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同性可婚可育,他当然想跟金主成为恩恩爱爱的夫妻了。
不过这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金主未必愿意。
那个,你妈准备的这被子还挺喜庆哈。
嗯,房间的光线比较暗,照不太出容腾眉眼间的神情,他的声音也听不出起伏,这是我妈给他儿媳准备的。
儿媳妇三个字让季峪轩腿软,容母把被子给他盖,是不是就默认他是自己的儿媳妇了?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自己掐了,家里可能就剩这两床被,容母也是被逼无奈!
那我盖是不是不太好?季峪轩纠结地说:要不然这被子就算我买了吧,回头我再给阿姨寄过来两床新的?
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让容腾感觉好笑,季峪轩看到他的嘴角小幅度地往上挑了挑。
行了,明天我还有事,我们也早点睡吧。
容腾说完一脚踏了进来。
房间本来就不大,里面还摆着一个暗红色的大衣柜,容腾一进来他就觉得空间更逼仄了。
季峪轩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其实他觉得自己挺矫情地,滚床单的时候什么骚话都说得出来,现在却觉得难为情。
他忽然瞥到客厅,连忙用手指着明晃晃的灯,你先睡,我下去关灯!
说着就绕过容腾,急急忙忙跑出了房间,还顺便把房间的门给关上了。
其实关灯只是个借口,出来之后也没关灯,季峪轩在沙发上搓着脸看电视打发时间。
本来他以为容腾会下来抓他,不过对方显然不想跟他再闹了,他小心翼翼地瞄了好几眼都没发现房门有打开的意思。
一个小时之后,季峪轩估摸着容腾已经睡了,这才把电视和灯关了,蹑手蹑脚地进了屋。
容母住得地方是个并不发达的小村庄,路灯什么地照明措施根本连想也别想,只有几根搭在电线杆上的电线在北风下呼呼作响,他一进去就是两眼一抹黑。
为了避免能出声响,他只能先在门口站了一会,慢慢地,模糊的一切才显出原型。
他忍不住揉了揉眼睛,觉得自己看错了。
床上原本铺的是两床被,现在怎么就剩下一床了?
季峪轩凑近了仔细一瞧,还真不是自己看错了,容腾直接扯了一床大红喜被扔在了一边椅子上。
金主这是要干啥,就想逼着自己跟他睡一个被窝?
季峪轩进退不得,站在床边皱眉。
原本背对着他的容腾忽然动了动,直接翻了个身,冷冰冰的声音从黑暗里传过来,再不上来,今天晚上就别睡了。
季峪轩被吓了一跳,这都一个小时过去了,金主还没睡呢?
不不不,这不是最重要地。
重要的是金主今天晚上别睡了是几个意思?是他想的意思吗?
眼看着金主既要掀开被子下床,季峪轩就像浑身通了电,急急忙忙往往床上坐,我上我上,你别下来!
挨在床边上脱了毛衣裤子,里面是他昨天穿得秋衣秋裤,他不敢再脱了,虽然黑乎乎的光线里看不到金主的眼睛,不过季峪轩直觉金主的两只眼睛毫不避讳地放在自己身上。
他缩着脖子,轻手轻脚地捏起被子的一角,像是要避开埋在里面的炸弹,小心翼翼地把脚伸了进去,然后再慢慢地把上半身也塞进了被子,两人虽然盖得是一床被子,但是硬是让他分出了两个完全独立的被窝。
被窝里暖融融地,让他舒服地喟叹一声。
他刚躺下就感觉到容腾温热的气息吹到了自己的耳边,季峪轩连忙往旁边挪了挪,结果一半的肩膀露在了床边。
这张床才一米五,他们两个大男人躺在上面,真的没什么多余的空间了。
再乱动小心掉下去。容腾说话的时候强劲的手臂拦住他的腰,猛地往自己怀里一带,瞬间缩短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也宣告了他努力避免跟金主有身体接触的初衷彻底失败。
季峪轩规规矩矩地穿着秋衣秋裤,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即使这样他也能感觉出身后的容腾上半身一件衣服也没穿。两人紧紧地挨在一起,容腾身上的热量穿透布料,让他觉得后背正靠在一个火炉上。
这样看来容母肯定是没把他当成儿媳妇一样看,如果真的以为两人是男女朋友,那她还能教他怎么用电热毯啊,靠着这个火炉他浑身不冒汗就不错了。
容总,您明天不是有事吗?季峪轩把头埋进枕头里,紧张地一动也不敢动,生怕一动就擦枪走火,咱还是早点睡吧。
容腾没有放开他的趋势,被子下骨节分明的手指钻进他的秋衣下摆,轻轻揉着他软软的肚皮,声音在这个黑漆漆的晚上格外低沉,刚才已经睡了一觉了。
季峪轩听了想哭,还以为金主睡了就不能折腾他了,没想到人家美美地补了一觉,这会更加精神抖擞,正好拿他开刀。
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容总,您不困,季峪轩夹着嗓子小声地说:但是我困。
不折腾你,容腾伸手拍了他屁股一下,两人盖着被子,容腾就算用了劲也不会多重,这么一弄倒像是故意跟自己调情一样,转过身来,别背对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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