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刻似乎也知道许拙不会轻易跟他走,所以说完那句话以后,直接走上前,把许拙的书包从球场上挑了出来,然后二话不说,拎着往校外去。
背后的许拙这才愣了愣,随即擦了把汗,拿起自己的衣服后知后觉地跑过去。
声音最开始还有点硬:“干嘛啊。”
邢刻的刺才是真的刺。对比之下,许拙的刺就像小猫儿的倒刺一样,根本一点不扎人。
邢刻说一句:“带你去改车。”
许拙臭了一天的脸,就立马亮起来了:“真的?给我弄个什么色?”
“想什么色给你什么色。不用你钱。”邢刻说。
小孩儿是真的好哄。
答应送个配件,去曹师傅店里的路上邢刻再给他买个汉堡,许拙就什么烦恼都忘记了。
等到了曹师傅的店里,就已经能大咧咧地躺在沙发上和曹师傅聊。
“为啥就我吃汉堡?阿刻赔的呗,他之前气到我啦。”许拙坐在沙发上说。
曹师傅很爱和许拙聊天。
这也是对比出来的。邢刻这人和别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三棍子蹦不出一个屁,只要不聊工作,就一路沉默。
对比下来,许拙简直就像天使一样,话多还不烦人。
曹师傅一看他就乐呵。
“气你,怎么气你了?”曹师傅一边折腾配件一边道。
“我们班上同学找我事,他不站我这边。”许拙说。
“哦,那确实该赔,还该骂。小邢你怎么这样呢,还是不是朋友了。”
邢刻在折腾一大堆纸箱子,闻言放下手里的东西抬起头顿了顿,像是想说点什么,最后又没说,继续沉默地埋箱子去了。
许拙见状,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那也不至于那么严重。”
“找你事不帮你还不严重?”
“嗯……也不是很严重的事。”许拙含糊道。
“那什么事?”曹师傅刨根问底。
许拙说:“哎呀,就那个呗!我是我们班副班,班长是个女生,然后他们就觉得我两不一样!”
曹师傅顿时放下手里的东西,暧昧地看向许拙,长长地“哦”了一声,“这样啊。长大了嘛出出。”
“什么啊,您别逗我啦,是真什么都没有,他们乱说的。”
“但这和小邢站不站你有啥关系?”
“他就不信我不喜欢人家呗!我澄清了,还说是早晚的事!”许拙气呼呼道。
说了半天,原来就是这样一件小事。
曹师傅哈哈大笑起来。
他这段时间开新店,忙客户,忙资金流转,每天面对的全是严峻的问题。许拙的烦恼在他这就像个小蓝色的泡泡一样,梦幻又可爱,叫人心情忍不住变好。
“那确实是早晚的事咯。”只听曹师傅慢悠悠说,“哪怕不是这个女孩子,不也一样能是别的女孩子,小邢这话没讲错,你们也的确到年纪了嘛。”
他一边说一边笑,笑得很畅快,沙发上的许拙却是呆住了。
所以原来邢刻是这个意思,不是说他早晚会喜欢白灵,而是他早晚会有喜欢的人?
那这就不是不信任他,而是在陈述一件事实了。
……可如果是这样的事实,邢刻当时的表情看上去又为什么那么奇怪?至少许拙在看见他说那句话的表情时,有那么一瞬间觉得,邢刻说的“早晚的事”里,带着几分疏离的味道。
仿佛说的不是“你早晚会有喜欢的人”而是“我们早晚会分开”许拙是因为这个才闷闷不乐的。
“要什么色?”邢刻在这时准备好了东西,起身往许拙的方向走过来,递给了他一张色表。
他前一天看上去也没有休息好,略显疲惫,递给许拙东西的时候,还用手背用力蹭了蹭眼睛。
许拙看着他的眼睛,鬼使神差地就说了句:“黑、黑色。”
邢刻:“?”
“红色!红色!”许拙忙不迭改了。
邢刻皱眉:“这个色没有,订的话得等下个月。”
“那绿色!”许拙随便瞥了眼表,说。
“确定?”
“确定。”许拙点点头道。
“行。”邢刻说。
说完就往许拙车的方向走。
许拙看见他略显消瘦的背影,下意识就想叫住邢刻,想同他说点什么。让他以后不要再说那样令人丧气的话了,他们早就说好要当永远的朋友,流露出分开的意思,谁都会不高兴。
然而看见邢刻回去认认真真给他挑了东西,然后咬着工具反手给他拆车的模样,一时间又有些说不出话来。
- -到底是令人丧气的话,还是邢刻自己就为此而丧气过?
也就在许拙剩最后一口汉堡,被这个事卡得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时,身后突然冒出来了一个声音。
“哎,小同学。”
许拙顿了一下:“啊?”
邱少宁那张玩世不恭的脸从背后冒出来。
他一直就坐在后面的客人沙发上,是许拙进来太专注曹师傅了,所以没看见他。
“你和那个叫小邢的,关系很好嘛。”邱少宁笑眯眯道。
许拙愣了一下,随即下意识捏了捏汉堡说:“……是啊。”
他一边说,一边偷偷瞥了眼邱少宁的穿着。
一般来曹师傅店里的客人,都不是缺钱的主。有不少爱把大logo挂在脸上的。但是邱少宁不一样,他身上没什么大logo,贵气却根本遮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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