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妮顿时像个赌气的小女孩一样拍手道:
“那太好了,有小道士他们帮助,我们一定能够把那个坏女人解决掉,坏女人太讨厌了,只是她会上钩吗?”
“会的,肯定会的!那些地狱神教的人都不是正常人,即使明知道有陷阱,对方也肯定会过来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陷阱。”
吴芷萱十分笃定的说。
以她对自家敌人的了解,虽然对方还没有现身,但她可以肯定的是对方一定会追着自己进入这里。
不光是为了追击自己,更多的还是为了提升实力。
跟夏国境内的良好不同,很多地区的强人们都已经将迷雾事件当做了提升自身和获得超凡能力的机缘,即使死亡率高居不下也会有人抢着进入。
而对方便是那种常年游走在生死边缘的人物,精神多少都不跟正常人一样,提升实力、获得超凡力量对那种人来说,是比财富等世俗欲望更刺激更值得去做的事情,甚至可以压过对死亡的恐惧。
过不多久,就听高景飞轻声说了一声:“成了!”
然后纸人返回,他重新回到几十步之外的两女身边,轻轻说道:
“我们过去吧!”
两女虽然看不到高景飞的人,但却能在他主动说话的时候突破障眼法的作用,闻言点点头,也不问高景飞方才做了什么,转身直接就像约定地点而去。
而高景飞隐藏在她们身边默默跟随,实际上却在思考着方才听到的内幕。
他方才虽然将视觉与听觉与通灵纸人共享了,但是对自身这边也是有着感知的,以他目前非人的超级听力,已经可以听到几十步之外的声音。
……
师爷的种类细分下来其实有很多,有分工合作的,也有多面手一肩挑的。
但最重要的无非三类,负责刑狱诉讼的刑名师爷、负责开支税赋的钱粮师爷以及负责公文往来的书启师爷三大类,其他还有章奏师爷、账房师爷、书享师爷、朱墨师爷、教读师爷、知客师爷、河工师爷、库款师爷、筹铜师爷等等,但基本都包含在三大类之中。
在所有的师爷中,要说地位是最高的,便是被称之为“大席”的刑名师爷和钱谷师爷。二者所分管的司法诉讼和户婚田土等事务,“官之考成倚之,民之身家属之”。
而二者相较,刑名尤重,故而刑名又称“首席”。
当然这是从官府角度来形容的,但是从官员本身角度来说,最重要的反而是书启师爷,一般这类师爷才是一位官员真正的心腹人,毕竟很多公文和私信都是由书启师爷负责的。不是稳妥的心腹也不敢将这些私密交给对方经手。
比如宁近生这种不负责刑名、钱粮等衙门事务,只负责安排东主本身人情来往和文书的门客,算是书启师爷,身兼知客和公文往来、代写奏章以及分析官场利弊等职责,在一众师爷之中身份最为清贵,又是从式微时期就跟随的,可以说是那位魔都知府的真正心腹人手。
所以宁近生平时十分清闲。
因为魔都这位知府另外雇有刑名、钱粮等师爷,故在知府用不上他的时候,宁近生有大把的空闲时间,当然要是有什么事情发生,那也是忙得飞起。
这日宁近生就在府衙内院一件偏房院子里晒着太阳饮着茶,看起来十分的悠闲,实际上却是思考最近发生的大事。
这是宁近生的一种习惯,生性谨慎的他在潜伏在官府中后,总是喜欢将事情在心里来回复盘那么几次,这样查缺补漏之下,也能发现一些问题和及时抹除自身的破绽。
而这也是他能十几年如一日的完美潜伏于官场,并且还做到魔都知府师爷这样高身份的原因所在。
不要小瞧师爷这种职业,作为官员的慕客,很大程度未来的发展都是由雇佣他们的东主来决定的,东主能够向上晋升到高位,这些师爷们也有很大机会被举荐而跻身官场,不失为那些屡考屡败的读书人一条当官的出路。
第205章 与二五仔谈合作
幕僚被举荐为官,在前明的时候虽常有出现,还未成惯例,但到了金朝,加入某位大人幕下以谋求官位的行为便已经成为了一种常态。
毕竟你不能要求刚从深山老林打猎的生活出来没几十年的金人权贵,当了官之后就能马上明白官场的各种规矩和潜规则,朝廷又不能将所有位置都交给夏人,所以幕僚制度便开始在金朝大行其道。
往往一个金人东主下面会雇佣几个甚至多的有十几个师爷,来辅助他们做官。
很多得到东主欣赏的幕僚后来都被推举到地方为官,这是合则两利的事情,幕僚们当了官会感激东主,东主也可以借幕僚来扩张自身在朝中的影响力,何乐不为呢?
