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归渊品茶,指腹捏着小小的茶盏摩挲,片刻后放下茶盏,眼神冰冷而沉着:如果不能杀了他,将他远调有什么用。
席兼之低头笑了笑:归渊,果然是你。
他父亲曾经说席归渊更适合继承他的位置时他有过不忿,但时间越久他这种想法便越淡,因为他越来越深刻的体会到父亲那番话的深意。
但是,我劝你别动这个念头,周无虞要是死了,你和沈宴之间的关系可就
席归渊摇了摇头,平静的下着审判:他还不值得我杀。
他也不值得沈宴为他伤心。
席兼之想了想,露出了然笑容:连让他挂念也不行是吗,所以你让他回来。
席归渊垂眸饮茶,没有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入v撒花~~~一万字粗长章成就完成!
第24章 他让他慌乱了。
沈宴回到家拉开房门, 光脑已经自动打开了室内灯光,进入玄关换上棉拖鞋,一个毛茸茸的白球就扑上的他的鞋面。
黑珍珠喵呜的叫着, 声音细细弱弱的,抱着他的脚踝仰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偏了偏头好奇的看着他,似乎在疑惑他怎么这时候才回来。
沈宴动了动脚腕, 黑珍珠还是不下来, 只好弯腰将他抱进了怀里,黑珍珠看起来毛茸茸圆滚滚的一团,实际得益于越海将黑珍珠毛发打理得蓬松轻盈,抱在手里却轻飘飘的一点, 手指能感受到小喵咪身上细弱的骨架。
客厅桌上放着越海留下的笺纸,上面写着今天黑珍珠状态不错,他先回家了明天再来。
沈宴放下笺纸看向猫爬架的方向,走过去查看了一下, 黑珍珠的食盆放在猫爬架的各个地方,连地上都有一个,但看起来食盆里的猫粮或鱼肉都没吃掉多少。
沈宴揉了揉黑珍珠的脑袋,原本是因为黑珍珠不爱吃东西, 有养猫经验的越海来帮他看一看情况, 时间一久反倒变成越家每日都来帮他养猫, 黑珍珠每天都有人陪着, 也变得越来越粘人,越海之前也发愁,说黑珍珠被养得离不了人了, 他一边发愁一边记挂着要陪小猫咪, 连男朋友都冷落好几天了。
沈宴摸了摸它的头, 它便喵呜的叫着,仰头伸出爪子抱住沈宴的手,沈宴看着黑珍珠圆滚滚的脑袋,担心会养不好它的想法一直都淡淡的存在心底,但也不能一直占用越海越林的时间。
想了想,倒是可以带猫上班,记忆里隔壁部门的秘书长之前在军机所养了只黑色豹子来着。
*
翌日,沈宴提着猫仓走入军机所,黑珍珠乖巧的蹲坐在猫仓里,一双黑溜溜的眼睛从玻璃口往外看,直到进了指挥长办公室被抱出来放在沙发上,陌生的环境让它有些不安,毛茸茸的爪子抱着沈宴的手腕,爪子从肉垫里伸出勾在沈宴制服衣料上。
沈宴挼了挼它的背脊,正想抽出手,黑珍珠就发挥了自己超常的弹跳能力,顺着手臂两三下爬到了沈宴肩上。
沈宴轻轻嘶了一声,小猫爪子深一脚浅一脚的,其中一个爪子踩进了他衣领里,还当是在衣料上,尖锐的爪子向下勾了勾。
反手精准的掐住黑珍珠后颈,将它拎了下来抛在了沙发上,沈宴向盥洗室走去。
