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想搬呢,我到现在还和徐梦林那呆子住一间房。你以为我想住这?杏花苑对你来说可能不错,对我来说跟噩梦一样,你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徐梦吟说:“叔叔阿姨赚了钱,能给你买好吃的,好穿的,能换房子。我要也赚了那么多钱,也能换,能带我阿婆去治病。”
许拙沉默了一下:“阿婆的身体还好吗?”
他这问题一出,轮到徐梦吟沉默了,片刻后摇头道:“不说我家,说你吧,邢刻呢?你家搬家,他不陪你?”
“他这两天不在临西。”
“什么啊,这么关键的时候不在,你没告诉他?”
许拙摇头:“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家今天搬家,早上起来才知道。”
“啊?你家不是一向很民主的吗,这回怎么这样?”
这就是许拙为什么不高兴了,从上一世到这一世,他们家倒霉归倒霉,自家人的感情却一直很好,几乎从没出现过什么不顾家人反对一意孤行的桥段。
许拙不知道别人家,但他家一直是绑在一根绳上的,所以上一世许清朗的自杀才给他打击那么重。
这回突如其来的改变主意,他也不明白为什么。
徐梦吟说:“那邢刻那边你得花点功夫了,要是他知道他不在临西的时候,你偷偷搬了个家,回来肯定得和你发脾气。”
似乎是想象到了那个场景,徐梦吟忍不住幸灾乐祸地笑起来。
许拙无奈地瞥了她一眼说:“梦吟姐,你有没有良心,我都这么惨了,你还笑我。”
“你惨什么?”徐梦吟敛了笑意,支棱起来道:“住得离学校近不好?你知道多少学生梦寐以求冬天晚起二十分钟吗?这跟恩赐有什么两样?而且我听说你们新搬过去的小区环境还特别不错,是那种现代化小区哎,你惨啥?”
“可是阿刻……”
“邢刻那就更不惨了。”徐梦吟支着下巴说:“出出啊,我是真的羡慕你。你和邢刻从小到大比亲兄弟还好,我比你大两岁,也从没见过这样好的关系。他就算和你生气,你哄两句多半也就好了,我刚那么说也就是说着玩。”
“说实话,我有时候都很好奇,到底什么样的事情能让你两反目?反正我是想不出来,我和徐梦林都从没好成这样过。当然,我也不希望跟他好。”徐梦吟翻了个白眼。
“你别往这方向想了,还反目。”前半段还成,后半段让许拙忍不住回怼道。
徐梦吟长长地“哦”了一声。
两人之间安静了一会,许拙说:“对了梦吟姐,我能不能拜托你个事。”
“说。”
“你也知道阿刻家的情况,等我搬家了之后,如果他家有什么事儿,他肯定不愿意说。那你看见了,能不能和我说一声?”许拙抬起了眼睛,请求道。
徐梦吟眯了眯眼说:“这话你是不是也和沈黎明说了?他家离邢刻家更近。”
许拙“啊”了一声。
“真烦,你两怎么就能好成这样。”徐梦吟踩了两脚地上的树叶子,说:“我嫉妒了,不陪你了。”
“那你答应没- -”许拙探个脑袋说。
徐梦吟懒懒地朝他比了个“ok”的手势。
楼上的大件家具进进出出,很快,夜又深了。
邢刻是在许家搬家的第三个夜里,才回到杏花苑的。
他没回来的那两天,最开始的时候,许拙还只是白天在杏花苑坐坐。等到距离离开的日子越来越近时,许拙连晚上都坐在了外边。
看看杏花树,看看那让他倍喜欢的围墙。
要不是眼下还是冬天,太冷,许拙怕是能直接睡在外边。
不过临走前的这最后一晚,基本也等同于要睡在外边了。
徐妈出来喊了他好几回,许拙不肯走,徐妈就让徐梦吟给他接了个小太阳出来。
所以等邢刻回到杏花苑时,看见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夜深,灯暗。杏花苑冬天的夜里,一向黑布隆冬,从没有过那么亮的灯光,还是从地上发出的,自带暖意。
让邢刻一愣。
而许拙却已经在这样的温度下睡着了。小太阳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背上的被褥一层层厚得要命,全是邻居送的温暖,几乎要将他这个人埋掉。
邢刻迟疑了一下,没懂许拙为什么睡在这。他翻了一下手机,里面没有未读信息。
左右看了看,发现外边竟然停了一辆搬家公司的车,面色这才蓦地严肃起来。
老人家夜里浅眠,徐妈这个时候又推门看了许拙一眼。
瞧见邢刻,正要张嘴打招呼,邢刻朝她摇头。
徐妈担忧地做了个嘴型:“你管管他。”
邢刻点头,徐妈又立了一会儿,才回去。
当下是答应了,却还是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又多看了会门外的搬家车,这才朝许拙的方向走过去。
许拙已经睡着了。小太阳的灯光照耀在他的脸上,将他的皮肤照得白皙又细腻,甚至能看见眼皮下青色的血管。
邢刻的动作很轻,他没有叫醒许拙,而是就这样立在许拙身边,默默给他挡住了风口。少年人的身型已经可以将夜风挡个大半。
风没了,还有小太阳照耀着,许拙一时间睡得更舒服了,忍不住在被窝里蹭了蹭。
可眉头却是紧皱的,谁也不知道在苦恼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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