发展到十九世纪中期的今天,已经形成了一条完善的产业链,个中尤以江南绍兴的师爷最为出名。
而举荐更成为了仅次于进士选官的科举鄙视链第二等的存在,还要高于第三等的国子监吏部议叙以及第四等的蒙荫当官,最下等的当然就是花钱买官了。
之所以举荐这种从明太祖开始就被废止的复古选官法,能够在金朝官场之中成为受人追捧的第二等,便是因为你有能力才会得到上官的举荐,而没能力靠关系上位的那种依旧是被人瞧不起的。
但凡能作一个成功的幕僚,就没有能力不行的,甚至往往都比真正当官的有能力。
只不过这些人在科举之路上有所坎坷罢了,所以官场上对于这种幕僚举荐受官的人的能力还是十分认可的。
甚至不乏从师爷开始后来坐上了知府知州这样的高官,乃至一方督抚的例子。
比如江宁的那位两江总督、五口通商大臣李大人,便算是出自号称“天国克星”的剿匪名臣曾夫子幕下。
这样的例子引得读书人纷纷效仿,但是真正有能力的则都会择明主而栖。
宁近生这样的人才在一众师爷之中也算是出类拔萃的,有着举人功名,难得本身还是仅次于先天高手的强者,能文能武,关键时刻还能保护东主的安全,选择投身魔都知府这样的昏官幕下,实际上有不少官场中人都为之遗憾过。
但是未曾想这位走的非科举路线上位的受人鄙视的吴大人,竟然一路从小小的七品县官急速高升,短短不过五年,就做到了现在的魔都知府兼正四品道台的位置,如果是金人权贵那自不必去说,从低品一下子提升到二三品的总督、将军等高位的例子都不鲜见,但这对夏人官员来说却是极其少见的一幕。
因为这个位置再上一步,跨过那道门槛,那可就是地方巡抚那一级的封疆大吏,所以这个事实当初不知道惊掉了多少人的下巴。
实际上宁近生对于自家东主还算是满意,因为这位吴大人虽然贪财好色,但是性格谨慎又善于钻营,还不缺乏孤注一掷的果断,不然当初也不会花钱买通吏部,不顾危机的接下了魔都知县这个烫手山芋,然后一路有惊无险的连升五级成为知府,后来又因应对洋人有功加封四品道台衔。
要知道那时候魔都这地方就在天国长毛军的兵锋之下,是所有人都避之不及的凶险位置。
在宁近生他们看来,这样的贪官留在金朝官场上对他们这些反金实力来说确实是一件好事,不但一步步蚕食挖空了金国的根基,很多事情他们不方便做的,但金国自己的官儿却做起来毫无顾忌。
比如走私一些违禁品什么的,只要钱到位了,这些官儿什么都好说话。
这些年他们组织之所以能在东南沿海一带遍地开花,成倍的发展壮大,说起来还是得益于这些贪官的帮助呢!
宁近生也对吴大人的识趣感到满意,这样的人值得他们拉拢培养,也不枉他和组织费心将对方推到现在的位置。
正在宁师爷想着这些天的事情的时候,忽然一道轻微的破空声出现在院子墙上。
看起来文弱实际上实力高强的宁近生当即抬头看去,就见一个金灿灿的纸人轻飘飘的飞落墙头。
“宁师爷,两日不见,甚是想念,你我在此地碰面……”
纸人嘴唇不动的吐出这么一句,便曲臂一弹,一个小纸团就落到宁近生的身前,然后就闪身消失不见。
简直是如入无人之境。
伸手接过纸团的同时,回想起之前鲁连斌的讲述,宁近生顿时想明白这纸人是哪方人马派来传信的,心里微微松了口气。
打开一看,上面只有纤细的几个小字。看起来不像是毛笔或者炭笔写成,更像是西洋那边的水笔,但是字迹比那种水笔更加细腻清晰。
至于上面的简体字形宁近生并没有在意,一般除了著书立说或者来往公文等正式场合,他们这些读书人私底下的信件自然是怎么简便怎么来,所以简体字对他来说一点也不意外,顶多是个别字形有所区别罢了,但是同一个字的简体字有很多,出现几个不常用的也不影响阅读理解。
脑子里思考了片刻,宁师爷便手拎着一只紫砂小壶,一边走一边缀饮一口,路上遇到的衙役和同僚都跟平常一样打着招呼,丝毫没有引起任何怀疑的从偏门走出府衙。
按照纸条上的地址,宁近生不紧不慢的走到距离府衙仅仅百步远的一间茶楼前。
这茶楼因为靠近府衙属于非富即贵的地段,倒是不如市井之间的同行那么热闹,来往的多数不是官员、读书人,便是生意人。
相约到楼上雅间里相会,不但方便谈论各种私密事情,距离府衙等地也近,方便就近传递消息。
宁师爷自己倒不常来,但是作为知府的幕僚,也会常在这边代表吴大人跟其他势力的人谈事情,一般的内幕交易其实并不需要官员自身去面谈,两边的幕僚喝着茶吃着饭就把事情谈妥了。
这已经是这个年代心照不宣的事情。
“呦,宁师爷!小的给您请安了,您老可是几日没见啦!”