办公室看起来是个完整密闭的空间,实际每个大办公室的右侧都有一个小型盥洗室,中间用书架或者玻璃隔断,保持住办公室的严谨氛围,盥洗室内的灯光和办公室的灯光要求不同,以温和剔透为主,陶瓷洗手池上方则是一块硕大的圆形半身镜,被擦得纤尘不染的镜面在灯光下像一块剔透的水晶。
沈宴解开制服衣扣,从第一颗,第二颗,到第三颗,到了适合剥开的程度,抬手将衣领拉开,再解开两颗衬衣扣,微侧头露出脖颈查看自己脖颈旁的伤口。
并不严重,只是被抓破了一点皮,留下三点红痕在肌肤上,只是他肌肤雪白,三个破皮的小口旁还晕开了一圈淡淡红痕,让这些红痕看起来分外明显,有些夸张。
沈宴取出镜子下的小架子里放着基础的伤药膏,打算随意抹一些加速愈合,他们成长过程中该接种的针剂都接种了,除非分化问题和基因疾病,这些小事都不值得去一趟医院。
拧开盖子,指腹沾了一些湿软的药膏探进衣领里。
一道声音忽然传来,带着一些意外:沈指挥长在做什么。
沈宴手指一僵,抽.出还沾着药膏的手,用毛巾擦拭干净后拢起衣衫才转身看向来人:席上将,不会敲门吗。
席归渊站在门口,微冷的面孔上看不出神色,只一双眼眸看了进来,落在他身上。
敲了,不过指挥长似乎没听到。
沈宴进来时没想过会有人突然进来,门扉大敞着,站在门外能毫无阻碍的看见内部的所有结构。
席归渊的目光下移,落在沈宴脖颈间,他虽然将衣襟拢起了,但衣扣还没扣上,露出一点沾着药膏的侧颈。
那药膏是乳白色的,粘稠的细点沾在白皙肌理上,还有一些沾在了衣领上,席归渊伸手点了点自己的衣领,示意他:弄脏了。
他是来和沈宴说事的,敲门后没人理睬他就直接进来了,他知道沈宴在里面,想他不回应大概是还在为昨天的事生气,没想到会看到这一幕。
上次看见沈宴脱衣还是因为信息素热潮,他将外衣褪了一半,嘴里咬着针剂卷起了衬衫衣袖露出一段雪白的小臂。
此刻却是将领口打开微微向下剥,深色的制服衣襟向两边拉开,柔软雪白的衬衣也微敞,像一朵被半剥开的花苞,花蕊便是探出衣领的脖颈。
沈宴看他轻轻点在衣襟上的动作,楞了半秒随即指节在衣领上快速揩过,一颗一颗扣起衣扣,从衬衣到制服,没一会便恢复到了包裹严实一丝不苟的模样。
他的心跳得有些快,其中不乏对席归渊的提防,席归渊已经变得比过去更恶劣,身为一个成熟的Alpha他会用Alpha特有的手段来对待他,整理好衣领,沈宴确定自己此刻的姿态无可指摘,才抬眼望向他。
有什么事。
他站在剔透柔软的灯光下,尽管表情清冷严谨,也无法让人忘记他方才衣襟微敞露出来的小片风景。
席归渊没有回答,目光落在他侧颈上,看着那块被制服和衬衣严密包裹住的地方:什么伤。
他出现后沈宴便将衣衫合拢了,但衣襟没扣起的缝隙间能看见一点泛红的边缘。
脖颈,红痕。
席归渊眼眸微暗,跨上前一步逼近了沈宴,盥洗室并不算宽阔,他一踏进来更显得逼仄,整个空间似乎被他占据了,信息素在空气中淡淡蔓延。
沈宴自从昨天被撕掉信息素贴后,今天早晨也没有再贴上,此刻后颈泛起一阵麻意,让他后退了一步。
你做什么。沈宴眼眸中有了一丝愠怒:席归渊,你逾矩了,你没有权利检查我的身体。
