后他们后悔了免费阅读(96)

    是叔叔当初还订了一辆?明炽想了想,立刻猜出是怎么回事,爷爷,请问
    他知道这个请求有些冒昧。但那辆车是限量款,大多出厂就被买去收藏,后来就再没有复刻过,即使是加价也很难再买到。
    请问叔叔常开它吗?
    明炽深吸了口气,他从没向人提过这种要求,现在几乎有些局促:我
    老先生静看了他一阵,见他依然说不出这句话,叹了口气。
    老先生招了招手,示意明炽走到露台前来。
    上次那套设计的灵感来源,是你那幅《落日》,应当给你分红或是报酬。
    老先生主动提起这件事,又温声问:想要什么?
    明炽怔了下,摇头:爷爷是我的老师。
    什么都不要。
    老先生点了下头,握住他的手腕:编出来的安慰,一眼就能看穿。
    想自己掏钱买那辆车,但也不知道怎么说,不知道怎么开口问。
    我记得,霜梅用很大力气纠正你这一点。
    老先生走到露台的栏杆旁:想要的东西,是可以开口说的。
    明炽被他拉过去,也自我反省,觉得这一点上的确是比十三岁的自己差了不少。
    他索性也横了横心,深吸口气正要开口,抬头时余光划过露台下方的停车场,却忽然怔住。
    明炽转过去,他控制不住地仔细看了看窗外的停车场,又回过头来看爷爷。
    霜梅用了很大力气,来纠正你这一点。
    老先生说:你是我见过最听话的孩子,不会无缘无故忘掉她教你的东西,不会这么多年做不到她的期望。
    所以今天我第一眼见你,就在想。
    老先生的另一只手从口袋里取出车钥匙,放在明炽的手里:这个小朋友,他长大的时候,世界对他很不好。
    明炽握住那串钥匙。
    他的胸口起伏了几次,手指无意识地收紧,直到被钥匙硬硬抵在掌心,才终于想得起摇头。
    明炽慢慢地摇头:不是的。
    不是的,爷爷。明炽低声说,我是最幸运的人。
    他牢牢攥着那串钥匙,弯下腰去鞠躬。
    这是你的报酬。
    老先生在他开口道谢前打断,提醒他:记得霜梅教过你的东西。
    明炽用力把话咽回去,又攥了攥那串钥匙,忍不住抿起嘴角,耳朵红起来。
    老先生笑了笑:小朋友。
    小朋友的嘴角扬得落不掉。
    小朋友已经长得很高了,不再被人牢牢抱着揉耳朵,也不再有衣角拽,但依然挺胸昂头,骄傲地站得笔直。
    明炽站得笔直,他轻声说:我是最幸运的人。
    他把那串钥匙攥得太紧,蜷起手指时,一不小心碰下了遥控的按钮。
    明炽太熟悉这辆车的遥控,察觉到这一点,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立刻抬头,快步走到栏杆旁看过去。
    和记忆里一模一样的车停在不远处。
    停在他只要快跑过去,要不了几分钟就能到的地方。
    那辆车接受到讯号,清脆地响了两声,车灯忽然亮起来,把前面的一片地面照得通明。
    大概是某种小朋友才会有的、相当孩子气的幻觉。
    藏在衬衫里的吊坠烫了下,在心跳里轻轻碰他的胸口,和他打着招呼。
    他的车在夜色里闪了两下车灯,对着他笑。
    第88章 番外二烟花(中)
    十八岁生日过后, 骆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学驾照。
    他的生日在夏天阳光刚开始烫的时候。这个时间很合适离暑假还差那么十几天,但天气已经很热。愿意跑去太阳底下晒的人不多,驾照拿得非常顺利。
    有了驾驶证的那天, 骆枳犒劳了自己满满一大桌早茶。
    他的车早从里到外做了全套保养, 每年的年检都没落下, 洗得干净锃亮,超级神气地在停车场等着他。
    以后再也不用找代驾请司机, 骆枳担心刚上手磨合得不好。他和车大半夜去没人的空旷马路上练配合,很快就开得非常熟练,不论快慢都得心应手。
    即使是这样, 骆枳也从没飚过车。
    他的车一直陪着他, 哪怕是后来也成了他被指责张扬、拿家世压人的罪证之一, 骆枳也从不肯改它的涂装和外饰。
    他甚至都不舍得开车去路况太差的地方。遇上天气不好, 就一直让车在车库里安安稳稳待着,最解压的时候就是去车行洗车。
    车行老板和他已经很熟,拿出水枪让他自己动手, 抽空过来打趣他:小兄弟,跟辆车也这么客气啊?
    老板也见过喜欢车的,年轻人有了新车, 也确实都要当宝贝稀罕好些天,磕掉一小块漆都要立刻去补上。
    可像骆枳这样, 十八岁就开车来他这儿自己改装自己收拾,一晃五年过去,还宝贝得一点磕碰都没有的情况, 也的确相当少见。
    骆枳笑着答应, 继续专心往车上打泡沫。
    对了,你之前是不是问过?