茶楼的伙计热情的操着一口略带江南口音的官话,点头哈腰的把宁近生请进茶楼。
虽然师爷不是官,但一来人家代表官员,二来能当上师爷至少也要有秀才的功名,而更多的都是举人,宁近生也有举人的功名,甭管排不排得上号,也有资格等待吏部铨选为官上任,虽然通常举人为官只是主簿、县丞这样的佐官,可放在哪里都可以称得上一句老爷了,所以这些小民百姓根本不敢怠慢。
宁近生微微颔首,给了伙计一小疙瘩银珠子作为赏钱,说道:
“这里不用你侍候了!”
伙计当即明白这是有事要谈,然后不发一语只是深深弯腰退出门后,连谢赏的话也没喊出来。
这是他们茶楼的规矩,在楼下可以唱喏迎客,但在这楼上雅间谈事的,虽然不一定都是见不得光的阴私,但客人们也不会想要暴露身份,所以寻常酒楼茶肆的看赏后唱喏的谢赏行为在这里是行不通的,如果不想被客人记恨和被东家乱棍打出去的话,乖乖退出去就是最好的选择。
楼上侍候的人也都是小心翼翼的,不该看的不看,低头送了茶点进去就再低头出来。除了约好的双方,谁也不知道谁进了哪个雅间,跟谁去谈事。
要是换做说书的茶楼或者青楼勾栏那种,很多客人都高调的很,谁打赏多少都会有一种互相攀比的心理,店家也会故意高声唱出来让所有人知道,这也是一种变相的促进消费的伎俩。
第206章 先天高手
当宁近生推开二楼某间房门之后,装饰朴素暗藏华丽的雅间里面已经有两个人等在里面。
一个身材高大,面容冷峻,身穿古怪衣服和皮靴,还有那看起来就不寻常的暗金色臂甲;另一个则是做和尚打扮,但是却给人一种略带森冷的独特气质,宁近生回忆了一下,就发觉这位看起来有点像他曾经见过的朝廷粘杆处的密探。
这不由让他心中多了几分警惕。
关上门,宁近生才轻声笑道:
“两位倒是好大胆量,竟然与我约在这府衙旁的地方相见。”
高景坤脸色微松的说道:
“宁师爷既然那日来给我们报信,想必不会做出举报我们这么多此一举的行为吧?”
“请坐!”
两边落座,宁近生手下抬手道:
“还未请教?”
高景坤和张林两人对视一眼,前者开口说:
“我姓高,这位姓张,不过是海外遗民,在江湖上也没什么名号。”
然后张林不等对方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就冷着脸开门见山的说:
“昨天发生的炒饭下毒案,不知宁师爷可曾知晓?”
宁近生闻言一愣,不明白这两位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回答说:
“倒是略有耳闻,不过宁某并非主管刑名,故也不知详情,莫非此事还别有内情不成?”
张林冷笑一声。
“何止别有内情,这里面还是关乎魔都数十万百姓以及贵上那位吴大人的顶上乌纱的安危……”
宁近生听了顿时收起了几分随意,正襟危坐起来问:
“还请两位明言!”
高景坤再次开口:
“这事还要从那刘三儿炒饭里下的毒说起,此毒非一般毒药,乃是以邪术由人尸身之上炼出的尸油,与寻常尸毒不同,毒性分散后虽不算剧烈,却堪称遗毒无穷……”
灵气复苏的旁门祖师 第1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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