被猫抓伤的小伤口有什么好看的,沈宴在想他到底是想看伤口,还是只是想找个借口剥开他衣襟,这个想法让沈宴捏紧了拳头,眸光凝结成了冰,直直盯着正朝他逼近过来的席归渊。
他的眼神冰冷而激烈,静静凝视着他,带着锋刃的寒冰,席归渊被沈宴的眼神刺了一下,目光下落,落在他身侧握起的双拳上,修长的指节紧握,骨节出肌肤紧绷微微泛白。
他让他慌乱了。
席归渊脚步停顿一瞬,向后退了一步,侧身让开了通道口的路:AK48后续资源规划的要重新做。
沈宴暗暗深吸一口气走出盥洗室,从他身旁擦过时肩膀碰到了他的衣襟,他只当什么都没有,将心思全数收回在公事上,眉头微皱:不是早就规划好了吗,第一次审批都通过了,资源规划没有任何问题。
最新指令,重新规划。
沈宴想了想,回头看向他:谁的指令。
顾家。
这两个字让沈宴沉默了一会:他们已经分到足够多的资源了,如果再不满足沈宴抬眼看了席归渊一眼,没有将话说下去。
如果皇室再不满足,一味的想着占用资源无序扩张,席家会出手的。
但席家对这个指令没意见,就代表至少这次席家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知道了。沈宴在办公桌后坐下,抬眼看席归渊:我会重新做分配,没事了的话请席上将离开吧。
席归渊看他打开文件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淡模样,目光再次落在他颈侧,那里被衣料严实包裹,无法窥见那点红痕到底是什么。席归渊一瞬若有所思,见他已经十分不耐,转身离开了指挥长办公室。
走出沈宴办公室,他点开光脑下达命令,微微压低的声音森冷:查清楚沈宴傍晚回家后见了谁。
*
席归渊离开了办公室,这个空间内他留下的信息素味道也在快速淡去,沈宴松了一口气,原本紧绷按在虚拟屏上的手指缓缓垂了下来,指尖轻按在颈侧,想到刚才席归渊落过来的目光,后背的肌肉下意识紧绷。
将事务简略的处理了一下,沈宴目光看向沙发的方向,皮质沙发上空空如也,站起身走向窗台看了一眼,拨开纱帘,猫咪也没有跳上窗台。
沈宴打开光脑通讯:白秉,看看黑珍珠是不是在你办公室附近。
白秉很快回复:收到。
没一会光脑又传来他的声音:不在我这个区域,我去其他地方再看看。
沈宴听见他这样说,神色有了一点忧虑。
军机所里宠物并不多,但仅有的几只宠物杀伤力都比黑珍珠不知道强了多少倍,黑珍珠跑出去如果遇到了它们,恰好旁边又没有人管控的话
它们这一层里就有一只猛兽。
想到这里他倏然站起身向外走去,按照记忆中的路线快步走到那扇门扉前,曲起指节扣了两下门。
门很快打开,里面的人起身行了个礼讶异的看着他:指挥长有事吗。
没什么,我来看看。沈宴目光落在他办公室旁边的透明管道上,一个灰黑色的毛茸茸动物从里面快速钻过。
那是他养的闪电貂,喜欢狩猎,牙齿爪子有毒性,在某些特殊的战场上会被带上一同作战。
此刻闪电貂怀里正抱着一个拳头大的肉干,津津有味的啃着。
下属看他目光落在闪电貂身上,神情一亮:指挥长,我貂漂亮吧,最近回来我换了新的养法饮食比例调控得更严格了,皮毛是不是油光水滑。
房间里并没有黑珍珠的身影:它一直都在房间里?
