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闲想知道更多有关池青道的事情,来分一分他的心思,也只有池青道的事情能在这样的情况下,分他的心思。
律雁靠在车壁上,不紧不慢地道:“我第一次遇见她,是闻乐安没有及时给她解药,她毒发了。”
那时池青道还不是安南王,而是安南将军,闻乐安给她服下的毒药每年春天毒发,闻乐安为了给池青道教训,要池青道一直记得她,所以很少按时给解药。
这毒药毒发的时候很痛苦,池青道一般都是自己忍着,但那一次发作的实在太厉害,才叫她手底下的人发现了。
安一派人去找大夫,一晚上找了好几个,都说束手无策,就算安一把刀架到他们脖子上,他们也还是医不了。
安一那时远没有这样稳重,不秋草也没有。他们两个脾气都很差,各自带了人去找大夫。
那一夜大夫塞满了整个将军府,律雁从山上采药草回来,也被安一当做大夫,一股脑地带回将军府去了。
律雁不想医,但他偏生卡在了安一的怒气爆发点上。
安一找了一夜,若是能医那还好,但个个都说医不了,都医不了,当什么大夫啊。
“安一把剑架在我的脖子上,说要么医好,要么我死。”
安一不讲理,不秋草也不讲理,幸好是夜里,不然将军府就要乱了套了。
律雁那时还没有给所琼诗报仇,自然是不想死的,他又只是普通的调毒师,对武功一窍不通,打也打不过,只好硬着头皮医,池青道就这样被他救了过来。
“听起来很是惊险。”君闲插话进来,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
“是啊,很惊险,最后池青道醒过来把她们都训了一遍,说难道她生病了她们就要翻天吗?府里乱成了一锅粥,最后还让人送了我回去。”
律雁忽然停住了,他想起当时送他回去的正是安五。
安五当时沉默寡言,腰间挂着她的剑,回去的时候天快亮了,但山间的晨雾还没来得及散去。
安五在前面走,律雁在后面跟着。
山路律雁经常走,他一个人去采药草也是要爬上爬下穿越草丛的,但那时他应该是因为这一夜的事情受了太多惊吓,脚底下不稳,老是摔倒。
每每他摔倒的时候,安五就会转过来扶住他,每一次都是,安五明明后面又没长眼睛,可就是能准确无误地过来扶他。
终于到了自家门前,律雁腿软差点直接跪在门口,安五拎住他,一把将他抱了起来。
临走前还别扭地跟律雁道歉:“我们将军说,我们下次肯定不会了,请你原谅。”
说出来生硬又没有人情味儿,谁听了这样的话会原谅啊,但当时律雁忙不迭地就点了头,“我原谅你们。”
安五也明显一愣,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她的神色冷淡的就跟山间的晨雾一样。
太遥远的事情了,按理说律雁该不会记得了,但他就是记得,而且无比清晰。
律雁摇了摇头,他不应该记得安五。
君闲捂着肚子昏睡了过去,他这一路情况本来就不好,刚刚也算被吓了一跳,律雁摸上他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烧。
就快到王府了,君闲也能好过一点。
安一老早就在门口等着了,听说王夫又晕了过去,她的心也悬着,派人按照律雁的吩咐去找了个大夫过来。
“在孕中接连惊吓受伤,伤了根本,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好好养着。”
大夫去了外间开药方,安一拉过安九,低声问他:“是在路上出什么事情了吗?”
“本来好好的,都要到安南了,遇见玄龙阁的人挑衅,王夫受了冲撞。”安一现在想起来也是咬牙切齿的。
好好的走路,却被疯狗扑上来咬了一口。
“玄龙阁?”
王爷的信里也多次提到玄龙阁,这个玄龙阁最近活动得实在是太频繁了些,不能不叫人怀疑,他们有什么别的企图。
安一思虑到这里,转头看见安九的眼睛亮晶晶的,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她摸了摸安九的头:“你这一路没事吧?”
安九心满意足,他拍了拍胸口,“我当然很好啦,我可是和安十两个人就解决掉了玄龙阁的人。”
“很厉害。”安一浅夸一下,她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吩咐安九好好守着王夫就走了。
安九伸出去的手停在空中,最后他自己握住自己的手贴着脸,嘟哝道:“也不说一句想我。”
但比起首领不说想他,显然屋里的王夫更为重要。
安九转身回了房间。
次日,澜园。
听说律雁要见她,忘衍还挺意外的,她同律雁并不熟悉,私底下也没有什么交情。
忘衍到的时候,律雁已经在花园的凉亭中喝茶,百花深处,他巍然坐着,目光看似落在花上,但实际上两眼空空,没有落到实处,他听见声音回头,那双眼睛才有了一点神采。
也不过是普普通通的,用以视物的神采。
忘衍在律雁对面坐下,“不知道律先生找我有什么事情?”
律雁从怀里掏出来一封信,推到忘衍面前,轻轻点了点之后说:“这是你父亲的绝笔信。”
父亲两个字对忘衍来说太过于陌生,不如说行夜倒来的痛快一点,忘衍没看,只是问:“原来他还留下了绝笔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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