    老板过来给他打帮手, 忽然想起来:我托人问了,你这款车能加拖挂房车,你那个驾照也能开。
    骆枳刚换了块海绵,听他提起这个,停下动作:能私人订制吗?
    能,就是工期长,差不多得半年到一年。老板随口问,能不能等?
    骆枳点了下头,他把手放在清洗干净的车身上,轻轻摸了摸,仔细用海绵把泡沫抹干净。
    我们努努力。回家以后,骆枳坐在月亮底下,特地和他的车商量。
    他靠着车,后脑枕着车门,和它商量:我们搞一个家出来。
    后来,骆枳就和他的车一块儿努力,去很多车展看了不少成品。
    他花了差不多几个星期的时间,研究清楚了拖挂房车的相关内容,又自己做了设计图。
    再后来,他准备好去找人定制拖挂的房车部分,也托老板联系好了相关的厂家。
    再后来发生了一点意外。
    喇叭声清脆地响起来。
    明炽倏地回神,那些模糊的碎片也被意识里的漩涡一搅,画面忽然消失不见。
    他在爷爷眼里看到了催促的笑意,眼睛也跟着亮,又深深鞠了一躬,抄起外套转过身快步下楼。
    走得越来越快,走到门口的时候,明炽忍不住跑起来。
    手术之后,明炽一直严格地谨遵医嘱复健。最冒失的也不过是那回追向栾,借着手杖快步走了不短的一段路,还没试着跑过。
    不过跑起来好像也没那么难。
    就像十二岁的时候。他不小心摔断了右腿,打了两个月的石膏。
    太长时间没有活动过,慢慢走还好,再重新跑起来也觉得脚下发飘,几乎想不起要怎么受力跟发力。
    但跑着跑着就想起来了尤其跑起来是因为迫不及待,是要一口气冲去拆最想要的礼物的时候。
    明炽跑到那辆车前,他攥着车钥匙,双手撑着膝盖站稳。
    明炽仔细看着眼前的车。
    天色已经暗下来,在露台上看得不够清楚,跑到这里才终于彻底确认,车上的改装部分和涂装都和记忆里几乎一样。
    这件事他其实完全没能料到。毕竟同一款型号、同一批发售的限量款车型一致并不奇怪,但总不会连当年做改装的时候也一起做了两辆。
    明炽走过去,轻轻摸了摸车身。
    这家跨国集团的继承人也在,笑着向明炽点头。
    前段时间,邮轮公司和我们家谈了合作。继承人走过来,和明炽解释,恰好有机会,就提起了这辆车。
    继承人比明炽年长些,在国内联系的朋友不少,辗转打听到了具体情况,那时候就想找机会把这辆车送给明炽。
    后来老爷子因为那副画有了灵感,按照业内的行规,应该给明炽报酬或者分红。正好他们家因为展位和柜台的事和邮轮合作,谈生意的间隙,继承人就主动提起了这件事。
    那批珠宝的设计相当惊艳,还没开售就被争相预订一空,说实话一辆车的价格不够,这么付账其实是他们家占了便宜。
    继承人和明先生聊的时候,也这么诚实地客气了一句。
    几天后,明先生就叫人送回来了一份相当详尽的改装设计,对涂装要求也做了细致说明,还附上了一张翻拍的速写稿。
    因为对面的要求相当详尽,所以改造也做得仔细。至于有更多可能只有本人清楚的细节,就要让明炽自己来进一步修改。
    剩下的交给你。继承人让开车门,示意身后,它是你的,你最清楚该怎么做。
    明炽点了点头,他把手按上车门,又郑重道了次谢。
    继承人笑着连连摆手,在他肩上用力拍两下,没再多留,快步进了那家餐厅。
    停车场安静下来。
    他的车也一样安静。
    崭新的变色玻璃嵌在车门上,整辆车都干净锃亮,轮毂系着鲜红色的布条,在风里超级神气地飘。
    明炽绕着车慢慢地走,他不急着上车,认真地看着那些涂装。
    沙滩上的篝火音乐会那天。
    他和影子先生、禄叔一起回了邮轮,一起吃宵夜和和水果酒。
    那天晚上他们聊起醉酒、话痨和礼物。他喝了两口给影子先生调的酒,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忽然就多出来了画板和素描纸。
    在那天晚上,明炽抱着那块画板,停不下地详细地介绍着自己的礼物。
    他给影子先生讲他和姨姨怎么躺在车里,一人一边枕着手臂打开天窗惬意看星星。讲他和姨姨怎么给车做改造、怎么一起讨论涂装配色。
    他记得自己说了很多,说到最后自己也已经记不大清,只是把那张画抱在怀里,把自己说得又暖和又高兴。
    明炽现在比那时候更暖和更高兴。
    每个细节都在他的脑子里,他可以慢慢和老朋友一起找回从前弄丢的所有东西,不过这件事还不那么急。
    明炽把手探进外套右侧的口袋里,摸索了下,果然碰到硬皮的小本证件。
    在别墅里休养的时候,明炽就拿家里的车练过手,在复健的空隙里抽时间,也重新考了驾照。