是啊,不是说不许让它在外面乱跑吗,我没敢放它出去,它很听话的,我不让它出房间,他就不会出房间。
闪电貂听见他俩的对话,似乎听懂了是在谈论它,将头探出来看了看,似乎觉得他们的话题也并不怎么样,又将头缩回了玻璃官道里继续啃着肉干。
沈宴看闪电貂充满智慧的眼神,又想到一会没见就不见了踪影的黑珍珠,有种差距颇大的感觉。
从对方房间里退出来,白秉的声音再次传来:指挥长,我都问过了,没有人看见。
所有人吗。
也不是所有人白秉为难了一下:席上将我没有问。准确来说是不敢问。
沈宴想了想黑珍珠不可能在席归渊哪里,他们的办公室间隔最远,黑四周还有很多其他的房间,黑珍珠不可能不偏不倚的就走进了那个最遥远的房间里。
但是席归渊来过他办公室。
难道是他把黑珍珠带走的?他就算是真的疯了也不至于做这么无聊的事情。
但只有席归渊的办公室白秉没有去看过,白秉的搜查能力不弱,他既然说了其他地方没有,就代表黑珍珠的确不在那些地方。
或许真的在那边?想到这个可能沈宴快步朝席归渊办公室走去,总之先过去看看。
指节叩响两下门。
进。
席归渊走进去,语气有些不善:席归渊,看见黑珍珠了吗
他话音截断,哑然看着正趴在办公桌上蹭着男人掌心的毛茸茸棉花团子。
席归渊掌心放着几粒猫粮,色泽像巧克力一样,一向不爱吃东西的黑珍珠软绵绵蹭着他的掌心,半个脑袋埋了进去,卖力的吃着猫粮,连自己当初被面前这个男人拎着后颈皮吓得全身打颤都忘了。
席归渊的办公室里有其他人,丁俊北坐在一旁沙发上饶有兴致的看着黑珍珠,在沈宴进来之前他似乎在和席归渊聊着什么,看见沈宴进来了便笑着和他打招呼:指挥长。
至于沈宴直呼席归渊名字的事情,他全当没听到。
沈宴对他颌首,不知道他在这里做什么,但总归是他们内部的事情,他并不过问。
你把黑珍珠带过来的?沈宴道。
席归渊并没有回答,垂眼看着小猫将几粒猫粮吃了下去,凉凉的鼻子抵在他掌心触觉有些湿润,小猫一直到吃完才意犹未尽的喵呜一声,一副还想要继续吃的撒娇样。
席归渊收回手,看向沈宴,念起小猫的名字莫名有种品味的错觉。
黑珍珠,你给它取的名字吗。
作者有话要说:
第25章 你脖颈上的伤,怎么回事。
沈宴盯着办公桌上的小猫, 它拱着毛茸茸的屁股伸了个懒腰,喵呜叫了一声翻身躺在席归渊办公桌上,露出了软而薄的肚皮, 丝毫没感受到自己主人的想要凌空把它拎回去的目光。
丁俊北看气氛僵持不下无奈抬起了双手示意:指挥长真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这是你的宠物,我过来的路上捡到的。
它认生。沈宴显然对他的言论持怀疑态度。
丁俊北稍微耸了耸肩:可能因为我身上带了猫粮?
他长相俊美, 坐在沙发里有种风流倜傥的天然气质, 说话带着笑想要安抚住这个场面,目光落在小猫身上,又饶有趣味的看向沈宴。
不过我的确没想到,这竟然是指挥长的猫。
沈宴想他说这个话是什么意思, 是在暗讽他养这种脆弱又无用的生物吗,便冷冷扫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丁俊北本想缓解一下气氛,没想到把火惹到自己身上来了, 被沈宴扫了一眼便老实闭上了嘴,认命的起身向外走:突然想起来我还有点事,两位先聊。
说完没等席归渊说话就快步离开了这个战场。
咔嗒一声,门扉合上, 封闭的空间里只剩下沈宴和席归渊。
席归渊从不养宠物, 但在军校有和军犬接触的课程, 动物在他眼里大抵都是一样的, 他用摸军犬的方式,指腹向下抚摩黑珍珠柔软的肚皮。
黑珍珠还算有一些节操,喵呜一声翻过身趴在了桌上, 将自己软绵绵的肚皮藏了起来不给摸。
沈宴有些拿不准席归渊到底想做什么, 想他也不至于用一只小猫来威胁人, 微皱眉头看着他:把猫还给我。
席归渊看他站得这么远,离他的办公桌足足两米的距离,从走进他的办公室后便站在那个位置上,一步都没有向前,手指下意识的在桌面轻敲了一下。
你过来把它带走。
沈宴没动:你究竟想做什么。
席归渊掌心抚摸着小猫的背脊,他没想做什么,但沈宴是一个很好的学生,比如试探,比如谈判,过长的军事生涯让他习惯试探代价,像静静垂下的弯钩,引诱一个自己付得起的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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