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晕倒在他身上其实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当天下午就生龙活虎了。是孙芳丽不放心,才坚持又多请了一天假。
而许拙到后面,明显变得很心不在焉。一个人的时候也不玩玩具,总是默默盯着窗外发呆。
孙芳丽从外表来看是很利落冷淡的女人,但她内心却其实出乎意料的心细,很快就发现了孩子的不对劲。
有一回便问他,是不是想同幼儿园里的小伙伴玩了。
许拙对妈妈没有隐瞒之心,点点头道:“是呀。”
“是那个叫邢刻的小朋友吗?妈妈还记得,你那时候一醒就想起他了。”
提起邢刻,许拙眼睛又亮了,高高兴兴地晃起脑袋来:“对呀。”
“可是妈妈那天去幼儿园,听其他家长说,那个孩子打架了哦。”孙芳丽捏着许拙的小玩具道。
许拙沉默了一会,为难地揪了揪头发,抬起脸看向妈妈:“妈妈也觉得,打架的就是坏孩子吗?”
那天清晨的时候,孙芳丽就已经将邢刻和刘北辰之间的矛盾听了个大概。当时也猜到了家长事后会去幼儿园,上下一连贯,她内心很明白情况,也知道邢刻是谁,不需要许拙多说。
这会儿垂睫看着许拙懵懂又犹豫的圆眼,沉默了好半天,轻轻摸了摸他的脑袋,柔声道:“打架的不一定是坏孩子,但打架一定是一件坏事。不管是用来解决问题,还是用来发泄情绪,打人都是不对的。”
许拙“啊”了一声。
妈妈是对的,他反驳不了,却又不希望妈妈会由此对邢刻产生意见,于是左右为难地拽了拽小手。
孙芳丽挑开他的小手,继续道:“不过教育孩子是父母和老师的职责,和出出没有关系。出出如果觉得那个孩子有吸引你的地方,可以和他玩,妈妈相信你的眼光。只要记住,你不可以学习打架,也不可以被打架伤害,如果有人打起来,要学会求助大人,不可以自己加入进去,好不好?”
太长了,许拙脑内反应了一下这段话,随即一双小眼睛“蹭”地一下就亮了起来。
张开双手,亲昵又软乎地朝孙芳丽扑过去:“妈咪~”
孙芳丽笑着接住儿子:“小撒娇鬼,好不好呀?”
“好好好呀。”
“那咱们家的家规是什么还记不记得呀?”
“答应了就一定要遵守呀。”
“真乖。”
许拙同妈妈腻歪了好一会儿,才突然像想起什么般猛支棱起脑袋道:“啊!我的画!”
第8章 鲜艳的小花。
许拙的画孙芳丽当时没顾得上收拾,包括画笔在内,都留在了幼儿园,是小胡老师帮忙收好的。
不过那天看完医生回家以后,孙芳丽有特地让许清朗过去取一趟。
许拙一听,立刻急急忙忙地打开小书包,翻出了那张皱巴巴的黑画- -他原本还担心这画没被收进来呢,还好小胡老师细心。
孙芳丽瞧见了画纸上的黑色,奇怪询问许拙为什么画成这样。
许拙掏出画笔,乖乖说:“是邢刻画的呀。”
孙芳丽便没再说话了。
许家的经济情况依旧不是很乐观,许拙请假的头两天,是许清朗和孙芳丽轮流在家陪孩子的。
可他们的行业少一天工作便是少一分收入,容不得任性。所以等到周末,夫妻两实在腾不出空了,许拙便只能跟着妈妈一起出摊。
他很乖,长得又干净可爱,坐在孙芳丽的小摊旁就像一个年画娃娃,给孙芳丽增添了不少客源。
有很多年轻男女经过,看见许拙时都会忍俊不禁,好奇地问孙芳丽说:“老板娘,他这么盯着前边,是在想什么呀?”
孙芳丽只能无奈地笑笑:“可能是无聊了吧。”
年轻男女笑着给许拙投喂小吃的和小玩具,许拙逐一接下,举起双手咬字清晰地回答说:“谢谢呀。”
逗得年轻男女乐不可支,又在人家离开后,收回手支着脑袋默默叹口气。
他发呆并不是因为无聊,而是因为邢刻。
许拙还记得那天晕倒之前听见的话音。
即便他的晕倒肯定会中断刘北辰妈妈的怒火,可光是那之前发生的事情,也足够对邢刻造成不小的伤害了。
许拙信任大小胡老师,可是就以邢刻之前对待小胡老师的态度,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之后,大小胡老师的引导对邢刻真的还有效吗?
邢刻这个时期到底是生活在一个什么样的家庭之中啊?
许拙现在的脑子不够灵光,导致每天只能像鱼一样把问题反反复复地过一遍,想不了太深思绪就会断掉,然后再反复去想,又想不明白,所以看起来才会那么忧郁。
孙芳丽不知道这些,还以为是孩子上新幼儿园上上瘾了,离开一天都不行。
因为周末生意很好,礼拜天收工的时候,孙芳丽便给许拙买了一个小汉堡吃。
许拙捧着小汉堡回家一开门,就被一脸困倦的许清朗抱了起来。
许清朗是出租车司机,这种职业时常会日夜颠倒,生活作息很不规律。
眼下许拙进门的时间,按理说也应该是许清朗的睡眠时间,可他却出乎意料地在门口迎接了母子二人,把许拙和孙芳丽手里的东西一起接了过去。
许拙高高兴兴地在爸爸脸上一亲,糊了他一脸沙拉酱,而孙芳丽则敏锐一些,问道:“怎么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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