    他那时候尚且没有太明确的想法。听禄叔说开车和开船总有相通的地方,又听说影子先生也想学开车,就主动把教练和学员的工作一起接了过来。
    明炽拉开车门,坐进驾驶位里。
    明炽深吸了口气,把头向后抵在座位上,闭了会儿眼睛。
    一切操控键都在熟悉的位置,明炽摸索着打开天窗的开关,又把四面的窗户也降下去,光线和风一起涌进来。
    他睁开眼睛,看见漫天繁星闪烁。
    他看见一朵烟花。
    明炽的眼睛亮了下。
    他调直座椅,修改回驾驶模式,抬头看过去。
    老先生有继承人在身边陪着,站在露台上,笑吟吟朝他摆手,示意他不准再跑回来。
    明炽抿起嘴角,他把外套穿好,也朝上面用力挥了下手,插好钥匙发动汽车。
    发动机热烈轰鸣起来,安全带抱着他。
    被忘掉的东西或许很多,但磨合出来的手感还完全没被忘记。明炽上手依然熟练利落,按上方向盘,轻轻拍了两下。
    跟你说个有点玄乎的。
    车行老板的声音从记忆里冒出来,在洗车的水声里,对方随口跟他聊天:老是开车的人,就有种自己才知道的手感。
    别的车也能开,但还是自己的车开得最顺手,哪怕换了辆一模一样的,手感都未必一样。
    车行老板刚招待了个顾客,指给他看:你看刚才那个人,他就是。
    车行老板压低声音:开了这么多年的车报废了,新车也不想要,这些天就一直在二手车行转悠,想找一辆差不多的。
    他放下水枪,问车行老板:找到了吗?
    车行老板摇了摇头:还没有,哪有这么容易找要是实在找不着,就只能重新适应新车了。
    开新车上路,爽肯定是爽。你要是常年开车就知道,其实没那么舒服,哪哪都不顺手,总觉得浑身不得劲。
    要是能找着一辆手感一模一样的,我们这行有个说法,是老朋友不舍得被报废,又回来了,还想一块儿再干十年。
    车行老板说:要真是那样,就算贵一点,咬咬牙也肯定得要买下来。
    明炽扶着方向盘,轻声和老朋友打了个招呼。
    禄叔只管送不管接,家里的车已经提前回去了。要自己开车回去的明小先生的确不太认路,但方向感受损得再严重,倒也还没到这个地步。
    还不至于要看烟花的方向,才能想起要怎么回家。
    这条路是环海公路,只要上去就直通码头。夜里没什么车,非常清净,晚风柔和地灌进来,路灯的光是温暖的橙黄色。
    路的一侧就是临海的沙滩,视野广阔,风景也好,水面映着岸上的灯火。
    明炽又看见一朵烟花,在寂静晴朗的夜空绽开,影子恰好全落进那片涨潮的浅滩里。
    特别适合去追。
    明炽把车停在路边,拿出手机刻舟求剑地照了张照片,放回置物箱收好。
    放烟花给他指方向的先生还在唯一的岔路口。
    这条路非常好找,明炽一找就找到了。他不动声色地调暗车灯,放缓车速慢慢刹车,停在这位好心的路标先生面前。
    明危亭握着手里的那颗烟花,抬起头时,刚好看到顺利找回家的小先生停在面前。
    明炽把驾驶座一侧的车窗降到最低。
    他抬起嘴角,清了下嗓子,相当正经地开口:这位先生,要搭车吗?。
    明危亭已经配合得相当好,点了点头,收起烟花:要。
    明危亭绕到副驾,明炽已经探过身,帮他拉开了副驾的车门:要去哪儿?
    明危亭拉下安全带:去小先生想带我去的地方。
    明炽重新把车灯调亮,听见这一句,胸口也跟着满涨,把手搁在方向盘上,侧过头。
    尽量不要开到一百公里外。
    船毕竟还要走,明先生稍一沉吟,还是务实地补充说明:如果迷路超过一个小时,可以让搭车的先生帮忙指路。
    明炽笑出来,他忽然有点忍不住,解开自己的安全带,侧身抱住他的影子先生。
    明炽低头埋进明危亭的领口。
    那里有新鲜的海风和一点点烟花的味道,有些凉,又在他呼出的气息里慢慢变暖。
    有一个人,在这里等了不短的时间,在这里等他回家。
    在这里放烟花给他看。
    明危亭回抱住他,在他背上轻轻地拍,低声总结:大意了。
    小先生的车上有GPS。明危亭看到了那块屏幕,不会迷路,而且自己就能找回家。
    明炽忍不住抬起嘴角:有点复杂,暂时还没学会怎么用。
    这种谎话连影子先生也骗不过,明危亭摸了摸他的头发,低头看明炽的眼睛:还没学会?
    没学会。明炽信心满满点头,非常需要人工导航智能系统。
    明危亭稍一怔,想明白这个词的意思,眼底跟着被小先生用笑意填进去: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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